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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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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想起后世谈起胯下之辱这句成语,均含褒义。灵机一动,昂首作出一副大义状道:“孩儿肯忍胯下之辱,只是不屑与那帮无赖逞匹夫之勇。孩儿还要用这有用之身,去创出一番事业来。”

这话如石破天惊,听得韩母两眼只是放光。

那韩母每日见韩信游手好闲,她何尝听过儿子说出如此豪言壮语?哪似平日懦弱之态?此时听了儿子之言,如聆仙乐一般。

她本想说:“我儿出息了。”却因高兴过度,一口气接上不来,就这么翘了,死时脸上犹露出欣慰的笑容。

※※※

虽然韩淮楚模样与韩信一模一样,但世间的娘亲如何会认不出自己的孩儿。只要待在这韩家,日子一久,韩母必然识破。

只见到韩母一面,韩母就撒手而去,叫韩淮楚觉得十分诡异。

那死去的不是韩淮楚的亲娘,但他既然做了韩信的替身,这韩母便等同于自己的娘,不由还是十分伤感。

少不得要料理韩母后事。

办丧礼要钱,而韩家已揭不开锅。韩淮楚要去学习武功兵法,也不会在这韩家久待,就将屋子一卖,换得钱为韩母办丧。

当时的丧礼韩淮楚丝毫不懂。幸而有邻居帮忙,买棺材,办丧席,请鼓乐,设灵堂,一干琐事不提。

韩淮楚守灵三天,下面的难题便是墓地的挑选。

韩淮楚突然想起了那夜遇到的两位道人,他们曾提起此处有一龙脉,心想,“不如把韩母葬在那里,也替那去了未来的韩信尽尽孝道。”

于是韩淮楚便在那风水宝地安葬好韩信的母亲。

那韩信除了他娘,也无其他亲人。丧礼料理完,韩淮楚记起与韩夫人还有习武约定,早已过了时日,便与众邻居辞别,自个打点包袱,举步朝韩夫人家的方向走去。

※※※

淮河边那间茅屋旁,韩夫人一见到韩淮楚,不禁面有愠色,问道:“年轻人,你为何爽约?”

韩淮楚长揖道:“非我有意爽约,只因那韩信母亲突然故去,只好在家耽搁时日料理后事,还请夫人原谅。”

韩夫人面色和缓下来,说道:“原来你娘死了,难怪。现在你已了无牵挂,就在我这好好习练武功。待有小成,我修书一封,引你去见那世外高人。”

韩淮楚好奇地问道:“那世外高人是谁?”

“乃云梦山鬼谷,清溪隐叟鬼谷悬策是也。”韩夫人缓缓说道。

韩淮楚听了,将韩夫人的话暗记于心。遂专心随韩夫人学练武艺。

韩夫人出生大家,精通琴艺,闲暇时常教韩淮楚弹琴。韩淮楚在大学就是系乐队的主力成员,弹得一手好吉他,音乐本有造诣,学琴不久便学得颇有神韵。

要在这秦朝混下去,少不得要学那咬文嚼字的文言文。韩夫人夫君乃是法学大家,自己自然也是有几分文采,通晓各家著作。韩淮楚就跟着韩夫人学习古文。

闲来就去,韩淮楚就到河边钓鱼山中打猎,也没亏了自己这张嘴。钓来的鱼,打来的猎物,吃不完的就挑到市上去卖。卖得的钱交给韩夫人,改善一下生活。韩夫人却说:“老身一个人孤苦惯了,也没什么好买的。这些钱我先替你存着,待去清溪拜师学艺,路上好作盘缠。”

光阴茬冉,转眼半年过去了。韩淮楚武功大有长进,韩夫人已隐隐不是他敌手。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这一日,韩夫人拿出两封书信,对韩淮楚说道:“这里有两封书信。一为荐书,你拿去找鬼谷悬策拜师。另有一封烦你路过下邳时,替我转交给一友人。”

韩淮楚恭声道:“晚辈一定办到,不知那友人是谁?”

韩夫人缓缓道:“她是韩国故相国张平的夫人,现隐居在下邳语鄢山庄。”

※※※

那被徐福卢生识出的风水宝地葬了韩母,韩淮楚因而会有何等造化,是否如他们所说有将帅之福,王侯之尊?且看下文。

第六章 梦中情人

下邳城位于今江苏省睢宁北,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三国时盖世英雄吕布便兵败下邳,殒命白门楼。秦汉时下邳城十分繁华,盖因其地理位置得天独厚。下邳南濒泗水,沂水和武水北来绕城与泗水相汇,既占水利之便,又有灌溉渔猎之得,土壤肥沃,物产丰富。

※※※

一淙玉带般的弯弯小溪,写意地横卧在苍翠的山峦叠嶂中。一望见底的清澈河水上,漂浮着无数枯黄的残叶。孤独飘萍的黄叶,仿佛浪迹天涯的游子,寂寞而萧索。

时值暮秋,溪的两旁,呜呜地吹起了一阵寒风。那清淙的河水,便起了无数细碎的皱波,仿似慈母额上岁月留下的烙痕。

在小溪的河畔,耸倚着一个八角凉亭,几只寒鸦栖在亭上,惹人心烦地不停聒噪。几株粗壮的柏树,环绕在亭的周围,树叶凋零,平添出凄凉之意。

在那小亭正中,端坐一位男子,年约三旬,衣着雍贵华丽,皮肤白皙,略显福态,神情中透出一丝落没与无奈。一只手,把弄着白玉制作的美觥。那觥晶莹剔透,价值不菲。

石桌对面,坐了一对少年男女。女的年方二八,姿容秀美,风致嫣然,着一件翠绿长裙。少年尚幼,俊雅不失刚毅,腰中佩了一把名贵的长剑。

一个家丁模样的老小僮,蹲在一口炭炉前,手拿一张薄扇,专心致志在煽那炉火。炭炉上架了一座小鼎,鼎中置了温酒的铜钵,里面盛满了色如琥珀的美酒。

那男子突伸出手,“砰”地重重打在石桌上,吼道:“这鬼日子,何时能到尽头!”美酒虽醇,似也难排遣那男子心中的惆怅,觥中美酒被溢出溅湿满桌。

少女不动声色,取过美觥又盛满递与那男子,微启朱唇,劝慰道:“成公子不必心焦。安心等待,良机自会出现。”

男子怒道:“等待!等待!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我大韩的大好河山,沦陷暴秦已十余载,父王被贬困于秦地,忧愤而死。国仇家恨何时能报?张良,你说说,有何办法复国?”

那唤作张良的少年咧嚅了一下嘴唇,长叹一声:“只有等那天下有变,我们方可伺机举兵。”

亭外长廊里响起一声干咳,一中年人走了过来。只见他面目黎黑,身形高大,满脸风霜。中年人嗟叹道:“你们大韩想要复国,我们楚国又何尝不是?楚虽三户,亡秦必楚。怎奈酷秦势大,秦法峻厉,一时无人敢轻举妄动。奈何!”

少女道:“原来是项缠先生到,张忠,给先生置张几来。”

项缠拱手道:“多谢珢姑娘。”

原来那亭中坐着的乃是韩悼惠王的长子,名成,流亡于此,而那少年是韩相国张平之子张良,少女是他姐姐,名叫张珢。张良家乃韩国世族,其祖父张开曾当过韩昭侯、韩宣惠王及韩襄哀王的宰相,其父张平则任过韩相里王及韩悼惠王的宰相。韩国为秦国所灭之后,张良一家便流亡到楚地下邳。幸家境殷实,在这里建起了一座山庄,名为语嫣。

那项缠本是楚国大将项燕的庶子。项燕被王翦击败自杀,项家子弟也被秦军追杀。项缠出逃,流亡到了下邳,被张良收留隐藏在家。

张珢为项缠斟上酒。几人围坐桌旁,正在感叹,一个家丁过来禀报:“少主,门外有位公子,称有夫人故友的书信要交与夫人。”张珢听后奇道:“我娘已去世多年了,不知是哪位友人?”张良说道:“诸位在此稍坐,我去看看。”

张良便来到会客厅,唤仆人将来人引进。

来者正是男猪脚韩淮楚。下邳距淮阴不远,他行了几日,显得有些风尘仆仆。

韩淮楚见到张良,递过书信。张良打开看了看,说道:“原来是韩非夫人的书信。多谢这位公子,有劳了,请在此休歇一日吧。”又与韩淮楚寒喧了几句,吩咐下人置酒款待韩淮楚,安排韩淮楚在客房休息。

※※※

就有仆佣将韩淮楚引到一偏厅。那仆佣道:“公子请稍等片刻,待吾去吩咐厨下烧菜。等酒温菜熟,再端上来给公子洗尘。”韩淮楚“嗯”了一声,就静坐等待。那仆佣便即离开。

未几,只见一女婢手捧一篮走进厅来。篮子中,盛了一尾鲜鱼,一碟牛肉,一壶酒,一盅筒骨汤,一钵米饭与一并刀叉碗筷,那女婢将酒菜放在桌上,道声:“公子请慢用。”就转身离开。

“到底是大户人家,这里的仆佣个个彬彬有礼。”韩淮楚心中暗赞。

吃罢酒菜,那仆佣回来,将韩淮楚引到客房。只见房中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被褥皆是新换,床前放了一桶温水,一条毛巾,是给自己洗濯之用。除此之外,床上放着一套棉质的内衣,一件丝质的长袍。

“这是我家少主赠给公子的。”那仆佣说道。

“你家少主真是盛情。我送封书信不过顺路而已,何得你家少主如此厚赠?”韩淮楚客套道。

“我家少主在远近皆有豪爽之名,公子远道送信而来,这也算不得什么。”仆佣说道。

韩淮楚方才见到那张良,还未问他名字,此刻便问那仆佣:“不知你家少主如何称呼?”

“我家少主单名一个良字。”那仆佣回答道。

“不会吧,那少年便是张良?难道小生又遇到了名人?”韩淮楚闻得那少年名叫张良,一脸的惊异。

张良与那韩信一样,也是名人中的名人。一代帝师,留侯张良运筹帷幄,辅佐高祖刘邦开创大汉江山,那事迹在后世可说无人不知。

先头见那少年,除了生得俊秀,也看不出有什么过人之处。殊料那少年居然就是张良,韩淮楚不由大跌眼镜。

※※※

韩淮楚一连几日跋山涉水,有点疲乏。擦洗完,就在那客房倒头睡下。

他在榻上胡思乱想,“今日见到的张良,没有说上几句话。明日便要辞行,须得与他聊上几句,不要失之交臂了。”

要是史书上所说成真,张良便是刘邦帐下首席军师,而韩淮楚自己则是汉大将军三军总司令。都是在刘邦一个战壕的战友,今后迟早要打交道。韩淮楚便想要与他结识。但不知以自己目前的身份,那大户公子张良是否看得起自己。

想了一阵,便沉沉睡去。

睡得正酣,耳旁忽传来瑟瑟的琴声。只听那琴声悲凉,凄婉艾怨,竟有感人肺腑之力。

韩淮楚被这琴声吸引,不由站了起来,推开门向琴声寻去。

那琴音从一小园中传出。韩淮楚寻到此,站在园门口停了下来,细聆那琴音。

琴音流畅,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韩淮楚原本就懂音律,弹得一手好吉他,在大学里就是系乐队的核心成员,风迷倒不少女FANS,来到秦朝又随韩夫人学过古琴。此时他已听出,那琴中奏的乃是古时名曲《广陵散》。曲中讲述的是战国时铸剑工匠之子聂政为报杀父之仇,刺杀韩傀,慷慨赴死的故事。

韩淮楚心想,“在这肃杀的秋夜中,怎会有人弹这首曲子?莫非此人自比聂政,也怀着深仇大恨?”

琴音一变,转为激昂。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仿佛有剑客冲冠一怒,挟白虹贯日之势,血染七尺。

韩淮楚被琴音一激,心中澎湃,不由在园外唱和道:“昨夜寒蛰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琴音骤停,一女子的声音从园内传来:“门外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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