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4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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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的什么秘方吃吃中药能够搞定?
他还没有开腔,安若素已经说道:“怎会不要?快取笔墨来,请沈先生赐方。”
立马就有内侍端来笔墨与竹简。沈渭南写下那方,煞有介事地叮嘱道:“按方煎药,每晚临睡前服下,可收奇效也。”
“糟糕!要是我这爱妃每晚把那药煎了等着我喝,这可不是人受的罪。”韩淮楚看着安若素拿起竹简细看如获至宝的样子,眉毛都蜷了起来。
中药有多苦谁都知道。每晚临睡喝药,如果那药确实有效也就罢了,偏偏明知道无效却又要硬着头皮吞下肚,简直是自己找罪受。
沈渭南走后,安若素果然就每晚煎药等着韩淮楚喝。韩淮楚无法推辞,只好顺着安若素的心意去喝那药。
药虽然苦,却比不上心苦。表面上韩淮楚与安若素夫妻恩爱和如琴瑟,心中却更加思念那囚在栎阳的旷世佳人。
※※※
汉都栎阳,潇湘馆内囚禁有两个重要人质。一个是西楚霸王项羽的爱妃虞姬,一个是她的师兄,西楚国左司马周殷。
夜幕降临,潇湘馆门口照例是灯光通明。高高的院墙上挂满了带刺的铁网,在院子里巡逻监视的守卫日夜不停。
一个人质,为什么要防得这么紧?只因这三年来墨家弟子潜入栎阳企图救走人质的“阴谋”发生了好几起。虽然都遭到失败,但引起了汉廷的警觉,把那戒备的等级提高了好几个档次,就差没关进刑部大牢。
说起来一开始刘邦对这个项王爱妃待遇还是很优渥,专门在城南辟出一栋雅宅给项王妃居住,宅子内有山有水有鸟有鱼,饮食起居都按王妃的标准按月送来,就是关中大荒时也不减半分。比起他那在彭城大狱中坐监饿了吃不饱冷了睡不暖的婆娘吕雉来,条件真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可是这两年刘邦一直在外与项羽交战没有回过栎阳,这边的事没得他老兄操心,那待遇就慢慢地减了下来。起初是两荤一素一道汤,后来是一荤一素一汤,久而久之就变成只有一道素菜。
“这哪里是人过的日子。那刘季便这样招待他兄弟的爱妃么?”看着那桌子上摆放的一碟青菜一碗糙米饭,阁楼上又传出了周殷的牢骚之声。
虞芷雅轻声劝道:“我墨家弟子崇尚节俭。你我如今已为阶下之囚,能吃得饱饭已该知足。趁饭菜还热着,师兄快下箸吧。”
虽然身陷囹圄,那旷世佳人却一点不减她那谪仙也似的容颜,顾盼间依然流露出万斛风情。倒是那周殷,似乎经受不住这牢狱的摧磨,憔悴了很多。
“王妃说得也是,我墨家弟子本该崇尚节俭。可是师兄我在西楚为大将,每日无肉不食,口腹之欲享受惯了。这粗粝的饭菜如何咽得下去。”周殷苦笑着说道。
“不吃饭哪里行?总不能饿着自己。”虞芷雅也不多劝,自个端起碗吃将起来。
“师妹啊,你说项王能打进关中将咱俩救回去么?”冷不丁周殷冒出这么一句来。
“我看很难。前不久听这里的兵士说道,刘邦复夺成皋荥阳,韩信已经攻破齐国。天下之地,汉国据有三分之二,楚汉之争早已非彭城之战之时能比。项王能维持现状已属不易,胡谈攻入关中?”虞芷雅淡淡地说道。
周殷大为沮丧,说道:“看来指望项王来救咱们是别想了。”他将话一顿,又叹道:“那韩信也真是厉害!也不知道那齐国他是如何打下来,咱们楚军二十万兄弟居然被他一口鲸吞。”
“韩信天纵奇才,当世绝无敌手。”虞芷雅很简短的评价道。
“我说钜子师妹,你与那韩信本是一对爱侣。是不是嫁给了项王,现在有点后悔?”周殷半开着玩笑说道。
“我墨家弟子兴衰存亡皆在芷雅一身,后悔又能如何?”虞芷雅幽叹一声,说道:“师兄你不在钜子之位,若是降汉,想必项王也不会怪责我墨家。何必陪着芷雅受这牢狱之苦?”
那周殷看似有点意动,又摇头道:“我受项王吮毒之恩,如何能叛项王?”
正说话间,忽听有登楼之声。
只见一名宫装少女提着一锦盒上来,模样十分伶俐。
“奉我家大王之命,送项王妃蜜饯一盒,以示新婚之喜。”那宫女脸上挂着笑意,将那锦盒放在桌上。
“你家是哪个大王?”虞芷雅诧问。
“我家大王即齐王也。”那宫女说道。
“齐王田横早已纳妃,如何能称新婚?芷雅与他素无交情,他怎会送来一盒蜜饯?”虞芷雅还是很奇怪。
那宫女咯咯一笑:“项王妃弄错了。汉王封韩信为齐王,齐王已非田横也。”
虞芷雅听说爱郎裂土封王初是一喜,随即面色惨淡。
“信郎也,你就算娶了妻子,也不用这样来告诉我。送我一盒蜜饯,要我来贺你新婚之喜,你究竟是安的什么心?是否要芷雅对你绝情?”
只听那周殷呵呵怪笑道:“你说什么,韩信那小子被封了齐王,纳了一个妃子?听说他目高于顶,一直不立妻室,这次他娶的是哪位千金?”
“稷下才女,安若素安大小姐。”那宫女说完,转身下楼而去。只留下旷世佳人那紊乱的心绪,与一张凄苦的脸。
第二十五章 军师疯了
喝了两个月苦药的韩淮楚也不能让安若素肚子有点动静,楚汉之间的争霸不会像韩淮楚爱妃的肚子那样停滞不动。
岁在金秋,又到了收获的季节。田里的庄稼即将长熟,谁在这个时候把地盘占稳,谁才能收割掉地里的粮食,获得真正的大利。
楚汉之间各路人马开始大打出手,开始一场抢粮与护粮的争夺战。那以游击战法著称的梁王彭越,就是这场抢粮战的急先锋。
彭越此刻已经拥兵十万,占据谷城,本来由楚将项声镇守大梁看住他,守护楚军粮道。可那英布占据九江狠狠捅了项羽背后一刀。那西楚军马换防,由项声尽起大梁之兵来防备英布。那大梁的守卫,换了一将,便是季布的兄弟季心。
虽然是亲兄弟一同出道闹革命,那季布被项羽封为后将军位列五虎上将,季心却一直不被项羽看好未得重用,原来是他性格太老实,打起仗来一板一眼不懂欺诈。以项羽的眼光看来,季心只配战场厮杀,不能单独统兵。
也是西楚众将将星陨落,各条战线都需要人才,项羽无将可派,这一次终于把季心推向一线。季心被项羽拜为中司马镇守睢阳,麾下也是不多不少十万军马。
不是说项羽正在广武山与刘邦对峙吗,哪里变出十万军马给那季心?
西楚军这半年来看似增兵不少,其实是在耗家底,连老头小孩也在征兵之列。西楚九郡而今也像汉国一般,丁男稀少十室九空。西楚军不计质量地增兵,战斗力也就直线下降。
却说彭越得知换了一个对手,大喜,率领十万军马杀出谷城。一路之上势不可挡,连下燕郭、外黄十数城。兵至陈留地界,便有楚将季心引大军来迎。
那彭越是个老江湖,怎会与季心硬拼?自个诈作不敌撒腿就跑,一跑就是五座城池。那季心杀得兴起,一路穷追。回头一看,睢阳已失,却是被梁相国栾布抄了他老家。再扭头一看,彭越居然也不逃跑了,率领大军正面掩杀过来。
这支楚军以新兵居多,心理承受能力绝对比不上项羽自带的兵,一见梁军前后夹击,军心大乱,被那彭越杀得溃不成军。季心仗着勇武杀出重围,竟然只落得百骑相随。他第一次统兵就落得如此惨败,不仰天长叹道:“项王失势,败局已定,我等不知身归何处。”无颜去见项羽,单骑投吴中老家而去。
彭越一战歼灭楚军十万,声名大噪,收得楚军降卒无数,势力更加膨胀。
※※※
却说这一日韩淮楚在临淄,突然接到刘邦告急书信,催促他起兵灭楚。
韩淮楚此时已有兵马二十五万。但秋粮尚未收割完毕军中只有夏季收割的一点夏粮。他原来计划是在明年夏天等刘邦与项羽签订合约之后再给项羽致命一击,怎么着也不会在今秋伐楚。
(插播一下,那神农门的娄敬终于研究出那收割车,正在齐国大力推广用来收割秋粮。娄敬因而被大农丞陆翻推荐,出任他手下治粟内史,负责掌租税钱谷盐铁和国家的财政收支。)
但以曹参为首的一干丰沛老将却急不可耐,奏请韩淮楚出兵。
“汉王大哥在广武山与楚军对峙已久,请大王出兵,想必是事急也。现大军已操练纯熟。大王须念拜帅裂土之恩,增兵相助。”曹参在大殿高声呼吁。
“灭楚还要等刘邦与项羽签订那份合约再说。现在先敲掉项羽几个爪牙占他一些城池,声援一下刘邦还是可以。”韩淮楚便同意下来。
于是颁下旨令,命上将军灌婴领十万军从西路攻打薛郡桓楚,声援刘邦。自提十万军马,率左将军傅宽,右将军利苍从南路击季布于东海郡,声援淮南英布。留丞相曹参监国。其余众将,分拨停当。
一向扮演打通关角色的韩淮楚,这一次麾下兵多将广阵容齐整,再也不用像以往那般如履薄冰。
只看那骑兵,便已达到一万六千名,西南两路大军各分八千。这也是韩淮楚大力开拓盐场,以盐巴同匈奴马贩交易结出的硕果。
※※※
“大王真的要助汉伐楚么?”齐宫内安若素一听韩淮楚将要伐楚,很冷淡地说道。
“汉王下旨催促,主上有命,焉能不从。”韩淮楚说道。
安若素突然冷笑一声:“主上!大王便这么在意汉王这个主上么?”
韩淮楚吃了一惊,问道:“爱妃何出此言?”
“今大王麾下有雄兵二十余万,战将过百员,齐国人心尽归大王。汉王无能之辈,便是叛汉自立又能奈大王何?以大王之才,难道只满足于做一个齐王,不思问鼎神器么?”安若素看着韩淮楚,很认真地说道。
这可是大大的反言!韩淮楚闻言,简直是大跌眼镜。
原来以为自己这老婆会满足于做一个诸侯王的妃子,哪里想到她还真是有想法,居然想当皇后!看来她绝不是自己想的那般思想单纯。
这反言只能在夫妻间说说而已,绝不能传到第三者耳中,韩淮楚看看左右无人,把脸板了起来,厉声道:“汉王有大恩于寡人,寡人绝不会背他。今日之言,只当寡人未曾听过。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再要休提。”
“我看大王的魄力,还不如若素一个妇人也。不就是拜将之恩吗?汉王驭人之术耳。对于成大事者,不值一提。”安若素讥讽道。
连安若素都看出刘邦拜自己为帅不过是驭人之术不值一提,连安若素都想到要反那刘邦,偏偏自己这个穿人不敢破坏历史进程丝毫。韩淮楚闻言只是汗颜。
※※※
次日典军出发,西南两路大军各自迤逦上路。
刚出临淄,便有前哨来报,道路上有人立了一块大石碑,碑上刻字,写道:齐王韩信之墓。
“是谁这般大胆!大王活得好好的,谁敢立碑诅咒大王!”围在韩淮楚身边的众将气愤填膺地说道。
“许是楚国奸细立下此碑,妖言惑众,咒我军兵败乱我军心。”左将军傅宽想当然地说道。
“真的有楚国奸细吗?靠耍这种手段来乱我军心岂不如儿戏也。休要管他,砸毁那碑,大军继续前行。”韩淮楚笑对众将说道。
大军将宿一晚,次日清晨上路。又有人来报,道路上树旁发现悬挂着一套寿衣,衣背上绣‘w…r…w…h…u。c…o…m‘字,写的依然是齐王韩信。
韩淮楚再有涵养,那无名业火也直窜直窜。
“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