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谋:痴傻王爷无盐妃-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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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以为清遥王是最佳君主人选,可堪大任。”
…………
各种层出不迭的声音响起,大殿中的臣子极大多数都表示拥立清遥王,如今皇上更是没有办法维持淡定了,他不知道何时君非墨有了如此高的人气,竟然威望压过了君非衣。
那准备重新下令让君非衣为君王的圣旨迟迟难以启口。
蓦地有男子自殿外入内,他一身白衣,早已不见当初故作诗书风流的倜傥姿态,也不见任何轻浮浅薄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稳重,他上前一步,“儿臣给父皇请安。”
来人正是…君非流。
原本应该在孤寺养伤的他,此时明显的身子还没有痊愈,脸上略微的有些苍白,他眉宇间是一种被岁月逼迫成长而产生的沉淀,从他身上,看不出当日的半分荒谬影子。
皇上看着已经脱胎换骨的君非流,觉得有些陌生,又有些欣慰,“皇儿的伤怎么样了?”
君非流脸上的神情淡淡的,不知道是不是在寺中待的久了,整个人都染上了一种古朴的感觉,声如轻鸣的钟声,带着陌生的顿挫感,整个人站在那里,仿佛一座沉静的古寺。
“谢父皇挂念,儿臣此来是想看望一下父皇的身体状况,明日就会返回接着养伤。方才在殿外听见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知道父皇是否允许儿臣说出自己的看法?”
结局8
皇上看见如此有礼而谦逊的君非流心中欣喜,“皇儿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比起让他头疼的君非墨,比起让他纠结的君非衣,此刻的君非流成了他心中最大的安慰。私心而言,他既不想让位给阴沉诡计多端的君非衣,也不想让位给难以掌控的君非墨,
原本觉得君非流声名狼藉,又伤重难愈,不堪大任,如今见到他,才发现他变化如此之大。
他已经在心中做好了设想,若是君非流相当皇上,他也许会成全他。
只是如何处理圣女提议,苗疆事宜,还有那群支持君非墨的朝臣是个比较严峻的问题。
君非流的声音在大殿之上响起,他的面容平静的让人觉得如同一尊佛像,整个人的气质和这个大殿完全格格不入,没有半分天家贵气,反而带着些超然物外的感觉,
“儿臣自知资质愚钝,对于这帝位不敢肖想半分,无论今日结果如何,儿臣都会返回寺中养伤,顺便面壁思过。儿臣只是想说,皇子之中,有一位是儿臣将来愿意尽心辅佐的。
以后若有半分违背今日之言,当自绝于天下。”
他的话在大殿中飘落,那些替清遥王说话的百官心顿时揪起来了。
二皇子君非流和清遥王妃素来不和,其中牵扯恩怨众多,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怎么可能愿意辅佐清遥王,还立下这么重的誓言,那么如今这结果是…他要支持三皇子君非衣?
伴随着大臣的心揪起来,这突然而来的变故让君非衣的脸色极好。
原本暗沉不见天日的神情终于看见了丝丝喜色,心中更是惊喜万分。
他与君非流自小一起欺负君非墨,交情尚且称得上不错,但是后来的时候,来往并不是很密切,想不到他如今竟然愿意在这种情况下公开支持自己,以后若有机会,许他高位便是。
很显然,自恋不落人后的君非衣也已经断定军非流支持的人是他。
皇上此时几乎已经认定君非流支持的是君非衣,但还是问了一句,“皇儿愿意辅佐谁?”
君非流这次并没有急着回答皇上的问题,他只是在众人大跌目光的时候,走到云蝶衣的面前,“从遇到你开始,我声名的各种狼狈都是拜你所赐吧…”
语气淡的如同在诵读经书,而非质问。
云蝶衣坦然回之,“是。”
今日君非衣绝不会成为君王,所以对于君非流支持谁,她倒是一点也不在意。不过当日相看两相厌的君非流,如今再见竟变成了如此模样,她倒是很诧异。
以前的种种,都是她做的,她也没有必要再隐藏下去。
君非流抬足缓移,再靠近云蝶衣一步,“那么…我恨你。”
世间有千百种表达恨的方式,将对方挫骨扬灰是恨,以杀戮发泄心中郁结是恨,无计可施之时拿东西到处砸碎是恨,把恨的情绪转移到无辜者的身上发泄,也是恨。
可是君非流表达恨的方式,却是这云淡风轻的一句‘我恨你’。
结局9
他就那样一身白衣立于金殿之上,声音轻的如同九天云朵,没有撕心呐喊,没有风狂语怒,没有愤声斥责,没有居高临下,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平淡的如同静水。
百官听见这一句,心纠结的更加站立不安了。
君非衣听见这一句,脸色的笑意更加的得意了。
云蝶衣和墨非君听见这一句,却恍若未闻,在他们看来,君非流要恨谁都随他去,他们又不是心里治疗师,没有必要负责兼顾别人的情绪问题,爱或者恨,都只是他自己的选择。
他们之间,他爱她,她爱他,就已足够。
就在各种气氛的交杂中,君非流转身离开云蝶衣的身边,每一步都厚重而坚定,缓缓的行至殿下稍微靠近白玉台阶的地方,向皇上拱手,“儿臣愿意辅佐皇兄。”
刚才还站立难安的朝臣沸腾了,心激动滴溢于言表。
君非衣那脸色直接如同劈头抹了一脸炭,黑的无法言喻,神情难看的似乎被一群黑乌鸦蹂躏过,全然不见方才的喜上眉梢,被这一波三折闹腾的,他的忍耐极限在不断的降低。
君非流对于其他人的神情都直接忽略,待看见云蝶衣眼中的诧异时,嘴角才扯出一抹释然的笑意。在寺中呆了这么久,从开始的无聊至几乎发疯到后来的被迫读佛经以度日。
他逐渐的明白了佛家所说的因果。
当年他害的君非墨差点丧命,后来云蝶衣毁了他的名声,也害的他差点丧命。他想这就是所谓的因果吧,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怨不得旁人,他种下了恶因,这恶果自然该他尝。
对云蝶衣说出那句‘我恨你’的时候,其实他的心中已经没有任何的恨了,他只是想用你一句来告别过往的恩怨,希望在心中彻底揭过那过往的种种交错对立。
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这就是他此刻的心境。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立君非墨为帝成了没有悬念的事情,极大多数官员的鼎力支持,还有颇得圣意的二皇子君非流的辅佐誓言。半晌之后,皇上终于下令,让位给君非墨。
旨意落地的刹那,□□声自殿外传来。
负责驻守京都的将领行至君非衣的面前,“末将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这皇宫内外包围。”
君非衣闻言,脸上重新闪过得瑟的笑意,这步棋是他提前准备的,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轻易动用,以武力挟持众臣,实际上也绝非上策,他只是已经没有办法选择了。
如今骑虎难下,一旦后退一步,就会失去君王之位。
到时候君非墨号令群臣,坐拥天下,哪里还有他半分存在的余地。
皇上看着君非衣,身体有些颤抖,坐在龙椅上,威严尽无,难以维持镇定,“你这个逆子…”他方才已经对君非衣失望之极,但是却没有想到这种事情他也做得出来。
这根本就是谋逆,而且还如此的有恃无恐。
结局10
君非衣看着皇上,“抱歉,父皇,儿臣别无他法。”只是那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歉意。他坦然的迎上皇上斥责的视线,无惧朝臣的指责,脸上浮起胜券在握的笑意。
可是…他每次都笑的有些早了。
殿外逐渐的有打斗声响起,兵器交接的声音持续了大概半刻钟,然后一银色盔甲的男子入内,还未走进众人,那一身肃杀之气便已扑面而来,夹杂着外面凛冽的寒风。
他的眉目和君非墨,君非流他们几乎没有丝毫相似之处,面容儒雅斯文,气质却如同修罗,不同于墨非君那种索魂杀气,他身上的杀气是一种久经沙场,铁马铮铮的肃烈。
那种从万人骨中求生存的杀意,让人不敢逼视。
看到皇上,躬身行礼,“儿臣救驾来迟,请父皇恕罪。”
来人正是君非剑,没有人知道他为何原本该在边关,此刻却出现在这里,但是他的出现却为很多来带来了甘霖,有他在,就算包围京都的人再多,其他人也性命无忧。
迷国统御诸国这么多年,四方来朝,莫敢不从,皆是因为迷国第一儒将—君非剑在。
如今他既然已经出现,那么还有何惧?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殿外所有的打斗声彻底中止,有将领走向君非剑,开始上报战况,声如沉铁,言简意赅,“回将军,叛军皆已覆灭,片甲不留。”
皇上闻言,连叹了三声,“好”字。
叛军伏诛,这对他来说是极好的消息,那张脸逐渐的有了些血色。
君非剑却没有任何邀功的意思,对于皇上的称赞丝也毫不在意,他径自行至墨非君的面前,细细打量,似乎要把这数年未见的遗憾一次性补上,“咦?怎么变了这么多?”
和记忆之中的相貌尚且能重叠上,只是这气息,变化的竟然如此之大。
转瞬间他又接着开口,豪气尽显,并没有在墨非君的气息问题上多做纠结,“罢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君非剑唯一承认的皇兄,此生不变。”
无论再过多少年,无论再分离多久,他都只有这一个皇兄。
他们君家名义上兄妹五人,但是他从来都只当君非墨是兄弟,是亲人。
在看到墨非君身侧的云蝶衣的时候,他嘴角扯出笑,衬着那银白盔甲,显得多了几分戏谑“这位就是皇嫂吧,虽然我久在边关,不过你的名声,可真是无人无知,无人不晓啊。”
额?云蝶衣对于这句话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她的名声都传到边关去了?这是夸她还是另有深意啊,完全迷惑中…
不过这君非剑,倒是看着挺顺眼的,皇子之中还能有如此风采,当真让人刮目相看。
比起云蝶衣的迷惑,舞沁恨不得把自己缩到云蝶衣的身后,只是她的身形并不比云蝶衣低多少,所以那窈窕身姿,明眸皓齿还是没有任何遗漏的落入君非剑的眼中。
他眼中的笑意更深,直接拉过舞沁,至墨非君的面前。
结局11
“你现在貌似是皇上,自家人就不用客气了,这女子,我要了,你赶快下圣旨赐婚吧。”
他这话说完,云蝶衣立刻感觉到惊雷自万丈高空落下,砸进金殿中。
眼前的君非剑这副急切的样子和当时墨非君强迫她拜堂时如出一辙,不给其他人考虑的余地,完全是一种他自己决定就好的霸气。暗叹一声,这两人…果然是亲兄弟。
君非衣顿时也愣了,这舞沁有那么抢手?还是君非剑的眼光有问题?
他看不上眼不惜利用她感情以得到太子之位的女子,父皇宠爱过又心无怜惜之意的的女子,君非剑竟然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不惧任何猜疑嗤笑,说要娶她,而且还娶的这么急切。
是他错过了什么吗?舞沁身上难道有什么他没有看出来的优点?
百官也被这变故惊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君非剑要娶亲,这原本该是迷国的盛事,可是他要娶的偏偏是先皇曾经宠爱的妃子,名义上他曾经的母后,这有些…诡异。
不过君非剑此来诛灭叛党,对他们有救命之恩,作为臣子,他们绝对不会多加阻挠,拿那些伦理礼教去说事,至于先皇那关能否过得了,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如今清遥王已经是皇上了,先皇的旨意毕竟只是参考。
想必依照新皇和君非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