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塔罗-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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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路,还需要李叔多多教导指点”
说罢,陈俊南双膝跪下,朝李元奎的方向拜了下去。
''、佛不度我,我自封魔(25)
对于陈俊南来说,眼前站着的这个白发男人值得他下跪。尤其是在刚刚的对话中得知这些年来李元奎打杀四方为自己父亲报仇时,他便忍不住潸然泪下。亲生父亲在世时为世界敌,死后身边的朋友为世界敌。这种情义,又岂是一个仆人所能做到的。
当然他也知道李元奎为何死心塌地的追随他父亲是因为当年陈浮屠将李元奎救下免于他们李家的灭门之灾。更是单枪匹马为李元奎报仇将李家所有仇人斩杀殆尽。但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李元奎为他的父亲做得太多了。年仅四十六岁的他,已是一头白发,这需要承载多少的责任和灾难啊。尤其是他与那些仇家战斗的时候,所经历的生死瞬间陈俊南无法想象。
但即便这样,李元奎在刚刚的对话中没有一丝抱怨。有的,只是不能为陈浮屠杀得千万带来的遗憾
陈俊南知道,接下来是他该为父亲与眼前这个白发男人做点什么的时候了。
看着双膝跪在面前的陈俊南,李元奎再以忍不住,老泪纵横。
这十八年的血雨腥风他没有一丝怨言,一直以来遗憾的便是找不到主人的孩子。现在陈俊南出现在他面前,并向他这个本应是仆人的男人下跪。这对于他来说,足够了。
男儿膝下黄金,只跪父亲,不跪苍天。而陈俊南,却将这一跪送给了他。
陈俊南下跪过,为了知道亲生父亲的名字,他选择了向智空大师下跪。
那是陈俊南第一次主动向别人下跪,为了知道亲生父亲的名字,值得。
这一次,也是他主动向李元奎下跪,向一个十八年对自己父亲忠心耿耿的叔辈下跪,也值得。
颤抖着双手弯身将陈俊南扶起来,李元奎突然展颜一笑,轻轻拍了拍陈俊南的肩膀,道:“孩子,你长大了,也该往肩膀上放一点东西了。”
“接下来,我便告诉你你父亲的敌人,但对于详细的名单李叔也无法统计,我只能告诉你大概”
''、佛不度我,我自封魔(26)
“嗯,”陈俊南强忍着沸腾的血液狠狠的点了点头,这可是他一直以来想知道的事情。虽然知道父亲的敌人是全世界,但全世界那么大,让他怎么去复仇!
李元奎看了一眼远处即将赶到的救护车队和救护人员,渐渐的陷入到那一场惊动全世界古武界的大事件中去
一旁的陈俊南一直沉默的站着,将李元奎说出的名字一个一个的记在心上。
片刻后,李元奎长叹一声,道;“俊南,我告诉你这些都是还活在世界上的人,至于那些大的门派,你不能莽撞的去做。即便是李叔也不敢妄自向他们出手”
陈俊南强忍住内心那滔天的恨意,沉声说道:“我知道怎么做了,李叔。如果以后俊南那些地方做得不对,李叔一定答应我,一定要像对秋痕那样对我。”
李元奎见陈俊南在听到自己的杀父仇人后还能保持这样的冷静,不禁欣慰的点了点头,道:“俊南,你现在只需记住一句话:在敌人面前,永远不要动怒。尤其是那些强大的敌人,一旦你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未战你已败。我知道一旦杀父仇人出现在你面前,让你完全控制自己的情绪是不可能的,换着任何一个人也做不到。不过你还是要尽量去克制,步步为营,稳扎稳打满满的清理下去,这样你才能走得长远。不然,你的前路或许在明天,也或许在接下里的瞬间便会失去方向,严重点便会葬送你带着遗憾的生命。”
陈俊南轻轻点了点头,缓缓的转过身看向从四面八方聚集向这里的车队,仰天喃喃的说道:“父亲,你一定要在天堂保佑俊南,因为是你留给了俊南全世界的敌人啊”
李元奎来到陈俊南的身边与陈俊南并肩站着同样翘首看向天空,轻声的问道:“你父亲现在一定在那里守护着你,注视着你。告诉他,你接下来怎么做。”
陈俊南沉吟了片刻,嘴角弯起一道嗜血的弧线,一字一顿的说道:“佛不度我,我自封魔”
''、细雨闲花,真爱如斯(1)
时间不会因为人类的一切活动停止而转动,转眼间,陈俊南即将度过他在杭大的四个月读书生涯。这四个月的时间,太多的人和事变迁,让陈俊南变得越加沉稳起来。尤其是在见到李元奎,从他的嘴里得知了自己父亲的仇人名单后,他仿佛在一夜之间成熟起来般,少了脸上那仅有的稚气,换之而来的是那超越年龄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成熟。
几乎所有的杭大新生都在筹备着即将到来的考试的同时,陈俊南带着陈二憨子悄然登上了回陈家村的火车。
现在的陈俊南,心里只有一件事情,那便是在自己亲生父亲的灵位前拜上一拜。不为别的,只为那身为人子的孝道。
陈俊南虽然很想马上就回到陈家村,但二憨子不能坐飞机,他只能选择坐那打着快车的旗号却慢得要死的火车。最为可恶的是,坐火车也就罢了,居然没卧铺,更没有坐票。
所以,陈俊南的人生又多了一个第一次,坐8个小时路程只有站票的火车。
站在拥挤的火车车厢之中,陈俊南凭借着二憨子那魁梧的身材占得一席之地。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不过当他看到身边密密麻麻的站着却有说有笑的乘客时,心里稍微平衡了一点。
别人能忍受,他陈俊南为何就不能忍受!
“二憨子,火车上有吸烟室吗?”陈俊南被突然的一阵异味熏得心底五位翻腾,赶紧向站在他身前的二憨子问道。但当他问出这个几乎白痴的话后他才发现,在他的前面不远的一个座位上,两名身边摆放着两个巨大行李袋的中年男人正眨巴眨巴的抽着香烟,那一脸陶醉的表情让陈俊南仿佛找到了知己般禁不住烟瘾大犯。
那是一个三人坐的位置,在这两名中年男人的中间,坐着一名被两名男人的吞云吐雾熏得直掉眼泪的青年。
陈俊南推了推前面的二憨子,二憨子先是一愣,随即领会过来,凭借着魁梧的身材硬是杀开一条血路来到那两名男人的面前。
''、细雨闲花,真爱如斯(2)
陈俊南来到两名中年男人的身前也不说话,只是眼巴巴的看向两人。注意到陈俊南与二憨子两人的到来,坐在两名中年男人中间的那名青年仿佛看到救星一般向陈俊南使劲的眨着眼。
陈俊南此刻的眼中根本容不下他物,仿佛瘾君子一般直勾勾的看着两名中年男人手中那对于陈俊南来说很是稀奇的烟。
“来一口?”坐在最边上的中年男人注意到陈俊南此刻的眼神,微微笑了笑,露出两排根本不像是抽这种大烟的雪白牙齿,用浓浓的东北口音问道,同时将手中的烟杆递到陈俊南的身前。
“行吗?”陈俊南直勾勾的看向眼前的烟杆,口水直流道
原本希望陈俊南能帮助自己的那名青年瞬间崩溃,两眼一翻无力的靠在坐背上。
“俺们那的特产,东北旱烟,够劲。”
见陈俊南迟疑着,坐在靠车窗位置的中年男人马上接过话,道:“包你一口爽。”
见到两人肯定的眼神,陈俊南不再客气,伸手接过烟杆便狠狠的抽了一口。
“咳咳咳”
当那异常浓烈的烟雾进入陈俊南口中划过他咽喉的瞬间,陈俊南顿时急促的咳嗽起来。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掉,十四岁便会抽烟的他,第一次遇见这么浓烈的烟。
两名中年男人见陈俊南这熊样,纷纷哈哈大笑起来。坐在两人中间的那名青年则一脸的幸灾乐祸。
“果然够劲”陈俊南一阵咳嗽后,并没有将烟杆还给中年男人,眨着那双满是泪珠的眼睛,一脸的好奇,继续说道:“总有一个适应过程,再来一口。”
“谁叫你们的车里抽烟的,啊这样很影响别人也很不安全,难道你们不知道这里是禁止抽烟的吗?”
一阵机关枪声响起,一名身着乘务员不知何时站在陈俊南的身后,瞪着一双大眼狠狠的瞪着陈俊南几人。
“我,我;只抽了一小口”
从来不知道这条规矩的陈俊南破天荒的如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眨着那双无辜的眼角看向眼前的女乘务员。
''、细雨闲花,真爱如斯(3)
女乘务员谈不上漂亮,但穿上那身工作服,隐隐给人英姿飒爽的感觉。
见到陈俊南这无辜的样子和那张邪魅脸庞上的滑稽表情,女乘务员强忍住笑意指了指车位,道:“要抽烟去那里抽。”
“哦”陈俊南应了一声,翘首看向人头涌动的尽头,转过身看向那两名中年男人,压低声音说道:“听说你们东北有一种自制的烧酒也非常的浓烈”
“那当然”坐在最边上的中年男人马上骄傲的抬了抬头道。
“可否”
陈俊南一副你们懂的表情,然后向车位的方向指了指。
“嘿嘿,你这年轻人我喜欢,走。咱们就去那边过足一下烟瘾酒瘾”
说罢,两名中年男人便站起身,裹了裹身上的棉大衣便跟着陈俊南向车位走去。见到三名烟枪离开,坐在中间的那名青年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很是惬意的伸了伸身子整个人便躺了下去。
“十七,你还傻愣着干啥呀,一块儿过来。”
刚刚躺下的青年闻言条件性的弹起身,然后欲哭无泪的看向叫他的那名中年男人,最后耷拉着脑袋便很不情愿的跟了上去。
依旧是二憨子在前面开路,几人很是顺畅的来到车位。在二憨子那魁梧身材的威压之下,原本还站在车位吸烟处吸烟的乘客赶紧灭掉烟头便匆匆离去。
两名中年男人见这里居然有这么一个空位,从那皱巴巴的棉大衣中摸出一张报纸便就地坐了下去。
两人坐下去后,便开始从他们的棉大衣中拿出三瓶用可乐瓶装着的烧酒摆在面前,紧接着又拿出一盒烟丝开始包起来。
看着眼前新鲜的一幕,我的刁民先生陈俊南也很不文雅的挨着两人坐下去,原本就拥挤的地方被三人这一坐,变得更加压抑起来。
还好二憨子这大块头没过来凑热闹,与那名叫小名叫十七的青年站在一旁。
“年轻人,虽然今儿过条件不允许,但咱们相见便是缘,就不用管那些烦人的规规矩矩了。今天我们东北爷们做东,让你尝尝咱们自制的烧酒和东北旱烟。”说罢,其中一名中年男人便顺手递给陈俊南一瓶烧酒。
都说东北都是纯爷们,今日一见果然不假,陈俊南很不客气的接过来便狠狠的喝了一大口。
很是享受的抿了抿嘴,感受到烧酒在他体内瞬间升起的一股暖意,他一下将可乐瓶放在地上,陶醉的说道:“喝喝这自制的烧酒,抽一口东北旱烟。这日子,舒坦”
''、细雨闲花,真爱如斯(4)
见到陈俊南那一脸的陶醉,两名中年男人相似无言的一笑,继续包裹着他们的烟丝。
“两位前辈从东北赶来南方,习惯吗?”
已经适应了旱烟的极烈。陈俊南抽了一口旱烟,向两名中年男人问道,说话的同时,烟雾跟着喷出来。此刻的陈俊南,哪还有一点富家公子的模样,完全的一个市井。
整个吸烟处被飘着淡淡的酒香和那弥漫在空气中刺鼻的烟雾,尤其是那旱烟的烟味让很多自认为是烟枪的乘客来到这里便马上甘拜下风乖乖的退了回去。
“有什么不习惯的,”
其中的一名中年男人喝上一口烧酒,三分酒意上来的他马上夸夸其谈起来,“这人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