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冷妃:至尊女杀手-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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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真的宁肯用死尸,也不肯碰她,她也可以就此死心。
定了定神,再没有犹豫,毅然转身推开房门,迈步进去。
意外的发现他竟独坐在灯下,安静地看书,床上干干净净,没有她所想的女尸或者女人。
平阳王抬眼看来,望着出现在面前的芷容,也有些意外,继而温文一笑,仿佛他们之间没有前夜华那场痛得死去活来,却又烙入人心的缠绵。
温和开口,“有事?”
“你这样会死他的表现让芷容讶然,但她清楚前夜不是梦,也没有忘记来找到他的目的。
他不以为然地笑了一下,重看向手中手卷,仿佛她说出的是一句微不足道的话“你会在意我是生是死?”
不能人道
芷容慢慢抿紧了唇,她确实在意他的生死。
走到案前,将装着蛇候的胆的小瓶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这是蛇夫的胆
芷容深吸了口气,让胸口的那股窒息感得到些缓和,接着道:“凌弘说,服下它,有一半的可能送掉性命,也有一半的可能让体内毒液不再滋长,也就是说,你不再泄毒,也不会死说完转身走向门口。
他不愿碰她,难道她还求着他碰她不成?
他是生是死,她在意如何?不在意,又能如何?
她能做的,也就这些。
平阳王视线落在面前的小玉瓶上,终于动容,“你杀蛇夫,只是为了与交易,没有其他?”
她这才知道,原来蛇夫被杀的事,已经被他知道,想着他之前的恶劣行径,很想倔强地应一声,“是
但言行上却违心地说了实话,“我用带着蛇夫之毒的剑刺了香凌,然后目睹了她死去的全过程,觉得恶心。你虽然可恶,但我不想你这么恶心地死去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去。
他欠她也好,她欠他也罢。
她都不想再去计较,只想一切到此结束。
平阳王看着那瓶蛇胆,眸子暗了下去,她冒险杀死蛇夫取胆,是为了他?
那么她对他,并不是完全无心?
凌氏兄弟并排坐在平阳王寝院外一棵大树上,二人看着消失在花影后的芷容,脸苦得皱成了一堆。
凌峰不解道:“王爷和这丫头唱的是哪出?王爷该不会是用那玩意泄毒用得多了,不能人道……”
凌弘也是头痛,翻了个白眼,中了蛇夫之毒,就是不能人道的,都变得能人道,本来能人道的,更是凶悍,“王爷不能人道,你可以直接自宫了
凌峰粗黑的面庞垮了下来,瞪眼道:“怎么说话的?”
前晚王爷和芷容成了事,以为这后面几日自然顺理成章的同房。
七日下来,王爷体内的毒能再次得到控制。
哪知平阳王过了那一夜,就再不碰芷容。
凌弘为平阳王备死尸,也被平阳王拒绝。
这一来真愁煞了他们兄弟二人。
凌弘为平阳王的事犯愁,没心情与兄长拌嘴,从树上跃了下去,“我看看王爷去
凌弘在门口轻咳了一声,没等到回应,推门进去,见平阳王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桌上小玉瓶。
凌弘在书案对面坐下,平阳王也没任何反应,并不象往常一样,淡睨他一眼,或者为他斟上一杯茶。
凌弘随他一同看向桌上小玉瓶,这玉瓶,他是认得的,里面用酒泡着蛇夫的胆。
他刹时间,明白过来,脸色阴晴不定,“王爷不再碰芷容姑娘,是怕她因蛇夫之毒死去?”
平阳王不说话。
凌弘心里越加明了,苦笑了笑,“你对医学所知并不输于我,自然知道,她服过蛇夫的胆,应该不怕蛇夫之毒
平阳王淡淡地噪声低低响起,“你也知道只是应该
如果他当真不懂医,便不会有这许多顾忌,但正因为懂医,才更清楚,许多事虽然原理上是如此,但差之分毫,结果就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敢赌
凌弘即时愕住,张了张嘴,竟没能吐出一个字,天不怕,地不怕的平阳王,竟会为一个女人连这点风险都不敢冒?
平阳王抬起头向凌弘望来,目光平和,涩然一笑,“正如你所想,我不敢赌
“即使是赔上自己的性命,也不赌?”凌弘一口气卡在噪子眼上,说不出的憋闷。
“是平阳王薄唇轻启,没有犹豫。
凌弘慢吸了口气,“这蛇胆,只得一半的机会,你赌是不赌?”
平阳王笑了,“自然是要赌的
凌弘揉了揉涨痛的额头,“那丫头,真这么重要?”
平阳王错眼望向窗外夜空,他得向她讨回一笔债,她就这么死了,这些债,他向讨讨去?
凌弘见他没有打算再说什么,知道他心意已定,再无法改变,叹了口气,起身离去。
***
芷容刚迈进沁心阁门口,冯婉儿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
劈头盖脸地骂,“你这个贱人,既然勾引了我三哥,给他侍了寝,就该陪够他七晚,你却只睡一晚,自己快活了,就不管我三哥死活
芷容皱眉,冯婉儿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三更半夜在男子府中乱窜不说,还开口闭口地把男女之间的‘快活’挂在嘴上,也不知她爹娘是怎么教养她的。
冷冷道:“冯小姐并非这府中的人,我与平阳王之间的事,还轮不到冯小姐插手
冯婉儿与平阳王的婚事没成,并不是平阳府里的当家奶奶,而芷容是以平阳王的姬妾的身份进的府,冯婉儿没资格管平阳王与姬妾的房里事。
冯婉儿被呛得涨红了脸,“三哥和我大哥是结拜兄弟,我就管得你这贱人
芷容‘哧’地一声笑,“没听说过妹子管到哥哥屋里事的
冯婉儿一张脸瞬间由红变紫,扬手想打,但想到之前动手吃的亏,生生忍了下来,骂道:“贱人,别你拿自己当回事,你不过是给我三哥泄毒的工具
芷容的脸冷了下来。
冯婉儿将她一推,“你不是很会勾引男人吗,现在赶紧着到我三哥榻上。如果你敢不去,我明天就去禀报皇上,叫皇上砍你的头
芷容冷笑,“冯小姐如此顾惜平阳王,大可自己上到他榻上
冯婉儿怒道:“我什么身份,怎么能象你这种人,生来就是给男人玩的?”
这话真的激怒了芷容,“谁不是爹娘生的,谁的命就珍贵过谁的命?凭什么我们就该供他泄毒而死,你就不该?”
冯婉儿哼了一声,“我是士大夫的女儿,我姐姐是当今的贵妃。你不过是个贱民,居然敢跟本姑娘比
芷容的脸越加地阴沉,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森然可怖。
冯婉儿吓得后退一步,正想唤人。
芷容突然伸手在扣住她的喉咙,极快地一按。
冯婉儿顿时呼吸困难,一阵晕眩,用尽全力,也只能发现极低的一点声音,“你要做什么?”
芷容莞尔一笑,“送你给平阳王侍寝芷容虽然真气被封,但手脚依然敏捷,加上认穴极准,又是突然出手,冯婉儿自然是被她手到擒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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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给平阳王
冯婉儿吓得面色惨白,又喊叫不出来,只有喉间能发现极低的声响,“我不要,你这个贱奴才,快放开我
芷容心里冷笑,情对这些人而言,不过是挂在嘴边的玩意,哪里是真的有情,故作惊讶地道:“你不是很喜欢平阳王吗?难道你不想和他亲热,又难道不想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帮一把?”
冯婉儿一时语塞。
芷容直视着冯婉儿的眼,慢幽幽地道:“真心喜欢一个人,会为他做一切的,你连帮他一把都不肯,真的是喜欢他的吗?”
冯婉儿被质疑不喜欢平阳王,又急又怒,急急道:“我自然是喜欢他的想一想到平阳王身上的毒,而‘帮助’过他的女子的凄惨下场,脸色红了白,白了红,自己当然是喜欢三哥的,但她身份高贵,怎么可能象些贱女人一样,给他泄毒,有些泄气,支唔道:“我……也当然要帮他
“怎么帮?”芷容逼视着她。
“我自是会求皇上,多赐些美人给他,泄去身上的毒,再请最好的大夫给他治病……”冯婉钱狠狠地瞪着芷容,宫里的嬷嬷一走,这贱人就不好好侍寝,真是该死。
“你亲自给他泄毒,他岂不是会更念你的好?”芷容软声细语,眸子里却凝上了冰。
“如果我死了,他去哪里念我的好?我为他做这许多,等他的毒解了,自然会念我的好冯婉儿看着芷容的笑脸,浑身发冷,恨不得一巴掌过去打烂那张美得让人妒忌的脸。
冯婉儿的命是命,死不得,而别的人命,就不是命,可以任意拿取。
换成以前,芷容听了这话,定会怒极,但这时却除了鄙夷,再没有其他,无意再与她纠缠下去,手掌一翻,指间拈了支毒针。
“你要做什么?”冯婉儿两眼瞬间睁大,恐惧地盯着向她靠近的毒针。
“当然是让平阳王记得你的好芷容眼角闪过一抹森冷寒意。
冯婉儿吓得一哆嗦,恐惧瞬间放大,惊叫,“不要……”
话刚出口,只觉得身上微微一刺痛,就人不知了。
这七日是平阳王朔月毒发之际,平阳王随时会到这屋里夜宿,而平阳王毒发,是绝不允许下人靠近的,所以这个时辰,芷容院中没有人敢随意走动。
因此,屋里虽然有些动静,却无人察觉。
芷容将冯婉儿弄上床,脱下她的衣裳,衣裳里掉出一块金牌。
拾起,就光一看,却是一块标着贤贵妃身份的令牌,想必是贤贵妃方便这个妹妹到处行走,给她的。
芷容将金牌收入怀中,又打散冯婉儿的头发,用被子盖了。
抖开冯婉儿脱下的衣裳,自己穿上。
冯婉儿比她胖些,但高矮相仿,加上里面芷容自己的外衫未脱,如果不仔细看,倒看不出来。
芷容将发型换成冯婉儿的发型,打开房门,大摇大摆地行走在平阳府。
这时天已极黑,虽然府中零星点着灯笼,但她微埋着头,不到近处,哪能辩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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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屏障
冯婉儿虽然放肆,半夜三更地往平阳府跑,但她的爹娘不能不要脸面,所以冯婉儿这个时候不可能带着一大堆人,明目张胆地出来,最多能带一两个亲随。
果然如芷容所料,平阳府外,冯婉儿的马车上,只得一个车夫靠着车辕打盹。
芷容上车,学着冯婉儿的噪音,道了声,“走
车夫惊醒,只看见芷容上车的背影,哪里想到这身衣裳下并非他家小姐。
芷容认得出城的路,等马车离了平阳府,仍学着冯婉儿的声音,道:“出城
车夫愣了一下,三更半夜华的出城?迷惑回头,“小姐……城门已经关了
芷容提高了声量,带了些怒意,“叫你出就出
冯婉儿向来娇横,有谁逆了她的意,惹恼了她,披头盖脸就是一顿鞭子,下人们都十分怕她,车夫听她口气不对,吓得赶紧闭了嘴,一时也没分辨出声音不对,忙调转马头,向城门的方向而去。
这时候,城门早关,不容人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