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好色,无男不欢-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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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赵可道:“我晓得了,今天这事情其实是个误会,我去跟行知解释下就好。”
赵可脸色好看了些,大发慈悲给我指条明路,“喏,从后院翻墙过去吧,那边人少没人看见,老爷子再过一个时辰就准备歇着了,他要是今天逮不到你估计明天就消火了,你赶紧去跟公子解释去吧。”
我点头,一溜烟顺着墙往后门走去。
???
我一身雪泥痕迹,狼狈不已地出现在房间门口的时候,只有书语在房间内熏香打盹,书语看到我自然还是没有好脸色,瞪了我一眼,就继续忙自己的去了,从他嘴里知道江行知的去处明显不现实,于是我又往书房方向走了走,打开房门,果不其然他正在那里拿着一本书看得很是投入。
刚打开房门就感觉一股热气从门口涌出,可惜偏偏屋外风刮得很大,吹着雪花就卷进了书房内,顿时门口地面上一篇润湿。
江行知冷淡地说道,“先进来。”
我赶紧关上门,轻轻呼出了一口气,浑身冰冷的身子这才慢慢软了下来,书房内炭火烧的旺盛,我身上头上积着的雪花几乎是立刻就化开了,顺着我的头发和衣服往下淌雪水。
他抬眉看我,眼中一闪而过许多神情,快的让人捕捉不到,最后似乎无奈叹了口气,道:“怎么这般狼狈?”
说罢,拿出一条手帕,走过来细细擦拭我头上的雪水,这时候书语进来送茶水,江行知吩咐他去房间里给我拿一套干净衣服送来,书语在他家公子面前不敢给我甩脸子,低头称是,然后退出房门。
江行知皱着眉头,道:“宫门到将军府的路什么时候这般难走?你居然一身雪一身泥的。”
我听他肯跟我说话,知道他还气到最严重的地步,于是赶紧可怜巴巴地说道:“我还没进门就听到老爷子准备抽我鞭子,从后边爬墙回来的,结果一不小心摔了一跤。”
他瞥我一眼,“这些皆是你活该。”
“公子这话说的。”我苦兮兮地反驳,“要不你回来那脸色黑漆漆地让我爹感觉出来是我惹你了,我爹能想揍我么?”
江行知道:“那这样看来,我看你与那长公主**还应当摆出一副贤良温柔的表情彰显大度?”
我慌忙赞道:“公子圣明!”
他被我无赖行径逼得无奈,伸手轻轻拍了下我的头,我顺势栽进他怀里:“哎哟,谋杀亲妻。”
江行知这才缓了脸色,唇角上往日温润柔和的笑容重新出现。
我缩在他怀里解释道:“那长公主呢,我跟她的梁子是自小就结下的。此事就说来话长了。”
“噢?”他看起来颇有兴趣的模样。
于是我就继续解释,“你知道的,当初我是被我爹当做儿子来养,而且赵家也没个女性长辈,我一度认为自己就是个爷们,初见长公主的时候她脸蛋漂亮,身材又好,是我心目中媳妇的形象,于是我就告诉自己,赵如玉你就喜欢她吧。”
江行知点点头。“后来呢?”
“哪里还有什么后来。”我纠结地皱着眉头,“要是我真的是个爷们,肯定娶她回家了,可惜世事难料,谁知道我竟然是个女的,真是干他娘的什么破事!”
我意识到口误,他这种读书人最讨厌我控制不住情绪骂娘,赶紧摇手道:“顺口了讲了脏话,顺口了,你别介意。”
他极无奈地笑了下,拍拍我的脑袋。
这时候书语将衣服送了过来,扔到我手里就赶紧离开,避我如蛇蝎猛兽,就像一时一刻都不想和我待在一处一样。
我穿着身上着淌着雪水的衣服,正冻得瑟瑟发抖,于是干脆地脱下身上繁复的官袍,换上书语带来的衣服,我正低着头系衣带,后边江行知顺手帮我将头发从刚穿好的衣服里掏出来,他突然撩开我垂在颈侧的头发,怔怔停住一动不动。
我诧异问他:“行知?怎么了?”
江行知缓缓放下手中的头发,问道:“你回来路上遇到了谁?”
我摇头,继续低头系腰带,“天寒地冻,又那么大的雪,就算遇到了谁也认不出来呀。”
“宫里呢?宫里我走之后,你又同谁在一起了?”他咄咄逼问,心情很暴躁的模样。
我不知道他为何这样,示意他冷静下,然后回答道:“你走之后我也没遇到谁,长公主和陛下说了一会儿话,长公主就会她自己寝宫了。然后陛下训斥我几句……”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地摸了摸在疏影苑亭子里被华南屏咬了一口的侧颈,当时只感觉牙齿的轻噬和一阵酥麻,于是也没往心里去。
江行知看到我的动作,嘴角扯出一个淡而遥远的笑容:“原来你都知道,只是何必要骗我。”
我有口难辨。
他指着门口:“我暂时不想见你,出去。”声音冰冷而决绝。
我摇摇头,起身朝门口走去,即将关上门的一刹那,我回头,看到他正隐忍握着的拳头,苦笑道:“我倘若说这是误会,你信么?”
他闭上眼睛,高挑的眼角印在白皙的面容上,微微地颤,唇角笑容很疏远,他道:“出去。”
房门在我面前狠狠关上,我仰头看着满天雪花迎面砸来,无限苦逼地低头深沉叹了口气。
真他娘的怀疑华南屏那家伙是故意的!老子调戏了他妹子于是他就要害的我家宅不宁啊混蛋!
☆、禁军(改错字~)
当天晚上江行知睡在书房,我躺在床上瞪大眼睛,辗转难眠。
第二天是旬日,没有早朝,我早早起来,拿起挂在墙上的一柄剑,简单洗刷下就准备到后院练剑去,大雪此刻已经停了下来,但是天色依旧阴森得厉害,刚打开房门我就打了个冷战。
赵青衿默默跟在我身后朝后院走去,一脸苦逼。
昨天江行知大发脾气将我赶出书房的事情,我以为没有人知道,哪里晓得书语那家伙躲在一边一直在听墙角,等到晚饭的时候,将军府上上下下都晓得我“故态复萌”,拈花惹草,惹得公子大发雷霆。
阖府上下,无论做饭的厨娘还是洗衣的丫鬟大娘,都是江行知的死忠,我现在的处境岂止是凄惨二字能形容得了的。
而赵青衿作为被殃及的那条池鱼,看我的眼神都是又哀又怨的。
???
我刚练了会儿剑,老管家就捧着我的官袍急匆匆来后院找我,说宫里有圣旨来了,要我出去接旨。
我将手中握着的宝剑擦了擦,放进剑鞘中,扔给赵青衿,直接将官袍套在衣服外边,一边心不在焉地自己系上腰带,一边询问老管家:“可知道是什么事情?”
老管家道:“小姐自从临霜回来,闲了将近半个月了,估计陛下要给小姐找些事情做了吧,毕竟这么闲着也不是回事。”老管家显然是看不惯我整天无所事事了,估计那些昨晚的那些流言,他也听到了。
我心下无奈,要知道和边关战场比起来,京中的武官做什么事情都是打发时间的。
我开始有些想念临霜高高的城墙上刺骨的风和猎猎的军旗,垂眉掩住这些情绪,我道:“如果不出意外,开了春估计我就又得走,这些日子全当休假也无妨,陛下此举,估计是打着以后不放我离京的主意。”
老管家一想就通,低低叹息了一声。
前来传旨的是华南屏身边的福公公,圆脸圆润身材,整个人也总是笑眯眯的,他读完了圣旨,笑容满面地叫我起来:“小将军,还不谢恩?”
我呆愣地领旨谢恩,心中只想骂娘。
华南屏勒令我暂代中郎将之位,整顿禁军。
福公公见我模样,极其和蔼地安抚我说道:“小将军不必怅然若失,陛下说,禁军的职务只是暂代,他日想小将军倘若想上沙场卫边疆,依旧随你。”
我被他看破心事,挠头傻乐。
福公公看着我,脸上笑容愈发明显了。“哟,老奴可是看着小将军从半大小子长成大姑娘的,如今看到老奴倒是如此不自在了,老奴这心肝可是疼的紧啊。”
我于是也再不隐瞒他,“公公知道的,我这性格还是喜欢去那边疆待着,长安这地方不适合我,禁军里边,水浑着呢,稍不留神就不知道招惹了谁,我爹现在也懒得收拾我的烂摊子,我自己呐,又讨厌那动脑筋的事情。”
“小将军有多聪明,老奴又不是不晓得,恐怕是懒得在这种事情上动脑筋罢了。”福公公道。
我作揖:“公公英明。”
“得了得了,小将军也莫要在老奴这里说这些好听话了,陛下勒令小将军今天就必须走马上任,所以您还是早早地开始收拾快些走吧。”福公公笑眯眯地道,然后转身走了,赵青衿跟在他身后送他出门。
我垂头丧气地跟我爹汇报了情况,我爹听完没有多说什么,只叮嘱我几句不可鲁莽,就放心地让我滚蛋了。
走到门口,赵青衿已经收拾好了包裹,牵着马等着我,我走出府门,伸出手接过缰绳,回头看了一眼,府门口只有送走我的几个小厮和老管家,那温润明和的身影没有出现,我有些失落,稍后一想,也释然几分,毕竟他正生我的气,他那脾气,总归是要恼我几天的。
???
我的练兵方法是遗传自我爹的,朝堂中许多文人评价过我父女二人练兵着实太狠,这话到了武将那里都是当笑话听的,平时练兵不狠,难道非要等战场上缺了胳膊少了腿才后悔么?我父女二人都是自小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我五岁的时候就在死人堆里睡觉,知道士兵的命有多脆弱。
禁军我前些年的时候待过,不过那时候的士兵现在几乎换了一拨,一部分高升,一部分调到了边关,高升那些大多都在禁军内部做了百夫长,所以大多认识我,听闻我来担任中郎将,一个个吓得心惊胆战。
底下的众士兵一个个瑟瑟地看着我,我心里颇不是滋味,大华鲜少有女将混到我这种地步,光凭名字就能让底下士兵心生畏惧的。
我站在台上沉默了半响,前边的士兵开始抬起眼睛打量我,然后和后边的士兵窃窃私语起来,我耳力好,他们的议论我听得分明,“看那赵将军也没那么可怕。”
“你说不是百夫长吓唬咱们的吧。”
“嘿,你看那边百夫长,一副要尿裤子的熊样。”
“百夫长个孬货,被个娘们吓得屁滚尿流,哈哈。”
“估计赵将军也是凭他爹窜上这个位置的。”
“有理,有理。”
“瞎说什么,赵小将军十四岁带兵打仗,她领兵将南诏打的落花流水上书求和的时候,你们指不定在哪里撒尿和泥呢!”
难得有人替我说话,我向那个方向望了望,诧异地发现居然是柯九。
我皱了眉头,怪不得回府一直没见到柯九的影子,我以为他不知道上哪里玩闹去了,哪想到他居然进了禁军,而且听他说话口齿清晰,白净的皮肤也被晒的黑亮,一点也不像当初跟着我回府的那个唇红齿白,柔弱得带着些病态的少年,我一时诧异,有些不敢认。
他见我看他,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
我微微颔首,柯九颇为失望地撅着嘴巴。
我拿起腰间的佩剑敲了敲台上的柱子,打断了底下嗡嗡的讨论声,笑眯眯地开始说话。
一如往年,将训练日程颁布下去,众人皆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不可置信地以为自己听错了。唯独那些跟过我的百夫长千夫长,咬着袖子默默喷泪,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
我不想多说什么,只微笑着道:“这些计划从明日开始执行,听清楚了么?”
下边嗡嗡一片乱,只有零星的回复声。
我依旧浅笑着道:“刚刚没有回答的,下去到军法处领十军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