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秦宫夜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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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自己抹一下就行,香仪你也坐,这么摇晃,站不稳要摔跟头。”
“还是我来吧,这些粗活,本来就是我们下人干。老爷何等尊贵之人,岂能让老爷亲自动手。”香仪蹲下去,伸手向上卿大人要抹布。
“爹,你还是让香仪来吧,她细心得很。”欣然说道。
“那就麻烦香仪了!”白上卿呵呵一笑,不再坚持,爽地把抹布递给香仪。
“欣然,你累着没有?”白上卿眼神里都是关切。
“爹,我还好!离邯郸还远吗?”
“近了,如果不是雨天,早就到了。不过也了,多再两天行程。你要是累了,咱们找个客栈先投宿,等雨小一些再走不迟。”上卿大人伸着腿,边让香仪擦靴子,边跟欣然聊着。
“爹,我随你安排!”
“嗯!一路上你有没有不舒服感觉?比如头昏,头痛什么。”白上卿看着女儿,心里担忧溢于言表。
欣然摇摇头,“除了记不起事,其他一切都好,头也不痛,身子也利索。爹,你说得那个神医扁鹊,他真能治好我失忆症吗?”欣然眼睛紧盯着父亲,希望父亲可以给她确切答案。那种记不起事,那种忘记了自己过往,忘记了周围熟悉人,甚至连看着自己都感到陌生茫然和无助,只有欣然自己知道有多痛苦。
“我们让他看看就知道了。”父亲谨慎地说。
“爹,秦军真像世人传说那样嗜血残暴吗?”欣然不想为难父亲,她转移话题道。
“秦国一心要吞并六国,这每一场兼并战,都打得惨烈。”父亲扬起脸,肃容道。
“爹,秦国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欣然一脸天真。
“六国兵力联合起来,几十倍于秦国。秦国要想统一六国,就得消灭六国有生力量。秦国商鞅变法后,按军功授爵,六**士项上人头,都是秦军谋得财富和地位凭借。”
“这样屠杀,未免太残忍了,不是听说秦国相国吕不韦要秦国推行儒家仁思想吗?他还把大儒淳于越聘为秦少主课业老师。”
“这不过是吕不韦一厢情愿。听说秦国这位少主,可是个不简单人,据说他痴迷法家学说。他现还未举行冠礼亲政。只有他才是秦国真正主宰!”
父女俩说话当口,香仪已经把白上卿一双满是污泥靴子,擦得油光铮亮!
“看,爹跟你聊着,都忘了说正事了。”白上卿缩回腿,将长衫整了整,噙着笑说。
“爹,什么事?你说。”
“爹有一个朋友就住这附近,爹想去看看他。”
“就这附近吗?这郊野?”欣然觉得像父亲这么有身份人,结交肯定都是贵族豪门,这里荒郊野外,即使有人家,也不过是寻常农户,所以有些不可置信地疑问。
“爹这朋友是一个避世隐者,是一个贤达之人,爹难得来邯郸一趟,想找他叙叙旧。”
“爹,要不要女儿也陪你去拜访拜访这位高人。”
“这雨下得大,路也不好走。下次吧,下次爹再带你去。”白上卿犹豫了一下,拍拍女儿肩膀,”前面不远就有一个驿馆,我已经吩咐让他们带着你,先驿馆歇歇,爹去去就回。”
“爹,那你就去吧。我们驿馆等您!”欣然露齿笑着说。
“那爹走了!”
白上卿打着雨伞,就带了一名贴身随从,从大道旁边一条小径,纵深走,身影很就消失雨幕中。
欣然目送着父亲走远,正想着放下帘子。突然她看见,离大道不远一块洼地里似乎躺着一个人,如果不是眼细,肯定一闪就过去了。
“香仪那边好像躺着个人!”欣然指着帘外说道。
“好像是!那人不会死了吧?”香仪目光难掩胆怯。
“如果是死尸,附近村民早把他抬走埋了。那人不会是饿得走不动路了吧!”欣然,没来由地牵挂起来,“香仪我去看看。”
“小姐,这兵荒马乱,到处都是忍饥挨饿人!小姐我们别不管了吧。那要是个坏人,无赖,被缠上,那麻烦就休止了。”
“不行,这么大冷天,躺地上,肯定是饿得不行了,见死不救,会折寿。”欣然冲着香仪严肃地说。
“那我陪你去看看。”香仪没办法,就说。
“算了,这里就一把伞,我去看看。”
“小姐这怎么行?······”
不等香仪说完,欣然就招呼车夫停下马车,自己下了车,靠近那片洼地。地上果真仰躺着一个人,年纪不过十几二十岁光景。他闭着眼,紧紧地抿着唇。雨水肆意地打他脸上,他躺着一动不动。
“哎,你没事吧?”欣然上前问道。
没有回答,四周安静出奇,只有雨打油伞上,稀里哗啦。
欣然弯腰、伸手想探探他鼻息。
那人突然睁开眼,细长眼睛里有迷离水雾。
“你没死呀!”欣然被吓了一跳,不自觉跳开一步,与他隔开半步之遥,雨伞水,沿着伞面,流泻到他脸上。欣然不忍,靠上前,为他打伞。
“他总是冷冷地看着我,他眼睛我周围无处不,他夜夜闯进我梦里呵斥我!”那人突然没头没脑地囔囔道。
第6章 招魂幡①
“什么?”欣然没听清楚。
他又眯上眼,嘴皮噏动,重复了一遍:“他总是冷冷地看着我,他眼睛我周围无处不,他夜夜闯进我梦里呵斥我!”
看来有人困扰了他很久。
“谁?”
他身子一僵,嘴唇嗫动一下,欣然察觉到他眼神不经意地向右瞟了一下。顺着视线,欣然看到他身边放着一副丝绸卷轴,离欣然脚下不远。
欣然拿起卷轴,打开,是一副帛画。画上是一位中年男子,切云高冠,眉眼耷拉着,眼神飘忽,下颌浑圆,一张脸上唯独鼻子陡峭突兀。
“你说得是他?”欣然看着帛画,问道。
那没有回答,他躺地上,一动不动。雨水淋湿后散乱鬓发,丝丝缕缕地贴他面颊上。他眯着眼睛,眼帘抖动。他紧抿着冻地有些青紫嘴唇,下巴僵硬地绷着。他还没有束冠,应该还未成年,可他脸上却呈现出同龄人不曾有刚毅和成熟。
“他是谁?”欣然又问。
“我也想知道。”他嘀咕道。
“你不认识他?”欣然感到奇怪。
那人摇摇头!
欣然不明白他摇头意思是,他不认识帛画上人,还是不是不认识帛画上人,正要细问。
他突然又咕哝道:“如果一个人死得冤,他会阴魂不散吗?”
“不会,人都会投胎转世,这辈子活得不好,老天会补偿他下辈子。”欣然很果决地说。
那人眼睛突然睁开,眼眸闪着光,他腾地坐了起来,洒了欣然一身泥水,只听见“叮”地一声,从他腰间滑落下一个明黄色而透明东西,那人没有急于去捡掉落东西,而是手捂着额头,身子有些摇晃。
“你怎么啦!”
“晕!”他简洁地吐出一个字,欣然看见他面色苍白,嘴唇发青。
“你没事吧?谁叫你这么冷,躺雨水里,该不是得病了吧?”欣然面露关切,拿下他手,用自己手,摸了一下他额头,“还好,没发烧!”
“饿!”那人身子微微一颤,嗫嚅道。
“我去给你拿吃。”欣然跑到马车里,拿了一些干粮和干肉,“给,你吃点,如果还是感觉不好,就去找个医生瞧瞧。”
“我不接受别人施舍!”让欣然没想到是,那人根本不领情,他冷冷地说。
欣然手尴尬地停半空。欣然急了,申斥道:“你这人咋这样!谁还没个需要救济时候,你大雨天躺雨水里,平白糟蹋自己身体,你父母要是看见你这样自暴自弃,他们得多伤心!”
“父母?他们?哼哼”那人一阵冷笑,欣然有点毛骨悚然地感觉。
“不会是你伤透他们心,他们把你逐出家门了吧?”欣然小心翼翼地说。
那人听了,瞪大眼睛看着欣然,满脸地怒气。
“我,我只是随口说说,你别生气!”欣然赶紧赔不是,心里暗道:香仪说得对,保不准这家伙是个狠角色,可别一片好心,到时惹祸上身,“这些干粮,干肉你拿着,暂时充充饥。我知道社会行走义士,都讲究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源泉相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报答,天下这么大,我们以后也许根本碰不着面,所以你不要想太多。”
欣然仔细看着他脸上细微变化,生怕自己一句话不对,他霍得亮出剑。欣然可不要不明不白地死荒郊野外。
那人露出诡异地笑,笑得欣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欣然避开他目光,抬头看见大道上马车,心里踏实多了。
没想到那人也转身瞄了一眼大道上一对人马,“你是从外地来?”
欣然没来由地戒备起来,很小心地点点头,又忽然摇摇头。
“我不想平白受人恩惠,我用这个换你手中干粮,行吗?”那人将刚才掉落地上明黄色佩饰,摊手上,伸到欣然跟前,面色和悦地说。可能他也意识到自己吓到这位好心小姑娘了。
“这是什么?它看起来很名贵。”欣然没有立即答应,试探地问道。
“它是琥珀,它中间有一个美人形红心。因此它就叫琥珀美人心。我想你会喜欢。”那人把琥珀美人心,递到欣然跟前,“跟你换干粮。”他眼神坚定,不容拒绝。
“这东西太名贵,我不想占人便宜。”欣然婉言拒绝道。
“如果你用干粮救了我一命,我命难道不比这琥珀值钱吗?”他解颐道。
“那你等一会!”欣然把手中干粮和干肉,放他身上,跑开,到马车上,又拿了一些卤肉、一皮囊清酒,还有一袋金币,返回递给那人说,“这些都给你,这样你就少吃些亏。”
那人拉过欣然手,把琥珀放她手上,撕开纸包很斯文地吃起肉来。
“伞也给你!我该走了!”欣然松了口气,准备撤。
“别,伞我不要,你给我打伞,不然这干粮泡着雨水,就吃不了了。”他从泥水里站起来,找了一块突起石头坐下,向欣然招手。他说话总是有一种凛然气势,即便求助别人,也带着命令似语气,不但不容别人质疑,简直就是必须遵照执行。
欣然心想,算了,好人做到底。
那人吃了一大块卤肉,掰了一些干粮,就着清酒,吃得喷香。
欣然为他打着伞,耐心地等他吃完。
雨下得慢慢小了,淅淅沥沥。
那人吃完,站了起来,他个子很高。他走到沟渠边,把手上油腻冲干净,拿出怀中一个帕子,帕子已经湿了,他拧干后,擦了擦手,擦了擦嘴。
欣然垫着脚尖给他打伞。他不说话,欣然也不多问,
突然,那人打了一声响亮而悠长呼啸,远处平原上,跑来一匹高大枣红色骅骝马,他跳上马背,不置一词,骑马飞奔而去。
真是个怪人!为他服务半天,临走,两个谢字都吝惜。欣然心里不禁咕哝。
欣然转身正要往回走,突然发现,那人把帛画落下了。
她拾起帛画,正想叫他回来,可他骑着马,一溜烟,早就没影了。
欣然打开帛画,又仔细端祥。
“赶紧扔了,那玩意可不吉利!”突然一个声音冷不丁地从欣然背后响起。
欣然转身,看见一个头戴斗笠,身披雨衣女人,倚着白杨树,站着她身后。
“你说什么?”欣然有些惊奇。
“你手上那个。”那女冲着欣然,努努嘴。
“不过一副帛画。”欣然不以为然地说。
“它不是一般帛画,它是招魂幡。”女人脸上有一丝诡异。
“什么是招魂幡?”
“盖着死人棺椁上。”
“啊!”欣然吓得不轻,急忙把手中帛画甩了出去。帛画上人雨水中,扭曲着脸,那眼神看起来如此怪异,仿佛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