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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潜伏深宫媚惑冷帝心:倾国红妆-第32部分

小说: 潜伏深宫媚惑冷帝心:倾国红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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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还能好好地活着,那么,她也一定有机会在君卿夜发现东西不见之前,再偷偷送回地宫。

心意一定,半月弯也不再烦恼,只带着小白又迅速前行。兜兜转转有一炷香的时间,在穿过了无数的中殿,拐过了无数的房间后,小白终于在一间有着龙纹雕刻的石屋内停了下来。

半月弯心知出口就在这里,却看不出有什么门的痕迹,正纳闷间,却见小白忽而飞扑直上,狠狠朝那龙头撞去。只听得咔嚓几声,那龙的右眼竟然被小白撞了进去,而后,石室的半面龙墙顺着腾龙的曲线,竟然裂开了一条缝,缓缓打开。

惊叹半晌,半月弯兴奋地抱起小白狠狠亲了一口,“小东西,要没有你,这地儿怕是我一辈子也发现不了。”小白听了这些话,在半月弯怀里拱了又拱,心里似乎也颇为得意。半月弯宠溺地笑了笑,看着出口已完全打开,便带着小白迅速跃了出去。

出了地宫,半月弯才发现,原来时辰还早,天还未全亮,也就是说,她还有机会再搏一次。

后山之大,半月弯运气狂奔了许久,方才远远看到锦宫侧门,正欲借机跃入,似又想到什么,遂将身后之物解下,牢牢系在了小白腹下,“小白,把这东西带到婉妃娘娘那里,一定要亲自交到她手里,明白吗?”

听到婉妃两字,小白似乎多有不愿,但看半月弯面带恳求,便也只得呜呜叫唤了几声算是答应,朝着和她不同的方向疾奔而去。半月弯也只能在心内祈祷,但愿俞婧婉能明白她的意思,尽快将此物交到君卿欢的手上,也但愿君卿欢能尽早明白此路不通,另想办法。

被缠着说了太久的话,君卿夜整夜未眠,而身侧的小人儿却已是累到极致,挂着满足的笑意沉沉睡去,不时还吧唧吧唧地咂着小嘴儿,特别可爱。君卿夜心头一软,大手不由自主又落在了孩子的小脸上。

墨一般的眉,深拧成一线,仿佛有着太多的无奈与自责,对于这个孩子,他也是打心眼里疼的,只因这一切都是他欠他的。

收回手,君卿夜缓缓起身,方直起身子,眼神却又不经意间扫过地宫入口之处,心内忽而又开始起伏着,大手也开始摸索着床上机关。地宫的秘密除了他以外,只有君启彻知道,只因这座地宫还有另一个名字——帝宫。

唯有大周国的皇帝与未来继承人能知道机关所在,便是信任风赢,他亦只是提过此处,并未告之他开启之法。他本不该怀疑年幼的太子,但不知为何,他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好像她就在那里。

手终于触及机关,正待用力拨动,却忽闻得殿外传来风赢与人对话的声音,他本不欲细听,只是为何另一个声音竟是这般的熟悉?

经过昨夜一事,锦宫中又增派了不少守卫,半月弯好几次都差点被巡逻的侍卫发现,还好天不大亮,视线不明,还是险险地避开了。径自去了太子宫,一路上半月弯早已想好说辞,若是身上带伤,她自是不敢,可现在她全身上下无一伤处,自然也敢搏命演这一出苦情戏。

急匆匆而来,半月弯远远便看到风赢门神一般立于太子宫前,一想到昨夜他对她那般心狠,虽明知他不知情,却也气不打一处来。可明面上她仍是换了忧心的表情,一路小跑着到了风赢跟前,“风将军,奴婢想进去看看小太子,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说不惊讶也是假的,风赢冷着一张脸,却也并没什么好口气对她,“你居然还敢来?”风赢已在太子宫前守了整整一夜,本已对放走黑衣人懊恼不已,现在居然看见半月弯出现在眼前,他又如何能冷静?

“风将军何意?奴婢为何不能来?”半月弯心知他怀疑自己,却也并不紧张。她心里虽无十分把握,但他们若是无凭无据,没有君卿夜的话,她敢断定风赢不会对她怎么样。

“给我拿下。”

风赢并不多言,只是突然大喝出声,他身侧那些冷面侍卫们倒也毫不含糊,二话不说,直接拿大刀架上了她的脖颈。

“风将军,你这是何意,奴婢所犯何事?”虽并不害怕,却也不能表现得过于镇定,半月弯故意紧张地开口,试图让他相信她只是一名弱质女流。

“何事你心知肚明,别以为我认不出你是昨夜之人。”风赢有口恶气在胸,说话自也不是那么客气。虽然心中有她,可他却是更气,为何她会是那个与他作对之人。他虽冷情,却同样心痛,每当她流露出无辜的神情,他却总还不由自主地想,真希望是他认错了人。

“风将军,奴婢只是一名宫婢,你为何总是处处发难?奴婢到底有何地方得罪过你?你倒是让侍卫大哥们看看,奴婢像是昨夜那恶人吗?再说了,若奴婢是那恶人,今日又如何敢来自投罗网?风将军当奴婢是神人再世,真的不怕死的吗?”字字句句发自肺腑,每到动情之处,半月弯还会落下几滴清泪,倒真是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风赢是真的想相信她的,可他也相信自己的感觉。半月弯身上总有一种让他不安的东西,虽说不上来是什么,却比任何一位敌人还要让他紧张,仿佛不经意间,她就会突然间跳将出来打破一切的宁静。

但他也明白自己确实没有证据,会这么鲁莽行事,只是想要事先阻止一切。假若她不是那人自是最好,可假若她是,也能及时解决。只是,最让他费解的莫过于半月弯的身体,若昨夜是她,为何她还能如此完好无伤地来到他面前?可无论如何,他心意已决,便是真的错怪了她,也决不能再次将危险送至皇上身边。

“带走。”

不愿再废话,风赢只是黑着脸继续下令。半月弯这时才生了一丝悔意,没有证据,风赢自是不会要她的命,可若是就这么被带走了,接下来的事情,可能就完全不在控制之下了。若是还没争辩便被送进牢门,她还真没有信心能过得了这一关的。

“风将军,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

豁出去了一般,她高声呼叫着,她知道君卿夜就在里面,便是他不能出来一见,能唤醒君启彻也好。

风赢眉头紧蹙着,并不多话,只是大手一挥,示意几名侍卫带着半月弯下去。

半月弯不甘,仍是大呼冤枉,赖在太子宫前就是不肯离开,那几名侍卫顾忌她是女子,也不好强行下手,只是不停地催促着她快走。

半月弯把心一横,就是不肯移步,风赢冷着脸忍了好一阵,终是再忍不住,上前一把抓住半月弯的腰身向上一送,直接将她扛在了肩膀之上,粗着嗓子道:“老实点,不然,我就直接把你扔进锦鲤池。”

看上去老实本分的风赢,居然敢这么对她,半月弯也是彻底地傻了眼,又不敢动武直接把他拍飞,只能扭捏着不停地踢腾,嘴里不依不饶地大叫着:“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风赢不顾疼痛,竟是扛着就走。

半月弯情急之下,也就顾不得其他了,直接对着他的后背就是一口,可她本是半挂在他身上,那一口没咬到他的背,竟是啃在了他的腰间。

风赢吃痛,虎吼一声,一抖身子竟是将半月弯摔将了出去,她下意识地想要稳住身形,又记起自己只是婢女迷蝶,便也不敢再动,只能硬生生摔倒在地,扑起一地的尘。她一脸尘土,入眼却是一双金灿灿的龙靴,正出神间,却听头顶传来一句,“看够了没?”

湿润如玉的声音,带着些清冷之意,不是君卿夜又是谁?半月弯心中一喜,面上却不露声色,支撑着身子就地一跪,“请皇上为奴婢作主,奴婢冤枉。”

君卿夜其实早就将他们方才的对话听入耳中,却仍是淡漠地问:“你有何冤?”

“风将军拿不出证据,却诬陷奴婢是昨夜的恶人,奴婢冤枉。”半月弯的声音带着哭意,双眸含泪,竟真的摆出一脸我见犹怜的表情。

君卿夜不语,只是淡淡望向风赢,良久……

风赢倒也当仁不让,直接挺身而出,激动道:“皇上,此事请交给末将处理,证据现在没有,不代表永远没有。”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半月弯毫不示弱地反驳。

二人各执一词,各不相让,君卿夜却是扭过头来,别有深意地看了半月弯一眼后,淡淡说了一句:“都进来吧,朕要亲自审问。”

虽不知君卿夜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听得此言,二人倒也不再争辩,只一前一后随着他入了殿,而后重重地关上殿门。

入得内殿,半月弯仍是一脸委屈的表情,却也仍旧守着礼法,屈膝跪下。风赢立于一侧,亦同样是满面冰霜,只不过,此时的他表情中隐隐透着焦急的意味。

君卿夜默然不语,只是端起身边刚刚泡好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眉头似乎蹙了一下,显是茶水不合胃口。他倒也不斥责泡茶的小宫女,只是随意搁下茶水,不再去动它。

他的动作又轻又缓,反而让人更难以琢磨。君卿夜城府极深,从未有人探得明白他的内心,他若是起了杀心,怕是无论如何都消不去。可现下,却只说要亲自审问,半月弯一时也有些混乱,心道:或者,他虽是设下了陷阱,却也还不能肯定她的身份,是以,接下来的对话便该是重点了。

半月弯一直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她却能敏感地觉察到他的视线定格在她的身上。她对他而言是一个谜,而他给她的感觉亦同样如此,只是谁也猜不透谁的心。

“谁先说?”他终于开了口,却只是问了这么一句。

半月弯等了一阵,见风赢似乎并不想抢先,便也只得垂首道:“皇上圣明,一定要给奴婢做主。”

“你说风赢没有证据,那么你有吗?如何证明你不是昨夜之人?”君卿夜一直在观察着半月弯的神情。太过于冷静的女人,往往让人猜不透心思,半月弯虽表现得十分软弱,但她的眼神骗不了他,他看得出来,她决不如表面看上去的单纯。

并未考虑太久,半月弯清越的声线带着凌厉之风,瞬时脱口而出,“奴婢没有证据,却有证人。”

“证人?谁?”狐狸般狭长的凤眸,危险地半眯了起来,半月弯的话显然引起了君卿夜的兴趣。

莞尔一笑,半月弯忽而抬首,冷冷望向风赢,轻扬玉手指向了他的脸,“就是风大将军,他可以证明我并非昨夜之人。”

本还铁青着脸的风赢,没想到半月弯会说出如此惊人之语,他分明要抓她入牢,可她竟然还说他是证人?他又如何会替她作证?

“胡说八道,我怎会是你的证人?”风赢厉声指责。

半月弯却是冷冷反问:“那么风将军可否告之奴婢,为何风将军一口咬定奴婢是昨夜那恶人?”

风赢本不欲开口解释,却见君卿夜也一脸兴味地看着自己,梗着脖子道:“皇上,末将的人品您最是清楚,决不会胡乱诬陷他人。”

“将军也配说人品二字,不觉可笑吗?你有何人品可言?言而无信,口蜜腹剑的小人都比得过将军的人品。”半月弯语气极重,对他却也并不若从前般尊重,她本是抱了侥幸心理回来,可若是中间风赢还要横插一杠子,她便连五分的自信也没有了。

一想到他那般无情的说法,半月弯也不禁有些生气,本以为虽未收服他,至少不会如之前那般强硬,可现在看来,反而更甚。她不再好言以对,既然软的不行,那只能来硬的。

“沙迷蝶,你大胆,我岂是你口中那样无耻之人?”

“将军是否忘记了自己曾说过的话?将军说信奴婢,将军说不会再怀疑奴婢,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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