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妇当关-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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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填饱肚子要紧。”
唉。。。。长叹口气,老太爷微微摇着头拿起筷子吃饭。
安然见老太爷用膳了忙示意表姐去同舅母说一声,免得舅母担忧。表姐看了看正用膳老太爷,见他情绪还好才放心地离开。
老太爷用了多半碗的米饭才放下了碗筷,知老太爷用好了,安然命人收拾了桌子,支走了下人才道:“外公不必太忧心,如今舅舅何时醒来还未可知,即便醒了,小腿骨折至少也要养上三月,那时五月已过,想必不会再抄家了。”
老太爷微微摇头道:“陛下允了你舅舅致仕。”
“这岂不是说已经成了,外公为何还这般忧愁。。。。。。”安然疑惑,莫非外公放不下权势地位。想一想也确实,在官场多年,岂是一朝一夕就能彻底放下的?
她刚要开口劝解,老太爷开口了。“你舅舅怎么样了?”
一说到舅舅,安然的眸子就黯淡了下来,沮丧地道:“还是那样子,请了许多大夫都没办法。”越说安然越是哽咽,“都怪我不好,要是我不乱出主意,舅舅也不会。。。。。。”
老太爷伸手摩挲着安然的额顶:“不怪你,即便没这事儿,来日也是抄家之祸,如今这样倒要好许多。”
“可,可我。。。。”
老太爷自是明白安然心里的不安,可他也明白这事不怪她,伸手替她抹去眼角的泪,轻声安慰道:“然儿别放在心上,外公相信你舅舅会没事的,然儿也要相信,你舅舅他一定会没事的。快别哭了,叫人看见了笑话你。”
“舅舅真的会没事吗?”安然不信但还是问了。
“会的。”
安然微微点头:“我相信外公。”尽管心里不大相信,但为了让老太爷安心,安然嘴上还是信了。
※※※※※※
赫连家远离朝堂,却依旧没逃脱风口浪尖的起伏。
赫连希才名在外,鄞州知州的人选虽不是年轻的赫连希,他却是朝堂上争论最热门的人物,尤其是李云正王耀文极力举荐他为鄞州副参政,协理鄞州事宜。
当今陛下并未立刻表态,朝堂上虽看不出陛下的意思,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陛下的意动。
原本已经平静的赫连家却因此而又陷入了困境,赫连城的意外祸事致使他不能继续出任鄞州,赫连希却不能采用同样的方法,否则引起陛下的疑心反倒不好。
“外公,表哥才十六岁,如何能出任鄞州?若是。。。。”
老太爷紧蹙眉头,颓丧地道:“难道是天要亡我赫连家?”
老太爷不甘地呢喃,坐在他面前的安然一声不吭,却也紧绷着小脸,许久道:“外公,柴家不能出面,赫连家不论如何不能牵连到柴家,柴家是赫连家最后的依仗,为今之计,咱们只能想别的办法了。”安然小心地瞄一眼老太爷,继续道,“外公要不要给我父亲去信,也许父亲能说服李大人也不一定,毕竟大姐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老太爷摇摇头不赞同地说:“李云正既然能这么坚决就不在乎赵家那边的意思,他上书前如何都是考虑清楚的,何况赵家在京城并无在官之人,且去信能不能赶上还是一回事。”
赵安然彻底的沉默无语了,她是个闺阁女子,如何都不如老太爷想得长远有见地,既是老太爷说不行,那必定是不行的,只是眼下难道就坐以待毙吗?她攥紧了拳头,重活一世,她不想再无依无靠了,那么无助,举目无亲的感觉,她很不喜欢,很不喜欢。
“外公,眼下畏首畏尾反倒容易误事,反正已经到了这一步,干脆就绝了后路,破釜沉舟未尝不能自救。”安然话里透着一股子坚决。
老太爷诧异地看着她,见她一脸毅然,很有一股子英气,竟比男儿更多了一分气魄。老太爷低头沉思,与其这样任人鱼肉,反倒不如奋力一搏,兴许真的能过破而后立呢?就算能拖后,只要赫连希进了鄞州,即便不是五月,也是不远,横竖是一刀,何不痛快些?
想明白后,老太爷抬眼迎上了安然期待的目光,正色道:“你先去稳住你舅妈,再把希儿请到正厅。”
安然明白,老太爷是要请柴大人上门,打算最后奋力一搏了,舅妈若是知晓柴大爷上门,定是要来见面的,只如今祸福难料,诸事繁忙,她去稳住舅母是最好的办法。
天晚夜凉,今夜月色皎洁,安然行色匆匆无心观赏,径直去了舅舅养病的屋子。撩开帘子跨步进屋,见舅母正在床前照料,她轻声地靠近赫连希,低声道:“表哥,外公叫你去正厅有事相商。”
赫连希瞧了一眼安然,点点头同舅母说一声便去了。
舅母无心顾念这边,倒没什么疑心,只当是老太爷要问问舅舅的病情,并没有多言。安然见此,轻声叹气,坐在了表姐欣欣的身侧,见她神色担忧地望着床榻,小脸苍白苍白的,伸手握住表姐的柔荑细声安慰道:“表姐宽心,舅舅一定会没事的。”
安然的只言片语并无多少功效,欣欣依旧是心事重重的模样,她见舅母和表姐这副样子实在是心存愧疚,却又讷讷无声,坐在屋里很不自在,见表弟不在屋里,便悄声退下去照料表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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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7章锋芒
隔日,朝堂之上当今陛下坐观下臣,沉声道:“鄞州任命不得再拖,除李爱卿举荐赫连希为副参政之外,各位爱卿可还有举荐之人?”
顿时寂静无声,半晌才有一官员出列福身道:“臣奏请陛下任命临州姜家大爷姜鸿钧出任鄞州知州,此人虽笔墨平常,却有经世之才,有他担任鄞州知州,定保鄞州无虞。”
一老官员反驳道:“陛下,姜鸿钧纵有经世之才却也只是商贾之行,姜家虽为临州大族,然三世之内入官者甚微,为官之道不比商贾行走,鄞州军家重地,臣以为姜鸿钧不足以胜任。”
陛下横扫了一眼众官员道:“其他爱卿有何见解?”
“臣以为临州赵家大爷赵庭轩可堪此任。”王耀文忽然出列躬身启奏。
李云正听此微微蹙眉,却也并不反对。
众大臣听此,并无反驳之语。
赵家祖上为何,别人不知当今陛下却是深知。赵家祖上有开国之功,弘呈元年封昭德候,赵家五代官绅,累世底蕴,姜家年代虽比赵家久远,却远不如赵家底蕴深厚,如今王耀文这般奏请,自然无人反对。
陛下见无人反驳,昂首间掩去了眼底的冷冽,谨道:“既无人反对,朕即可任命临州赵庭轩为鄞州知州,赫连希为副参政协理鄞州政事,各位爱卿有事启奏,无事就退朝吧。”
眼见陛下要走,柴凤楚大声道:“陛下,臣有本奏。”
陛下微眯眼道:“柴爱卿起身说话。”
“谢陛下。”柴凤楚知陛下不耐了,简道,“陛下,赫连希乃赵庭轩妻侄,理应避嫌。”
陛下微微蹙眉不悦道:“朕已声明,此番任人唯贤,不必避亲,柴爱卿多虑了。”
“陛下,赫连希乃十六岁少年,不过多读了几年书,有几分才气,却并无理政经验,鄞州乃兵家重地,岂可由着黄口小儿随意拨乱,臣请奏陛下三思。”柴凤楚言语简单,却陈辞中肯,陛下听之自是有了一番计较。
“陛下,赫连希虽年少,却是少有的博学之人,又善骑射,广读兵书,实乃可造之才,虽经验不足,但历练时日必是一员良臣良将。”李云正转身面对柴凤楚正色道,“柴大人初入朝堂不也是一无所知,人总是从无到有,不学不知道,赫连希虽年幼,却是真正的栋梁之才,岂能因年少就埋没了?”
“李大人,鄞州重地岂能儿戏?”
柴凤楚一句简单的话,驳斥的李云正无可反驳,难以自圆其说。
王耀文懒懒地走出列道:“鄞州有赵庭轩为知州,有我王耀文执掌兵马,赫连希一小儿不过由着我等教导一二,况且有我等坐镇,柴大人难道是放心?”
柴凤楚自知众口难辨,忙跪请道:“陛下,赫连希未入仕,小小年纪不过是读了几本书而已,纸上谈兵岂能为政?难保不是祸乱一方,何况赫连希之才道听途说,是否讹传尚未可知。臣奏请陛下听一听赫连老太爷与赫连希本人的意思,若果真他是少年英才臣定不阻拦,但若他只是嘴上功夫,臣宁死不能让一年少之人协理鄞州政事。”
陛下听之一词,颇有以死谏言之意,虽喜他忠贞之心,却不悦他此番要挟之意,凝声道:“若现在去宣,只怕要拖到明日,这一日拖一日终不是办法,既有赵、王二位爱卿把关,赫连希。。。。。”
“赫连祖孙如今就在殿外求见。”
一语惊波,陛下凝眉道:“宣。”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陛下是生气了,此时赫连老太爷与赫连希觐见,反倒不利,众人皆暗自摇头。
赫连争与赫连希由内侍领着入朝堂,众官员皆回头看这祖孙二人,几不可见地摇头暗叹可惜。赫连争自是察觉了朝堂上的冷凝,虽不知为何,却也有几分猜测,恭敬地跪拜道:“臣赫连争携长孙赫连希恭请圣安,陛下万岁万万岁。”
“陛下万岁万万岁。”赫连希拘谨地低着头跪拜行礼。
“赫连希抬起头来。”
听言,赫连希紧攥着拳头,强自镇定地抬头,嘴角微微上翘,展出一个很是僵硬的笑脸,见到圣颜先是一惊,转而眸中聚集了崇慕之意。
陛下见他先是紧张万分,本是有些嗤意,然瞧见他眼带儒慕崇敬,双眸晶亮干净,仿佛一枚晶莹的白玉透亮,顿觉紧绷的脸色一下松弛了,上扬起嘴角道:“赫连爱卿的孙子倒不怕生,竟直勾勾地瞧朕呢。”
言语中带着舒缓调笑之意,赫连争浑身一松,严谨道:“他年少无知,请陛饶恕他无礼之举。”
陛下轻拂衣袂道:“爱卿言重了,他不过是得慕天颜,何罪之有?若真就因看了朕一眼便治他的罪,朕岂不成了昏君?”
也不等赫连争跪拜请罪,直接看着赫连希道:“赫连希,你知道为何宣你上殿吗?”
赫连希拜了一拜道:“回陛下的话,有大臣举荐希为鄞州副参政,然希年少无才无德,难以服众,故而有了争议,希虽不知陛下宣召为何,却也知是为鄞州任命一事。”
陛下笑看着赫连希问:“你自以为你能否胜任?”
赫连希昂首挺胸道:“希自认五年之后定能一展抱负。”
他刚一出口,赫连争险些张口斥责他,奈何,朝堂之上,岂容他插嘴,只能暗自心惊,手心里全是冷汗。
“哦?”陛下眼睛凝视着他道,“你是自负盛名,还是真的自信?”
赫连希拍胸道:“陛下且看五年后,希定能凭一己之力直上青云。”
“好!朕等着你。”陛下扫了一眼众人道,“鄞州之事到此为止,赫连希年少暂缓任命。”
待众人离去,赫连希才扶起战战兢兢的赫连争,知他为自己担忧了,低声道:“对不起,祖父,我没有按您说的做。”
赫连争摆摆手道:“不怪你,是我考虑不周,你既有一展抱负之心,我又岂能拦你,只希望你以后谨慎些,断不能像今日这般莽撞,要知道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父母兄弟姐妹,将来你还会有妻儿,我不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