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警花-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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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正纷乱着,一阵风吹来,吹得每个人心里都是一凉,紧跟着,呜呜咽咽的哭泣声响彻树林,从四面八方袭向围城一圈的黑衣人。
人们的惊恐被放大到一百倍,此刻刀剑不再具有杀伤力,这不紧不慢的呜咽声成了每个人的噩梦。黑衣人个个怪叫,个个心惊肉跳畏缩不前。
领头人被手下挤在中间,只听见自天上飘落的呜咽声,没看到任何东西,他不禁怒发冲冠,对着身边的人一阵猛踢,骂道;“一群没用的东西!一群废物!哭泣声也能把你们吓成这个样子!没用的东西!”
黑衣人们已成了惊弓之鸟,无论领头人怎么打怎么骂都不肯再往里进一步。
哭泣声越来越清晰,仿佛就在耳边一样,人们魂不附体,再也受不了这样的压力,纷纷怪叫着往外跑去。
领头人在原地气的直跺脚,大声冲着众人的背影吼道:“回来!你们给我回来!没用的东西!”
“呜呜呜....”哭泣声再次响起,没了众人的喧闹声,领头人听的清清楚楚,异常逼真。
“呜呜呜呜....”
领头人回头看去,一个白色的身影突然从树枝间垂下,在半空中摇摇晃晃。
“啊!--!有鬼啊!”领头人魂不附体,一溜烟冲出树林。
展昭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群胆小鬼!”
第39章
开封府。
包拯忧心忡忡的站在书房门前,展昭和柳涵早起送段思琪出城,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难道出事了?包拯揉揉额头,凉凉的夜风吹来,他不自觉的裹紧了衣服。
“大人!大人!”王朝和马汉匆匆跑过来,对包拯说:“我去问了守城的士兵,没见到展昭和柳姑娘回城。”
马汉道:“有百姓说在郊外的树林外牵了一匹马跟一辆车,我去看了,就是早晨展昭和柳姑娘走时骑的。”
包拯皱眉道:“他们肯定是出事情了,小涵虽然爱玩,但是不会不先回来告诉我,展昭更不会由着她玩到现在。”
王朝点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他们肯定是会困在城外了。”
马汉急了:“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去救他们啊!”
包拯拦住他们俩,道:“等等!我们人手不够,这些人出城去那就是送死!除非。。。。”
王朝听包拯语气一转,便知道他有办法:“除非什么?”
包拯道:“除非皇上能把禁军借给我们。”
马汉眼前一亮,喜道;“皇上肯定愿意帮我们!”
黑衣人走后,树林里漆黑一片。
柳涵偎在展昭身边,小声问:“人都走了吗?”
展昭点点头,道;“都走了。”
柳涵呵呵笑道;“没看出来你这么贼啊!这样的招都能想到。”
展昭说;“不是逼急了,我也不会用这样的办法。”
柳涵奇怪的问;“那些哭泣声是怎么回事?”
展昭笑道:“我用刀在树枝上钻上洞,风吹过的时候听起来就像是有人在哭。再把衣服挂在树枝上,看上去就像上吊自杀的人一样。”
柳涵白了他一眼,道:“黑衣人是跑出去了,可是你都没有想过我们还在里面吗?”
展昭听了这话,笑着问:“你会怕这个?”
柳涵摇头道:“开玩笑,我以前看的鬼片哪部不比这个吓人,这算什么啊!小儿科。”
展昭道:“那不就好了。”
柳涵刚想说话,却忍不住一阵惆怅涌上心头。如今她算是见识到了,在这个时代里,她的处境就像是眼下的夜晚,漆黑而冗长。她连得罪了哪位都不知道,只模模糊糊的觉着,那个人深不可测的实力和老奸巨猾的头脑都远在她的想象之外。她算不算是陷入一个迷局?
展昭见她刚才还是笑意吟吟,突然就微皱着眉头,眼含愁苦,以为是伤口疼痛,担心的问道;“你可还好?”
柳涵听得展昭问自己,抬头见展昭满脸忧色,对他笑笑,说:“我好得很。”
展昭隐约明白她在担心什么,宽慰道:“放心吧,只要我们以后多加小心,这帮人成不了什么气候。”
柳涵苦笑道:“可是有个人在暗处时时刻刻等着要我命,这种滋味真的不好受。”
展昭闻言,心疼的同时又哑然失笑:“原来你也是会怕的!”
柳涵点点头,认真的说:“我一直都在怕。之前破司徒府的案子时就害怕,包大人一直给我鼓励,让我安心,暗中帮着我,我勉勉强强破了案,也害赵仕芸内疚自杀。后来我进宫也在害怕,怕一个不小心冲撞了圣颜死无葬身之地,可是皇上总是慈慈祥祥乐乐呵呵的,我也就放松了警惕,没想到。。。。”
展昭望着她,心中说不出的怜惜。
柳涵看着展昭,问;“你知道那天我又去长乐宫,静妃娘娘跟我说什么吗?”
展昭知道柳涵说的是为了帮心柔出宫那次,这中间的细节他没听柳涵说起过,于是问道:“静妃说了什么?”
柳涵回想起那天的情形,心中还觉得压抑,她道;“那天静妃娘娘说,皇上是招我进宫并不是为了破案。我当时就想逃,可是我很茫然,不知道往哪去。今天包大人说皇上本来想将我指婚给你,我心里就一直很疑惑。皇上的心思真的让人捉摸不清。我仿佛始终都在皇上的笼子里,如今虽然出了皇宫,却还是没出笼子。”
展昭听的很沉重,心痛怜惜甚至还有一种徒然升起的责任感,他有很多话要说,却一句都说不出口,只是默默的垂着眼睑,默默的皱着眉头。
柳涵把心里的感觉一股脑说出来,顿时觉得轻松了很多,她看了看展昭,却见展昭脸皱了起来,不禁摇头,原来忧愁这东西真的会传染的。
她大大咧咧拍拍展昭的肩膀,笑道:“行了,就别皱着眉头做忧伤状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展昭微微有些吃惊柳涵的转变,不过瞬间也笑了起来,这或许就是她吸引人的地方,总是很明朗,总是很坚强。
“你没有来这里之前是做什么的?”展昭好奇的问,他总是听柳涵说她们那个时代,说的连他都有些想去看看。
柳涵理了理头发,向展昭敬了个标准的敬礼,朗声道:“重案三组警员2076报到!”
展昭吃了一惊,觉得柳涵的模样甚至滑稽,忍不住笑起来;“你干嘛?”
柳涵白他一眼,道:“不懂了吧,这是基本礼仪,我们办案,见到同事都要敬礼的!”
展昭好像有些明白了敬礼的意思,问:“就像我们下跪吗?”
柳涵沉吟了一会儿,勉勉强强解释道:“也可以这么说啦,但是敬礼是一种人人平等的礼数,不像下跪,好像低人一等的样子。”
展昭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问:“你刚刚说什么三组?那是做什么的?”
柳涵耐心的解释道:“说白了就是查案的,咱们是同行。”
“哦!”展昭点点头,恍然明了:“我说你一个女儿家,怎么就那么大胆,敢看尸体。”
柳涵笑了,这么件小事也能让展昭纳闷,组里的五个法医有两个都是女人,每天的工作都是捯饬尸体,跟她们比起来,柳涵这算是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儿了。
展昭想起什么似的,又问:“那你在你们那边是个多大的官儿?”
说起这个柳涵真的觉着脸上无光了,她就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小警员,有一次她穿着便服下班,竟然被当做外来人员被一组的组长问了半天。柳涵撇撇嘴,没好气的说:“不说这个。”
展昭见柳涵这副臭脸,立刻就明白了,笑道;“行行行,咱们不说这个了。”
柳涵仰起脖子往天上看,见灰蒙蒙的夜空中只有几颗惨淡的星星,不禁觉着压抑,忙又低下头。展昭只觉得困意一阵阵涌上来,他不是真的困了,只是流血过多,又忙了大半宿,这会困意涌上来,只片刻功夫他就头昏脑胀,眼睛都睁不开。
柳涵见展昭突然安静了下来,奇怪的扭头去看他,却见他轻轻的倚着树枝,一只胳膊耷拉在外面,竟然就用这种纠结的姿势睡着了。柳涵皱起了眉头,将展昭的身子微微扶正,把他的头放在自己肩膀上,好让他睡得舒服一点。
柳涵微微闭着眼睛,凉风吹来让她情不自禁打了个冷战,她叹了口气道:“如果这个时候放首歌来听听就好了。”
展昭靠在柳涵身上瑟瑟发抖,柳涵一惊,伸手去试展昭额头的温度,可是她也分不太清楚,这滚烫的热度到底是她身上的,还是展昭身上的。
他们两个都发起了高烧。
柳涵握住展昭的手,只觉得身上一阵冷一阵热,颤抖着低声唱:“看天空飘的云还有梦,看生命回家路路程漫漫,看明天的岁月越走越远,远方的回忆的你的微笑,天黑路茫茫,心中的彷徨。。。。。”
“驾!”
马蹄嗒嗒,所过之处惊起一片尘土飞扬。
章庸一马当先,率领几十禁军向城外树林飞奔而去,王朝马汉不敢大意,紧着抽了几下马鞭,马儿跑的更欢了。
禁军赶到树林时已经是后半夜了,即使在官道上,也寂静的没有一丝人气。
章庸满脸严肃,冲树立一挥手,道:“进去找人!”
“是!”身后的禁军齐齐的回答,纷纷从马背上跳下来,往林子里去了。他们出发之前分析过了,展昭和柳涵如果真的遇到了袭击,那也只能往林子里躲,附近方圆十里就这一片树林,再没有别的可以藏身的地界儿了。
章庸和王朝马汉也跳下马,往树林里走去。
柳涵远远的见着有亮光,迷迷糊糊中也分不清到底是谁,全以为是自己的幻觉。鼻子一酸,直有种想哭的冲动,看来今天真的要交代在这儿了,都幻看了!
柳涵抬起头,继续轻唱着;“看天空飞的鸟还有梦,看清风像白露吹散大雾,看冬天悲的雪越来越远,昨天的曾经的我的微笑。天黑路茫茫,心中的彷徨,没有云的方向,希望的翅膀,一天中展开飞向天上。分开的感伤,相会的盼望,有天逃出想象,心中一个梦,像雨后彩虹,划在天空。。。。。”
“展昭!。。。。”有人在高声呼喊展昭的名字。
柳涵心中咯噔一声,她听老一辈的人讲过,人死之前会听见各种各样的声音,如果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那可千万不能答应,一答应魂就跟着索命的无常走了。柳涵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别的,整个人瑟瑟发抖。
“小涵!”那人又叫起了自己的名字。
“不能答应!不能答应!”柳涵抱紧膝盖,一边摇头一边喃喃道。
“展昭!小涵!你们在哪啊?”另一个人的声音越来越近。
柳涵有些错乱了,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展昭!你听的见吗?”那人又喊道。
这声音之前肯定听过!柳涵暗暗想,绞尽脑汁想着这熟悉的声音。
“展昭!你听见没有!”那人急了,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
柳涵突然想起来,激动的险些从树上跳下去!
“王大哥!马大哥!我们在这儿!”柳涵大声吆喝道,心中满是死里逃生的喜悦;“王大哥!我们在这儿!”
王朝听见了柳涵的声音,精神一震,循着声音找了到了一棵树下:“柳姑娘!是你吗?”
柳涵听着这亲切的声音,激动的泪水落下来,她应道:“王大哥,展昭受伤了,现在已经昏迷了。”
其余的人纷纷围了上来,举起火把照亮。王朝和马汉站在树下往上看,只见这二人都只穿着底衣,满身的污渍,满脸的泥土,异常狼狈。
王朝心焦道:“你别动,我上去抱你们下来!”
柳涵嗓子像着了火一样,说不出一多余的话。马汉拿过王朝手中的火把,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