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冷妃:至尊女杀手-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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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容看向雪琴,只见她眼底闪过一抹恨意,但很快被垂下的眼睫掩去,心里冷笑。
处理了这桩事情,月茹才带着芷容给楚太君请安。
不管芷容再不愿意,但楚太君终是府中的老夫人,这安不能不请。
楚太君却拐杖又一顿,厉声叫道:“芷容,你做的好事
芷容才回府,也不知自己哪儿惹到了这个老祖宗,飞快地瞅了母亲一眼,母亲眼里掠过一抹虑色。
月茹脸色变了一下,忙跪下道:“是月茹教女无方,才做出这等顽劣之事,月茹定会对她严加管教
一头乳猪惹出的祸事
靖国公揉了揉涨痛的额头,过去芷容就顽皮,这次回来,顽皮劲依然不改,刚刚回府,就惹出祸事,轻咳了一声,道:“不就是一只乳猪吗……”
楚太君垮下脸,“只是一只乳猪?这可是用来孝敬祖宗们的供品,这丫头居然敢偷了出去,不知喂了哪条狗,这种大不孝的事,岂仅是一只乳猪的事这么简单?”
芷容这才知道原来是乳猪事发,小脸皱成了一堆,她今天才回府,哪知道那乳猪是用来供祖宗的?
在芷容看来,那乳猪给老张头改善伙食,强过摆在灵牌前供鬼神观赏。
楚太君手中拐杖顿着地板,咚咚地响,“你对着祖宗好好反省
拐杖顿一下地板,芷容跪着的身子,就往后缩一点,心想,如果不是有刚才受惊一事,这拐杖准能顿到她身上。
碧瑶害她险些丧命,也只罚跪一个时辰。
她不过是偷了供给祖宗的乳猪,又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竟能让老祖宗怒成这样,拧到了祖宗牌前,罚跪到天亮。
楚太君领着一帮婆子丫头离去,大门关拢,祠堂里只剩下两排颤微微的长明灯,冷风袭袭,阴森吓人。
涉及到祖宗的事,靖国公和月茹也不便过于维护芷容。
只得双双叹了口气,也随楚太君离开。
芷容不觉得自己有多大的错,需要反省。
望着案上一大堆森冷的祖宗灵牌,十分无趣,哈欠连天。
还没将祖宗的人头数点清楚,就歪靠着桌脚,睡得天塌下来也不知道。
睡梦中,迷糊感觉有人将她抱起,那臂弯温暖而舒服。
芷容梦呓般唤了声,“四儿,是你么?你这坏蛋,跑得真快
抱着她的手臂微微一僵。
芷容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床上,身上盖着暖和柔软的丝棉被,不再是阴冷的祠堂。
床幔揭开,与琪探头看了她一眼,圆圆小脸上露出可爱笑容,“二小姐醒了?”
芷容一脸模糊,“我怎么会在这里?”
与琪为她递着衣衫,“昨晚肖公子去向老夫人求了情,老夫人才消了气,不再追究,答应放了小姐回来
芷容有些意外,父亲都不好相求的事,他竟可以,“谁送我回来的?”
与琪笑了,觉得小姐自从坠楼后,真是糊涂得厉害,“当然是肖公子
芷容眸子微敛,又是他,他到底在这府中充当着什么角色,“奶奶可知道那只乳猪去了哪里?”
与琪‘噗’地一声笑,“肖公子还真说中了,二小姐挂记的还是这个,昨晚跪了也是白跪
芷容咳了一声,“哪来这么多嘴皮子
与琪装作头痛地抚了抚额头,道:“府中这么多东西不偷,偏偏偷了供祖宗的烤乳猪。
把乳猪肉剔下来给了老张头,骨头又喂了他的狗。
供品没了,还得了?
老太君刚进府,立刻有人向她汇报,立马就有人把小姐给查了出来,老太君刚叫了人去找二小姐,就出了坠楼这事
毒舌
芷容有些哭笑不得,看样子,她做的那点事,早被查了个清清楚楚,“那老张头怎么样了?”她受了罚,老太君怎么可能放过吃供品的老张头?
“这就不知道了,肖公子只吩咐与琪不要乱说话。不过老太君好象不知道,二小姐把乳猪送给了老张头
芷容听完与琪的话,对肖华这个人,也越加的好奇。
碧瑶每天都会来看她,但每次来都试探芷容,是否真的不记得上次坠楼的事,让芷容有些厌烦。
加上坠楼的事,虽然怀疑是碧瑶所为,但毕竟没有证据,加上对碧瑶母亲十分不喜,索性一听说碧瑶来了,就滚到床上装头痛,让与琪打发她回去。
毕竟芷容才是真正的嫡出,她虽然转正,却总是低了一头,碧瑶屡屡碰壁,十分恼火,却也不敢当面说什么不好听的话,窝着一肚子的气,去别处发泄。
碧瑶又一次碰了一鼻子灰出来,迎面撞上悠然而来的肖华,回头望了望芷容的小院,脸越发的黑了下去,伸手将肖华拦下。
“她冒犯祖宗,你昨天向老太君求情,老太君已经不悦,你现在又去看她,就不怕惹恼老太君?”
肖华神色淡淡,“一只乳猪和一条人命,哪头重哪头轻,大小姐心里应该明白
碧瑶蓦地变了脸色,“你什么意思?”
肖华轻道:“一次坠楼是巧合,二次坠楼难道还是巧合?”
碧瑶脸色转冷,“你想说什么?”
肖华道:“茹夫人母女刚刚回来,不愿多事,但并非可以任人打杀;而将军也非愚人,再出什么事,闹了起来,就算是老夫人,也得秉公处理
碧瑶的脸瞬间发白,退后一步,“你在胡说什么?你这么维护她,不就因为她是这府中嫡女?可是如今,我也再不是那些低三下四的庶女
肖华眉头不经意地皱了一下,“在肖某看来,并无嫡庶之分
碧瑶面颊涨得发红,“如果没有区别,你为什么处处维护那丫头,处处针对我?”
“肖某并不刻意维护谁,也不刻意针对谁,只是以事论事。如果没什么事,肖某告辞肖华对这个反反复复的问题,无意再谈下去,衣袂飘飘从她身边走过。
碧瑶朝他叫道:“她的娘虽然是元配,但在这府中,谁重谁轻,你应该明白
肖华却不理不回头地飘然走远。
碧瑶望着他洒然的背影,怎么想怎么憋气,狠狠一跺脚,眼里慢慢凝上泪,不管是哪点,她都不差过芷容,可是从小到大,他就是不拿她当回事。
爹爹在外头,虽然是就连皇上也要敬畏三分的将军,但回到府中,也得凡事听奶奶的。
而芷容虽然为嫡,却被奶奶嫌弃,而他却宁肯惹火奶奶,也要维护那丫头,真是蠢不可及。
芷容让与琪打发了碧瑶,心情好了不少,正想滚回床上,看能不能解去被封住的血脉。
听见外头传来一阵低语,凑到窗边看出去,真接对上肖华那双墨黑的眼。
细心的男人
他对窗望了一眼,就转开头去,和与琪说话。
虽然格着窗格,但芷容总感觉,他看见了她。
芷容不是被人看上两看就不自在的薄脸皮,就算没有窗格遮拦,也能大大方方地看对方。
如果不看肖华那张平平凡凡的脸,凭着他一尘不染的衣袍,俊儒雅秀的气质,怎么看都象极平阳王。
这让芷容很不爽。
如果她上次坠楼,死之前见到的是肖华,那么她对平阳王上心,肯定是因为平阳王和肖华在某些方便很象。
但偏偏,她对肖华能记得的东西,实在太少,太飘渺,而与平阳王的纠葛太多。
如果天天对着和平阳王极象的肖华,想要把平阳王从记忆里完全抹去,实在困难。
肖华等说完话,又朝着芷容所在的窗户瞥了一眼,洒然离去。
与琪进屋见芷容站在窗边,知道她已经看见肖华,直接道:“肖公子说他家卖杂货的铺子还少一个盯着货物进出的门房,所以叫了老张头过去看门,二小姐以后也不必往老张头那边跑了与琪汇报完,拍着胸口道:“这下可好了,再不用担心被人知道乳猪去了老张头那里
芷容虽然对肖华解决了老张头生计问题很满意,却不爱听与琪后面那一句话,撇了嘴角,不过是一头乳猪,靖王府的人还要仗着权势去欺负个老人不成?
与琪从小跟着芷容,一见她这表情就有些着急,“这事如果被大小姐知道了,少不得要去寻老张头的麻烦,到时候二小姐铁定要去保着老张头,少不得又要打架。这一架打下来,到时候为难的还是夫人
芷容皱眉,娘在这府上真是窝囊,不知回来做什么。
“肖华还说什么?”
与琪摇头,“没说什么了
芷容撑着额头,想了半天,也没能记起以前和肖华之间是怎么样的关系,干脆不想了,直接揪着与琪细细地问。
在与琪那里,将府中情况也问得七七八八。
母亲月茹的父亲与父亲靖国公的父亲本是结拜兄弟,同在朝中为皇上卖命,二人从小被两方父亲定下娃娃亲,加上二人从小一处长大,青梅竹马,只等年龄到了完婚。
哪知月茹的父亲被政变牵连,流放在外,最终病死他乡。
靖国公父子得知后,将还年幼的月茹接回府中。
楚太君怕靖国公被月茹的父亲连累,不同意把月茹接回府中,但丈夫心意已定,她也无可奈何,对落魄又没了靠山的月茹极不喜欢,但碍着丈夫,也不敢有所表示。
后来老太爷过世,楚太君对月茹越加的不待见,不过是不敢违了丈夫的遗愿,不能将月茹赶出府去。
但一想到自己最爱的儿子要娶月茹为妻,心里就象卡了根刺。
雪琴是楚太君妹妹的女儿,她这个妹妹嫌夫家不争气,上不得高位,不时借看望姐姐的名义,带着雪琴到府里居住。
一次在路上染了风寒,由于平时太于娇贵,一个风寒也没能撑过去,死前将雪琴托给了楚太君抚养,所以雪琴从小长在她身边,又会说话哄她开心,极得老太君喜爱。
复杂大院
楚太君一门心思,想将雪琴嫁给儿子,一来维持她娘家与上官家的关系,二来可以把无权无势的月茹挤开。
乘着儿子酒醉回府的时候,暗中纵着雪琴扮成月茹的模样,又用月茹常用的香,熏了身子,爬上他的床。
靖国公当年正值壮年,对月茹是极想的,只是孝期未满,不能大婚,一直忍着。
那夜醉得厉害,模糊中瞧着是月茹,闻着的又全是月茹身上的幽香,哪里分得清人,糊里糊涂地把事办了。
当夜华楚太君带了人前来捉奸。
靖国公酒醒才发现,身边人竟是雪琴,又急又气。
楚太君软软硬兼施迫儿子娶雪琴为妻。
但靖国公酒醒后,对雪琴主动诱惑他的事,竟能隐约记得,哪肯娶雪琴为妻。
一怒之下,竟要掐死雪琴。
靖国公一口咬定月茹是父亲定下的亲事,他宁肯死,也不做那等不忠不孝的事。
楚太君见儿子发狂,又害怕地下的丈夫,最终妥协,让儿子娶月茹后,纳雪琴为平妻。
靖国公仍是不肯,拂袖而去,整整两个月不曾回府。
月茹那会儿,寄人篱下,加上性子软弱,得知此事,只能以泪洗面。
楚太君虽然不喜月茹,但有丈夫的遗言在前,加上儿子性子刚烈,也不敢真对月茹如何。
偏偏这时,雪琴怀上身孕。
楚太君再也坐不住,迫月茹去找儿子回来,允他们成亲,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