捍卫我的阿娜答-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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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没说他患有不治之症哪,你一定是听错了!”李慧兰心底欢喜她上勾,但表面上却满是惊慌地否认。
李慧兰越是惊慌不承认,越让人觉得可疑,也更加强了事实可信度,让施滢洁更是信了七、八成,只得跟当事人求证。“百辰哥,伯母说的是真的吗?”
不用母亲打暗号,他也能会意地配合她的演出,这是个一劳永逸的方法,可以让滢洁知难而退。
只是他在点头承认的同时,又苦笑地说出自我安慰的话,更让人觉得心酸。“不过只要能找到一个跟我的骨髓相容的人,就没问题了。”
施滢洁来回地看着他们母子满脸希冀的表情和闪灿的眼神,迅速做出一个聪明的决定。
她立刻甩开李慧兰的手,往后退开一大步远离百辰,冷声说出决定。“我明天就回美国。”
她才不要有一个随时会死的丈夫哩,就算他条件好又怎样,死了就没了!
李慧兰一听不得了,忙道:“不行啦,你还没去做骨髓检验,搞不好你跟百辰相容!”
“我才不要!”她一脸嫌恶。“抽骨髓时一不小心弄不好会变成值物人,我又不是白痴,干么为他冒这风险?”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爱他、愿意为他死吗?”李慧兰以她刚才的话反问,语气隐隐含着暗讽。
“刚才我以为你是故意考我的,当然说可以。不过既然那是事实,当然要做出正确的决定。”施滢洁丝毫不认为自己的反悔有错。
“不跟你们多说了,我现在就去整理行李,等一下就走。”说完,她片刻也不敢稍停地跑回二楼她暂住的房间,打包行李。
没几分钟,就见她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如救火队般地急冲下来,一声招呼也不打就往外疾行,逃命似地飞奔。
施滢洁大门才甩上,李慧兰立即将炮口转向笨儿子,嘲讽道:“你就是为了陪这种女人让若男只身奋斗?真是只有‘天才’才做得出来的是哪!”
今晚若男吃过晚饭才来,但等到十一点还不见百辰的踪影,眼见若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担心届时会闹得不可收场,还建议若男明天再谈,但被拒绝。
所以她跟老公决定先上楼,让若男一个人静静,毕竟她是最不好受的当事人。
就在接近十二点百辰跟施滢洁回来时,她还打算下楼探探情况,但却被老公阻止,他认为先让他们三人私下谈谈,家长暂时不要介入比较好。
这时楼下陆陆续续传来争吵声,过了十几分钟,突然变得安静,她还以为已经吵出结论,遂偷偷走出房外想打探情形,却见若男转身离去的身影,以及施滢洁接下来嚣张不要脸的言词,而她那个平常辩才无疑的儿子,竟然说不出一句中听的话,气得她顾不得保持中立,出声替若男说话。
“”母亲的话使他羞得无地自容,无言以对。
“我可警告你,我的媳妇人选只有若男,你如果让她跑了,看我饶不饶你!”一向好脾气的李慧兰,这回为了深受委屈的若男,终于说出重话。
“我知道。”不只母亲不饶自己,他也不能原谅自己的罪过。
“现在时间太晚,你明天一早再去跟若男道歉,多说几句好听话。她就不气了。”若男的脾气一向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好安抚。
“我也希望如此。”他倒没有母亲的乐观。刚才若男决绝的眼神,到现在还让他心有余悸,他担心事情没有那么容易解决。
“好了,快去睡觉,有事明天再说。”毕竟是唯一的孩子,李慧兰也舍不得对他发太大的脾气,有学到教训就够了。
白辰只得跟着母亲的脚步走回自己的房间,开始在脑子里拟稿准备一片文情并茂的道歉词,希望能一举打动她的心,让她尽释前嫌,顺利举行婚礼。
这晚,他彻夜无眠
清晨七点,百辰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前往花家,虽然花了几个小时拟好说辞,但心里并投有多大的把握能挽回若男的心。
按下门铃,是花国安来开的门。
“百辰,你那么早就来找若男哪!”从他脸上欣喜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怒气,证明他还不知道若男受委的事情。因为若男的直肠子性格就是遗传自他,倘若他心中有什么不满,绝对笑不出来。
百辰暗自庆幸,这就表示若男没让她父母知道昨晚发生的冲突,也就是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若男还在睡吗?”他迫不及待地往屋里张望。
“没听到她房里有动静,应该是还在睡。”花国安侧过身子,让他进门。“你自己去她房间找她吧!”
百辰谢过花国安,快速地来到若男的房门口敲门。“若男”
等了几秒,房里没有反应,他习以为常地又多敲几下,力道也跟道加重。“若男起床了”她爱赖床的坏毛病早巳不是秘密。
房里还是没有动静,一片静悄悄。
奇怪!她平常没这么难叫醒的啊!莫非
他心一惊,顾不得礼貌,开门冲进她房向一看,果然不在床上,床铺也没有任何睡过的痕迹,棉被都折叠得整整齐齐。
“若男”百辰慌乱地打开她的盥洗室找人,连她的衣橱都不放过,但哪里还有她的踪影?
他惊慌的嚷叫声引来花国安的关切。“怎么啦?喊得那么大声。”百辰一直都是处变不惊的个性,没有什么事能让他慌张失措。
“伯父,你知道若男去哪里了吗?”他心急地揪着随后来到的花国安的衣领问道。
好不容易拉开他的手,总算能正常呼吸,花国安不满地抱怨。“咳你要勒死我啊!”
“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百辰替他拍背顺气,仍没忘记有要事待问。“伯父,你有看到若男吗?”
“没啊,你不是来房里找她的吗?怎么,她没有房里睡觉?”花国安进门帮忙找人。“若男”
他不只浴室、衣橱里,甚至连床底下都没放过。“人呢?奇怪!她不会这么早起才对呀!况且我五点多起床在庭院里打太极拳时也没看到她的人影,她会上哪儿去?”
花国安走到楼口往楼下厨房大吼。“老婆你有没有看到若男?”
“没有。”花妈妈不让须眉地吼回来。
“真是奇怪”花国安纳闷地走回若男房间,却见百辰脸色苍白地坐在床上,手上还拿着一张纸,他好奇地走近问道:“你在看什么?”
百辰颓然地将纸条交给他,让他自己读。
老爸:
我突然发觉自己还是喜欢自由,所以这个婚我就跷头啦!不好意思,麻烦你帮我跟应爸爸和应妈妈解释、解释。
等你把事情解决后,我自会回来,不用找我。
还有,别忘了这几天要替我到公司巡一巡,免得公司被偷卖,到时就欲哭无泪喔。
可爱的女儿
若男
“她在搞什么鬼!?”花国安勃然大怒。“当初说要结婚的人是她,现在毁婚的人也是她[把婚姻当儿戏吗?真是气死我了!”
“伯父你错怪若男了,这全是我的错,前几天”不忍、也不能让若男背负所有的罪过,百辰细说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还若男一个清白。
这个若男哪!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将过错往自己身上揽、替他背黑锅,这种深情理旬教他羞愧难当;想到自己对她的伤害,他开始觉得两眼酸涩,泪水也跟着在眼眶打转
听完他的叙述,花国安这才知道若男受委屈了,而罪魁祸道就是眼前的应百辰。“原来是你害她离家出走!”
“说对不起就能找回若男。治疗她创伤吗!”若男是家里面个性最像他的人,也是他最疼爱的女儿。她虽然一向大刺刺的,但是心肠却很容易受伤。
“对不起”虽然事后的道歉无济于事,但他是只能道歉。
“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若男如果平安回家那便没事,否则我会要你好看!”花国安忿然威胁完后就急忙下楼想办法找宝贝女儿,不再理会这个胆敢伤害若男的臭男人。
“若男”他难过地双手掩面,一滴泪水滑过指缝,慢慢地流过手背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
若男对他来说就像是空气般的存在,是一个自然而且必须的存在。
她在的时候,没有意识到她存在的重打性,因为她一直都在左右但失去她后,他才发觉心里像是被掏空一般,无比难受。
原来二十几年的朝夕相伴,她已经成为他的骨血,是他生活中无法或缺的重要元素。
他不能失去她!
“若男你到底在哪里!?”这是来自他心底的真心呼唤,不知道她是否能听见?
“咦!我好像听到百辰的声音?”正在泳池里晨泳的若男,突然停下游泳动作站在池中,茫然地环视空无一人的池畔。
接着她自嘲自己的行为。“我还真是中毒很深哪!”
无心再游泳,她仰浮在水上,任水漂流,记忆不禁又回到昨晚不,应该说是今天凌晨。
她离开应家后,立刻转回家整理简单的行囊,留下一张字条在,化妆桌上,便开着车子往南台湾前进。
她没有任何目的地,只是想往南部跑,离他越远越好!真没想到她也有做出这种懦弱行为的一天。
没什么人的高速公路,让她一路飙到垦丁只花了不到五个小时的时间。
找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旅馆办了住房手续后,她换上泳衣来到游泳池,想要藉由运动让自己的脑袋呈真空,不要再想起他这个负心人。没想到竟然还是幻听到他的声音,这不是中毒是什么?
来垦丁的路上,她不断的自问,自己真的有办法可以忘掉百辰吗?
答案是不可能!
要将百辰忘了,除非她得了失忆症。要不然如何能将自己过去二十几看看生活全都忘掉?!何能忘了已与她的生活融为一体的人?
虽然从小到大表面上都是她在保护他,但实际上却是他在背后支持着她;因为有他一路相挺,她才能率性而为。
然而想到他搂着施滢洁指责自己的画面,她忍不住一阵鼻酸,强忍好几个小时的泪水也溃决而出,化为池水。
一直以来,她以为自己是他的唯一,一如是他是她的所有。可是这份自信在经过今晨那一幕之后,显得格外可笑;原来从头到尾都、是她在自作多情,人家根本不是这么想。
可笑啊,可笑
他们俩之间二十几年的朝夕相处,却抵不过他在美国的两年时间;原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如此薄弱,经不起时间和距离的考验。
果然是她将自己对他的重要性想得太高,她忘了他早就不是当年那个需要她捍卫的病弱小男生,已经成为众女眼中的金龟婿。
他不再需要她了!他要的是足以与他的头脑匹配的女人,不是她这个凡夫俗女,他已不是她高攀得起的人!
想到几个月前,他帮自己查贪污案时曾说“我们俩是生命的共同体”,那句话言犹在耳,但如今人事已非;说这句话的人已投入别的女人怀抱,只剩下她还在为他曾有过的温柔落泪。
今天泳池的水,带点微微的咸涩
经过半个月的休养生息,若男终于决定回家。
逃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当她在接近半夜踏进家门时,迎接她的不是她父母,而是她最不想碰到的人——应百辰。
这场景就好像半个月前的故事重演,只是角色互换,好讽刺呐!
“嗨,百辰,你怎么会在这?是不是走错门了?”她选择以轻松的态度面对他,既然两家是朋友关系,总不能因为结不成亲家就变仇人吧!
再说她不愿让自己的处境变得更难堪,结不了婚就对人家怒目相向、老死不相往来,未免太难看。
婚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