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情--鬼王毒医-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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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此时脸上闪过一丝惊慌的神情,死死抿着嘴唇,看起来悲伤已经溢满在那双眸子之中,这在苍血月的眼里却更是不详的预兆,禁不住一再催促着,“雨,快告诉我,谨臣到底怎么了。”
“王妃。”雨突然跪在了地上,朝着苍血月磕着头,这把苍血月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起雨说着,“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雨望着苍血月,咬紧嘴唇,一字一句从牙缝里发出,“宫主,他身上的毒发作了,正在内堂的房间里,鬼医已经在给他看病了,王妃,求求您,一定要救宫主,我雨这条性命,任您使唤。”
雨在说些什么,苍血月再也没有感觉到了,听到了“毒已经发作”的字眼,苍血月只感觉到今夜的风如此之凉,刺骨的痛,深入骨髓,心脏像是被一把小刀割着,流着钻心的血和痛。
有很多的回忆从苍血月的脑海里闪过,早上的时候,明明我们之间,明明还那么融洽,就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丝不幸,明明和烟台颂仁斗嘴的时候,轩辕谨臣还那么精神,明明……
“我要去见他,雨,你守好王府的安全,一旦有闯入者,格杀勿论!”
苍血月像是失去了自己的灵魂一般,话语中的感情透露着一股子机械,随即迈开步子往内堂的方向跑了起来,在夜空之中,几滴晶莹的水光挥洒空中,止不住的悲伤,已经溢满了整个王府。
“鸣。”
这个夜,注定悲伤。
苍血月在冷风中奔跑着,迈过了一群又一群的花丛,用手背狠狠一抹眼角的泪花,苍血月,不能哭,整个时候你若是哭了,就再也没有人能够救他了!
在内堂门口守着的侍卫头子一眼就认出了奔跑来的人正是苍血月,连忙迎上前去,话还没说完,苍血月就已经直直跑进了内堂,唯独留下侍卫头子和周围的侍卫,内堂灯火通明,各处守着侍卫,所有人都看到,或许他们很不想看到,他们的王妃眼角的红肿。
这是一种多么无力的表现?在第一次面对自己宫主的苍血月,都能够那么风轻云淡,像是将所有人的生死掐在手中细细计谋的她,扬言会救宫主的她,在他们面前露出如此脆弱的表情,无疑是将他们剩余的希望狠狠来了一击重锤。
但没有人会去怪苍血月,因为他们知道,这些天来,若是宫主真的死了,最伤心欲绝的人,却会是与宫主还没相处过一个月的她。
“唉,老天爷,你到底还要给这两个人,制造多少磨难才能够甘心啊。”
苍血月站在内堂的房间门口,房间里透露着一股子药味,隐约能见一个身影不停忙碌着,苍血月想要推开房门,但是在举起手的时候,却是犹豫了。
若真是出现了自己最不想见到的情况,自己会怎么样?谨臣,若你真的死了,我一个人在这世界上,到底会怎么样?!
你曾经说过,我是你昏暗的人生中出现的曙光,但你又何尝不是?若是你死了,我的心,想必也会跟着一起死了,再也活不了了。
所以,求求你,不要死!
苍血月将舌尖咬破,一股子血腥味和痛觉弥漫在感官之中,却是让苍血月定下了心神,伸出手,缓缓推开了房门。
“不是说了吗?其他人不准进入这里!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明圣清嘴里骂骂咧咧地说着,手上的动作却忙活不断,就连转过身看一眼身后的人的功夫也没有,而床上,躺着脸色苍白,一身白衣的轩辕谨臣,嘴角时不时流着黑血,看起来,毒已经完全发作了。
明圣清连忙将一些揉碎的药草榨出来的汁液滴进轩辕谨臣的嘴里,这才减缓了黑血的流出速度,连头上的冷汗都来不及抹,意识到身后的人还没有离去,转过身来刚想破口大骂,却一瞬间愣住了。
“明圣清,谨臣他现在的毒,发作到什么阶段了?”
苍血月一双眸子很冷,冷到一丝表情都看不出来,没有一丝涟漪泛起,全身透露着一股子强大的气场,就连明圣清一时也看呆了,下意识地开口说着,“这还是最开始的阶段,这毒已经完全成熟了,所以效果比以往更加剧烈,若不快点准备以毒攻毒,谨臣怕是,熬不过去了。”
苍血月没有回话,迈起步子,缓步走到了轩辕谨臣的旁边,见到原本意气风发的他变成了床上闭着眼睛的苍白面孔,伸出柔指,细细抚摸着他脸上的一切。
真冷,就如我们刚开始见面一样,他带着银色面具,身上的冷意,可以将任何一个靠近他的人完全伤害,拒人于千里之外,独坐于高山之巅。
他身上有伤,却从不让人照顾,自顾自地舔舐着,唯有等到月圆,毒性发作的时候,他才会忍不住痛苦地悲鸣。
那时候的悲伤,那时候的眼神,你到底是想给谁看见呢?你一直在等待着一个女子能够走进你的心房,而这一个月,是最后一个月,谨臣,我已经来了,你的悲伤我已经完全看到了,所以你也可以安心了。
接下来的,全部交给我吧!
“明圣清,府内的药草,能够持续多长时间,让这毒性缓解?”
苍血月扫了一眼身旁的明圣清,见明圣清眉头紧锁,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轩辕谨臣,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五天,这是我所能做到的最后期限了。”
“为何会突然毒发?明明还没到月圆的时候。”苍血月冷冷说着,明明中午的时候那个样子还好好的,而且古通残和烟台颂仁也根本不可能害轩辕谨臣,但这月圆之毒,怎么会有提前发作之理?
“看来那个幕后主使曾经出现在谨臣面前过,并且还对谨臣用了盅毒的主身萧,幸好是在巷子口,车夫身负重伤回来通报,当雨带着人去找谨臣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明圣清微微一叹,一丝悲伤溢上嘴角,自嘲一笑说着,“就连那个车夫,也救不回来了,我回来的太晚了,原本早点回来,这毒还能延缓到七天的时间,现在却不行了。”
“死了的人不会活过来了,但是活着的人,却还有希望,节哀顺变吧圣清,谨臣他现在,最需要的人就是你了。”苍血月拍了拍明圣清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着。
苍血月知道平时嬉笑玩闹的明圣清有了如此神情,定然是为了那个车夫的离去而悲伤,苍血月不知道那个车夫的真正身份,但是他是宫阁的一份子,所有人都会为了他的离去而难过,包括自己。
但是,如果连他付出性命换回来的人也辜负了的话,下了地狱,我们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他!
“谨臣和他打过一架,看来他身上也受了重伤,这是他的血,你拿去验一验,我现在还要照顾谨臣,没其他的功夫,还有,夺命草,快一点。”明圣清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交给了苍血月,最后还提醒了一句时间已经不多了,苍血月慎重地点了点头,将那个小瓶子收入掌心,死死握紧。
“好好照顾好谨臣,若是他掉了一根寒发,我唯你是问。”
苍血月说完了这句话,眸光再望了一眼轩辕谨臣那苍白的脸色,便起身出了房门,明圣清看着苍血月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声。
“苍血月,拜托了,夺命草,你要赶在五天之内拿回来啊。”
苍血月缓缓将门合上,身上一阵无力感涌上,差一点双脚软了跌倒在地上,用单拳支起自己的身子,死死咬住薄唇,不能累,苍血月,这个时刻,你应该要比任何人都清醒,谨臣他现在是最脆弱的时候,你怎么能先倒下!
“苍血月,谨臣他怎么样了?”
内堂之中,已经聚集了很多知道轩辕谨臣发毒这个事情的人,烟台颂仁,古通残,赵崇志,轩辕铭,一脸焦急地侯在内堂,见房门打开,苍血月走了出来,烟台颂仁立马忍不住上前去问了。
“现在谨臣的情况很危险,我需要大家的帮忙。”苍血月扫了一眼众人,认真的语气带有一丝请求开口,所有人都感觉心下沉甸甸的,苍血月她,可从来没用这个语气跟他们说过这样的话。
这也意味着,轩辕谨臣此刻的情况,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阶段。
“说吧,王妃,究竟有什么事要我们帮忙的,就算是死,我们也在所不辞!”
古通残和赵崇志一脸刚毅地向苍血月说着,昂起的胸口,尽显着他们的赤胆忠心,而轩辕铭则弱弱地开口,“我府内还有一颗保命的天山雪莲,我还懂得一些医药知识,若是能用得上的地方,皇嫂,请尽管吩咐。”
烟台颂仁皱着眉头,心下思考着自己所能做的事情,缓缓开口说着,“我府内也有很多药材,不过我平时没去太在意这些,苍血月,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我会让下人去统计的,不够的,我自然会花钱去苍月的各个地方收购!”
“谢谢你们,那好。”苍血月听了众人的话后,心里顿时有了计划,深吸一口气说着,“烟台颂仁,赵崇志,古通残,你们三个进去内房,问里面的明圣清需要什么东西,一切都必须在短时间内全部准备齐全,把御药房的门打开,轩辕铭,你跟着我进去挑药材,然后跟我一起去一个地方,找一个人。”
莫风残雪,很不好意思,可能,我已经等不及了,但是承诺你的,我一定会做到,这些药草,就当是我送给你的吧。
“啊?皇嫂,这个时候,还要去见什么人?”轩辕铭听了苍血月的话吓了一跳,其他人的眼光看着苍血月也有些变味,但是他们明白,苍血月这样的做法,一定有她自己的道理。
“找一个能够救命的人。”苍血月说完这句话后便甩开涟漪踏出内堂,轩辕铭一愣,随即快步跟了上去,其他人互相对望了几眼,纷纷走近了内堂的房间去。
夜,既是繁忙,也是血腥之夜。
一个黑衣男子高坐于钟楼之上,旁边放着一壶浊酒,身上白条漫漫,几丝血花开在胸口,望着月色,时不时地轻饮一口,黑色的面罩之下那双豹眸炯炯有神,一把黑色长刀挂在腰间,全身透露着冷,寒,暴烈的气质。
“干得怎么样?轩辕谨臣毒发了没?”一个身穿红色轻纱的妖孽女子说着酥骨的魅声,从黑衣男子的身后缓缓走了出来,手中带着一个紫色羽毛的贵妇扇,步态摇曳,长发轻扫,邪魅如一只狐狸。
“毒是发了,估计还有几天的命,毕竟有那个鬼医在。”黑衣男子没有回头,仍旧望着天上的月色,对身后的妖孽女子不闻不问,惹得那女子脸上生起一丝怒气,随后轻轻一笑,继续一脸的抚媚。
“鬼医?难道你没有把那个家伙干掉?而且我听说,轩辕谨臣最近找了个女人,听说那女人医术挺厉害的,你该知道,你不能留任何一个可能让那家伙不死的路子。”红衣女子冷冷开口,虽是语气娇柔,却是透露着一股子狠劲,眸光散发着杀意,在贵妇扇下毫无痕迹地隐藏了起来。
“若真是这样,那也是他命不该绝,你该知道,那个毒已经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就连宫主也宝贝得紧,用在轩辕谨臣身上,倒不如说是他的福气,你该相信宫主的英明决策,若没有其他的事,你可以回去禀告了,我还要独自一人在这里好好赏月,不希望任何人打扰。”
黑衣男子缓缓开口说着,顺便灌了一口浊酒,但是口中的话已经透露着明显的逐客令,红衣女子脸上一阵红白,狠狠一甩脚下的涟漪,冲着黑衣男子的背影恶狠狠地说着,“剑寒,别以为你是宫主最宝贝的杀手就能这样为所欲为,在我鬼母面前如此放肆,你是找死!”
黑衣男子眉头一挑,眸子杀意毕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