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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狐狸,你是我的劫-第66部分

小说: 狐狸,你是我的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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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沉默了,我道:“我虽没有多宽大的心胸,却也不至于听到两个字就吃醋,而且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把这事告诉我,那现在解释就没有必要了,且随着你的意思去做吧。”

我转身走到床边,将被子拉好:“回去休息,我想睡了。”

狐狸半晌无声,轻轻靠近我,从背后搂住我的腰,低声道:“我心里只有一个女人,就是谢三毛,有任何事情我都会处理好,你要知道我只喜欢你一个就够了。”

我苦笑,这就是男人,总是认为所有的问题都应该自己去扛,女人什么也不必知道,安心享受着疼爱即可,可是这样的女人与白痴又有何异?

回望见他的眼睛里满是不安,心有些软,古代社会这些婚约啊,指腹啊,娃娃亲啊多不胜数,自由恋爱基本不存在,我的出现是一个偶然,在他死缠烂打之下倾了心,就得做好面对这个年代特有的一些奇风怪俗的准备。他必是打定了主意要和我在一起,才想着回来“毁尸灭迹”,其实那婚约的存在并不影响我继续喜欢他,我只是希望他能和我商量着共同去面对这件事情而已,可惜他不明白我的心。

踮起脚尖将脸贴在他侧脸上蹭了蹭,柔下声音道:“去睡吧,我不生气,明天再说好了。”

见我主动与他亲昵,狐狸的凤眼立即闪出了松快的光,用力亲了亲我的脸,微笑道:“不好,不睡觉,还没吃饭呢。”

第二日一早,狐狸带我上了鱼山,这山地处中原腹地,属泰山西脉,又是一个我不熟悉的风景区,未经开发的处女地总是有着古朴的美丽,与泰山的威雄刚硬不同的是,这里浓荫遍地,流水潺潺,怪石林立,景色秀丽。这时还没有挑夫,山道又不可驾马,全凭两条腿攀登,到半山时我已累的直想躺倒在地。

狐狸看着我瘫在路边,笑道:“还有不远就要到了。”

我呼哧呼哧的喘着,断续道:“我真不行了……真不行了,缺乏锻炼。”

狐狸架起我前行,淡道:“我说些事给你听,你就别老想着累了。”

腿像灌了铅,我拖着步子痛苦的爬着山阶,根本不想聊天,狐狸见我兴致缺缺也不在意,自说起来。

“阿琪她……既是师傅的徒弟,也是师傅的养女。”我瞥他一眼,怎么说到她了,还想着跟我解释呢。

“我上山那年,她已经跟着师傅了。”

我喘着粗气道:“是不是……和阿珂一样?”

他惊讶的望我:“你怎么会知道阿珂?”

“我认识韦小宝,阿珂现在嫁给他了。”

他点点头:“不太一样,阿珂是一出生就跟着师傅了,阿琪与我都是少年才进师门。”

提到阿珂,我心中一跳,转脸仔细回忆了一下,一直纠结着狐狸不信任我的问题,没注意这个名字的特别之处,听狐狸这么一说,好象还真想起来点儿,九难的另个徒弟阿琪,不就是嫁给蒙古王子的那个姑娘吗?我高兴的晃晃脑袋:“我知道,阿珂叫她师姐的。”

狐狸轻笑:“你知道的还真不少,都是阿珂告诉你的?”

我含糊的嗯了一声:“差不多吧。”

他又道:“阿琪她没进师门前被人欺负过。”

“嗯?”我没反应过来这个欺负的意思,“被打过?”

他无奈的笑了笑,我瞬间明白了,是那个欺负!心脏一阵猛跳,阿琪这么彪悍的侠女子还有这段伤心事呢。

“那时年少,山上只得我与她同龄,练功之余爱在一处说说话,阿琪性格颇似男子,与我相处甚是愉快,一日偷买了酒上山,她醉酒后便将此事告诉我了。”

我无语望天,花大姐酒醉向他说了自己的仇人,阿琪酒醉向他说了自己的痛处,他到底哪里能吸引女子把他当成姐妹般相处?我看他比起苏紫伊来差多了。

“我觉得她甚是可怜,一冲动便去求师傅为我们立了婚约,想着以后若没人要她,我就娶了她。”

我一边鸡肚,一边向他投去敬佩的目光,鸡肚的是原来他是自己搬的石头,主动求的婚约;敬佩的是他小时候心肠多好呀。还知道为小姐妹着想,长大了怎么变得这么不厚道呢?

“现在我有了你,”狐狸的声音缓下来,和着林子里几声清脆的鸟叫,听进耳中甚是柔和,“阿琪我会跟她说的,感情无法勉强,她和师傅应该能理解。”

我嗤笑:“人家才不愿意嫁给你呢,她会有更好的归宿。”

狐狸疑惑望我,“你怎么知道?”

我顾左右而言他:“只有我脑子进了水,才会倒霉的跟上你。”

他板了脸状似严肃道:“什么进水!以后不许说我听不懂的话。”

插科打诨两三句,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

接近山顶的时候,我的体能达到了临限,身体的一半重量都挂在狐狸胳膊上,仍是觉得氧气不够,脏腑似要爆裂般难受,太久没爬山了,以我这种身体素质,即便转成了正式导游,恐怕也不能胜任。

眼前现了一条平坦土径,幽幽曲曲隐在林草间通向不远处一座状似庙门般的地方。狐狸放开胳膊:“到了,神女祠,我师傅修行的地方。”

我做了几个深呼吸,咽了半晌口水,方能开口道:“神女祠?襄王神女的那个神女?”

狐狸微笑:“原来你也读过神女赋,走罢,这个时辰师傅应该正在诵经。”

随着狐狸踏进祠堂,禅息扑面而来,院内几无多余杂物,既空且净,正堂齐整的对着院门,堂前放定一鼎,鼎内白烟缭绕,堂侧两边各有些房子蔽于柏树后,祠堂内佛香弥漫四溢,高几上塑身青佛一座,佛前供品若干,三个拜佛垫整齐的排列在地上。

进了这祠堂,人仿佛不自觉的就严肃起来,四大佛教名山我在现代时都去过,人说“可惜湖山天下好,十分风景属僧家”,从修佛化道的人居住之所就可看出,他们喜欢大自然;喜欢寂静;喜欢独处。也许集了天地之灵气的山峦,最能体现佛教〃超凡脱俗,清净虚寂〃的思想境界吧。

没先找师傅,狐狸进了祠堂第一件事就是拜佛,见他点了香烧拜,我忙也跟着跪下磕了三个头,心中虔诚默念,佛祖啊,我知道你是存在的,不然我也不会有机会在这几百年之前的神女祠堂向您叩拜了,只求您无论如何保得我在现代的家人平安;保得杰森平安;保得我和狐狸平安罢,至于我是否还有能回家的一天……我已不再想了。

拜完刚直起身子,就听侧边传出笑声,转头一望,阿琪正拎着个木桶站在那处。狐狸还闭着眼举香跪着,嘴里念念有词。我起身招呼道:“阿琪姑娘。”

阿琪点点头,冲狐狸一皱鼻子:“拜完了快去见师傅吧,我昨天告诉她了。”又对我道:“师傅也请三毛姑娘同去。”

我无奈着颔首,这还真是要共同面对了,不知道九难师太会不会为难我们。

狐狸拜完,招呼也未同阿琪打一声,径直拉着我向左侧走去。阿琪仿似并不在意,拎着桶哼着小曲儿就出了祠堂。我小声嘀咕:“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啊,好歹也是同门。”狐狸瞪我一眼,脸色不佳。

穿过一条甬道,便看见了几间厢房。门色都是黑的,惟独一间是原木色。狐狸停在那木门前,恭敬道:“徒弟华楠拜见师傅。”

“进来吧。”一低沉女声响起。我不禁有些紧张,九难前半生的经历坎坷,恐怕不会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狐狸牵着我的手,轻轻推开房门,佛香飘入鼻中,比外堂的似乎还要浓些,看来她房中的香火从未停过。

用朴素来形容这间房,都有些奢侈了,准确的说,应该是简陋。家具不外乎床柜桌凳,可那床架已掉了漆,一床白帐因长年的烟熏火燎泛了微黄,柜子古旧破败,没有锁鼻,仅用一布条带上双门。方桌正中一道大裂缝,木茬支棱了出来,房间地面干净却坑洼不平。若不是亲眼所见,怎么也不能相信,前明九公主竟是住在这样的环境里。一心向佛可以理解,却也把自己弄的太简朴了些。她此刻就在床上,闭眼盘膝打坐,身着白袍尼帽,面颊干黄消瘦,额骨微有突出,一只手放在膝上,另只手……自然是没有的。

我扫了一圈,迅速垂下眼睛,略缩了身子,在狐狸半步后站住。狐狸轻唤:“师傅,近来可好?”

“嗯。我很好。”她的声音沧桑而又暗沉,语速极慢,我听着只觉压力很大。

狐狸扭头向我微笑:“三毛,还不给师傅行礼?”

我忙挪上半布,弓身道:“师太您好,我是谢三毛。”

那原本闭着的眼,缓缓睁开了,又缓缓移到我身上,眼神淡然,轻颔了首道:“不必多礼。”

狐狸看我二人互相认识了一下,直截了当道:“师傅,徒弟这次回山是有一事相求。”

九难又闭起眼睛,不接狐狸的话,道:“皇帝去了兰州你可知晓?”

我与狐狸俱是一愣,她为什么突然提起皇帝?

狐狸道:“知道,徒弟还与他打了个照面。”

九难的眼睛猛地睁开了,淡然不见,精光刹射,坐直身子道:“你见到他了?”

狐狸看了我一眼,点点头:“见到了。”

九难倾身,口气严厉:“你没动手?”

感觉狐狸的身子明显一挫,低道:“没动,因为当时我有朋友被他……”

话音未落,只见白影倏忽一闪,“啪!”声骤起,狐狸脸上挨了重重一掌,直将他打的脸都侧到了一边

“啊!”我惊呼出声,忙扶住狐狸,愕然看向九难,她疯了?对话不过三句,竟然出手伤自己的徒弟!

她又回到了床上盘膝坐着,胸口起伏不定,怒瞪着狐狸道:“我是怎么教你的?你忘了你的血海深仇了?多年不得近他之身,有这样好的时机你竟不动手?”暗沉女声说出狠厉之语更显恐怖,我惊诧莫名的看着她,见面才几分钟而已,她的情绪居然转变如此之大?一心向佛的人才不该是她这样,心里对她印象已极差。

狐狸甩开我的手,皱眉道:“皇帝身边侍卫极多,我只是在机缘巧合下才得以见他一面,根本就无动手机会,请师傅见谅。”

她盯着我看了一阵,鼻中冷哼:“你是何原因不动手你自己心里有数,华公冤死一十三载,你已不记得了么?”

狐狸脸色唰地煞白,前后晃了晃,我赶紧掐住他胳膊。

九难继续道:“我念华公为反清遭诛,念你娘大义殉夫,才将你抚养成人,教你武功,就是为了能有一日让你杀掉鞑子皇帝,这就是你给我的回报?这就是你给你娘的回报?”

狐狸呼吸急速,嘴唇青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知道他是否在后悔刚才说漏了嘴。

九难还在咄咄逼人:“等了这么多年才等到这样一个机会,哼哼,”她冷笑,“阿楠,你太让我失望了。”

失望!面对这个断了一只胳膊的女人,我也很失望。我以为她是个真正的高人,有着常年理佛换得的宽大心胸,对人对事都应是存着仁爱之心的,原来,理佛伴青灯不过是个幌子,淡然的面具在得知错失杀帝良机时就撕了去。

看着她精亮的眼睛,隆起的太阳穴,回忆着有关她的一切一切,心中已将其看得通透,打其父煤山自尽之后,打李自成闯入皇宫之际,九公主的人生就只剩下了仇恨。她逼阿珂去杀吴三桂,转的是亲女弑亲父的恶毒心思,收狐狸为徒教他武功,不过是利用徒弟的性命搏一个除掉皇帝的机会,这与王辅臣逼杰森当人体炸弹有何区别?

狐狸半晌艰难开口道:“请师傅原谅,若再有机会……”

“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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