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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部分

民国老兵志怪谈异-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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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做事要考虑周全、大意不得啊!”李师父平静地说,“世人对梦中之事,虽然信疑参半,但若无相应的事实与之验证,谁也不会把梦中之事当真的!而让郝光伟的母亲在梦中提前告诉他,次日有打渔人找他有事,结果正好碰到琉璃眼前去,如此得以验证,方能使他相信梦中之事绝非虚无飘渺,而是他母亲在梦中指点于他的!”
    “嗯,这个法子是可靠多了,”琉璃眼说,“可是,如果我费尽口舌,他仍然不愿意、或者不敢前来呢?要知道现在锄奸队风头正盛,他肯定怀疑我,甚至把我抓起来,先来个严刑拷打那就麻烦了!我虽然并不怕死,但对于那些酷刑,我可是没有一点儿信心能熬得住的!”
    “呵呵,这个我早就想到了!”李师父笑道,“老夫已经通王氏,知道了郝光伟幼时的小名儿,和一些外人并不知道的家事,那些事只有郝光伟母子知道,外人绝不可知。老夫将此修一封,自是能够让他深信不疑!”
    “这样就太好了!李师父你干脆将请他前来的事儿一并写上,我见到他以后,什么也不说,就将信直接交给他,让他看了信主动前来!”琉璃眼说。
    “好的,就麻烦大彪准备一下笔墨纸砚!”李师父说。
    “琉璃眼啊,你进城以后,还是要通过袁福庆面见郝光伟要安全一点儿,他毕竟是郝光伟的亲信,能够带你直接面见郝光伟,避免夜长梦多、节外生枝!”刘老大说,“而且就算他袁福庆并非真心投降我们,他也会将你交给郝光伟表功领赏的!”
    “行啊,我明早一进城就直接去找袁福庆,见他一个排长,总比见警备司令要容易些!”琉璃眼说。
    这时,张大彪已经准备好了笔墨纸砚那一套东西,李师父就铺纸提笔,洋洋洒洒地写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琉璃眼就带上李师父给他的信,匆匆忙忙地向山南州赶去。
    结果到了中午时分,就看到有大批打渔的、砍柴的,甚至是在河边游玩的人,聚集在堤子湾周围。
    但那些人根本就不像打渔打柴的,一个个只是在装模作样而已,反而是不停地打量着堤子湾周围以及村内的情况。
    “哈哈,这下用不了多长时间,郝光伟就一定会亲自前来!”刘老大开心地说,“你瞧瞧那些身穿便衣的伪军,一个个贼眉鼠眼的,虽然打扮得像个老百姓,可是根本就不像在干活,分明是郝光伟派来的亲信特务,前来打探情况、暗中保护他的!”
    不错,那些人中,除了一部份人心不在焉地砍柴打渔,更多的人则是像在游玩一般,在堤子湾周围转悠着。
    “嘿嘿,看来我师父的妙策见效了,如果郝光伟不相信的话,他肯定是直接派人来抓我们,而不是弄这么多便衣来打前哨!”霍排长小声说道。
    “好了,不要乱出去,等会儿郝光伟来时,你们一定要沉着冷静,千万不要乱插嘴说话。要看老夫的眼色行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次一定要争取郝光伟投向!”李师父郑重地说。
    我们纷纷点头,表示明白。
    差不多半个时辰以后,站在外面观察情况的张大彪回来告诉我们说,河堤上几个便衣已经往回走去,估计是向郝光伟报信的,看来用不了多少时间,郝光伟就会过来的。
    “嗯,那就麻烦大彪继续观察,有任何风吹草动的一定要提前告诉我们。”李师父安排张大彪说。
    一个多时辰的样子,张大彪急匆匆地进来说,河堤上有数匹快马正在向这样奔来,看样子是郝光伟他们过来了
    我们立即按照原来说好的计划,让李师父和狗蛋留在屋内,我们几个快步出去,站在院门口迎接着。
    一阵马蹄声声,就看到十多匹快马疾驰而来,冲在最前面的,正是我们非常熟悉的琉璃眼兄弟怪不得这队人马直奔堤子湾张大彪家而来呢,原来是有他在前带路!
    一行人下马以后,只有五个人向我们走来,其他人牵马侍立,在外等待。
    除了最前面的琉璃眼兄弟和袁福庆之外,中间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急匆匆地向我们走来,他身边的两个人则是左右环顾,看样子身手不错,应该是郝光伟的警卫兵。
    “大哥,这位就是山南州的郝司令,”琉璃眼忙向我们介绍说,“郝司令,这三个是我的哥哥!”
    “哦,欢迎欢迎,郝司令里面请!”刘老大连忙迎上前去表示欢迎。
    “好说好说,既然来到这儿,郝某就开门见山啦!”郝光伟平静地直入正题,“李师父老先生在这儿吗?”
    “呵呵,老夫早已在此迎候郝司令多时了!”李师父听到郝光伟的声音,也是缓步出来迎接。
    “李师父,我母亲她”郝光伟快步上前一把抓住李师父的手,立即显得激动起来。
    “放心好了,郝司令!”李师父平静地说,“老夫在郝司令面前,绝对不敢有半句假话,且请上坐看茶!”
    郝光伟与那两个便衣警卫四下环顾一圈,见周围并无异常,也就放心坐下,接过张大彪递过来的茶水,顺手放到了桌子上毕竟他郝光伟来此绝非为了喝茶聊天,更何况说不定他担心茶水内有毒呢!
    “呵呵,郝司令果然有胆有识、智勇双全,能够出城前来,老夫甚感佩服!”李师父说,“而且看来郝司令还是比较相信老夫这个乡下老头儿!”
    “咳,抛开李师父在山南州的大名不说,就凭信中所写的郝某幼时往事,郝某就知道没有家母所讲,旁人是绝对不会知道的,更何况昨晚已有家母托梦在先呢!”郝光伟急切地说,“我母亲她,她在那边过的真是很不好吗?”
    “诶,其实令母在阴间原本丰衣足食、无忧无虑的!可是,由于那些惨死在日军刀枪下老百姓的冤魂,他们,他们,咳,郝司令你应该是知道的!所以她老人家现在备受折磨啊!”李师父皱眉叹气说。
    “这这这,李师父,您老人家行行方便,能不能让郝某见见家母啊?”郝光伟听李师父那样一说,立即虎目流泪,再也坐不住了。
    “可以是可以,毕竟是阴阳相隔、人鬼殊途,令母必须借助人的身体,方能与郝司令母子相认呐!”李师父说,“而且,其他人等必须远离至少十丈以外,否则令母她老人家难以不受影响!”
    “去,传我命令,你带其他弟兄一律撤得远远的,到河堤上原地待命!”郝光伟毫不迟疑地对身边那两个便衣警卫说,“对了,袁排长你也随他们一块先出去等我!”
    军令如山,那三个伪军尽管不甚放心,却也只得转身而退。
    霍排长跟着他们一块出去,然后回来报告说,那些人已经退到河堤上了,李师父这才开口说:“郝司令,这里并无外人,老夫也就直言相告了,不当之处,还请郝司令多多包涵!”
    “李师父你就放心好啦,只要您老人家能够让郝某与家母说上几句话,你就是照准我脸上扇上两下我也不会怪您,更别说什么言语冒犯!”郝光伟直爽而急切地说。
    “是这样的,除了令母之外,此次一块前来的,还有郝司令的祖父大人,要不,郝司令先和您祖父说上两句,然后再请令母过来?”李师父说。
    “哦?还有郝某的爷爷在啊?这个所当然的,郝某肯定要先拜见爷爷他老人家!”郝光伟稍一愣神,点头应允。
    “好,那就有请郝老英雄!”李师父做了个我们看不懂的巫门招式,然后就看到原本坐在一旁静听的狗蛋兄弟,双肩一抖,眼神就愣在那里迷糊起来。
    接着就见狗蛋兄弟凛然一动,指着郝光伟气哼哼地说:“你这个背祖逆子,可认识乃祖吗?老子就是匡汉他爹!”
    “啊?!您是?”郝司令突然见到狗蛋兄弟变得老气横秋的,一时难以判断对方到底是鬼魂附体,还是狗蛋故意装腔作势。
    “哼哼,我是谁!你小子到底认不认识郝匡汉?那是老子我给儿子起的大名,期望他能像那些匡扶汉室的名臣良将一样,扶清灭洋、驱逐洋鬼子!”
    “这?家父名讳匡汉。老人家您、您是光伟的爷爷么?”郝光伟站了起来。
    “哼!我郝家才没有你这种认贼作父、背宗叛祖的软骨头!想当年老子就凭一把鬼头刀,砍死洋鬼子无数,纵然身中万弹,最后也是倚刀而立、死而不倒!难道匡汉那小子就没有给你个小兔崽子讲过么?”狗蛋厉声训斥道。
    “呜呜,晚辈拜见爷爷,家父无数次给晚辈讲起爷爷当年的英雄壮举,说爷爷您当年在战场上纵横驰骋,直到中弹身死,仍然倚着大刀不肯倒下”这下子,郝光伟终于相信附在狗蛋身上的,就是他的亲爷爷郝忠义,连忙双膝跪地,俯便拜!
    毕竟是真的假不了,像郝忠良所说的经年往事,除了郝光伟他爹曾经讲给他听,别人自是难以知根知底。而眼前这个年轻人竟能讲出这等事来,必是他爷爷附体无疑。
    接头,那附在狗蛋兄弟身上的郝忠义,把郝光伟骂得是狗血喷头之后,告诉他说,现在郝光伟他背祖投敌、充当伪军,真是让他郝家祖上蒙羞,若是再不幡然悔过、痛改前非,就让他抠掉“郝”姓,改姓猪狗
    这一番痛骂斥责,那真是酣畅淋漓、大快人心!
    我们几个坐在一旁,看到那个助纣为虐的伪军头子跪在地上唯唯诺诺,心里面大呼过瘾痛快,真恨不得高声叫道:“弟兄们,来,连干三碗、以示庆贺!”
    当然,我们这次大费周折,绝对不是为了看热闹、出口气,而是要争取那郝光伟倒戈投诚,与我们里应外合,拿来山南州!
    所以,尽管我们心里面喜洋洋、乐滋滋的,却也尽量控制自己,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绝对不能笑出声来!那个滋味可真他娘的奇妙,就像一边享受美味、大快朵颐、而表面却要尽力装出在吃黄连一般
    然后,郝忠义一番责骂之后气咻咻地说了声让他好之为之,接着就见狗蛋兄弟晃了晃身体,慢慢清醒了过来!
    郝光伟见他爷爷已经离体而走,慢腾腾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见到我们几个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观看,脸上顿显尴尬之色!
    只可惜还没等他开口,就见李师父再次作了一下那套神秘诡异的动作,狗蛋兄弟就第二次浑身抖起来。
    不用说,这次正是郝光伟的母亲王氏驾到,只听她一阵抽泣,上前就搂住了郝光伟,口口声声直叫乖儿
    后来么,他郝光伟更是哭得一塌胡涂、涕泪交流看来他对其母亲的感情,要比那个从未谋面的爷爷要深很多!
    然后,他们母子二人一番痛哭,王氏就开始借助狗蛋兄弟的身体,谆谆教诲郝光伟,让他无论如何,也要立即迷途知返、洗心革面,绝对不能再充当伪军、为虎作伥。并且一再告诉郝光伟,说眼前的我们几个,就是他可以信赖投诚的
    我们几个一下子被王氏揭穿了底细,顿感非常不好意思起来!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他,搓着双手不知如何开口。
    王氏再三安排郝光伟立即向我们投诚以后,也就依依不舍地告辞而去。
    郝光伟掏出手帕,擦干眼泪站了起来,看着我们几个,也似不知如何开口一般我现,就这短短的一会儿功夫,郝光伟的眼睛已经哭得很是红肿!
    “你们几个,都是兄弟?”郝光伟慢慢恢复了平静,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报告郝司令,我们是第二集团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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