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老兵志怪谈异-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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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兵面前,作为班长的我,自是不能装孬种,否则脸面丢尽﹑威信全无,以后还怎么混啊!我只得咬咬牙壮壮胆,豁出去了老子!想到这,我将枪递给身边的士兵,夺过一把大刀,向那一层层圆骨隆冬的东西走去!
当然,刘老大的前车之鉴历历在目,我可不愿被那些死东西咬住不放!有勇还要有谋嘛!
我站在离那些尸首三尺左右的地方,用大刀一个一个的检查着,只要有会动的头颅,不用我说,身边的战友也会刺刀齐上,让它成为烂瓢一个!
就这样,我用大刀,逐个检查了二十多个,全部是硬梆梆的家伙,显然是彻底完蛋冷却了!我也就慢慢的放松了心情,他娘的,这些东洋鬼子,毕竟也是血肉之躯,刀刺枪扫的,一个个体无完肤,甚至是四肢不全﹑五官残缺的,早就魂归东洋老家了!
至于那个咬住刘老大手指的头颅,很可能是他并未死透而已!从小就杀鱼宰蛇的我,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却也常见类似的情景。
记得以前宰鱼的时候,鱼肚子里的内脏都掏干净了,那鱼身子竟然还会微微颤动,甚至个别的能弹跳呢!听人讲,那是它的神经并未立即死去,特别是在宰蛇的时候,一刀砍下蛇头,在剥蛇皮的时候,那砍下好久的蛇头,还会跳起来咬人呢!
想到这里,我就越来越放松,越来越胆大。也就加快了检查的进程!
就在我心情放松,例行公事一样,用刀尖一具具的拨动着那些鬼子尸首的时候,突然觉得手中的大刀一沉,竟然像是被磁铁牢牢吸住了一样,拔不出来。
当时的情况,不能放枪,不能点灯,怕给小日本造成射击的靶子。所以在朦胧的月光下,模模糊糊的看到,好像是一个头颅,竟然咬住了我的刀尖,吓得我两腿发软,手上无力!
身旁的士兵,自是不敢袖手旁观,一个个用刺刀猛地向那颗头颅戳去
但那颗头颅,不但没有松口的意思,竟然猛地伸出双手,死死的抓住了我的刀刃,任那刀刃锋利入骨,就是紧紧的握死,毫不放心松!
因为有战友们在身边,我心里稍感安慰,就伸手用力,想将那把刀拔出来。咯咯吱吱的声音,像是我的刀被乱石压住了一样,又像是利刃插入了碎玻璃堆中那样,发出让人心里难受的响声!
声音刺耳,心中恐慌!大刀却仍然未能拔出!旁边的战友们也是手足无措的,只是用刺刀不停的在那两支胳膊上刺戮切割,皮肉已经刺戮开了,但骨头连在一起!
“让我来!”刘老大见状,一肚子的鸟气终于找到了个发泄的地方,右手高举大刀,狠狠的向下劈去!
只听到“咯嚓”两声,那两只死死抓住了我的刀刃的手,就被刘老大砍了下来!接着,刘老大将手中的刀递给身边的士兵,用手帮我一用力,我手中的大刀就从那具头颅的嘴里拔了出来!
毕竟这刀刃锋利光滑,任它咬碎牙齿,也不可能深入钢内,更不会咬断钢刀!
但是,刀虽然取出来了,不过,死死抓住了我的刀刃的那两只手,虽然与胳臂分开,却并未松手,而是仍在刀刃上抓着
【第一百一十章】世事无常
这些尸骨死人,无论再恐怖骇人,毕竟对我们的杀伤力实在有限!当我们身后日本鬼子向我们冲来的时候,刘老大带着我们,迅雷不及掩耳般的翻进了那道掩体的后面。哪里还顾得上个别没有死透而返醒的尸体!
面对敌人的枪林弹雨,我们暂且忘记了害怕,躲在用鬼子的尸体砌成的掩体后面,将一梭梭愤怒的子弹射向敌人,把他们变成一具具掩体的原料!
这道掩体的防护效果确实很好!“扑哧扑哧”的声音虽然响个不停,但是并没有一颗子弹能够洞穿过来,反而解决了我们心中的隐患:那些未有死透﹑可能苏醒的鬼子,不用我们动手,他们的同胞,就会将其射得弹痕累累﹑血肉模糊;而且它们还在为我们阻挡着雨点般的子弹
我们国军,在士气上并不输给渡边联队,往常他们所依仗的武器优势,在我们美式装备面前,也是黯然失色!
所以,经过激烈的交火,小日本自是损失惨重;我们凭借着坚实可靠的掩体,进行着猛烈的反击
拂晓之时,进攻之敌被我们打得狼狈而逃,丢下近百具尸体,在夜色的掩护下匆匆撤退!
经过几天惨烈的交战,渡边联队始终未能控制全城。或许是他们担心被切断后路,或许是惨重的伤亡让他们不能承受,或许有其它意外情况发生等等,反正是在双方接触后的第五天,他们就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县城!
师长命令我们团负责守城﹑打扫战场,另外两个团全力追击!
按照团长的命令,我们团一边张贴安民告示,一边接管全城,负责守卫。而我所在的营,负责清理战场,掩埋尸体!
对于自己的牺牲战友,我们必须按照规定,统计造册﹑建立公墓,树碑刻铭﹑供人悼念
此役,我们师三个团,不计伤员,共牺牲将士六百多名,要是再加上伤员,伤亡总数愈千,差不多相当于一个团,全部伤失了战斗力!
而对方渡边联队,伤员自然无法统计,光是战场上所遗留的尸体,就高达九百多名。这样的伤亡比例,在整个抗战期间,也是相当惊人的。当然,这与我们使用强大有效的掩体,是密不可分的,这个有效减少伤亡的办法,也是我们团所独创的!
自己战友的尸体处理完毕后,我们就开始清理那些小日本的死尸,当然,也包括为我们阻挡子弹﹑充当掩体的那些!
对于鬼子的尸体,处理起来就相对简单多了。首先在城外偏僻的地方,挖上一个大坑,然后将那些残肢断臂﹑尸骨遗骸的,一个个拉到外面,抛入那个大坑
就在我们忙忙碌碌的时候,突然听到不远处的小李惊奇的叫了一声,“咳,过来瞧瞧,真是怪事儿啊!”
“又有什么怪事儿?不会是哪个尸体活过来吧!”我们懒散的向小李走去。说真话,见过了太多的尸体,经过了无数的怪事,我们对那些诡异的事情已经麻木钝化了。
“你们看,这个小家伙怎么回事儿啊这是?”
我们满不在乎的过去一看,他娘的!又是怪事一桩!
原来,就在小李准备将那具尸体往坑中扔的时候,发现他竟然泪流满面!
“快让开!老子这就给它补上两家伙!不能让他醒过来!”大傻说着,就用刺刀对准那具尸体的心脏部位,刺上了几刀!
更为奇怪的是,大傻的一番刺杀,并没有带来想像中的血流如注,甚至他的刺刀上面,也只是残留一些黑色的血迹!
这就意味着,那具流泪的尸体,早在几天前就魂归东洋了,绝对不是没有死透的尸体,更是没有苏醒的可能---血液已经发黑固化了,怎么会有苏醒的可能!
但就是这具已死亡多天的尸体,竟然在我们面前,两只眼睛里是泪水涟涟!
是后悔不该来中国?还是后悔不该残杀无辜?是想念东洋老家的亲人?抑或是向受难的中国人忏悔
原因任人想像,但结果却是令人诧异!不是亲眼所见,又有谁能相信,这具已死数天的尸体,在我们将其埋葬的时候,竟然泪流满面?!
虽然经历过许许多多的怪事,我们对此仍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狗蛋更是找来了见多识广的刘老大!
当刘老大看到这个现象的时间候,虽然也表现出了震惊,但他并没有像我们那样惊慌失措,而是对那具尸体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一会儿,长叹一声:“唉!他并不是日本人,和我们一样,也是炎黄子孙啊!”
“什么?炎黄子孙?那他怎么会穿着小日本的军装?难道他会是我们的战友吗?”小李一听到刘老大的话,激动的叫了起来。因为我们知道,要是将牺牲的战友,同小日本鬼子的尸体一块埋入万人坑,那么我们可就成了不可饶恕的罪人!
“不是这样的,小李兄弟!”刘老大安慰道,“我仔细的看了,他确实是炎黄血脉,但他却不是我们的战友,而是,一名投降的伪军,一个助纣为虐的帮凶!”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我们搞错了呢!”小李长出了一口气,轻松起来,“刘老大,他既然投靠了鬼子,充当帮凶与炮灰,那他死后还流他娘的眼泪干鸟?”
“唉,一言难尽啊,说不定当初,他也是被逼无奈,又没有勇气反抗,也不敢自杀,所以死后泪流满面,是后悔莫及,向我们谢罪的!”刘老大表情复杂的说,“世事无常﹑人生无奈啊!这不是什么新鲜事儿,我们东北哪儿,还有死后流血报冤的怪事儿呐!”
“什么?死了的人还会报冤?真的假的啊?”
“兄弟,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啊,再说,这具尸体,可是死了几天了吧,他不照样泪如雨下嘛!”
“刘老大,我想信你!”我赶快表态支持刘老大,不是拍他马屁,而是想让刘老大讲讲那件怪事儿,“现在反正不是打仗的时候,一边干活,一边讲讲嘛!”
“好,看在彦真兄弟的面子上,我就给你们讲讲那件传为奇谈的故事吧,”刘老大咳嗽了一下,就给我们讲了起来:
【第一百一十一章】人心难测
这件怪事儿,是我听来的,当时还是大清末年呢!
当年在我们东北老家,和打猎为生的一样,放山挖参的人也是不少。其中有相邻的三家,都是以挖参为生,三个当家的,虽是异姓,却亲如弟兄,关系很好,毕竟既是邻居又是同行嘛!
他们三个中,年龄最长的,绰号叫做“大头”,五短身材,相貌平平,就是脑袋比较大,“大头”这个绰号,定位十分准确﹑形容极为贴切;其他两位,一个叫“大牙”,一个叫“黑脸儿”。
“大牙”这人,一口龅牙,给人的感觉是整天乐呵呵的,笑不拢嘴,其实是牙齿龅的厉害,上下嘴唇盖不住罢了;至于“黑脸儿”,正好与大牙相反,常常是一脸的严肃样儿,哪怕是挖到了一棵千年棒槌,他也是波澜不惊的,难得一笑!
三人虽说长相相差千里,性格毫不雷同,关系却处的是比较融洽。生活上是相互帮忙﹑亲如一家,谋生上也是同进共退!一块上山挖参,一块卖参分钱,小日子过得也是有滋有味的!
话说有一年秋天,三人趁着天好季节对,就带了锅碗瓢盆和粮食﹑骨扦什么的,告别家人,一块上山,准备在山上多住一些日子,挖一些大棒槌,多换点钱粮等物,等到天寒地冻的冬天,就哪儿也不去﹑什么也不干,打牌喝酒唠嗑儿,就在家里猫冬!
普通人嘛,即然无钱无权,也不想立什么不世之功,封候拜将﹑光宗耀祖的,那就盼望着过丰衣足食﹑快乐悠闲的好日子,这无可厚非﹑天性如此!
平常他们三个放山,少则十天,多则月余,或多或小,总会回来,也不至于空手而回﹑或不挖到大棒槌誓不回家什么的。
但这一次,却是十分奇怪。眼看他们进山四十多天了,却是一点儿消息也没有,人影也没见一个,也没有托附近同行的人捎个信儿。
这一下,他们三家的家人真是着急了!也不知他们当家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吃过饭就在一块念叨,就算没挖到什么大棒槌,家人也不会说三道四,好歹人要平平安安的回来啊
他们三个,是上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