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宫:滟歌行-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强压着心里的恐惧,没有惊叫出声,闭着双眸显得很平静,其实内心早已澎湃不已,承受不了。
不知过了多久,显然她们觉得够了,医女匆匆将药碗奉到龙床边,“皇上,请服药。
我缓缓睁开眸,有医女正在为我包扎手指,白色纱布渗出一点粉红色,比先前淡了一些,不知是我眼花还是因为白色中和的颜色,总之淡了一些。
隔了层层宫纱垂幔,我恍恍望向龙床,他缓缓撑起身子,从医女手中接过药碗,没有一丝犹豫,他将渗着我鲜血的药液喝下。
我的心凌厉一痛,忍不住抚住胸口,像是身体的一部分被他拿去了。
夏侯君曜将空碗递给医女,缓缓抬头看向这边,隔着宫纱垂幔,他语声似鬼魅般飘忽不定,冷冷的道:“过来。”
我指尖凉似冰棱,站在原地不动。
两旁宫人松开手,失去支撑,我觉得脚下软棉棉的,我狼狈的样子一定会惹来他的嘲笑,然而,我等了良久,始终没有听到那抹熟悉的笑声。
我有些诧异,抬头看向他。
隔着珠帘宫幔,视线模糊不清,只能看到大至轮廓……
是我看得太久,还是等得太久。
他终于不耐烦了,冷冷的再次说道:“过来。”
这一次,宫人怕受连累,也不敢再旁观了,两个人同时上来将我推进去,“皇上召娘娘入殿,娘娘请罢。”
请字未落,我身子已经跌在了他脚下。
夏侯君曜仍旧斜倚着,并未起身,美目冷冷的扫过我指上伤口,“疼吗?”
我吃惊的抬头,他居然问我疼吗?是关心吗?这个念头在心中一闪而过,随即而来的是讽刺,打一巴掌揉三揉,我冷笑,语声比他的更加淡默,“不疼。”
“是吗?”他轻笑,目光意味深长的看过来,“那就好,朕还以为你会哭呢?可是你连一滴泪都没有,不错!”
他像是在表扬我,这让我有些搞不清楚状况,怀疑的看着他,他脸上荣辱不惊,异常平淡,我从中看不出任何别的东西,只得放弃。
冷冷的道:“谢皇上夸奖,您气色似乎好多了。”
他的脸色却实比先才要红润一些,嘴唇渐渐有了血色。
夏侯君曜垂眸轻笑,再看我时,目光多了份柔情,“是啊!多亏了皇后你的功劳,朕是该好好奖赏你呢?过来。”
他再次唤我,挥开宽大的袖摆在床上给我让出了位置。
我怔怔地看着他,“皇上,臣妾还得去学舞,今天就先告退了。”
我目光慌乱,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匆匆找着介口离去。
他躺在榻上,徒然冷笑道:“今天不用学了,称朕还有耐心,你最好自己过来。”
他在威胁我,我明明知道,却不能顺他的意,只得低着头站在原地不动,我是曾经想过引诱他,让他帮我破身之后就不会再承受这样的痛苦,可是……现在太仓促了,我还没有任何准备。
第十九章
“啊……”
眼前掠过一抹妖冶的红色,我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身子就已悬空,然后重重的摔在床上,他手床帐上红纱另一端,邪魅得看着我笑,手指轻轻抚过我惊恐未定的脸,“好玩吗?”
他慢慢摩挲着,似乎很享受。
然而,我却不能有他那份淡定,紧握得双拳不住颤抖,极力忍着恐惧,“看来,皇上骗了所有人,你不光身子无恙,还“好”得很!”我讽刺的道。
他轻笑,并没有抽回手,而是顺势滑进我衣襟、亵衣抹胸,他手指冰冷,我觉得像是游进去一条冰冷的蛇,不住颤抖。
“百姓生活无忧,就是君王最大的成就感,骗与不骗,事实与否,又有什么关系?朕没有负列祖列宗的期望。”他忧郁的语调没有先才邪魅,我有些诧异,竟不能接受他还想着黎民百姓的事实。
印象里,他绝对是个恶君,可事实上,我不得不承认,天朝的确国富民强,百姓生活得很好。
原本便紧窒的抹胸,因为他手指的介入显得更加紧迫,我柔软的胸脯被他强力挤压,一刻下来,也有些呼吸困难,躺在床上挣扎着。
他只手控制我,笑着道:“别试图反抗,你以为你能逃脱得了吗?”
我再一次被他压到床上,耗尽了身上最后一点力气,喘息着道:“是吗?皇上与臣妾之间不是还有三个月的许诺吗?怎么?忍不住了?”
我转眸看着他,眼神极尽可能的妖娆妩媚,感觉到他手微微一震,接着紧紧握住我一边的乳×房,“你是在诱惑朕吗?”
他手指温柔而有力,辗转在我胸前挑逗着,我忍不住战栗,在他手中变得坚挺,膨胀的****从体内窜升起来。
“皇上被诱惑了吗?”我反问,目光与他对视,能从他的瞳孔中看到我狼狈的样子,不觉间有些好笑,我这是在做什么?找死吗?
我猝然收回目光,不敢再看他。
我突然的反应让他轻笑,得意的笑道:“怎么?临阵退缩了?”
他不断加重手中力量,我极力忍着,连一丝呻吟都没有,他轻俯下身,在我耳边吐着气,“郁红泪,红泪,怪不得母后不喜欢你的名字,果然不讨喜。”
他灼热的气息另我脸红,将脸埋进厚厚的衾褥里,窝在仅有的一点空隙里,脱口而出,“那清尘呢?”
话音未落,我突然怔住,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暗暗祈祷他没听清楚。
可是他却听见了,不光听见,还讽刺的笑了,“清尘?碧草凌古庙,清尘锁秋窗。这个更不好?怎么?你喜欢?”
“不……”我轻喊出声,“臣妾不喜欢,只是随口一说。”
他目光幽深得看着我,不再说话,手下微微用力,将我从床上提起来,另一支手出终于抽了出来,我长长呼出一口气,放下心来。
他将我提到近前,冷笑着道:“不管你有什么秘密,朕都会将它挖出来。”
“臣妾……没有秘密。”我被他提在手上,语声淡漠的道。
夏侯君曜放开我,转了话题,道:“技艺学得怎么样了?听说是由易子昭亲自教的?”
我心里一阵恶心,明明是他指派的,“是,易公子亲自传授,比伶伎们教得要好些。”
第二十章
“看来你对他很满意?”他不无讽刺的道,妖冶的眸子定定的望着头顶那片火红的影子,帐幔上垂下长长的璎珞流苏。
我一时无语,没有接话,说什么都是错的,不如不说。
“朕给你送去的那个宫女你还满意吗?”他停了片刻,转言道。
“很满意,碧月是个懂事老练的宫女。”我小声的道,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到碧月。
夏侯君曜微微一怔,转眸看着我,像是很吃惊,“碧月在你那里?”
看他这样诧异,应该指的不是碧月,可是碧月明明说她从前是侍候皇上的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并没有将这些说出来,只道:“对,她在臣妾那里,皇上指的不是她吗?”
他沉思了一会,对我摆摆手,“下去罢。”
他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我?我不明所以,只得躬身退出,如获大赦,再不愿在里面多呆一秒钟。
[夏侯君曜]
看着那抹仓皇逃离的身影,夏侯君曜突然笑了,喃喃的道:“清尘——”
“来人……”他轻唤。
纱幔后头消没声息的出现一个鬼魅般的黑色身影,躬身立在床边,“皇上有何吩咐。”
“去查查有没有清尘这个人。”他漫不经心的道,手指抚过眼前的流苏。
黑衣人领命离去,诺大寝宫又恢复了一片沉寂,像是幢没有生气的宅子,四周散发另人发怵的阴凉香味,袅袅缈缈穿越轻纱漫舞。
×××
[清尘]
回到中宫,看望过碧月的伤势后,我就召来了宫中所有的侍婢。
如果夏侯君曜在我宫里安插有人,不是碧月,那又是谁?
“抬起头来。”我坐在鸾榻上,目光一一掠过那些面孔。
平日在宫中的时间虽少,但大部分人我都是有印象的,这些人里并没有夏侯君曜派过来的人,我敢肯定,因为她们眸中没有付合他脾性的精明与冷漠。
“还有谁没到吗?”我冷冷的道,端过一旁的茶盏轻轻吹着上面浮叶。
除了碧月,宫里另一个负责我起居的内侍宫人回道:“回娘娘,还有小梅姑娘没来,她去太医院帮碧月姑娘拿药去了。”
小梅?
这个名字在我脑海中划过,激起一片涟漪,是她。
抬眼再看这位内侍,虽年纪不大,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可看起来十分懂事,不慌不忙的回话,对我,虽没有惧怕之意,但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不敬。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对他有了几分好感。
“奴才叫陈仲。”他恭身回话。
我轻笑,将茶盏放回去,“原来你叫陈仲,平日里都听他们叫你陈公公,你从前在哪宫伺候?”
有了碧月的经验,我不敢再掉以轻心。
“奴才是直接从内务府里调过来的,并没有在哪位娘娘宫里待过,若伺候得不好,还请娘娘多多指教。”
他说话的同时,我目光紧紧盯着他,他十分大方,没有一点慌乱犹豫之色,看来不是撒谎,我决定重用他,现在,我身边缺的就是忠心的奴才,要在这宫里撑起属于自己的一片天,不被处死,除了取悦君上,还要拉拢自己身边的人。
我笑着道:“指教就免了,陈公公从前在内务府待过,想必也是知礼之人,我这中宫现在还没有一个管事的人,不如,提你做总管如何?”
“奴才资质浅薄。”事实来得太突然,他有些惊讶,其它宫人也都议论纷纷,其中一个最为刁钻的嬷嬷道:“皇后,这立总管之事还是请过太后皇上之后再定罢!”
第二十一章
又是她。
我黯下神色,冷冷看她一眼,“我贵为皇后,难道立一个总管都要听奴才指指点点?”
一句奴才划分了她与我之间地位的悬殊,她不敢多言,躬身退下,不甘心的小声嘟哝着什么?我无意与她再纠缠,冷冷的别过眸,换上和谒的笑容,“我看……不浅薄。”
我看着他,话里有话的道。
他抬头看我,微微一笑,“那奴才就恭敬不如从命,一切都听皇后娘娘的安排。”
“很好。”我笑赞,对大家说,“你们可都听见了,从今天起陈公公晋升为中宫总管,为二品宦官,正如你们所看到的,我这个皇后娘娘有名无份,但终归也是皇后,这天下谁最大?”
我问,眸光掠过在场所有人。
“皇上。”他们惶惶的道。
“那皇上之下呢?”我再问。
她们互看一眼,统一了答案。“太后。”
“那…太后之下呢?”我笑着问,漫不经心的垂下眸,看着衣服上盘成凤凰的纽扣,今天,我已经意识到了宫中的阴谋,若不是刚才沈美人给了我提示,恐怕,我明白过来还得需要一段时间,她说,皇后娘娘是太后与皇上眼中的贵人。
贵人,我轻笑,这话不错,我不该这样隐忍下去。
“皇后。”他们连声音都颤了。
我脸上笑意更浓,缓缓抬眸,“没错,本宫是皇后,看来有些人忘记了。”
我语声轻哝,远远的看着天空,像是说给她们听,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陈公公帅先高呼一声,“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其余宫人,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一般,惶惶的俯下身子,以额触地,“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满意的笑出声,以袖掩口,“呵呵,今日本宫高兴,索性将宫中的事情都处理清楚,李嬷嬷。”我语声轻柔的唤道。
她闻言身子一震,俯在地上还未起身便再次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