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伏深宫媚惑冷帝心:倾国红妆-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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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半炷香的时间过去,君卿欢总算是说完一切。时利子愁眉不展,许久厉声道:“王爷,老夫早已算到一切,只不过,这最后的主意还是得王爷自己来拿。老夫能说的还是那句话,再不痛下决心,便来不及了。”
“军师但说无妨,只要于成事有利,本王决不反对。”若是以往,他也许会有所顾忌,可现下情势不利,他再无他法。只是不知时利子所说的办法,是否太过冒险,才会面有难色。
时利子一不为名,二不为利,只一心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才会投靠君卿欢。这十年如一日,他已是忍了太久,如今眼看着时机已至,他又岂肯放过机会?但他毕竟了解君卿欢的心思,便也并未强逼他,只用商量的口吻道:“老夫有三计,但请王爷定夺。”
“军师请讲。”本也是六神无主,有人献计,他自是求之不得。
“以前能改朝换代的多是异姓,王爷本是大周嫡系,不能这么做,但王爷想要取而代之,要用的办法,其实也与改朝无二。最为直接的便是起兵,可如今大周国富民安,想要起兵,根本师出无名,是以,要想成事,唯一的选择,便是利用‘清君侧’的名义。”
“清君侧”一说最早源自《公羊传·定公十三年》:“此逐君侧之恶人。”意为清除皇帝身边的奸臣,本也是顺应天道之事,但许多年来,似乎已变相地成为了谋反的最好理由。
君卿欢虽说是大周正统,但毕竟不是顺位继承,本想借助传位圣旨让自己名正言顺,但此时却已是不能。不想放弃对皇权的追求,唯一的办法便是起兵,现在只不过差一个起兵的完美理由而已。
“这本王早已想过,恐怕是行不通的。皇兄手段极狠,他身边除了风赢,根本无人能掌握实权,但那风赢极得民心,在民间素有清廉大将的美称,要清他,恐是更加师出无名啊。”君卿欢之所以一直不肯出手,实则是君卿夜治国有方,除了为人冷漠以外,并无大错。
“既然王爷如此说了,那老夫再说其二。大周虽强,但周边小国却并未完全收服,这些年来,皇上也一直有一统天下的野心。只是皇上虽然战功赫赫,但毕竟不能离宫太久,若是王爷肯出塞亲征,替皇上收服外地,再使些笼络民心的办法,想要黄袍加身,倒也并非难事。”时利子跪地不起,气度不减,说话中气十足,双眼定定地望着君卿欢,期待他能做出选择。
君卿欢倒也给足了他面子,时利子甫一收声,他便立时接口道:“此法虽稳妥,却耗时太久。若是十年前,倒也可行,可现下,本王是等不了这么长的时间了,军师想必比本王更清楚这一点吧?”
“王爷,老夫等的便是你这句话。没错,办法不是没有,但均不是上上之策。老夫今日前来,确实是有一妙计良方,只看王爷您舍与不舍了。”许是君卿欢的回答令其满意,时利子在说出这些话时,脸上竟有几分兴奋之色。
君卿欢听时利子这么一说,倒也心生几分期待,“军师有妙计?还请快快说来。”
“老夫的妙计,便是王爷的最后一张王牌——白竹国半月弯。”时利子掷地有声的话语,铿锵道出。
君卿欢为之一愣,“军师可否细说?”
“王爷可还记得十年前,老夫请您收留那小丫头时所说的话?”
君卿欢缓缓点头,朗声道:“军师当时告诉本王,得此一女,事半功倍。”
“王爷当年本无争位之心,老夫却早已算到王爷今日所求,是以,老夫请您收留此女。”说到此,他目的已达到,却也并不起身,仍道:“王爷,老夫知您对那丫头的情意不假,但此时,便是舍不得也得舍了。”
不知为何,听得时利子言及自己对半月弯情意不假之时,他竟心生恐慌,似是被戳到了痛处一般,连忙出声否认,“军师何出此言?若是不舍,当年便不会送她入宫。”
“王爷若真能舍,为何前前后后又送了十四人进宫?不是想护她周全又是为何?”平时不点破是为顾他颜面,但此时既然形势突变,时利子便也顾不上其他了。
“护她倒是真,不过,倒也谈不上不舍。说来说去,军师似乎都未曾言及为何要说弯弯是本王的最后一张王牌?”不想纠结于这个,他很自然地岔开了话题。
时利子是何等厉害之人,自然懂得察言观色,便也不再多说,只言及重点,“有一件事,老夫一直不曾对王爷讲起,是因为时机不到,又恐王爷不允,但此刻,机会已至,王爷又说能舍,那老夫便不再有所隐瞒了。当年,老夫之所以会让您留下白竹国的公主,最重要的一点是,她的身上有噬魂咒。”
“噬魂咒?”初闻此咒,君卿欢竟是浑身一震,只闻其名,便能嗅到一股危险的意味。
“对,就是噬魂咒。传说白竹国的女人有勾魂摄魄之媚,却鲜有人知道,她们会拥有那种能力,其实是因为噬魂咒,那是一种下在少女体内的邪咒,终其一生,仅咒一人。身上有此咒的必为处子之身,破咒之日,便是破处之时,噬魂咒经由女子阴血渗入男体,侵噬其身,方有效果。”
本已意识到这噬魂咒并非善物,现下一听,君卿欢只觉汗毛倒竖,想到曾许诺半月弯为后,便为自己狠狠捏了几把冷汗,口中不觉喃喃:“那,若为此咒所侵,会有何种恶果?”
“倒也并不伤人性命,只是,终其一生都会迷失本性,被下咒之人控制心神,直到死去方才解咒。”
时利子说到并不伤人性命之时,君卿欢心中一松,可后面之语却也再度令他冷汗如雨。一般人倒也罢了,若是心有天下,却要被一个女人所左右,岂不是比死还难受?
他也听出了时利子的话中意图,“军师的意思是,弯弯的身上有噬魂咒,若是皇兄宠幸她,便会被她控制?”
“不错,以王爷和半月弯的交情,想必让她控制皇上让位于王爷,并非难事。”时利子知道当年之事,也自是知道他俩的口头约定,君卿欢要的只是江山,江山一到手,那么君卿夜的性命自然便无关紧要了。
这实在是个太让人激动的消息,关于噬魂咒,虽是初次听说,却也让君卿欢兴奋不已,他不由得埋怨道:“军师有此良方,为何现在才说?”
“老夫早已说过,时机不到,便是早早告知王爷,亦不可能有所帮助。”
这话他已不止说过一次,只是君卿欢之前并未在意,现下听得时利子如此慎重开口,倒也生几分好奇,“噢?这是何故?”
“王爷可还记得半月弯的生辰?”时利子不答反问。
君卿欢也并不矫情,很快答道:“当然记得,再过几日,便是弯弯生辰。想来,她今年已是双十年华。”
“她的生辰八字属性稀有,乃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的极阴之体,亦是能将噬魂咒发挥到极致的最佳体质,也只有拥有如此体质的女人,才能真正地控制住像皇上那样意志力极强之人。但,引发噬魂咒也有一个最为致命的条件,必须是在下咒之人二十岁生辰之夜方有效果。否则,噬魂咒的效果会大打折扣,是以,老夫才会一直未对王爷言明。”
如今一切再清楚不过,之所以今夜如此急急开口,是因为再不提,便要失去这唯一的机会。
虽有几分激动,但君卿欢并不糊涂,见时利子仍旧长跪不起,便又出言相劝,“军师今夜要本王下定决心之事,便是这桩了吧?既已言明,军师还是起来讲话的好。”
虽未得到君卿欢肯定的答复,但时利子胸有成竹,是以再不推却,起了身,凝神道:“王爷说得不错,老夫今夜所求,便是此事。还请王爷早下决断,老夫也好早做安排。”
“并非本王不愿决断,只是依军师所言,必须在弯弯生辰之夜方能产生效果,本王现在连弯弯的面都不曾得见,如何告知?更何况,便是本王有本事能见到弯弯,亦无可能劝得她同意本王的决定。军师应当知道本王这些年来为何要送那十四位美人入宫,所以,本王不是不做决定,是做不了这个决定啊!”
言至此,君卿欢亦颇觉烦闷,她的心意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说过,她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唯一的要求便是不上君卿夜的床。他自知无法说服她,眼看着这大好机会近在眼前,他却无力去改变,此番愁苦唯有心知。
如他所言,这一切时利子均是清楚,倒也并不紧张,胸有成竹地道:“只要王爷肯下定决心,这一切,都包在老夫身上了。”
“军师何出此言?”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该是王爷养的那些食客出出力的时候了。”时利子口中的食客,自是那些平日里极少用到的能人异士了。此番时利子早已挑好人选,只待君卿欢一声令下,那人便能助其一臂之力。
君卿欢忽觉眼前一亮,似乎光明在前,便急促地问道:“军师所说之人是谁?可在府上?他又有何本事相助本王?”
“此人入府已久,只是为人淡漠,不喜言交。王爷当是对他没有印象的。他出身南洋,擅使南洋邪术,只要他用邪术在半月弯生辰之日,促其情发,王爷必定心想事成。”时利子敢说,便已是有十分的把握,那异士钻研南洋邪术已久,短时间内控制人的言行举止,易如反掌。
“你是说,府中有人能控制弯弯的行为?”
“非也非也,若真有此法,老夫便没有必要借助噬魂咒。南洋邪术只会促其情动,中术之人,便如吃过烈性春药一般,必须行房,否则便会欲火焚身而死。”
时利子称其为邪术,其实更为确切地说,该是淫术,但毕竟不雅,便也不再多说,只淡淡看向君卿欢,继续道:“不过,要想此法能成,还需两件物品,王爷这几日要做的,便是收集此两物便可,一物乃其发,一物乃其贴身之物。集得这些,便可着那异士作法。”
时利子说到此处,却是眉眼带色,暧昧至极。君卿欢虽也赞成此事,可不知为何,对这种邪术仍是有些心生厌恶,想要出口否定,却也找不到阻止的理由,凄然道:“若是弯弯知道是本王对其用术,怕是永远也不会再原谅本王了,又如何会帮本王夺位?”
“那就瞒着她,等成事之日,王爷许她后位,她自也毫无怨言了。”君卿欢对他并不隐瞒任何心思,是以,封后之事早已对他言及,没想到这竟成了用来说服君卿欢的一个理由。
“难道真的别无他法了吗?”本坚信自己心中唯有一个萱妃,可为何一想到半月弯得知真相时的表情,自己竟也有些不忍去下这个决定?
时利子见其犹豫,便再度走上前,“王爷,当机立断啊!”
君卿欢闭了眼,心痛挥手,“罢了,本王日后好好补偿她便是,既然别无选择,便唯有劳烦军师了。”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时利子满意地道:“王爷英明!”
送走了时利子,君卿欢心中却是五味杂陈,虽也早有牺牲半月弯的心思,可当他真正意识到这一天马上要来临,却忽感内心失落,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离他而去。一直以来,他只当半月弯是自己手中最完美的一枚棋子,虽偶尔也会心动,却都借口因为她太过美丽。只是为何,他最近越来越害怕,怕她会离他而去?
她一直不愿意太过于接近君卿夜,且不说算不算牺牲,单单说到血海深仇,她也是绝对无法释怀的。只是她太过坚强,总是会让他产生一种错觉,觉得她能够承受得起这一切。只是,当他真的放手一搏,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