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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落入凡间的包子-第22部分

小说: 落入凡间的包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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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履一停:“听见了什么?”

“菱兮说的话。”云砚双臂抱在胸前,耳畔一缕流苏饰物轻轻甩动,“我觉得,柳伯伯定不会同意呢……”

“云砚,这不过是菱兮的玩笑话而已,算不得真。”

“哦?是么?”细长的柳眉向上一扬,“可是我却觉得,你的回答并非敷衍。与其说你是在附言她,倒不如说……你是在敷衍我。”她走近他身侧,语调魅惑,“其实,我可以帮你呢。”

“如何?”

“我可以向柳伯伯提及,你想陪我回家一趟,顺便沿途玩赏。目的地是广陵,可是这途中想绕到哪里便随你了……”玉齿轻启,那樱桃色的唇瓣柔软而光滑,“我的要求很简单,带上我。”

阳光映照之下,云砚的瞳仁忽然多了几丝深邃,语气却依然是甜糯轻柔的,“我只想……随你出门走走。”

柳宜沉吟片刻,随即颔首笑道:“有云砚妹妹作伴,求之不得。”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六尾白狐

当年的事情如同一个谜。

凝视着掌心中那缕纯白的绒毛,仿佛能感觉到淡淡的凉意。

菱兮坐在府中僻角的石台阶上,脑中回想着干娘与御厨大叔的话:干娘说,当年的柳夫人的六尾白狐颇有交情,倒不似御厨大叔说得那般水火不容,虽然下咒的事情甚是狠毒,但菱兮更愿意相信,那六尾白狐与柳夫人之间曾是朋友。

如果是朋友,那么,事情也许还会有回转之地。

“菱兮,你在想什么?”肩头被人一拍,是卉卉与小苗到了身后。将一只沉甸甸的袋子放下,卉卉在她身旁坐下,“喏,这些都是我白日去市集买的,给你路上吃。”菱兮将袋子打开,果脯、糕点什么的看得眼花缭乱,随手抓了一块牛乳糕塞到小苗手上:“吃吧。”

小苗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很是欢喜。

卉卉抱着膝盖,“你……明天就要走了呢。”虽说一个多月就能回来,但终归不舍。

自然知晓她的意思,菱兮笑嘻嘻地揪了一下她的脸颊:“怎么,舍不得我?”

“笨,我是担心你啊!”卉卉反手将她的爪子挥开,“你一个包子,从来也没出过远门,平日里糊里糊涂的总是被人欺负,而且这次还是要寻找那个千年修行的六尾白狐……我就怕你还没跟他说上话,就被他一口给吞了!”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不中用……”菱兮颇为无奈地摇头,难道自己就给人这种印象?“对了,我忘了跟你说,我的记忆恢复了。”

“你恢复了?”卉卉瞪眼道,“那么,你也会使用法术了?”

“一点点而已。”菱兮让她看清自己指尖瞬间绽出的粉色光点,“不过,护身足矣。”在天界的时候,仙女曾无意对她们提及很多,即使当时只是一个包子,经年累月来也有了不错的思考能力。

“好吧。”卉卉终于点了点头,忽而又担忧道,“可是我听说……那个云砚大小姐也要与你们同去……带着她,方便么?”

“放心,我不会让人察觉。”想到云砚,菱兮也没发现自己的面色有些难看,甩了甩袖子,“不是还有御厨大叔给我的铜勺子么?危机时拿出来,定会化险为夷。”

“嗯……”卉卉想了想,终是什么都没说,站起来拽着菱兮,“走,我们去向干娘他们说一声。”

那夜遂在干娘的小屋子度过了,也许是因为此行略有危险,连素来嗜酒如命的干娘都放了酒坛子心甘情愿陪着几个小家伙说话。菱兮手里握着那装有白色绒毛的锦囊,风吹动,便有股浅浅的灵气朝东北方向散去。

“东北方向有感应……嗯,正好。”干娘点头道,“那云砚不是借回家之由让柳宜出府么,正是顺路。”

——借由那绒毛,便可以顺着残存的灵力感应到六尾白狐的居所。干娘当即很流氓地介意道,若那狐狸精不在家,便直接冲进去将他的柜子箱子统统翻了,直接把解咒的方法找出来。随即被众人很不屑地白了一眼,菱兮耸肩道:“干娘,我们还不能确定六尾白狐是否为始作俑者呢!”

“呃……我醉了。”干娘握着没开封的酒壶,笑嘻嘻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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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行那一日艳阳高照。

柳府门前,众人齐齐的都到了。柳老爷从未放心儿子出远门,本欲让朱管家跟着,却被柳宜挡了回去,连随行丫鬟加上小厮、车夫也不过数人,唯一欣慰的是,柳宜终于愿意多花时间与云砚在一起了。

“宜儿,将礼物好生带给你云伯伯。”柳老爷吩咐下人将装饰精美的礼盒扛上马车,“银子备得够,路上一旦有不适便要立即去求医,明白么?”

“孩儿知晓。”柳宜一眼望见柳槿嫣正跃跃欲动,上前拍了拍小妹的脑袋,“槿嫣,好生协助爹爹,有事可找阿尚帮忙。”

“我知道啦。”柳槿嫣偷偷瞪他一眼,随即又换了优雅端庄的笑容,“宜哥哥,路上小心,若听了有趣见闻,回来后定要告诉我。”

菱兮远远站在一旁,不过一身丫鬟打扮,与精心装扮的云砚相比,便显得极不起眼。她也全然不在乎这个,脑中全是六尾白狐的事情——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连她都没有把握此行能够成功,而返回天界的日子越来越近,若不能在这之前帮助柳宜揭开当年的谜题,他的生命,便不能延长了……

“在想什么?”出神间竟是柳轻尘到了身侧,阳光之下,少年的笑容平静而温和。

“有些不舍而已。”她随口答道。

柳轻尘抿了抿唇,并未再问。经历了丧母之痛与身世之谜后,少年的心性成熟的很快,不论好坏,他都已为自己选择好了位置。“菱兮,保重。”退后一步,柳轻尘朝她重重地点了下头,随即转身离开,厅中还有大批日常琐事等着他处理。

一番话说完,差不多也到了上路时刻。

看着那马车遥遥而去,柳府门前的人也逐渐散开。

“哎呀……”正欲抬脚离开,柳槿嫣蓦地捕捉到一个人影——那不正是七夕那日偷她荷包的家伙么?!

“站住!给我站住!”好不容易脱离柳府众人的视线,柳槿嫣一边维持着大家闺秀的模样,一边拼了命地往前追,那人仿若浑然不知,足尖踏地极为轻快,一丁点儿灰尘也激不起,就这么悠悠然入了一条小巷,然后回过头,望向身后急追的女子。

“你……你……”柳槿嫣呼呼地喘着气,一手扶墙,另一只手霍地指向那男子颜面,“你给我……站住!”

“站住了。”极清冷的男声。

风从巷子里无声刮过,背对她而立,男子一袭玄色披风恍若飞散的云。

柳槿嫣忽然震住——明明是艳阳当空,她却好像感觉到了一抹苍白月色,又好似裂冰声,隐隐约约地顺着空气扩散而来,寒冷而清脆。

正文 第三十九章 亭山镇

随后那人转过身子,静静地看着她。

柳槿嫣只觉得浑身骤起一股寒意,真没用,有什么好怕的?这年头,偷东西的难不成是老大?于是她豁出去似的把头一仰,两眼冒火直冲那人的眼眸,而那人似乎也没料到这小丫头会忽然抬头,一时两人眼神交汇,冰与火在空气中碰撞崩裂,足下灰尘极为配合地沙沙乱舞起来。

“啊……你……”他的眼睛,居然是诡异的深蓝色,不经意地转动间,仿佛还能捕捉到一抹寒冷的银白。

“有事么。”那是个年轻的男子,一道深黑色斗篷覆住了半边脸颊,柳槿嫣注意到,他眼睛的轮廓极为精细,角度微微上扬,配合着眸中不时眨动的一抹银白,只觉说不出的妩媚。随后一阵风起,恰好吹开半边帽檐,男子英挺的脸廓显露无遗。

——那是一张可称得上倾国倾城的容颜,不可多一分,亦不能少一分,肌肤白皙如玉,光凝出色泽温润,五官精致却不显女气。

如此容颜,给她的感觉却只有——冷。

“有事?自然有事!”柳槿嫣显然不是那种会为美色迟疑的人,一步上前指着那人的胸口,“明明生得有模有样,却偏偏要做偷鸡摸狗的事,你还想装糊涂么?七夕那日,街头偷走我钱袋的不就是你!”

“七夕?”那人浓墨也似的眉毛微微一蹙,想也不想便负手欲走,“没印象。”

柳槿嫣气得要抓狂,反正此处也无外人,三步并作两步将那人袖口一拉:“小贼!莫想装糊涂!姑奶奶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们这种敢做不敢当的偷儿!”

袖袍拽在手中,恍若一层冰凉的纱。柳槿嫣蓦地低头去看,却见那深黑的纱好似有了灵性般自顾自地由手中滑下,再轻飘飘地覆落他身侧。

“你是什么人?”柳槿嫣一惊,带了警惕去看面前那人。

再次蹙眉,黑衣男子不耐地拉好斗篷,双眸中映着少女气势汹汹的模样,他一愣神,仿佛想起了什么,抽身离开时忽然又回过头。

“为何认定是我?”

“呃?”没想到那人还会先开口,柳槿嫣先是错愕,随即怒道,“当然是你!我身子被你狠狠撞了一下,再低头时钱袋就不见了。”

“撞?”垂眸,静静想了一刻,“我只是想离开罢了。”

“啊?”柳槿嫣一头雾水,离开与撞她有什么关系?

那清冷而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因为那时,你踩着我的脚。”

——什么?!

柳槿嫣几乎晕倒,那人也不管她脸色铁青,面无表情地一转身便走。她未追上去——猛然想起,那时候她因为要跳跃着看前方灯景,好似真的踩在什么静止不动的东西上面,一站就是许久。

——难道,那是别人的脚?不是……石头么?

呈石化状立于原地,柳槿嫣只听见一缕轻飘飘而极为丢脸哀怨的声音从自己的喉咙中飞出去:“你……叫什么名字?”

“怀雪。”步履极轻,行走恍若一阵风。

——怀雪是么?本姑娘记住你!

柳槿嫣怨念地握紧了小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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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风景甚好。夏末初秋多晴日,天空湛蓝湛蓝的,白云如棉絮一般。

几人一路都逢晴日,马车沿官道走的不紧不慢,每日看着窗户外面飞逝的景色,菱兮就会忍不住地伸手去摸袖口里那只装了白色绒毛的锦囊。

——不知怎的,那绒毛的感应一直维持在半死不活的状态,难道,他们要这样漫无目的地走下去?

这一日宿在亭山镇。

还有几个时辰才日落,早早在客栈中定了房间,云砚便拉着柳宜听她抚琴。闲来无事,菱兮一人沿着客栈后院子那排小篱笆散步,看着远方的山峦在缭绕的云气中若隐若现,山峰很高,只不知能否触及天际?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忽然看见柳宜从墙角那边走过来,手里还握着一幅画。

“这是什么?”菱兮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一幅很简单的山水画,青山白云,墨色勾勒的精细而淡雅。然而就在下一秒,她的神情蓦地变了,“这里……”

“菱兮,这幅画是我仿的。”柳宜将画纸完全摊开,正对着面前的山景,“当年娘亲很喜爱画画,虽然方法很是奇异,但那些木炭画出来的东西确实极为相似的,我看得多了,便自己一个人在房中模仿,用水墨虽不及原作那般相似,但还是能清晰地看出景物大致。”他将画举高,薄薄的宣纸在阳光下隐约透明,而那浓淡不一的墨色好像与纸张后的群山重叠在了一起。

“当年娘画的,便是这里景色。”柳宜深深舒了口气,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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