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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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看来,夫人要失望了,这人,决计不会是爷的。
她将丝帕一递:“给你吧!我走了。”
说完也不多留,而后半句话也不多说,失望地走了。
而在她转身走之际,身后的金不换,一脸受宠若惊的脸一变,变得十分奇异,带着怜爱,带着一种让人不懂的情绪,轻轻地嗅过丝帕,而后,唇角细语:“我不会让你久等的。”……
一直等着红书消息的晚清终于在第四天的傍晚,收到飞鸽传书。
只是拆开书信,颇有些失望,可是又觉得,似乎会在情理之中。
信上写道:夫人,您死了这份心吧!那人不是爷,无粉与见光粉白白浪费了!
白色信纸于火炉中慢慢焚化,她却是不露半分喜悦又或失望的面容,其实她早该料到的,若然金不换真是凤孤,又岂会那么容易就能够算计得到呢?
只是这一场聪明人与聪明人的对弈,却非只是这一局就定胜负的。纵然种种迹象表明,他不是金不换。
可是她相信她的直觉,她相信自己的眼睛,金不换那一双眼睛中,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浓浓情感,不是骗人的。
除了凤孤,她相信,不会有人,能拥有那么痴情的目光了。
那一日他坚决走上马车,她有些失望,不过,却更是坚定了她的想法。
也许连凤孤也不会明白的,为何会更坚定了她的想法。
因为,若以金不换表现出来的模样,看到她伤心的模样,断断不会坚决地上马车,至少也要安慰一番的,可是他却没有,而是为了印证他不是凤孤,而直接坚决地上了马车。
他或许是想证明自己不是凤孤,却忘记了,他所要扮演的人的性情!
她的计策,并不在红书身上,任何时候,她相信,能够撼动凤孤的,只有她自己!轻轻地,拿起铁锹子,打了打那火炉子,只听得‘噼里啪啦’声响,便有一阵香味传了出来。
一旁正冻得呵气的双儿一听,红红的脸蛋儿也笑开了:“哇,栗子可是熟了,真香!”说话间已经拿起一旁准备好的小夹子一抖一抖地夹出了那里面放着的栗子。
这是冬日里,她们最爱做的事情了,边取着暖边烤着栗子,又能暖身又有得吃。晚清看着双儿拿起了那烫手的栗子,左甩一下右甩一下,却是满心地欢喜。
这样的时光,总是最美的。
她现在,已经是极幸福的了,有双儿在一旁,腹中有个正在慢慢成长的孩儿,生活也是安静而宁详的。
可是独独心间缺了一个角,需要寻回来,才能成圆,才能真正获得幸福。
以前以为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不抱希望,也就这么过着,可是如今知道那人是在的,又如何能够再做到不去思呢?
双儿掰了一个栗子,热乎乎的,没舍得吃,递给了小姐,却见小姐淡笑忧思,神却早飘到了远方了。
“小姐,栗子凉了!”她一使劲儿,在晚清面前晃了好几下。
晚清这才回过神来,一笑,接过栗子咬了一口。淡淡的甜香,还有股儿焦味,味道极好,而后她吩咐道:“双儿,你帮我办件事情,要小心妥当。”
“小姐你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啊!”双儿见她说得严谨,于是抬眉仔细听着。
“帮我准备了一晚子鸡血,要新鲜的,而且不要让别人发现这件事,只能你知我知!”晚清道,神色中透着慧黠。
不放点儿狠的,又怎么能让那人肯认她呢?
认有那么难吗?若有难处,至少暗中相会,也不必让她担心着啊!
不明白小姐的用意,双儿却还是点了点头,因为小姐做事,从来有她的主意,点了点头:“小姐什么时候要呢?”
“就晚上吧!三更的时候,你弄来给我,记得要小心行事,莫让他人知道了。”晚清再次叮咛。
双儿却是点了点头:“小姐,你就放心吧!我会办得妥当的。”……
夜半时分。
天寒地冻,连天上那一弯明月,也似怕着了凉,半躲了起来。
凤舞九天内一片宁静,只听到偶有落叶随着雪花儿飘落积雪上,空滑出细细的声音,又或是什么不知名的不怕冷的虫儿,惊扰了叶儿。
缠绵相遇缠1
南凤园中,更是宁静。
晚清已经熄灯就寝了。
今晚称是不舒服,人总觉得不适,于是早早地睡下了。
忽然,这宁静的夜里,这本该是最安静的南凤园中,响彻了一声凄厉的女子哭喊声,而且越来越烈,带着浓浓的哭腔。
一时,吓到了明处暗处的侍卫,还有早就躲在被窝中的侍女们,纷纷向着那主屋而去。
这个声音,他们都认得清楚,是二夫人上官晚清的声音。
是有刺客吗?
众人疑云。
那守在最外面的侍卫更是顾不得什么,撞开了门,直冲了进去。
却见一片黑暗,大喊一声:“夫人,您没事吧!”
在隔壁间的双儿这时也跑了进来,手中举着一只红烛,虽不是极亮,却足以照得亮室内的一切。
女子苍白着一张脸伏于床头,蓝色绣着锦兰的被子被掀开了一角,露出了里面的雪白亵衣。
那雪白上,染上了大片大片的红,鲜艳的血,艳得让人花了眼睛,惊得让人失了魂。
那清丽美妙的女子,张开那已经苍白的嘴角,喃喃而无力地道:“快..快...快请大夫来,孩子...孩子不能有事啊!”
双儿一惊,扑到了晚清的身侧,转身对着一时愣了的侍卫喊道:“你们...你们还不赶紧去请了大夫来!夫人可是不能有事啊!”
于是,一时宁静的夜被彻底地打破了。
凤舞九天内,一时鸡飞狗跳,乱成了一团。
一盆盆热水进进出出,换洗出来的雪白衣物让人即惊又怕,可是众人却只能守在屋外,唯有双儿在内狮吼着,为晚清换洗。
大夫来了,一番诊断,只感脉象十分虚弱无力,却是查不出究竟是为何突然间会大出血,不过幸好,胎儿脉象还算是正常,虽有大伤,却应该是可以保住孩子的。
可是也是应该,大夫却不敢直接说完全能够保住,因为虽然胎儿脉象尚算平稳,可是查不出为何大出血,这才是难处,不知病处,难对症下药!
于是开了保胎的药,连夜喝下。
而四名大夫,于外室一直商量,不曾停歇,却都是摇了摇头,最后只落下一个结论:身体虚弱,思虑太重。
当然,这思虑太重,应当是夫人给提点出来的。
因为晚清在受脉时伤神自语道:“肯定是我太过思念凤孤,这几日心神不宁所致的!”
这样的大消息,没有例外的,于第二日清晨,就以快马传去了远在商城的冷森等人。
夜色正浓,室内,却不见半分寒意。
床的左右各放了两个火炉子,暧暧的火气透人心,身上的被褥厚厚软软的,睡着倒是舒服。
可是她却睡不着。
分明已经是两更天了,可是她的精神却是越来越好,微倾身向着内里睡,看不见外面的一切,可是,那火炉子的方向,正好给了投影,只要有人站在床头,她只需看着内墙,就能借着炉火那淡淡的光晕,看到那人的影子。
她算过了,只要金不换是凤孤,他就一定会来,而且,会在的时间来,而的时间,就是今天晚上。
所以,她早早就禀退了所有的人,只一个人在屋内。
心,开始无止境地跳动着。
带着狂欢,带着希望,带着害怕,带着激动,杂乱得如一锅五味汤,却是暧暧的。
他,一定要来啊!
夜风摇动,虽然略有寒意,可是窗户,她也没有落锁,为的是方便他进来。冬夜无边,那凉爽的风,很轻很轻,带着那梅香,晕绕着整间屋子。
她的耳朵,竖得高高地,一直等着那脚步声。
终于,在一片寂静中,传来了细细的脚步声。
她没有动,只是静静地躲着,背着外面,望着内墙,那淡淡的炉火,映出一个模糊的影子,可是她却可以清楚地勾勒出那个身影的每一个细节。
带着邪气而倾城俊美的脸孔,狭长的凤眼微微地勾起,有时候看起来邪妄无比,带着狠绝,可是,真正懂他的人知道,那狠绝背后,也是有着最火热的情感的,高挺的鼻梁,立出他那高傲不可一世的自信狂妄,薄薄的嘴唇,总是那么抿成一线,邪气时微微翘起,却足以勾住任何一个女子的魂。
人家都说薄唇的男子最是无情,可是她知道,清清楚楚地知道,无情之人却是最有情!是的,一旦他动了情,那情,是世人少能比拟的!
只见他立于那儿,却也是良久没动,只是那么静静地站着,如定了一般,可是晚清,却能够感到他炙热的目光,就那么直直地盯着她。
一时间,似乎有着千言万语一般,喉中,似堵了什么似得,紧得发慌,而眼睛,却如进了沙子般难受,于是,有些泪珠,就那么悄然无声地落于枕上,一滴而出,再难收起,于是润出了暗夜中的一朵花儿。
从来不知道,原来思念竟是如此之苦的,之前轻愁淡忍着,不觉得极苦,一时间,真正地遇上了,却是有着千万的苦,全涌了出来……
暧暧的室内,气流暗涌,闻之,却是极苦极涩的。
凤孤,知道她醒着,在他踏进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她的呼吸急促,尤其在他进来之后,就不曾平稳。
他是极聪明的人,只一刹那,便明白了一切。
她在等他。
他不是不愿认她,他只是想等将一切都铺平,然后,给她一个极致的惊喜的。而且这个时候,他也不能出现,他的武功还没有练成,若是此时出现,以慕容黔对他的惧与恨,必是不会放过的。
他尚且没有完全能力保护着她,所以,唯有让她等,等那个时机的到来,不过,也不会太久了。
其实她苦,他何尝不苦。
他比她,还要苦上百倍。
可是,却只能忍着,为了未来,只能忍着。
不过今晚,她忍不住了,他也是忍不住了。
算了,惊喜留着,可是,他却不能让她这样苦着了,而且他自己也真是忍不住了。
缠绵遇相遇2
忽然,手一翻飞,正要关掉窗户,却听见晚清细细的声音传来:“你先别走。”
原来她误以为他要走了,其实不然。
“听我说完好吗?”
凤孤没有开口,他忽然很想听她说。
“我知道你不认回我们,一定有你的想法的,我并非逼你,可是你知道吗?那一种似是而非的感觉,让我的心中一点儿也不好受。以前,是真的死了心了,以为那样子,你必死无疑,虽一直说着没有找到尸首不能说明你死了,可是真的是心死了。
可是当看到希望的那一刻,那颗心有多么的迫切,我日日夜夜受着煎熬。
从前我是最能忍的,可是却发现,在这一刻,怎么也忍不了。若不能真真正正地证明了你,我的心,会被这猜测给逼疯的。”她明白地知道,若是凤孤,他不肯相认,必是有他自己的想法与苦处。
可是,她却不能忍,也许,这是她这一生来最无法忍耐的一次了。可是,情至深处,又能如何。
凤孤没有想到,会听到这一番话,只能那么愣愣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其实,他确实是担心慕容黔,不过,不与她相认,只是想给她一个极致的惊喜。毕竟,不想慕容黔知道,他可以暗中想见的。
只是他想不到,却能听到这一番深情的诉说,真是让他狂喜。
一直以为,晚清纵然对他有情,必也是淡薄如纸的,这是他一直最对自己没信心的,却想不到,在这一刻,却让他充分地自信了起来了。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