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外滩风云-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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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知道这是一个公开的秘密谁不知道这是一个八卦的主题白九棠老早就憋了一肚子气,此刻便是在挤兑这帮鸡婆的兄弟。
不过,既是能揶揄别人,说明心中已渐渐坦然起来,这倒不乏为一件好事。宁安难得识相,赶紧笑着挠了挠头,“噢……这个嘛……说正事说正事”
白九棠瞪了他一眼,偃旗息鼓的收拾好心情,不苟言笑的转回了正题。
“天津卫是北洋政府的后花园,历任总统均在这里建有别苑,这是一个高官云集、军阀成片的地方,对于一个年少气盛的人来说,可谓处处是雷区,满地是引线。我曾经想过,把首要目标设定为刘琨煜,未免将问题想得太过简单。但通过今朝的接触来看,这条最简单直接的线索,就是找到十一的关键。”
听完这席话,众人皆有了底气,至少明确了舵手的心意,不必再惴惴不安的胡乱猜疑。
“根据我的分析,即便刘琨煜占主场之利,但硬斗硬不一定能强过十一,再则与十一正面交锋就代表着跟季门宣战,姓刘的也没这个魄力。所以我们要考虑的是,他是不是早已将矛盾转嫁,让十一陷入了其他势力手里。”
众人边一边仔细倾听一边开动着脑筋,白九棠抬起眼帘扫视了一番,再度开口说道:“我们现在是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占的是客场、逢的是智力角逐、打的是背水一战。之所以不用武力,是因为尚无头绪,如果逼急了敌人,唯恐危及十一的性命,所以只求兵不厌诈,先蒙他一蒙,套点有利的线索出来,再展开实际的行动。”
“可是到现在为止,我们还不知道季十一是生是死”神手有些担忧的说道。
不待白九棠开口解答,永仁便托起下巴,插进了话:“我认为他还活着。大哥所说的‘转嫁矛盾’应该就是借刀杀人,既然是借别人的刀,死讯正好可以用来脱清干系,如果那大块头真的不在了,刘琨煜一定会想方设法将死讯宣扬出去,哪会这么风平浪静的?”
永仁能说出这番话来,令白九棠感到有些高兴,可那欣然之情却一闪而过,瞬间沉没到了谷底。
时间就像勒在季十一脖子上的绞绳,多耽误一刻,便勒紧一寸。在这种时刻,他深刻的体会到了血缘的神奇。
即便他们之间没有深如大海的感情,也没有肝胆相照的经历,但是责任,却刻入了生命里。
此时此刻,带着这种沉重的责任感,在一间伎院谈论亲兄弟的生死,这种感觉让他很乏力。
老实说,他不喜欢这种老天强加给他的责任,因为他从来就没喜欢过季十一,也还来不及将他当做亲兄弟,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尤在此时,走道上响起了一片女人的说笑声,那笑声令白九棠回过了神来,一口口咽下了心间苍凉的感慨,趁着那些女人进来前,朝众位兄弟严峻下令:“我申明一句,近期绝不许纵欲,女人来了,只许看,不许睡”
白门子弟在最后关头迎来了一道变态的命令,在拉门被滑开的一瞬间,蔫成了一群霜打的茄子。
番外 『第149话』玉蒲团
『第149话』玉蒲团
兴许是想到男女之间的交流方式不受语言限制,福宝带上来的十个女人当中竟然没有一个是说中国话的。
以含蓄著称的东洋人,偏偏盛产奔放的伎女,和服的衣领宽大而松散,隐隐见得酥软的馒头,而这似乎还不够,偏要再执起男人的手,揣到衣服里捣腾那馒头。
在相对封闭的环境下玩这种喷鼻血的游戏,原本是一件让男人们高兴的事情,可白门子弟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无不带着便秘的表情,握着热馒头泪流满面。
在此之中,有两个人格外凄惨,一个白九棠,另一个是老何,一样是便秘的表情,手中却没有馒头可握。
不仅如此,在他二人眼前的四方桌上,还站着一个一丝不挂的日本艺伎,正在以优美的舞姿鞭笞着视神经。
于是,这二人除了两手抱胸之外,还得耷拉着头颅,以免过分激动,折损兵器。
其间,老何时不时喃喃低语,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当家的,“不碍事、不碍事,忍一忍就过去,既能保存体力,又能保证忠诚,值当值当”
在这扰人的噪音之下,白九棠微微抬起头来,环顾着那一屋子的残兵败将,不禁悲凉不已,“早知道曙街这么险恶,老子才不来趟这滩浑水……”
此时此刻,刘氏小厮却左拥右抱好不开心,早把监视的重任忘了个干净,余光中见得二人耷拉着脑袋,形同案犯候审,便好奇的多瞅了两眼,这一瞧可好,赶紧丢开衣衫不整的女人,撅起屁股凑近了身,“怎么了,白老板?难道一个都不中意?”
白九棠跟拂苍蝇一样,别过脸庞、抬手一挥,“自己玩儿去少烦人”
那边厢从旁一闪,立即又凑拢过来,满脸堆笑的说道:“哎哟,您不满意怎么也不早说怠慢谁也不能怠慢您啊”
说罢,抬手抹去了嘴角的口水,轮起眼来,正色说道:“这里有个拔尖儿的货,用咱们中国人的话来说,那叫做‘清官人’您要不要试试?”
摆在白九棠面前的选择很简单,要么拒绝,自曝破绽;要么接受,迂回作战。
看似尚有选择的余地,其实是毫无选择的余地。
想想“清官人”的身家清白,怎么也好过这群如狼似虎的肉弹,便咬咬牙答应了。
不知是日本人动作太慢,还是那清官人打东京来,横竖是磨叽了三炷香的时间,才出现在和室门外。
听得“嚯”的一声门响,众人下意识抬首凝望。
只见一枝过度包装的花胚赫赫然“闪耀”全场。
隆重而华丽的和服,传统而精致的发髻。
如雪的妆容、艳丽的朱唇。
矜持的气度,谦卑的态度。
然而那闪耀全场的原因并非惊艳绝伦,而是目标尚未发育完全,全凭浓妆将青涩遮掩。
“花胚”身旁伴着两个日籍妇人,用那生涩的中文做了一番介绍之后,便掩上拉门退下了。
福宝见得白九棠张口结舌,还当他是欢喜得过了头,便连忙贴近身来,无不得意的吹嘘道,“怎么样,白老板这个不错吧?既鲜又嫩,还不到十四呐”
“撒”白九棠正在纳闷此事,不禁冒出了凄厉的吼叫, “老子不干这缺德事,赶紧让她走人”
那小厮见得吹错了牛,表情显得有些失措,这时老何了凑过来,朝白九棠悲戚戚的说道:“大哥,就这个吧至少不会乱脱衣服……已经挺好了”
……
……
……
不得不承认言之有理
白九棠悲愤交加的闭了闭眼,抬手捏着鼻梁暗自叹息。就当是权益之计吧,且让这位“小先生”留了下来。
自从这个女孩进了房间,那些放纵的女人不知为何收敛了起来,或许是因为日本人那些古怪的习俗,也或许是另有些什么缘故。
桌上的艺伎终于将艳舞谢幕,先是穿戴好了衣物,稍后又招来了乐器班,为客人表演起了传统歌舞;那些袒胸露怀的女人们无一例外停止了恣意的**,改为笑盈盈的朝众人敬酒。
这些微妙的变化,启动了白九棠内心的警报,他能感觉到有一种非同寻常的异样,正在以那小先生为圆心,不断朝外围扩张。
那是一种压迫的力量,是一股不可屏蔽的锋芒,可以令黑夜更加黑暗,令风暴更加疯狂。
能发出这种气场的人,不是大亨便是军阀,当属奸雄亦为猛将,归根结底不该来自于一个姑娘。
更何况这个姑娘芳龄十二三四,怎么看都还是一个孩子,她挺着一副发育不良的身板,挂着令人痛惜的卑微笑容,足以赚尽男人的怜悯和好感,众人无不视之而嘘唏惋然,为何独独他察觉异样?
是他太敏感,还是她太会伪装?
揣着这些疑虑,白九棠开始同这位小先生搭话。
“听得懂中国话吗?”他拿起了桌上的酒壶,朝她面前的酒杯移动。
“听得懂。”那边厢深埋着头颅,两手举起杯子,凑到了他手中的酒壶面前。
“噢?”白九棠愣了一愣,停住了手中的动作,低下头来探视着她,“中国话说得挺好来中国多久了?”
“不到一年。”那边厢恭敬的回答,仍然没有抬头,可举杯的手却稳稳落在半空,既不显得酸软,也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白九棠瞥着那双手不放,牵起了一抹笑意说道:“一年的时间能把中国话说得这么好,真不简单叫什么名字?”
“山口奈美”小先生报上名来,更深的低下头颅,表示致意。
“山口奈美……”白九棠若有所思的复述了一遍,终于将酒壶的酒,倒入了杯子里。
小先生再度颔首,低垂的脑袋几乎快要撞上桌沿,那极致的谦卑催化着男性的沙文主义,却依旧掩盖不了那股不容小觑的能量。
当双方开始交谈,白九棠对最初的判断进行了一些修正。从合乎逻辑的角度去考虑,也许来自于奈美的压迫感不一定跟势力有关系,但她现在所抄的这份职业,却是值得质疑的。
一个人的气质和韵味,全凭生长环境以及职业特性来塑造成型,这种发自于内心的形态,深埋在各人的骨髓里,永远无法彻底清除干净,就算共用同一副躯体,也未必能混淆有心人的视听。这是他当初揣度苏三时所得出的结论。
在这一位小先生身上,有着同样令人感到异样的地方,情况却更为简单明了,未及玄乎其玄的领域,只须置疑身份职业的可信性。
既然一时无法揭露其身份,那么置疑她的职业总是直观而有效的。
白九棠的目光再度落到了奈美的手上,停驻片刻,转移目光观察她饮酒。
那边厢目不斜视的落着眼帘,两手托着小小的酒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酒,分了很多次才把酒给喝了下去。然后将杯子放回桌上,拿起酒壶给他的杯子斟酒,接着两手捧着杯子,递到了眼前来,“白老板,你的酒。”
白九棠犹带考量的接过杯子,想了一想,仰过头一饮而尽,继而“砰”的一声放下酒杯,定睛望着她说:“不知是不是中日礼仪有别,我给你斟酒你竟能坦然接受,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丢出这句试探的话,便自顾自斟酒喝起来,也不管那边厢是什么反应,只待听她如何作答。
奈美顿了一顿,低眉顺眼的说道:“在我们日本,妻子接受丈夫为她斟的酒是很正常的事。”
“扑哧——”一声,白九棠猝不及防的喷出一口酒来,继而呛了一口气,痛苦的大咳起来。
那边厢仪态大方的扭头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抬起手来,关切的为他拍着背,却不再有任何言语,等老何及小浦东掺和了进来,便自动退到了一边去。
待白九棠终于恢复了正常,其他人也都随之而散开,那小先生这才凑近了身来,不声不响的执起酒壶,为白九棠的空杯斟满了酒,面带不惑的问道:“一夜夫妻也是夫妻,为什么要意外?”
那边厢一张脸呛得通红,没好气的扭头瞪了她一眼,“谁跟你一夜夫妻了?”
“听说你是来给我‘**’的。那不就是一夜夫妻吗?”奈美一脸严肃认真,“而且这笔交易会让我得到很多钱,也会让你得到一夜的欢愉,很公平。”
开口便是公平公正,倒是很有江湖豪气,可惜谈论的项目乃自己的贞洁,这种态度令人大为惊异。
白九棠眉心一紧,拉开了彼此间的距离,瞥着她训斥道:“你懂得什么叫公平交易么?小小年纪就这么市侩交易不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