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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部分

民国老兵志怪谈异-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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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和狗蛋在找大傻他们弟兄两个去玩时,才知道大孬昨天晚上就高烧不止﹑直说胡话,大傻他爹还正在熬汤药呢
    我和狗蛋跟着大傻来到大孬床前,只见他面色蜡黄,嘴里呓语着,说什么“我不想去﹑我不想去”,好像有谁在叫他到什么地方去一样
    正值秋高气爽﹑不冷不热的季节,又不是突冷变天,他怎么可能会着凉发烧呢?昨天一块儿玩时还好好的,况且我们几个中,就数他的身体结实,我们还没受凉有恙,他大孬怎么可能病倒在床呢?
    汤药不见效以后,大傻他爹知道事情不对,就赶快请来同村的神婆子来瞧瞧,让她来看看,大孬他是不是冲撞了什么邪气鬼怪一类的东西。
    结果那个神婆子进屋转了一圈,再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大孬,非常奇怪地说,你家里并没有什么鬼怪邪物啊?不过这孩子,魂魄不全呐
    魂魄不全?是不是说他掉魂了什么的?胡大胆问我们昨天到哪个地方去玩了,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没有?
    我和狗蛋就将昨天大孬的事儿一五一十地全部讲了一遍,说我们几个也并没有到什么乱葬岗子一类的地方去,就是在逮斑长子时,大孬说有人叫他的名字,而且叫了好几遍,只是我们都没有听到
    那个神婆子听了我们的话是叹气连连,说大孬这孩子肯定是答应了,怪不得魂魄不全呢,原来问题出在这儿啊
    胡大胆就说,就答应它一声,它又能如何?怎么可能让孩子一直高烧说胡话呢?
    那个神婆子就说,诶,你们是不知道啊,吊死鬼﹑淹死鬼拉人垫背,那是它想要投胎转世;而遇到鬼叫魂,那可是它想要活人下去陪它的啊
    什么?要大孬下去陪它?那不要大孬的命吗?我们几个听了那个神婆子的话,全是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那个神婆子后来又说,大孬这孩子是被一个女鬼给看上了,要召他过去呢
    她娘的个腿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她说过去就过去啊?一个死鬼而已,又不是什么勾魂无常﹑阴差鬼使的,我们都不相信她会有那么大的能耐
    大傻他爹也是这个意思。【】那个神婆子就告诉胡大胆说,一般孤魂野鬼的,确实是没有那个能力,最多不过是附在人的身上作祟罢了;但它们却是有一个方法,那就是突然叫某人的名字,如果那人答应了,它就有机会得手
    大傻他爹当然不肯相信,说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当真是人命如草了,它还能像说艺人讲的,像西游记中那妖怪的宝葫芦不成?叫人一声要是答应的话,就没命啦
    但是,不管我们理解不理解﹑相信不相信,胡大胆给大孬找了好几个先生,也抓了几付草药,可就是没有什么效果
    虽然胡大胆天不怕地不怕,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儿,但对他儿子却是护犊情深。后来实在走投无路,也不敢任着性子犟下去了,又求那个神婆子想法救救大孬。
    按照胡大胆的意思是,干脆想法镇住那个女鬼,或者是挖掉它的坟头,把它连棺材带尸骨的一把火烧了算啦。
    可那个神婆子却说,那样有危险,万一镇它不成,会反被其害的。最好还是以和为贵,弄些三牲祭品﹑多烧金箔纸钱,求它放过大孬就行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尽管胡大胆一百个不服气﹑不愿意,可是为了儿子胡大孬,也不得不按照那个神婆子所说的那一套,摆上三牲供品,烧些金箔元宝,求那个女鬼另找他人,放过大孬一把
    如果说就这样能够解决掉大孬的问题,那倒算是不足为奇了。因为胡大胆做完那一套之后,大孬的病是一丝一毫的也未见好转,而且似乎还越来越重了,由刚开始的高烧说胡话,慢慢地变成了昏迷不醒﹑奄奄一息
    这一下,我们几家全都慌了神儿,毕竟是左邻右舍的,大人一向关系不错,小孩子才在一块玩耍的。因为几个孩子贪玩,竟然惹下这么大的麻烦事,肯定几家要想法解决的。
    那个神婆子却告诉我们说,她自己平常只是给人家叫个魂儿﹑掐个吉日良辰﹑指点个路子给鬼神们烧香许愿而已,如果真的鬼神不应,她也没有办法。
    人命关天啊,更何况大孬躺在床上已是奄奄一息了呢,所以几家人急得团团转,就是不知如何是好。
    我们那个地方,三里五村的,除了那个神婆子之外,并没有什么十分有名的神汉半仙儿,而且要是跑到几十里外的地方去请高人,也恐怕时间上来不及啊——谁都知道,人命就是一口气儿,说没有就没有的
    最后实在没办法,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好好的一个大活人,会让鬼魂给叫过去啊。后来也算是病急乱投医,胡大胆和几家大人一商量,干脆就请村东头的胡瞎子给算算。
    胡瞎子并不是先天就瞎的,据说年轻跟着他师父的时候,就是因为得罪了什么邪道大仙,遭到了报复才双目失明的。而且因为这个问题,终生无妻﹑无儿无女的孤苦伶仃一个人。
    所以那个胡瞎子轻易不给人看什么鬼怪之事,说是要好好积些阴德,争取下辈子投个好人家算了,再也不肯多管闲事。
    事情迫在眉睫,我们几家人也就顾不了那么多,连忙带些东西到胡瞎子家去,求他施以援手﹑救救孩子。
    胡瞎子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缓缓开口说,这个事儿呀,他倒是可以管管的,因为这并不需要拿鬼捉怪的。
    胡大胆连忙告诉他说,烧香上供送纸钱那一套,已经试过了,并没有什么效果的。
    胡瞎子翻了翻白眼,呵呵笑道,人家要的是人,而不是你的什么纸钱供品,你那常见的烧香许愿那一套,当然是不会有什么效果的啦
    要的是人?总不能真把大孬给它?
    胡瞎子说,会者不难﹑难者不会,其实也就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扎个好看点儿的纸人子,写上孩子的生辰八字和姓名,烧给那个亡人,然后再拿件孩子的旧衣服,到鬼叫魂地方边走边喊着他的名字,回家就好啦
    反正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短时间内又没有其他什么更好的办法。所以几家人赶快请人画了个非常英俊高大的纸人子,用高粱秆儿一扎,再写上大孬的姓名和生辰八字,按照胡瞎子所说的那一套做了一遍
    咳,也不管他胡瞎子是真有本事还是瞎猫碰上了死老鼠,反正叫完魂回家以后,大孬就醒啦
    所以说,一听朱老先生说出“鬼叫魂”三个字,我﹑狗蛋和大傻三个立即瞪大了眼睛——当年我们小时候不懂事,不知道听有人叫自己的时候,不看清是谁决不能轻易开口答应;但这个朱老先生胡子都白光了,难道这点儿小事儿也不懂么?
    “老先生啊,这个鬼叫魂的事儿,你们朱雀城的人,难道不知道吗?一般不看清到底是什么人在叫自己,不能随便开口答应的啊?”我好奇地问朱老先生。
    “咳,这种事儿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再说老夫都这么一大把年纪,明白是不能随口答应的,”朱老先生叹口气说,“只是你们晚辈儿不了解,唉,还是孙总理所说的一夫一妻好哇,省得生前闹腾﹑死后乱争的”
    这毕竟是老先生的个人私事,虽然我们非常好奇,却也不敢轻易张口相问——涉及到老先生的婚姻之事,作为晚辈儿的,自然不宜开口啊。
    “老先生啊,请恕晚辈冒昧,”霍排长拱了拱手说,“其实霍某之所以提起老先生突然病重的原因,就是想要了解一下病根儿究竟在哪儿?如果方便的话,还请老先生能够给晚辈们讲讲,否则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
    他娘的,这个霍排长“如果方便的话”,这叫什么话?老人家的婚姻之事,当然不方便讲给晚辈们听啦
    或许是霍排长对他毕竟算是有救命之恩,反正朱老先生听了他的话之后,不但没有见怪,反而是笑了笑说:“呵呵,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老夫正想请教霍排长呢,像老夫这种情况,如果不加处理的话,恐怕是早晚还会旧病复发的”
    “确实如此,霍某只不过是利用这个回光返照的机会,将老人家的魂魄安固了一下而已,如果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以后还是有些难说的,”霍排长说,“因为您老人家这次回光返照,一不是勾魂阴差给您老一个与人话别的机会,二不是什么精怪妖仙为了报酬而送您归位,更不是您老人家自己转了一圈子回来的”
    “说得对﹑说得对呀,霍排长”朱老先生激动地说,“看来老夫能够遇到霍排长,真的是三生有幸﹑命不该绝啊”
    “嘿嘿,不敢当不敢当,晚辈不是为了好奇相问,而是真的想要从根本上给老人家解决问题啊”霍排长再次追问起来。
    “诶,好,老夫就把当时的情况给各位讲讲”朱老先生点点头,就开始讲道:
    说起来不怕你们笑话,这也是几千年的老传统﹑老规矩啦
    俗话说,田舍翁多收了几斗米,还想要再纳一妾呢,虽然老夫并不是那一类人,但作为这朱雀城还算有些家底儿的人来讲,终生只娶一妻的话,是会被人家笑话的
    所以嘛,老夫在娶了结发之妻阿英多年以后,又娶了个二房,也就是叫做阿莲的那个婆娘。
    没想到前面几个月她们二人还是相处可以的,虽然并不是关系很好,至少也不是冰碳不同炉的那种情况。
    后来啊,她们两个人却是不共戴天一样,非要逼着老夫休掉另一方。老夫当然是左右为难﹑认为不妥——阿英是我的结发之妻,弃之不义;阿莲又颇懂我心,休之不忍。
    所以,老夫就一直从中周旋调节,希望她们二人能够宽容对方,慢慢磨合,纵使不能像个一家人,至少也不能如同仇敌一般。
    老话儿说的是“心慈不掌兵,仗义不养财”,到了老夫这儿,就变成了“心慈不纳妾,性软养祸胎”
【第二百九十四章】回光返照(7)
    【第二百九十四章】回光返照(7)
    对朱老先生的话,我们几个也表示认同,这确实是几千年来的老传统了,不要说什么以前的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就是中等人家,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看小说就到。)(请记住我们的网址。dknkn。)
    就如俗话所说的那样,田舍翁多收了三五斗粮食,也想要再纳一妾呢,更何况朱老先生在朱雀城,实属田产甚丰的豪绅富户
    所以朱老先生刚讲到这里,霍排长就迷惑不解地问道:“这娶妻纳妾的,也是正常现象嘛,怎么可能会让老先生如此为难﹑有此劫难呢?”
    “咳咳,你们现在见到的拙荆内人,已是老夫的第三房了,阿英与阿莲早已不在人世久矣,”朱老先生接着讲道:
    因为老夫心肠较软﹑犹豫不决,既不忍休掉正室﹑亦不舍丢掉二房。就这样过了半年有余,突然有一天正室发妻中毒身死,令老夫十分悲痛欲绝,上报官府请求破案缉凶。
    结果第二天,二房竟然白绫一挂,自缢而去。并且遗一封,说是正室对她苦苦相逼,才逼得她一时失去理智,用砒霜毒杀了阿英;现在官府查得正紧,她不想抛头露面﹑伸头就戮,所以这才舍下老夫,绝命而去
    此事早已过去多年,老夫也已又纳一房平静生活,再也不愿同纳二妇,以免鸡犬不宁。
    原本以为她们已经撒手人寰,不再相见,没想到今年又见她们前来闹嚷。
    老夫今年正好七十有三,实为“旬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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