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之舞-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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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事就是冷峻告诉丑男的,他会来主动找我,也是因为冷峻的原因。
丑男不喜欢懦弱的林夕,他喜欢跟冷峻在一起。
丑男被杀,冷峻很惋惜,他失去了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朋友,虽然在我们看来,那是一个杀人恶魔,一个疯子。
冷峻对魏叔讲述了丑男所有罪恶行径,那不是告发,丑男已经死了,那是在回忆朋友的荣耀。
魏叔说,冷峻所说的事全部都是事实,从2012年至去年年底,有37起未解之谜的惨案,都出自丑男之手,他匿身于精神病院,警察是不会查到精神病院的,只因为仅仅因为这里是精神病医院。
丑男对我说他杀了好多人,确实是真的,他邀请我去他的窝,并不是说给我听,而是说给冷峻听的,他在门玻璃后望着我,是看冷峻有没有出现。或许,如果那天晚上我去了他的窝,他就不会死了。
我深信着我身体里还有一个人,那个人我叫他冷峻。
医生说,我的病叫精神分裂症。
经过一年多的治疗,我的病已经差不多痊愈了,只是偶尔会昏迷一下,那是冷峻出来透透气吧。
2015年的4月,又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海边的风依旧清爽宜人,还是那条八大关的马路上,走来了一对情侣,风夹杂着海的味道带着春的气息掠过街道,拂过那些已退去冬装换上,换上轻便春装的行人的身体。还是有些冷,女人帮男人紧了紧衣服,系上两个扣,这是一个充满温馨与生机的季节,恋人们那颗纯纯的心也在萌生着爱的枝桠。
一个美丽的女人牵着一个精神稍有异常的男人走在樱花树下的马路上,看着一对对情侣身穿婚纱西服,摄影师忙碌的按着手中的快门,他们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第一章
“快,这边儿,还有,那边儿,给我仔细的搜,什么旮旯都别放过!”一个男人大声的喊着。
风卷杂着沙土在空中漫舞,天空中乌云四起,几束闪电在奔涌聚集的云层中窜动着,大雨将至,一群身穿警察制服的人,在一片荒凉的废旧工地里,翻找着什么。
“老魏啊,这是这俩月第三起了吧?”一个两鬓斑白的男人,叼着烟,蹲在工地旁边翻弄着地上的东西。
“是啊,这俩月邪乎了,去年一年也没有这么多棘手的案子。”留着标准三七开分头的男人回应着,那双烁烁闪光的眼睛直视着前方忙碌的一群人。
就在昨天,经报案者陈述,在清水沟附近一个废弃的工地内,发现了部分人体碎块,报案者精神几乎受到沉重打击,一直在不停地抖动,口齿不清的叙述。
魏峰点着烟,坐在一尘不染的办公桌前,凝视着报案人笔录内容,烟灰掉落在了下来,落在桌子上的一瞬间,魏峰双手啪的一下将笔录拍在了桌子上,掉在桌上的烟灰也四散飞去,飘散在空气中。
放下手里的东西,魏峰将头后仰,倚在了椅子上,那老式的皮质座椅发出了‘吱嘎’的响声,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已经是第3起了,从四月末的时候在D路的旧拆迁房里的杀人分尸案,再到一个男人在家中自杀,这已经是第三起杀人事件了,这几个月的日子简直就是在磨难中度过的,让人瞬间有种在激荡的大海中漂泊的感觉。
魏峰站起身,双脚轻轻地跺了跺地将已经蜷皱的裤子抖落下垂,皮鞋已经好久没擦过了,表面一层灰黄色的土层覆盖在点点干涸的水渍斑点之上。
走出办公室的门,魏峰抄起电话,拨通了刚刚从外地办案回来的文处长的电话
“文处,刚回来就骚扰你,真是不好意思啊。”
“没事儿,刚在家休了两天,正准备明天回去上班呢,怎么了?什么事儿?”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小事儿也是事儿啊,说来听听。”
魏峰迟疑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开口。
“说,什么事儿?”文处长迫不及待的问着。
“那什么,有个案子,你有没有兴趣去现场看一下?”
“哦?案子?什么案子,有兴趣我就去看看。正好好久没见了,办完了,咱去喝一杯,我请客。”文处长呵呵的说着。
下一秒之后,文处长的声音里再也没有出现带着笑容的声音。
“分尸案。”魏峰长叹一声,饱含了最近疲惫的心态。
“在哪里?”文处长声音变得异常沉稳。
“我在警局,马上就走。”
“我没问你在哪里,我问的是现场在哪里?!”文处长抬高了音量喊道。
“哦,理解错了,现场在清水沟的一个废旧工地上,在胜利河桥北面,我一会儿给你领路。”
“我先走着,在胜利河我等你。”
“好……”
没等魏峰说完话,文处长便挂断了电话。
还是老样子啊,魏峰挠挠头,还是那么果敢啊,只要一有案件,精神就异常冷静,果断坚定,这就是文涛科长惯有的风格。
走出警局大厅,魏峰钻进警车,打开警灯,呼啸着向案发地飞驰而去。
来到胜利河桥前,便看见了文科长的车停在了桥边,那是一辆有8年历史的北京现代,银灰色的车漆已经泛白,但没有几处伤痕,从车窗后挡风玻璃望进去,玻璃下面格挡上放着一些毛绒玩具,想来是给他外孙玩儿的吧。
警车缓慢的从北京现代旁边滑过,嘀了一声示意后面的车跟上来,文科长已经发动了汽车,闪了两下远光灯之后,警车呼啸着警笛带着北京现代疾驰奔往了案件现场。
大风四起,废弃的建筑工地上并没有遮挡物,大风带着飞沙很容易迷住人的眼睛。
魏峰与文处长的车停在了工地不远的一处空地上,两人下了车,文处长快步走向了案发现场,魏峰急忙跟了上去,连平时的习惯动作都没有来得及做。
被风吹的睁不开眼睛,只觉得风沙吹到脸上麻麻的,两人用手遮住眼睛,顶着大风来到了场地内的搜查现场,几名警察正在弯腰查找着,大风掀起了他们的警察制服。
文处长走到放在一边的一小堆东西处蹲了下来,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烟,分给后面的魏峰一根后,用外套挡住了刮来的大风,拿打火机点燃了,轻轻地吸了一口。
他戴上了手套,拨开袋子,看着里面的东西。
一块块已经变得暗红且发黑的肉块,泛着些许臭气,可能是风大的原因,味道并不是很大。
不知道是什么部位,也不知道是男是女,总之,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一切都是未知数。
文处长用戴着手套的手轻轻地撩拨开几团肉块,滑腻腻的,像是被放了很久的变质猪肉一般,产生了一种粘稠的液体,这可能是尸块腐化的原因,就从这点儿来判断,这个被分的尸体至少死了3天以上了,还好现在还没有什么苍蝇,不然,那种爬满蛆虫腐烂变质的状态根本就是一个噩梦。
文处长站起身,或许是蹲的时间有点儿长,起身并不是很利索,他双手扶膝,弯腰定了定神,这才直起了身子,转头望向魏峰。
“今天下午就发现了吧,怎么才跟我说啊?”文处长略有质问的说。
“哦,今天下午我去K精神病院了,给秋林夕送手机去了,让他那边有什么事儿好跟我联系,哎呀,那家精神病院里呐,弄不好会揪出一个要案的罪犯呢!”
“秋林夕?就是那个听说被你逼疯了的小男孩?”
“是,我确实有一定责任,我已经很内疚了,不过他现在好多了,我也倍感欣慰,你就别再挖苦我了,文涛同志。”魏峰略显尴尬的说道。
晚上7:20分,整个搜查工作已经进行了6个多小时了,进展算是颇为缓慢,仅仅找到了部分的尸块,还有大量的部分没有找到,几个警察已经累得直不起腰了,坐在乱石堆上喘着粗气抽着烟。
魏峰电话响了,是林夕打来的,他感谢了魏峰下午给他送了手机并说了上午与一个丑陋男人的事情,还没有说的太详细,不远处的警察拎起了一些东西,朝这边大喊:“又找到一块,这里面,越往里越多!”
匆忙挂断电话,魏峰与文处长大跨步的向里面走去。
在一堆乱石丘上站定,望向下面,泛着碧绿的一洼水坑里几名警察已经进入到了里面,从水坑里随风传来一阵腥臭的味道,是一湾死水的发酵味还是尸体的腐臭味,我们不得而知,但是那股味道,让人有种反胃的感觉。
几名警察从浅水湾中摸索了一段时间后,其中一个猛地起身,手中拽着一个红色塑料袋,袋子上附着了一些绿色的苔藓之类的东西,正慢慢往下滑着。
警察们凑近了之后,屏住呼吸,用带着胶皮手套的手轻轻地将袋子打开。
哇的一声,一名警察弯腰将胃里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第二章
袋子里装的是什么?无非就是被切的人体碎块而已,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吐成这样吗?文处长这样想着。
在一阵轻微的骚动之后,除了那名摸到袋子的警察之外,剩下的人继续在水里找着,那名警察将袋子拎到了魏峰与文处长的面前,扔在了地上。
这时一股腐肉的气息与酸败的味道随风从袋子里飘散了出来,那是一种有着垃圾箱腐臭一般的味道。
魏峰弯下腰,文处长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白手绢,捂在了口鼻之上,蹲了下来,用带着白色乳胶手套的手轻轻地翻开了袋子口。
一股恶臭扑来,虽然已经用手绢捂住了口鼻,但是刺鼻的气味仍是让文处长皱了皱眉头,而魏峰却没有准备,他正低着仔细的观察袋子,这袋口一打开,直接被那股臭味熏得流出了眼泪。
在一阵适应之后,文处长继续翻弄着袋子。袋子有两层,里面已经渗入了死水湾里的水,在加之塑料带的包裹发酵,里面的东西已经严重的腐败变质。文科长轻轻地拨弄着里面那些黏黏糊糊的东西。
经过辨认,那是一颗人头,脸上的皮肤已经几近腐烂,里面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小虫子,那是一种水生微生物,皮肤由于浸泡与小虫的侵袭,看上去斑斑驳驳,有些地方几近透明,摸上去滑腻腻,黏糊糊的,好像吃的那种宽粉条被煮烂了一般。眼球已经不见,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腐烂变质,人的头发几乎全部脱落了,在文处长的拨弄之下,带着腐化的头皮缠绕到了那只乳胶手套上。
文处长将塑料袋扎起口,放到了一边,将手上的手套摘了下来,双手掐腰,转过头对魏峰说:
“老魏啊,今天给我找全了,那个秋林夕那边儿如果有事儿,你跟我说,我来办这个案子,人要是累了,就休息休息,休息好了接着找,这事儿绝对不能拖着!”
“嗯,行。”威风严肃的回答。
文处长转身望了望在浅水湾里奋战的同事们,默默地说了句“对不起”之后,转身大踏步的走向了工地外围的车。
一直奋战到深夜,还是没有找全,仅仅找到了上半身的一部分。可能抛尸地点并非只有这一个地方。
凌晨3:20分,大雨倾盆而下,雨水夹杂着闪电闷雷一起席卷着整个城市的上空。警察们还在继续寻找着被抛弃的尸块。
此时的K精神病院正在上演着一场残忍血腥的杀人事件。
文涛回到市公安局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在二楼的右手边走廊左数第二间,那是一间明亮的房间,窗台上摆放着各种绿色植物,窗的前面是一张茶褐色办公桌,桌上的案卷文件厚厚的跌落着,桌子上并没有因为他出差办案而落上灰尘,却是一尘不染的,桌上醒目的座机电话是一个红色的阿尔卡塔电话,旁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