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算娘子,掐指定江山-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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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了韶华命,倒不恨宋公明,只道是今日死了也得和张文远双双飞入冥。”
“……”
“……”
“闫婆惜樱桃小口内含碎玉,双眸含情,吐气如兰道,‘三郎,妾本是婆惜甘为情死,如今你是人来我是鬼,今日特地找你来呀,咱两齐齐入冥间会佳期!’张文远吓瘫坐倒在地,抖着袖子连连摆手,‘小生不是三郎啊,亲姐姐好姐姐,我劝大姐早早走,我劝大姐早重生,小生愿意替你请来和尚,为你超度经文。’闫婆惜惨白着鬼脸呸道,‘哪个要你超度我亡魂,今日定要将你真阳吸!’说罢衣袖一摆,飞到张三郎身旁就要把真阳吸,三郎抽身忙躲避,婆惜越发赶得急,两人围着桌子来回转,张三郎腿一软噗通一声绊住了桌脚,闫婆惜一见,飞身上前,袖带愣往张三郎脖上系,凑身上前就把真阳吸,张三郎双腿直蹬,两眼直翻,摸摸鼻子不透气,摸摸脖子没气生,一条小命归了西,霎时间两股阴风双双入冥。”
“这就是活捉张三郎,哪朝哪代已无查,亦或许只是我的一个比喻,只是劝道那露水的夫妻莫痴情,种如是因,得如是果,天道福善而祸淫,莫叫那欲海弥天把心迷。”
将这本短书讲完,我江心言轻轻舒了口气,站起身朝着面前鞠了一躬,顿时底下“啪啪”的掌声雷动。
“这书倒是头一次听到,新奇的很,引人的很。”楼下掌声不断,包厢里的卢忠贤也突然夸赞道。
纳兰承泽也是笑着点头:“的确是新奇!”又望向楼下的说书台摇头自语道:“竟然是朕输了。”
随性的官员不知江姑娘为何化妆成说书人,只道是圣上与江姑娘在玩耍罢了。哪晓得,刚刚出了渔樵书院的大门,忽闻圣上对着江姑娘说道:“朕输了,想不到江姑娘的评书也说得如此好。按照约定,朕今日下午便来这大街上体验一回百姓的生活,到这里来摆摊算命。”
“一言为定!”江心言眯起眼睛笑道。
紧随在其后的官员们却立在当场,怎么,这评书居然是圣上与江姑娘的打赌?圣上下午要来摆摊算命?
“圣上,不可,不可呀圣上,堂堂的一国之君怎么能在大街上抛头露面的当是算命先!”卢忠贤立即追了上去反对,“江姑娘也是,怎么能与圣上打赌呢!”
江心言缩了缩脖子,喃喃道:“不能和圣上打赌吗?”
“自然是不能,臣子就该要有臣子的样子。”卢忠贤喝斥道。
“卢大人莫要吓着江姑娘,”纳兰承泽立即制止道,“这个赌是朕要打的,朕输了也应该受罚。再说,不下民间怎知民辛苦?”
纳兰承泽金口玉言,拿定的事情大臣们又不能出口反对,这阻止也阻止了,不见效果的情况下,众人也只好妥协了。
唯有一人,那冷汗是频频的冒出额间。渔樵县令算计着,一会儿回府,定要让手下们提前清理几个不安分的小子。
摆算命摊子一事,渔樵县令也是一早的就安排了好了,甚至还安排几个人到时候演百姓,主动上前求算卦。
一切安排妥当,渔樵县令便将圣上与江心言请到了准备好的算命摊上。
“你们都离开吧。”纳兰承泽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江心言环视了一圈,这后面不就是渔樵书院嘛。
随即一个念头浮现了出来,自从来到纳兰,她就没有摆过一次摊,算过一次的命。倒不如今日借书院老板一张桌椅,重温那种感觉。
于是她问道:“圣上,我可以在你的对面摆算命摊吗?”
纳兰承泽“喔”了一声:“江姑娘也要陪朕一起体验民生吗?如此甚好!”
得了圣上的允许,江心言谢了恩转身跑进了渔樵书馆,不多时再出来时,已是一身白色月牙衫子着身,身后还跟着两名伙计,一人端椅子,一人抬桌子。
江心言对两位活计道了谢,坐在椅子上拍了拍桌面说道:“还是古人民心淳朴,乐于助人。”
抬头,猛地对上街对面的一双带笑的眼睛。
“噗!”江心言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喷出来。这,这,这还是那丰神俊朗的真龙天子吗?
江心言望去,纳兰承泽的算命摊子旁竖着一根木拐,棒上挑着一个纸招儿,上写着“请命谈天,卦金一两”,纸招儿下显出一顶倒半边的三角方巾,方巾下露着一张老者的面孔,着一身深灰色道服。
整个一混迹江湖的老头啊,瞧这栩栩如生的小山羊胡子,瞧那不起眼的灰色道衫,便是她也差点没认出来。
再看站在他身后的高公公,江心言忍不住肩膀抖动,这么老的双髻童子,可真是第一次见到。高公公许是也知道自己的扮相太过雷人,一副蔫了的表情,更是让江心言乐的开怀。
“哈哈哈,哎哟,哈哈哈,太有才了!这比王宝强的哪吒还抢镜头哪!”江心言趴在桌上乐不可支,又佩服的对着纳兰承泽竖起大拇指,“圣上威武霸气!”
纳兰承泽不愧是九五之尊,单单是这运气就好的不得了,只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三四个人围在其摊子上。
江心言无事做,只得支着下巴打量着渔樵县城的大街。
渔樵县城的位置很是不错,在现代算是一个闹市区,人流量还是很大的,小贩的吆喝声,行人的交谈声,很是嘈杂混乱,热闹一片。
看着街上此起彼伏的热闹景象,江心言竟是有种暖心的感觉,终究是个现代人,也只有这种相似于现代的热闹街头才能让自己有种代入感。
“咦,这不是前几日说书的小先生吗?”江心言正听热闹听得出神,面前方忽的传来年轻男人的声音。
唔,江心言回了神,生意上门了么?
未等她回答,面前的男人又开了口,“怎么?小先生还会算命?,没想到小先生清秀如女子,竟是身怀不少本事哪!”男人的口吻三分戏谑,七分好奇。
江心言微微紧了紧眉头,心中有些反感,但还是堆起笑脸回道,“只是糊口的本事而已。”
“哦?正好近日街上无乐子可寻,正觉无趣,不如小先生替本公子算上一卦?”对面的男人一屁股坐在准备好的板凳上说道。
对面算命摊上的纳兰承泽上下打量了番坐在江心言摊前的男人,嘴角一勾:“一看便是纨绔子弟,倒要看看江姑娘作何反应。”
江心言看着他不接话,心中对这位所谓的公子很是反感,但是生意送上门,哪有拒绝的道理,暗自揣摩着,又看了看年轻公子的打扮,心里暗道:可是位有钱的公子呢。师傅以前总对她说,不看僧面看钱面,这笔生意还是要做的。
低头偷偷的深呼吸几下,为了赚钱,江心言忍啦。
再抬起头,她脸上已是堆满了僵硬的假笑,恭敬问道,“不知公子今年贵庚?生在哪年哪月哪时?”
“本公子今年二十有三,丁未月己巳日午时生辰。小先生快算来。”
江心言心中默记着他的八字,又说道,“这位公子,本人算命嘴下可是不留情的,留情这算命便不准了,我是有好说好,有坏讲坏,说得好公子不要欢喜,说的不好公子也别烦恼,常言说,君子问灾不问财,小人问喜不问忧。不知公子问的什么事情?”
对面的公子哥显然很不耐烦,语气很是傲慢,“废话真多,前段日子,有个神算子说本公子长寿有福,你且算算本公子能否活到百岁有余。”
江心言顿觉好笑,要是在现代,活到一百多岁不是难事,但是在这古代,六十岁就已是古来稀了。
暗中嗤笑,面上还是认真的点头,开始推算。
“慢,”公子哥又忽的制止了江心言,“若是你算的准,爷便付五两银子给你,若是算的不准……”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江心言随其意思接问道,“算的不准如何?还未算,你又怎知准不准?”江心言反问。
“哎,有赌注才有意思嘛,若是小先生你算不准,便随本公子回家,说书给爷一人听!如何啊?”公子哥笑侃道。
这次江心言是真的皱紧了眉毛。
江心言的语气有些硬了起来,话道,“公子若真要求命,我这旁边的纸招儿上写的明白,‘请命谈天,卦金十文’。”
“哟嘿,本公子和你赌是看得起你,速速算来,本公子还等着你跟爷回家呢。”公子哥拍拍桌子催促道。
江心言心中哀叹,一开市就倒霉催的遇到个找乐子的纨绔公子,好巧不巧的圣上又在对面乐呵着看着自己,难道江心言在古代运气就这么差吗?
想了想,她决定开口拒绝面前的公子哥,“公子,您无心求命,还是……”
“哎哎哎,本公子把个生辰都报于了你,何有无心求命一说?倒是小先生百般推诿……哎哎,大伙儿都来看看啊,算命的小先生说了,他若是算不准,任本公子处置啊。”无赖公子哥忽的把个桌子一拍,站起身冲着熙攘的人群大声喊了起来。
他话音未落,就有几个好事之人围了过来。
周围的人影压来,江心言有些慌神,也站起来开口道:“公子这是做什么?我何时与公子打赌了。”
“哎,刚刚明明说的,小先生若是算得准,本公子付他五两银子,若是小先生算的不准,任本公子处置啊。是不是,你们听见小先生说没有?”
“听见的。”
“确是小先生说的,江心言们都听见的。”
众人哄笑着附和,江心言只觉得脑袋里直嗡嗡,尼玛,亏得方才自己还夸赞这古人民心淳朴哪!
“圣上,江心言那边情况有些不对劲哪。”高公公趁着空伏在纳兰承泽肩头说道。
纳兰承泽盯着对面玉色绢璇儿的男人:“暂时莫上前。”他要看看江心言要如何的应付。
江心言的摊前,那玉色绢璇儿的公子口角讥笑的望着对面的瞪着眼睛的她。
忽的,“嘶”一声,玉色绢璇儿的男人猛的一拽那纸招儿,冲着江心言道,“看来你这算命的本事也是虚有的,你还是乖乖随着本公子回家去吧!”说着就舔笑着来拉她,江心言猛一抬手再狠狠落下,重重的打在了纨绔公子的手背上。
“公子若是不求命,能否让个地方,我可是正经摆摊算命的。”江心言怒目冲着玉色绢璇儿。
“本公子如何不求命了?生辰八字已经给了你,倒是你在此推推委委,莫不是没有这真本事,怕在下给你拆穿了么?”那公子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说罢就想踢到桌前的凳子。
江心言听他出言不逊,粉拳紧握,清亮的声音微带着怒气开口,“公子既是要求命,那我不妨直说了,以公子的生辰上看来,是个下等的八字,一生祸运连连。公子命上水火相战,没有调和的余地,今日恐有断腰之祸,他日更有血光之灾!”
江心言这会儿站直了身子,声洪辞严,面上微显着愠怒。
一席话掷出,惊得众人皆噤声吸气,那玉色绢璇儿的男人也是一愣,随即便踢翻凳子,破口大骂,“狗东西,竟敢咒本公子,你们几个,还不给我把他这摊子砸喽!把这乱咬的狗东西给本公子拉回去!”
“圣上,那刁民动手了!”高公公看那玉色绢璇儿的男人猛一踢凳子,吓得老身板一震,开口唤圣上。
纳兰承泽不说话,起身踱步过去,只是冷眼看着。高公公抖着双手离了算命摊子,往不远处的茶楼小跑过去。不多时,便回转来,伏在纳兰承泽耳边:“圣上,渔樵县令即刻便到。”
“嗯,”纳兰承泽眼望着前面闹事的男人,语带着不明笑意的对身旁的高公公说道,“这大街之上有这么个污眼的泼皮可不好,既然县令太还未过来,那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