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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重生之外滩风云-第74部分

小说: 重生之外滩风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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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担忧、这手中的发髻,轻易让她想起了昨晚的事。

她在天旋地转的不适感中,咬紧牙关完成了大计,却在离开时,两眼昏花四肢乏力,差点再次栽倒在地。

季公子心急的倾身而上,竟是只敢搀扶,不敢拦腰抱起,两掌死死扣住她的肩头,好像拎着一件贵重的金缕玉衣。

她在对方呆滞的手势中,被折磨得双腿打颤,几欲狂呼出口:如果不扶我坐下,便丢在地上吧!

末了,季公子下了极大的决心,矮了矮身,把自己的背部送到了她跟前:“我背你出去!”

她愕然的眨了眨眼,望着那古铜色的皮肤。浑圆纠结的肌肉,闪现在脑海的念头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人,是怎么长成这副模样的?

摆好架势的人催促着,令她回过神来,单薄的覆上了身去。

虽然贴上那裸露的背部,让人感到局促,但不必面对鼓起的胸膛,不必垂低眼帘,更不必承接他吹来的热气,已显示出了此选的优势。

至于季十一会在柔软的挤压感中产生什么样的悸动,只能不去设想,免得令她自己也窘迫起来。

少年人血气方刚,不幸就在那一瞬间,受到了莫大的震撼,好似任督二脉已通,可练绝世神功一般,心跳紊乱,血液倒流。

几秒钟之后,他突地迈开大步,朝外走去,看样子是承受不及,打算尽快把背上这个练功的仙丹给丢掉。

然而这一颗仙丹,有一种让人欲罢不能的能力,季十一将两名保镖远远的抛在了后头,疾步生风,越走越起劲,永远也不想停。

背上这一位。在快速倒退的景物中,想起了洋泾浜的沙滩,想起了喊魂的回音,想起了……白九棠。

这是她后来在季门的轿车中一言不发的原因,她不停的问自己:我做错了么?我不该自作主张,瞒着白九棠来找季十一?我不该让暧昧在糜烂的夜色中得到滋生?我不该答应季十一的要求,我不该让他背我??

这么多的“不该”齐齐朝某一个归属地奔去———如果她心底是坦荡的,何须自责?难道说她无法坦荡?!

苏三猛然收回了所有的思绪,丧气的闭了闭眼睛。房门被轻轻叩响,允娘的声音隔着门板,小心的扬起:“苏三……苏三……”

正在自省的女人,心虚的一惊,像是内心的秘密被他人窥见到了一般,张惶失措的站起身来,走向门房边,开启了木门:“允娘,怎么了?”

允娘瞧那藏在门缝后的架势,估摸着小丫头并不想跟自己多说,竟抬手推开门扇,胳膊一揽,将她带出了房来。

苏三没料到允娘会将她从房间里挖出来。靠在墙壁上愣愣的睁大了眼:“这……这是要干嘛?”

“小丫头,楼下有个男人来找你,想跟我解释一下吗?”允娘的唇际带着调侃的笑意。

苏三耳畔轰的一声响,脸色刷白的问道:“谁?找我?男人?”允娘那一声“嗯”还没说得出口,她便猜到了来者何人,跌跌撞撞的扶着楼梯栏杆,朝下跑去。

弯弯的楼道上,薄纱飘飘,四面开叉的晨缕,轻舞飞扬。

允娘讶异的一顿,追赶在后,嗓子压得低低的呼喊道:“死丫头你跑什么呀!别滚下去了!!”

苏三闻声顿步,揪紧了眉心,转回身形迎了几步,悲戚戚的祈求道:“允娘,你可不可以帮我保守秘密,别……别跟九棠说?”

“保守秘密可以,你自己有分寸吗?”站在高一级台阶上的妖冶女人微微垂低眼帘俯视着她,口气很温柔。

苏三拉紧了对方的手,忙不迭的点头:“当然有!我保证!我爱的人只有一个!”

允娘偏头打量了她几秒,忽然扩开笑意:“我相信你!”

此言尚未落音,抱着“免死金牌”的苏三已经扭回头朝楼下奔去。

阎允娘对她可谓仁至义尽了,不仅包庇了“克文……”的呓语,还在特殊的情况下,送出了何其珍贵的一句“我相信你”。

穿过窄窄的走道,紧闭的大门近在咫尺,从旁有一张空椅子,看门的小袍哥去向不明。苏三感激的回头看了看楼梯口,那儿一片沉寂。允娘并没有尾随在后。

收回心神定定的凝视着大木门,她揣着一丝对来者的愠怒,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经过改良的厚重木门“嘎——”的一声,被拉了来开。门外呈现了一幅令人恨不得撞墙的画面。

季家公子端戴着礼帽,穿着缎面的马甲,打着丝质的领带,手捧牛皮纸裹着的玫瑰花束,闪亮亮的刺激着可怜的视神经。撕碎了她渴望“平常”的希翼。

不远处的马路边泊着那辆黑色的轿车,两个保镖背对着长青楼,在车旁抽着纸烟,车子显然才洗过,在秋日的艳阳下,黝黑黝黑的发亮。

这种格局的求见,她事后该如何向允娘解释?

“苏……苏三……”季公子展露了一个醇和的痴笑。在他眼里这个一头乱发,身着睡衣的女人,是无需粉黛的仙子。

在他们的头顶上方,开着一扇窗户,轻风鼓动着波澜起伏的窗帘,那便是客卧的窗,客卧的帘,里面睡着一个不定时爆炸的炸弹。

在这种高压之下,苏三失去了所有的演绎能力,快步走到季十一面前。将那递到眼前的花束,丢在了脚下,咬牙切齿的低语道:“季公子,我该怎么说呢?你这是在害我!!恕不奉陪!请便!”

说罢,转身朝大门走去。季十一满面惊愕,一个箭步上前,拉住了她的胳膊,随之像被烫了手似的,又马上丢开了。

停下步伐的女人,怔怔的转过身来,怔怔的抬起眼帘。怔怔的低语:“白九棠就在楼上睡觉,如果我呼喊一声,你就会变成一个蜂窝!”

一夜之间,小媳妇在阳光的映照下,变成了悍然的白相人嫂嫂,一夜之间,被利用完毕的少年人,体会到了“残酷”一词的真正含义。

两张青葱的脸庞,一正一侧,精细的线条,单一的色调,僵成了工笔画。

苏三挪动不了脚步,盼能看到他稍事之后,带着一丝自嘲的笑意,扬扬眉梢,抄着裤兜潇洒的离去。

可是季十一却鼓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埋下了头,晴朗的天空下了几滴雨,在裹着玫瑰的牛皮纸上,留下了扎眼的点点印记。

那一束玫瑰,凄凉的躺在地上,望着玫瑰的人,凄凉的立在前面,她有一千个理由拒绝任何男人,但无法坦然的伤害一个大男生。即便痛苦能让人成长,也别让她来操刀吧。

“十一……”她转过身来,偏低头颅歉然道:“我……我是……我是担心加剧你们两边的矛盾……你,你明白吗?”

季十一猛然的别过头去,脑袋几乎歪到了右边肩头上。伴着这个动作,鼻腔的液体有些失控,他不得不抽了抽鼻子。

拒绝一个乡下孩子是罪过么?!他怎么就哭了……

图像可以隐藏,视线可以调离,声音却不可能隔离。苏三重重的闭了闭眼。出人意料的绕到右侧面,抬手抹了抹他的眼角,皱紧眉心责难道:“你是个大人了,怎么能随便哭鼻子!?”

“谁他娘的——”季十一吃了一惊,猛的一甩头,又别向了左边。

“嘘!!”追逐着他的面孔。苏三倾身上前捂紧了那张聒噪的嘴,掠高眼皮看了楼上的窗户一眼。

常人在这种时候,都会伴着对方的眼色,下意识的也看上一眼,偏偏季十一不属于常人的范畴。

他的眼神毫无焦距的落在异处,空洞而迷茫;他的脸颊,在柔荑与嘴唇的亲密接触中,已由极悲的酱紫,变成了极窘的酱红。

苏三回过头来,被这幅异样的画面缚紧了心房,悻悻然的退开了身姿,摸了摸手心,想要出言打发他,竟是硬不起心肠来了。

“你沿着昨夜的路寻来,就是为了送束花给我?”她蹲下身子,拾起了那束玫瑰。

“是……噢!……不是……”季十一被唤回了神志,颔首嚅嗫道。

那边厢在一蹲一起的姿势中感到一阵恶心,竭力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干呕起来。

“怎……怎么了??”季十一上前一步,手势摆好了,却不敢搀扶,干巴巴的瞪起了眼睛。

那一捧倒霉的花束再度坠地,苏三在晕眩中伸出手来,抓紧了横在面前的手掌,另一只手捂着嘴没命的干呕。

“你怎么了?苏三?!苏三?”季十一捏着那柔荑,情急的大声呼喊起来。

“别…………喊!”苏三挣扎着出言警告,再度仰头看了看头顶的窗户。

在那一瞬间,她的血液凝固了。窗口处露着一截赤膊,和一张燎着火气的脸庞,白九棠醒了。

等到季十一察觉到她的神色不对,跟着掠高眼皮时,窗口处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了窗帘在律动。

“快走!!”苏三脸色骤变,连连干呕着将他推向轿车:“快走啊!!”

“我为什么要走!我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季十一心知就要迎来白九棠,脸色顿时变得冷冽起来,脚步如生根的参天大树,身体僵直得摇都摇不动。

虚掩的大门内传来了咚咚咚俯冲下楼的声响,其间掺杂着允娘尖声的劝阻,以及一些闹哄哄的杂音。

苏三手心脚心冰凉,额头上冒出了冷汗,用尽全力推搡着那座巍峨的大山:“你若不走,我便取消对你的承诺!”

这话甚有效力,立刻瓦解了季十一的僵直状态,他倒退了两步,压低眉心问道:“这么说,你依然没有忘记和我的预定??”

“我当然没有忘记!你快走!快走!!”苏三被那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勒紧了喉咙,轮圆了美目上前推着他转身朝轿车行进。

“哐当————”一声巨响传来,大门被猛然拉开,撞在了墙壁上。伴着“咔”的一声,甩转轮的声响,白九棠的嗓音沉得如地狱的挽歌:“白苏氏,后退,到我身边来!”

番外 『第91话』 '化杀戮'—'惊愕'

『第91话』  '化杀戮'—'惊愕'

季门的两个保镖冲上前来。掏出了手枪与长青楼门前的白九棠对持。那边厢的枪口纹丝不动的瞄准季十一的后脑,连看都没看旁人一眼。

长青楼的过道里,传出一阵急切的步伐,妖冶的女人领着肩扛大刀的小袍哥,和手提砍刀的几名家奴,涌了出来。

允娘靠近白九棠,沉着脸低语道:“苏三并非一个偶人,她有社交对象是正常的,你为什么这么不自信?与一个光天化日下来访的小拧拔枪对持,嫂嫂当真要看扁了你!”

那边厢微微蹙眉,歉然于在袍哥会的地头上闹事,可仍是纹丝不动的用枪指着季十一的后脑,没看任何旁人。

话虽如是说,允娘却不得不令手下盯紧了对方的两名保镖。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苏三面无人色,僵硬得难以动弹。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自作主张的愚行,惹来了纠缠的流水,也惹来了枪械对持,她该如何来收场?

“白苏氏!我让你退后!你听不到吗?”

白九棠的嗓音缭绕着压抑的怒气,如滚动的火球在她的耳道中灼烧。

“九棠————”她鼓起勇气猛然转身,只凄厉的呼喊了一声。便被身后的季十一抢了白。

“她警告过我,是我纠缠不清!你开枪好了!”隔着女人、花束、和左轮枪,季十一转过身来,与白九棠四目冷对。

白九棠漠漠然的扬起了眉梢:“是吗?”

映入他眼瞳中的画面是如此的抽象,张惶失措的女子,跌落在地的花束,以及他自己手里的枪械,这是一道怎样的盛宴?

他有理由相信眼睛,也有理由相信直觉,但不管怎么说,男人的面子一旦受到了损害,直觉上的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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