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外滩风云-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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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二小子已先于一步找上了大小子,不如就让兄弟俩去折腾吧,命格孤寡的老头子还是回避得好。
在季云卿心安理得奔归程之际,爵门的财务办公室正一片聒噪。
于白九棠来说,爵门的班子也是自己人,绝不比J。S。S那边的关系远。
今日聚集在财务室里的这些人,既有他白九棠的亲兄弟又有他白九棠的同参兄弟,另有铁腕关系关氏主妇,亦有曾在逆境中帮衬过他的老先生。
不管怎么说,爵门也跟自己的生意一样,的确需要好好摆在心上。
白九棠正和季十一唇枪舌战,俩人你一言我一句,一个比一个声音高,一旁是阎允娘、吴子昂、端木良,这三人团团乱转极力劝慰,生怕他二人一时冲动动起手来。
室内充斥着高亢的争执声,季十一粗声粗气得理不饶人,白九棠厉声厉气驳斥得振振有词。稍事,兴许俩人都吵累了,也不需谁来劝,一人捡一张凳,闷头坐下了身。
白九棠想想自己确有处理不善之处,在声势上与弟弟打了个平手后,便收起那股子犟劲儿,不悦的指明了关键。
“我一早跟你说过,我那边在做活动拉人气,你这边也得有点相应的举措,可你当时怎么说的?——‘南京路上地势好,须不着’现在看来须不须得着?妈…的你吹完牛皮不说,如今眼看势头不妙,便倒一打钉耙,怪这怪那总怪不到自己头上,你他…妈这不是欠揍么?”
季十一憋着一肚子委屈,哪能忍气吞声不回应,但闻此言“嚯”地站起了身,“白九棠,咱们说清楚,到底是谁在推诿责任怪来怪去你不是主心骨么你不是扛大旗的么你给我说有个屁用这事儿我一个人办得下来么”
白九棠吵了半天也累了,眼下也不想再吵了,只是不胜其烦的闭了闭眼,“你这么大个人了,你不能当主心骨啊?这么小一桩事情,有什么办不下来的?不是有允娘和子昂帮衬你么不是有良叔的财政支持作为中流砥柱么你给我说说有什么难的?”
做大哥的把话这么一说,那二小子安静下来了,却不是因为大权在即而满足,而是惊惶于这一天来得太早了
1922年2月,季门兄弟私下达成协议,爵门的第一掌控权交予弟弟,大事件仍由哥俩共同磋商决断,小事件由弟弟自行决定。
协议上说明,如弟弟做得好,除应得的俸禄之外,哥哥还应将自己的十万年俸分出三成奖励弟弟。反之若弟弟做得不好,便要将自己的年俸分出三成来,象征性的补贴哥哥那巨额的损失。
白九棠近来接触了太多协议,养成了一个找抽的习惯,事事白纸黑字写下来,双方签字画押,免得空口无凭。
这份私下生成的协议一式两份,由兄弟俩自行保管,倘若外泄便要罚泄露者一万大洋。
一万大洋不是个小数目,显是含糊不得的,季十一翻箱倒柜找地方存放,最后竟在汇丰开了个保险箱,小题大做将之锁上……
这事保密性较高,外界皆蒙在鼓里。包括允娘和子昂也不知情。
平心而论,季门兄弟有血缘关系,谁在前面说话,谁在后面出主意,于外人来看都是一样的。于是,与之亲近的阎吴二人也别无刨根究底之意,且安心辅佐在“前面这一位”便是了。
2月5日,南京路上再显巨幅广告。——爵门喜迎“圣芭芭拉”倾情献艺,热带美*女惊艳全场,大厅买五送二,包厢酒水全免,舞娘舞资减半
季十一刚坐上头把交椅,断然没这么利索,这主意是白九棠拿的,这事情也是他一步步跟进的,不过功劳却送给了兄弟。事后亦带着鼓励小屁孩的架势,将兄弟的执行力大大赞许。
促销活动开始以后,市场反应良好,爵门天天爆满,事前兄弟俩有君子协议,说好广告只能上五天,到了第五天做弟弟的便将广告下了。很有君子的味道,亦很有保持平衡的巧妙。
从此以后,英租界的娱乐行业就覆没在了爵门和J。S。S的活动大战中。客流量和营业额忽而东边高、忽而西边高,总之是没流到外面去。
季云卿笑了,白九棠笑了,季十一也笑了,其他人哭了。
大英地界的鳌头乃季云卿不错,但平分秋色的枭雄也不是没有,杜月笙一直想要结交的严九龄就是其中之一。
如今英租界的赌徒都被季门这两个混小子给抢跑了,严九龄这种资深大流氓哪有不作声的道理。
至此,英租界大佬严九龄浮出了水面。
番外 『第214话』 你好,白文麒
『第214话』 你好,白文麒
严九龄在英租界的势力与季云卿旗鼓相当,只是不如季氏的关系网宽广,另欠缺捐官从政的深谋远略,排开这些来看双方的势力不相上下。
杜月笙一直想与其结交,无奈此人自命不凡、孤高冷傲,愣是将请柬当做了废柴,全都塞进厨房的火炉中了。
这种性情的人登门向季门老火炮发难,用脚趾头想也想得到,那场景必定是火花四溢的,那气氛必定是剑拔弩张的。
不过,最近季老爷子修身养性,不是那么容易发火的,这场景便显得诡异起来了。
“老季,你知不知道你两个儿子最近在干什么?”严九龄一屁股坐在客堂的太师椅里,一腔兴师问罪的口气。
“啊…”季老爷子发了个平声,不置可否的咂了咂嘴,继续闭目养神。
“你知不知道他们两个在英租界大打热销战?”严九龄见他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那口气不禁更加凛冽了。
“啊…”季老爷子连眼都懒得睁,依旧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
“你‘啊’什么呀”严九龄火了,“腾”地从椅子里弹起身来,逼得吴四宝警惕的靠上前来。
“下去……”季云卿睁开了眼来,冲吴四宝轻声命道,末了抬起眼帘,神色玩味的说道:“严老九,你继续,我听着呢”
“你——”严九龄一忍再忍按捺下来,愤愤然挑明了来意,“老季,我严九龄不是轻易登门造访的人,今朝前来只为你我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也不想伤了彼此的和气,但如果你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来,那到时候可别怪我伸手无情”
季云卿微微挑高了眉,仿佛讶异于来者的来意,又仿佛不解于这气愤难当的恨意,总之是有些反应不及,怔怔的眨眨眼说:“严老九,你知道热销战打响之前,我大小子给二小子说过什么么?”
“什么?”严九龄怒睁双眸,神情莫名。
“他说,‘有本事你也热销去,大吼大叫有个屁用’”
严九龄愣了一愣,当即骂起娘来。季老爷子还是那副不温不火的表情,抬手冲吴四宝说道:“四宝,送客”
严九龄与季云卿身份相当,季云卿为何潦草待之?
原因很简单,做生意有做生意的手腕,只要没踩到别人地头上去胡搞,从道义和公理来说,这事就是站得住脚的。
白相人不讲法律,只讲道义和公理,只要这两样摆平了,其他的事均无禁忌。
自那以后……
负责的说,自那以后英租界并未陷入热销大战。
原因也很简单。做这种活动,舞厅的营业额看涨,但利润会变薄,须其他项目拉扯,才能从总的收益中看成效,否则就只占噱头不占甜头,做了也是白做。
严九龄是专做赌场的,他的场子里根本没有卖酒水和搞表演的地势,也就根本不必纠结要不要凑这个热闹。
倒是其他混迹英租界的闻人,在无奈中竟生出了投资营建综合性娱乐场所的念头,因为除此之外几乎已找不到与季氏兄弟抗衡的出路了……
……
……
……
3月5日,苏三本尊的生日。
临生日前两天,白苏氏才从丈夫嘴里得知了这一消息,一时间不禁感到惊奇,想不到她的生日与本尊只相差几天,怪不得两个人都这么喜欢演戏,原来皆是双鱼座的“戏剧才女”……
白苏氏如今有多重身份,既是黄门千金又是季门媳妇且是白门主妇,横竖是牵一发动全身的核心人物。
如今喜迎她十八“千秋”,怎么着也得大手面的庆祝庆祝。3月5日,白门在华界翠亨亭设宴,邀请家人朋友相聚庆生。
时隔两年,翠亨亭依旧景致怡人,当初在此小聚的顾、季、杜三位大亨带着故地重游的心情,惬意的将那景致打量。
黄门大亨今非昔比,如今更看重子女,而非江湖第一把交椅,这改变并非惊天动地,却是能让旁人大跌眼镜。
比如现在,其他三位大亨皆带着各自的保镖,在园中自顾自欣赏风景,独独他落在后面,同关允超夫妇叨叨絮絮。
谈及的话题不外乎是他这女儿朋友不多,还望允娘平日多上门去瞧瞧,要不就是他这女婿德性太不好,还望关允超这位铁腕兄弟别往心里去。
这一幕落在白苏眼里,双双皆有些动容。兔子温驯那是天性如此,但狐狸变兔子甚比兔子更温驯,那就不容易了。如此看来,这老狐狸也甚有人性。
白九棠在太太的示意下追上了前面的人,“爹,在聊什么呢?今朝这大好的日子,拆台的话可就别说了,要说也得说点光鲜的”
黄金荣扭头瞪起了眼,老大不高兴的回敬道:“老子在说话,你插什么嘴?正说你德性差呢,还真来劲了”
“罢了罢了”苏三抱着孩子跟上前来,脸上带着一副好颜色,口气却不耐:“爹,您赶紧去看看席位,别在这儿瞎折腾了。”说罢,冲关氏夫妇歉然的一笑,仿佛刚才纠缠他们的人有老年痴呆症。
白九棠立即接过了话茬,“是啊是啊爹,我们去看看席位吧”说话间,将黄大亨“掳”走了。
惊见白九棠与黄金荣如此亲热,另外三位大亨送去了愕然的侧目,不过这侧目仅仅是一瞬,末了便调回视角各做各的事了。
这年头没什么事是不可能的,顶着老丈人和女婿的头衔,再僵的关系也得冰释前嫌,何况这二人还不曾真正闹僵过。
……
订的酒席无异,客人也已到齐,正午准点时分,主人宣布了开席。
来客不多,加上各门保镖才开了七桌。这样的格局本是令黄大亨不太满意,但当白九棠向众人敬第二杯酒时他就明白了。
“各位,这第二杯酒,当由我儿子来敬,可惜他现在太小,只好由我代劳了”白九棠朝众人举杯相敬,“从今朝起,我儿子就叫做‘白文麒’了”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什么”季老爷子始料不及,“腾”地从座位上弹起。
不止季老爷子一人,所有人等皆显莫名。想不到白门今次设宴不仅是要给主妇庆生,也是要宣布少君的大名。
给孩子取名字本是一件合家欢喜的事,纵有小争执也不必闹得鸡飞狗跳,可是白门少君情况特殊,“起名大战”已从去年延续到了今日。
白季的战斗打得轰轰烈烈,父子俩见面就吵,一吵就没完没了,这件事外人不知则罢,关系亲近的人自然知晓。
白九棠的理由非常充分——养父膝下无子,我不能叫他断了后,长子必须姓白
季云卿的反驳亦有理——你虽公开承认是我季云卿的儿子,却从不曾叫我一声“爹”,也不曾提过要归宗改姓现在孙子出世了,那是我季家的后人,你总不能继续赖吧
如此看来,白九棠小众宴客是有道理的,他既需要一个公开场合来“先发制人”,又需要控制事态保全两门的颜面。
眼下,最叫人担心的是,以季云卿的性格来说,他能把这“哑巴亏”吞下肚去么?
苏三怀抱八个多月的白文麒,心情忐忑的微微敛起了呼吸。
白九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