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警花-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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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丁听了更是奇怪不已,四下看了看,说:“没见啊。”
柳涵微微皱了皱眉,冲两人摆摆手:“算了,你们去忙吧。”
家丁点点头,退下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柳涵盯着墙边那又深又茂的荆棘丛,眼神冰冷。这人大概就是上次夜晚那个夜行人了,事情隔了那么久,如果他今天没有故意出现,柳涵显些忘记有这么个事情。不过这次她学聪明了,她还不知道此人功夫深浅,不再贸然进攻。想着,柳涵嘴角一勾,笑笑的说:“既然你喜欢玩躲猫猫,那本小姐就陪着你玩,看谁耗得起这个时间。”
四下空无一人,只有风吹得落叶莎莎作响。
柳涵干脆就在一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双眼一眨也不眨死死的盯着那荆棘丛。终于,草丛动了一下,又动了一下,一个胡人从里面钻了出来,目光幽深,微微含怒。
柳涵不敢大意,站起身凛然问:“你是何人?”
胡人从怀里抽出一把弯刀,厉声道:“问我手中的刀吧!”
说完,胡人吊腰,把弯刀踢向柳涵。柳涵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打法,未知对方功夫深浅先掷出武器,这样的人若不是拼死一搏便是武功高强到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不过以这人的模样看来,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柳涵加了一百二十个小心,侧身躲到一边。只眨眼功夫,胡人跑到柳涵近前,弯刀不偏不倚落在他手中,他提刀砍向柳涵。柳涵身子向前俯下躲避这一刀,右脚向后高抬,踢向胡人面门。这一年的时间,她功夫未曾丢下,只是趁伍兰影不在的时候才练,一是怕吓着伍兰影,另外她对长得极像王楠的伍兰影还是心存戒备。
胡人未曾想到柳涵身法伶俐,白白吃了一脚,退后了好几步。柳涵直起身,率先向胡人发难。她一拳打向胡人鼻子,另一拳袭向他的肚子。胡子惊诧于柳涵迅猛的拳法,却也不急不慌,两手上下一个分别捏住柳涵的拳头,柳涵得意一笑,一只脚狠狠跺在胡人脚上。那胡人万万没想到柳涵还有这样一手,被柳涵跺到的那只脚整个脚背发麻,疼得他连忙放开柳涵的手,抱起脚原地转起了圈。
柳涵哼笑了一声,得意的说;“你应该庆幸我只踩了你的脚!”
说着,柳涵上前想制住那胡人,却不想那人抓起一把灰尘向她洒了过来,柳涵被呛了一嗓子,连忙后退。胡人趁这功夫,大步跳上墙头,狼狈的逃走了。
第46章
柳涵见那人逃跑了,气的大声骂道:“你就跑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迟早还是要回来的!”
只可惜胡人已经走远了,不曾听见柳涵的叫骂。
柳涵捉贼无果,愤愤的往回走,正碰上展昭神色慌张的往这边走,一见柳涵,展昭立时松了口气,上前关切的问:“刚才出什么事了?”
柳涵白了他一眼,冷声道:“你去消受美人恩去吧,这边出什么事你管不了也没空管不是!”
展昭吃了个瘪,本就心情不爽的他更加气愤了,数落柳涵道:“你说话能不能不要阴腔怪调的!我不是立刻就赶来了吗?”
柳涵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特别是想到他和伍兰影在房间里暧昧不清,恨不得能打他一顿骂他几句才好。柳涵横着眉毛,气愤的说:“我没有让你听我说话,是你自己跑来问我!我也不需要你假惺惺的装好人,我自己能搞定!”
展昭气的脸色通红,脑中一大堆反驳的话一句都说不出口,憋的肺都要炸了。他死死瞪了柳涵半天,转身走掉了。柳涵一见他话都懒得跟自己说,心里又委屈又火大,冲展昭的背影大声吼道:“你就走吧,最好能回汴梁去才好呢!”
展昭也不回头,倔强的大步走出后院。柳涵站在原地,异常憋闷,眼睛也不争气的红了。
入夜。
柳涵和衣躺在床上,手脚摆成一个大字,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着幔帐。仔细想想,她好像漏掉了很多事情,早那天海棠树下就该看出伍兰影喜欢展昭的,可是她傻傻的竟然什么都没察觉。怪不得伍兰影最近都不曾当着她的面做女工了,原来是怕给她看见自己给展昭绣东西!柳涵越想越来气,干脆从床上坐起来,气鼓鼓的盘腿坐着。
展昭喜欢伍兰影吗?柳涵心里一点底儿都没有。虽然之前跟展昭很亲近的样子,可是展昭却从来没有跟她正面表白过,那他们之间算什么呢?既不是爱情也不是友情!看他那副凶巴巴的样子,他跟伍兰影说话的时候可是连大气都不敢出!再说,谁不喜欢伍兰影那种小鸟依人的女子呢?即使是展昭,恐怕也不例外吧?
柳涵的鼻子酸溜溜的,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伍兰影?为什么偏偏是长得像她最恨的王楠的伍兰影!柳涵气的在床上跺脚,大声嚷嚷道;“不行不行!谁都可以就是她不行!”
话还没说完,房间门吱呀一声推开,伍兰影低着头走了进来,瘦削的肩膀让人看了就想去保护。
柳涵立刻安静了下来,对她的怒意消了一半,反而有些怜悯。不管怎么说,她是勇敢的,试问以前的女子有几个敢把爱说出口的?若不是因为她是沙州少数民族,比较开放,估计这份情就要胎死腹中了。
伍兰影失魂落魄的走到桌子边坐下,回想起下午在竹园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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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见伍兰影光着身子不避不让,羞耻的同时又大觉气愤,想也未想转身扯下一块幔帘,丢向一旁的伍兰影,阴沉道;“你这样只会让我从心里看不起你,而不是记住你。”
伍兰影的眼泪扑簌落下,她颤抖着嗓子说:“你就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展昭抬起头,两眼直直的看着窗子,侧脸冷峻而决绝:“我心里只有小涵一个人。很快我们就要回去了,皇上会帮我们赐婚。”说完,展昭径直走了出去。
伍兰影一颗心沉入谷底,眼看着展昭大步走出房间,她蹲在地上,心中又屈辱又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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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涵下床来,走到桌子边,倒了一杯水递给伍兰影。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展昭的?”柳涵轻声问道。
伍兰影微微一怔,抬眼看向柳涵,问道:“你都知道了?”
柳涵点点头。伍兰影自嘲的笑了笑,语气中说不出的酸楚:“他对你可真好,这种事也不瞒着你。”
柳涵垂下眼睑,低声道:“不是他告诉我的。展昭很善解人意,知道别人的好,他可能还会对第三人提起,可若是见到别人出糗,他会烂在肚子里直到老死也不会对任何人提起。”
伍兰影有些吃惊,问:“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柳涵诚实的回答说:“我自己听见的。”
“什么!”伍兰影的脸刷的红到了脖子根,羞愧愤怒绝望瞬间让她的眼泪涌上来。
柳涵连忙说道;“我也不会向别人提起,你放心好了。”
伍兰影泪如雨下,声音微微有些喑哑:“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
柳涵连忙摇头,伸手握住伍兰影的手,道:“说实话,我很佩服你。你很勇敢,敢大胆的去追求自己喜欢的,这点我自愧不如,又怎么敢笑话你!”
伍兰影冷笑了一声,有些凄怆,抬头看着柳涵道:“你不用追求,喜欢的人就已经奔向你了,还有什么自愧不如的?”
柳涵一时间无言以对,把头偏向一边,轻声说:“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时候不早了,你肯定很累了,洗洗睡吧。”
伍兰影温顺的点点头,起身走到她的床边,和着衣服睡下了。柳涵凝视着她的背影,目光深邃而又复杂。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下起了蒙蒙雾雨,莎莎的细雨把萧瑟的秋日妆点的格外静谧。柳涵百无聊赖的倚着廊子,呆呆的看雨中光秃秃的海棠枝。
往常这个时候,展昭的凤梨酥都已经送到她房间去了。可是今天展昭好像打定了主意要跟她赌这个气,一整天都没有露面。这会子到了饭点,雨雾中飘着袅袅的炊烟。
柳涵撅着嘴,靠在柱子上掰着手指头玩。
展昭从廊子尽头走过来,远远的看见柳涵寂寞的站在廊子那边,低着头闷闷不乐的样子。展昭心中一软,刚想过去,却听得有人叫他,展昭看了眼柳涵,转过身去向那人走去。
柳涵抬头不经意看见展昭的身影,刚想喊他,骄傲让她闭上了嘴巴。可展昭离去又不禁让她觉得更加孤寂。她就这么愣愣的看着展昭的背影,心一寸一寸的揪起来。
秋雨连阴,转眼又是一年收成之际。这下个不停的雨,着实让范仲淹犯了难,再不收稻子可就熟过头了。
“断云残雨。洒微凉、生轩户。动清籁、萧萧庭树。”柳涵小声念道:“银河浓淡,华星明灭,轻云时度。莎阶寂静无睹。幽蛩切切秋吟苦。疏篁一径,流萤几点,飞来又去。”
“对月临风,空恁无眠耿耿,暗想旧日牵情处。绮罗丛里,有人人、那回饮散,略曾谐鸳侣。因循忍便睽阻。相思不得长相聚。好天良夜,无端惹起,千愁万绪。”一人在背后吟道。
柳涵回头看去,竟是柳永笑呵呵的立在回廊下。柳涵连忙站端正,给柳永行礼,问道;“大人也是赏雨?”
柳永点点头,笑着走到柳涵身旁,说:“我的词都偏向消极,还以为没有人会喜欢。”
柳涵摇头笑着说:“先生独树一帜,独立创新,是难得一见的大词人,喜欢的人多了去了。”
柳永开怀一笑,斜睨了柳涵一眼,问道;“你很喜欢?”
柳涵大方的点点头。柳永问道:“喜欢哪一首?”
柳涵想也未想,回答道:“我喜欢先生词里的意境,每一首都喜欢。但有几句很经典的,广为传颂。”
柳永兴致勃勃的看着柳涵。有人喜欢并且理解自己的作品,这是每一个艺术家的愿望。只是知音难寻,所以才有了伯牙绝弦的动人故事。
柳涵随口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两句以健笔写柔情,发誓甘愿为思念伊人而日渐消瘦憔悴。冯延巳的《踏鹊枝》里有一句跟它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是这样说的:日日花前常病酒,镜里不辞朱颜瘦。”
柳永大为欣喜,又问:“那你喜欢那句吗?青春都一晌。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柳涵微微笑着瞥了柳永一眼,低着头问:“其实我是喜欢这句的。可是先生因为这句词丢了大好的前程,不免有些因小失大了。”
柳永哈哈笑起来,说:“从我笔下写出来的文字,从我口中说出去的诗词,我都是当做自己的孩子一般来看待,既然如此,当然没有生自己孩子气的道理。”
柳涵也笑了起来,愈发的敬佩喜爱狂放不羁直来直往的柳永,她兴冲冲的问:“先生喜欢自己的哪句词?”
柳永道:“当然是都喜欢。”
柳涵扑哧一声笑了,撇撇嘴说:“是啊,从你笔下写出来的文字,从你口中说出去的诗词,你都是当做自己的孩子一般来看待,既然如此,自然没有偏爱哪句的道理。”
柳永被柳涵这话给逗笑了,点了点柳涵的脑袋,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很喜欢诗词?”
柳涵点点头,说;“不过我只喜欢婉约的词句。”
柳永又问:“还喜欢谁的词?”
柳涵耸耸肩道:“其实有很多词人的句子我都很喜欢,不过最喜欢的还是先生和一位叫席慕容的女诗人。”
柳永来了兴趣,可想了半天也不记得这世上有席慕容这个人,于是问道:“但不知这席慕容是哪位大诗人?”
柳涵笑道:“先生肯定是没听说过啦,是我们家乡的一位诗人,写的诗真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