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种出好姻缘-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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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三林见每个房子,有炕的烧炕,没有的烧壁炉,肚子正疼呢,一见茵茵,又哆嗦着手指指过来:“你说,现在天气这么热,你烧那火做什么?”
“哎,刘叔,咱们房子赶紧干了就能住人,这客栈就可以开张了。”陈青云也着急了,自从七月中旬开始下雨,这天就没好好晴过,县里的驿站,终于又一次漏雨了,根本没法住,陈家大院的客人,都不像以前那样,要求一家独住了,他估计茵茵这个月能赚上百两银子,眼都红了。
茵茵嫌刘三林太烦,客栈开张前,特别邀请刘三林和陈青云一起吃饭。
“咱们订立的合约,是我经营,你俩随时可以查账,如果我经营不善,你们随时可以罢免。经营期间,如果没有确切证据证明是经营不善,不得随便对我指手划脚。”
陈青云见茵茵说话这么不客气,心里有点不悦,但想到刘三林动不动就用手指着茵茵鼻子训斥,也理解茵茵为何说话这么冲,他对经营客栈一窍不通,现在即使不满意茵茵这么说话,嘴里也不敢有意见,但是他不说话,不见得没人说话。
“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何对下面的人那么大方,要不是人数众多,我都怀疑他们是你的家人。”刘三林气嘟嘟的。
“对肯为我尽心尽力的人,我为何不待他如家人?最早跟我的家人,在冬天没事儿做的时候,去山上打柴卖钱,回来交给我,你见过这样的吗?我婆婆分家时,只给我一个四处坍塌的荒宅,一百多亩只能打三十来斤麦子的荒地,我凭什么一步步走到镇上买宅子?我的下人们哪怕见我有一丁点儿的不顺利,他们都为我担心,尽可能替我分忧,从来没哪个想在背后谋算我。我为何不对他们亲如兄弟姊妹?”
刘三林脸涨的通红,好一会儿,才说:“现在这么多人,不可能再像你以前那样了。”
“但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他们,他们若做错什么的时候,自然只有我说的。并且,我知道不能以恩义感化每个人,你也看到了,我订立了各种规矩,凡是不希望离开的人,他们势必小心谨慎、处处遵守。”茵茵顿了一下,接着说:“客栈马上就开张了,我希望我能全心全意去经营,而不是每天听你像个老婆娘一样唠叨个没完。”
刘三林脸色都有点发紫了,他指着茵茵结结巴巴地:“你说我老婆娘?”
茵茵从身后抽出鸡毛掸子,对着他的手指狠狠挥下去,刘三林赶紧把手缩了回去。
“你再这么指着我,别怪我不客气!你记住,你只是我的合作伙伴,还想依仗我的能力挣钱,今后只有我对你发号施令的份儿。你要是对我的经营有意见,只能和我磋商!听到了吗?和我磋商!!!”
“我,我——”刘三林气的七窍生烟,“我不和你合作了,我要撤股!”
“好,我马上算钱给你,是你要撤的,按合约,我只退还本金,没有利息。”茵茵扭头,对着门外,“来人!”
“不,不,我不退股!”刘三林气得语无伦次。
“你疯了?一会东一会西,到底想干嘛!”茵茵说话很呛,刘三林咽了口唾沫,气得红了脸,但却没接声。
陈青云站起来,对着进来的人:“你先出去,等会儿再叫你。”看着人出去,这才说话,“两位别生气,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茵茵对刘三林沉着脸,刘三林又气又尴尬,坐在那里十分地不自在。
陈青云虽然对茵茵让下人吃这么好,心里也略有微词,但见茵茵这么坚持,也不好多说,三人陷入了沉默,最后,茵茵说了几句即将开张,她一定会好好经营,绝不会让几百两银子白投了的话,陈青云也敷衍了几句,他们就在尴尬中散了。
不管刘三林对茵茵意见有多大,客栈开张后,生意却红火异常,尤其是上、中等的三个院落,天天客满,客房里的顾客,在前面的饭店吃饭,可以享有八五折的优惠,饭店的生意也红红火火,第一个月下来,净利润就有八十多两银子,刘三林急不可待地叫上陈青云,要求茵茵分割利润。
“合约上说一年分成一次。你看着现在生意好,不见得月月都会这样。做生意有旺季,自然会有淡季,现在把钱分了,淡季赔钱时怎么办?”茵茵对刘三林没有好脸色。
“还会赔?”刘三林眼睛极具戏剧性地眨巴着,脸色马上难看起来。
“你地里种庄稼,也会有差的年景的,就像今年。”
刘三林马上不说话了,他地多人少,长工又不肯卖力挑水灌溉,麦子收成就极差,秋天的豆子谷子等,又几乎全部烂在地里,他悻悻地瞪了茵茵一眼。
“我们签了合约,就要按那上面执行,老刘,你今后在这么胡搅蛮缠,我就按照合约所说,把你的股份退给你。”茵茵觉得这么对他,已经是最客气的了。
正文 第四十九章 熟人
茵茵把全部精力放到客栈,南落村的事情,她只好依靠鲁妈和陈长庚了。她用一个月五百文钱的薪水请了个厨子,把鲁妈替换下来,让鲁妈和陈长庚回了荒宅,没完没了的秋雨,让即将成熟的枣子在树上都裂开了,雨水灌进去,很快就发酸坏掉,今年春天酷旱,本来水果收成都不好,南落人眼巴巴等着卖了枣儿买点粮,好熬过那漫长的冬季,现在一看这鬼天气,好些家底薄弱的女人都急哭了。
荒宅现在要做枣脯,紧接着就要做野桃罐头,陈长庚和鲁妈十分着忙,但两人齐心协力做事,心里却是非常地愉快。
这一年,对南落附近的农村人来说,真是一个灾难年,春天旱,没收上麦子,秋粮,很多人种了耐旱的谷子(小米),却碰上没完没了的小雨,好多谷子都在地里发了芽,只有少数种玉米的,获得了大丰收。茵茵的客栈,全部雇佣了南落村的人,她尽量让每个生活艰难的家庭能有一个人出来做工,好让他们多点收入熬过这漫长的严冬。
刘三林没少找她的麻烦,茵茵也没少让他难堪,最后,她根本不见刘三林,这才清静了下来。
茵茵着手培养客栈的管理人员,她不能把自己这么套牢,别的事儿都做不成。
“燕玲姐,琴琴妈今天做错事儿了吗?”
“嗯,她去送茶,屋里人刚好掀帘子出来——”
“烫着顾客了?”
“那到没有,就是把门帘弄脏了。”
“她进门没有打招呼吗?”
“她说她打招呼了,屋里人正生气呢,没有理会。”
“嗯!”茵茵看着她,听她说怎么处理后面的事儿。
“这个我没追究她的错。但她回来应该赶紧给我汇报一下,把门帘换下洗了,茶渍干了,就洗不干净了。晚饭时,小玉妈送饭时发现了,赶紧给我说了。我追问她,她竟然还不承认,最后实在抵赖不掉,这才低头。”燕玲说完,看着茵茵。
“燕玲姐,你是咱们这里的大总管了,你说,怎么处罚她呢?”
“你说过,笨人有笨人的用处,聪明有聪明的用处,但必须把心劲儿用在这客栈上,做不到这一条,你就不留人,我打算让琴琴妈明天一早就回南落去。”
“嗯,燕玲姐,明天早上的例会,你就宣布吧,让长富家的(鸭蛋)把她工钱付清。”
“我还要夸夸小玉妈,帘子上有茶渍很难看,她一看见赶紧就给我说,这是为咱客栈着想。”燕玲声音稳稳的,一点也不因为茵茵的肯定显得张狂。
茵茵没有看错,赵燕玲还真能挑起大梁来,她微笑了一下:“燕玲姐,就要这样来,有错就罚,做好的要赏,给小玉妈奖十文钱,你写单子给长富家的,月底领钱时兑现。”
“嗯,好的。”燕玲脸上浮出笑意,她就是再能稳得住,这刚开始出来做事,得到肯定还是让她心里十分欣喜。
雨下下停停,县里的驿站修好的时候,十月都过半了,那里房间因为漏雨,屋里湿气很重,驿站里也没人像茵茵那样在屋里生火烘干,以至整个冬天都没法住人,茵茵这边的红火日子,一下子持续到来年的二月底(过年的那半个月除外)。刚好村里的农活也开始忙了,茵茵把陈家宅子那边的生意停了。让南落村一部分人回去种地,她趁此机会把多余的人裁撤了,留下她想要的人来。
刘三林年前闹了好几次,茵茵刚好也想做其他方面的投资,就趁机把客栈的利润分了。拿着到手的二百多两银子,她心里挺高兴,加上枣脯和野桃罐头的收入,茵茵手头又有了上千两银子。人也刚好空闲,就想回南落村看看。陈长庚和鲁妈还是过年给她拜年时见过,这一转眼又是两个月过去了呢。
长富这几天不忙了,茵茵由鸭蛋陪着,陈长富负责赶马车,准备回南落。
“我也想回去,我想鲁妈了。”她急切地看着茵茵,似乎怕茵茵不带上她。
“要回去,就不能来了。我准备让你跟着鲁妈再学一阵子针线,眼看该定亲了呢。”
“小姐!”桂枝娇嗔地跺跺脚,粉粉地朱唇嘟着,黑亮的丹凤眼妩媚地乜斜着,茵茵见她少女美丽的风韵如花骨朵一般,心里暗叹真是女大十八变。
“上来吧。”茵茵假装叹口气,“真拿你没办法。”
“嘻嘻,小姐你最好了。”鸭蛋和茵茵坐在车里,长富和桂枝坐在车辕上,这个茵茵专门让长命做的双驾马车,拉她们四个人,是轻轻松松的。
三月里正是百花盛开的日子,辉山向茵茵展现出它最美的一面,这一路桃红柳绿,姹紫嫣红,令茵茵真有一种人在画中游的感觉,已经快到南落的地界,景色愈加灿烂起来。
“小姐,你看这一片杏花,白里有一点点的粉,好不好看?”桂枝才在镇上关了半年,见到田野的风景,就只有茵茵一个从车窗上像外看着。
“好看,真美!停车,咱们下去看看吧。”茵茵刚一发话,长富立刻就喝住了马车,桂枝等长富一下车,就伸手扶着叔叔的肩膀跳到地下,长富则小心翼翼地去扶鸭蛋下马车,茵茵看见心里立刻明白,鸭蛋有喜了。她让开鸭蛋,由桂枝扶着下了地。她和桂枝走前面,长富把马车下了刹车闸,紧跟着鸭蛋走在后面。
这种结果的杏花,不像做景观的那种复瓣的花儿绚烂,但此时却胜在数量众多,一大片,一眼望不到边儿,高的矮的细的粗的树枝上,一团团满满地簇拥着,春风让地上有些许的落英,蜜蜂嗡嗡地起起落落,淡淡地花香在萦绕身边,茵茵陶醉地微微闭上眼,心似乎都软软的像被融化了一般。
她们走出田间,沿着乡村的小路前行,领略着无限美丽的春光,长富牵着辕马,慢慢跟着走在后面,
“小姐,我从来没有觉得咱们村原来这么漂亮。”桂枝感慨。
“你以前很少出南落村啊,居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的。”
“嘿嘿嘿,小姐,你说什么——”桂枝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这里很少人骑马的,茵茵他们避让到路边,好奇地回头张望了一下。
一个穿着皂色衣服的男子骑马过来,大概见路边有人,“吁——”的一声让马放慢了速度。茵茵她们已经扭过脸去,自顾自地看路边的风景。
马蹄声从身边走过,那人还扭着身体望回看,偏偏此时有一阵风刮过,把茵茵脸上的纱罩吹起,飘落在地上。茵茵后悔刚才只是把纱巾随意挂在耳后,她这么些年一直不以真面目示人,此时难免有些慌乱,她感觉那人的目光狠狠地盯着她看,禁不住恼怒地瞪了来人一眼。
她十分不悦地背过身去,接过桂枝捡起的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