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强宠,破身皇妃不下堂-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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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向瑾温和一笑,对于惜儿,他总有用不完的耐心。
“太好了。”惜儿如孩子般欢呼,快乐感染所有人,包括闻讯赶来的君凌跟被撇下的紫蝶,司徒辰……
三月初五,是惜儿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生日,简单而隆重。从雨念一大早起来给惜儿做了长寿面,丰盛的午餐,一家人开开心心,合合乐乐的围在一张桌子上,进行着或许这一生只有这一次的聚首,短暂而和睦……
下午,司徒辰便带着众武林同道一起离开泰州了。堤坝已经修筑完成,他再也没有理由留在她身边了……
黑色的骏马不停的山道间奔驰,两旁的树木不停的后退……英气的俊颜尽是黯淡颓废。离别时的那一声“司徒舅舅”如一道跨不过去的沟壑横在两人之间,声声抽在他的心上……
化成一道道看不见的伤刻在心上,不停的躺着鲜血,永远都止不住。他们之间何止隔着身份的距离,他们之间隔着的是万水千山,汪洋大海。层层包裹,云雾缭绕,永远看不真切,远在天外,远的看不见……
临行前,她认真的说,“司徒舅舅,谢谢你,还有……对不起……”她知道君凌伤了他,她是不会怪那个妖娆绝色,冷酷决然却惟独对她柔情深重的紫眸男子的,所以她代替他向自己道歉……宁可看不见他司徒辰的心,让它碎了一地……
太过专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忘了留意四周的环境,等他感觉不对劲的时候,杀气从四面八方乱窜,一道凌厉的掌风就这么直直迎面盖下……让坐在骏马上的他躲闪不及……
“什么,司徒舅舅被袭,重创后下落不明?”惜儿一脸震惊的听着来人的禀告,久久无法回神。
“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没有活口了,现场留下的打斗痕迹非常激烈。我们查了地上的死尸,是噬魂阁杀手的标记,司徒公子似乎受了很重的伤,人应该被抓走了。”
“噬魂阁?你确定?”惜儿的心一阵紧缩,仿佛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到一根救命浮木,拼命的想要确认。不是,一定不是噬魂阁,就算是噬魂阁也一定不是君凌的主意……
“确认无疑,噬魂阁是杀手组织,嚣张猖獗,他们有自己特定的标志,不怕别人知道。”
得到肯定,惜儿有些无力的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双眼放空无神。
怎么会这样?是君凌么,前几天才因为自己两个人打了一架,难道说……君凌还不解恨,非要置司徒舅舅于死地?
不会的,不会的……从惜儿,你要冷静,君凌不屑做这种偷袭的事情的。只要涉及自己身边的人,你就会失去冷静,这样只会影响你的判断。事情一定不是你想的那样,对,肯定是这样!不要慌,可以找君凌问清楚的,问清楚就没事了。司徒舅舅没事的,要救他,派人去找……让谁去呢?对了,找外公……惜儿有些慌乱,思绪飞转。
“你快去敖龙堡通知我外公,要快!”这件事涉及江湖仇怨,朝廷不宜出面。自己正被人盯着不能轻举妄动,只能让外公出面了。
急急的交代完,惜儿便直奔房间去找君凌……
“是不是你?”一开口才知,自己已经带了质疑,站在了不信任的那一端了。冷静早就不翼而飞,刚刚那么多心里建设都白做了。
面对惜儿的质问,已经得知消息的君凌心一沉。连她都不信任自己吗?这么多天的委屈跟不安顿时倾巢而出。
她甚至还没了解事情经过,没有查询确认就已经认定是自己做的了。那个口口声声说要相信自己,守护自己一辈子的女子如今却是第一个不相信他的人,还是为了那个司徒辰,那个对她存了不同寻常心思的男子。是不是,在她心里,司徒辰比自己更重要?所以,为了他,惜儿第一时间来质问自己?
这叫他情何以堪?
“你心里已经认定了,还来问我做什么?”心里筑起一道高高的防线,他又恢复当初那个冰冷无情的,躲在黑暗中逃避阳光的冷漠男子。
这话听在失去冷静的惜儿耳里,不反驳就是默认了。心中失望生气,说话有些口不择言,“寂君凌,噬魂阁以前是干什么的我不管,我并不奢望你们不去杀人了。可是,我希望你们以后只杀该杀之人就可以了可不可以?每个人的生命都是珍贵的,有许许多多的人都是无辜的,没有人有这个资格剥夺别人生存的权利。我不希望我们的一辈子会演变成我们共同的煎熬!”其中有些话可以说是请求,可是态度强硬,语带威胁。这是惜儿第一次这么生硬的对君凌说话,第一次有矛盾,对着君凌发这么大的脾气。
面对惜儿的冷漠疏离,君凌绞痛万分,比起当初听闻惜儿选妃有过之而无不及。面对伤害远远比失去要来的更为疼痛,万般委屈堵在心头,就是不愿解释。他也有自己的骄傲,从下到大,虽然时时生活在黑暗中,危险中,却从没有人敢诬蔑他,让他受委屈。
“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开始口不择言,伪装自己,用冷漠伤人的言语攻击,企图保护自己脆弱的心。
看着惜儿眼中明显的受伤,君凌紧掐双手,忍住想要上前呵护柔声安慰的冲动。第一次,面对惜儿的伤心,他选择了漠视。
害怕自己的口不择言会再度伤害惜儿,对于她,终究是狠不下那个心。于是,逃一般的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看着君凌甩手,毫不留恋的离开,惜儿拼命先要忍住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左手捂着心口,为什么……说好不为情所伤的,说好不难过的……可是,眼泪为什么都擦不干呢?相处久了也会有感情的,对,只是这样,一定只是这样而已!
惜儿,别难过,你来到这个世界有着属于自己使命,怎么可以为了这种小事伤神难过呢?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意见不合而已,夫妻吵架都免不了的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哭,不哭,不难过,我不难过,我一点也不难过……
很快,司徒辰出事的消息传遍江湖,敖龙堡全部出动。就连因大雨逗留在圣剑山庄的风无尘跟青鸾也赶来泰州……
一向冷淡寡言的青鸾眉宇间也是掩不住的疲惫跟焦急,一见惜儿直接拉着惜儿的手,不顾紫蝶诧异的眼神。
“怎么样了?找到他人了吗?”口中的他当然是司徒辰。
虽不知道,青鸾是什么时候跟司徒辰有交情的,这几天敖龙堡大规模的搜索仍是一无所获。惜儿有些无力的摇头,“暂时还没有消息。”
手被拽的生疼,青鸾一时激动没有控制力道。惜儿疼的眉头微皱,却也没有挣脱,也没心思去深究青鸾难得的不正常。现在,她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失踪重创的司徒辰身上,时间拖得越久,司徒舅舅的危险就多一分。他是为了自己才赶来泰州的,如今出事,自己有不可推脱的责任,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只怕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倒是一旁的风无尘觉察青鸾的不对劲,施力把惜儿的手巧妙的挣脱出来,免遭荼毒。温和的把惜儿搂在怀里,保护欲十足。
反应过来自己的激动,青鸾有些尴尬的缩回手,自己刚刚反应过度竟弄疼惜儿而不自知。看着惜儿微微泛红的手,一向冷淡的脸闪过一丝懊恼。
“真的是噬魂阁?”
“表面上矛头都是指向噬魂阁,而且……他也没否认。可是,根据几日来的观察,似乎并不像……”这几天,她想了很多,也冷静了许多。那天,自己真的是太冲动了,所谓关心则乱,只要涉及自己身边的人就会失去理智,不会冷静的去判断。
“事有蹊跷?”青鸾一向冷静,清秀的脸上一片肃然,大脑飞快运转。难道是栽赃嫁祸?可是知道君凌是噬魂阁的主人只有惜儿,紫蝶,跟自己,还有那个冥月,这里面不可能有人栽赃的。那么……
灵光一现,“噬魂阁本身是个杀手组织,只要出得起钱就能杀任何人,我们只要查到买凶杀人的雇主就可以了。”
“对,我怎么没想到。”惜儿眼睛一亮,恍然大悟。
“你呀,就是关心则乱。”紫蝶取笑道。
“青鸾,你随我一起去一趟敖龙堡。”
“我也陪你去。”风无尘温润的嗓音如和煦的春风拂过心田,带着令人安心的蛊惑。
惜儿怔了怔,有些不自在的退出他的保护圈,“不用了,泰州的事处理的也差不多了,你和林大人,还有紫蝶明早一起先回京吧。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会回去了。”
怀中的温柔顿失,犹如心脏缺了一块,怎么也填补不了。风无尘灿若星辰的眸子明显暗了一分,带着失望,“我想陪着你……”
心头一震,有些心慌意乱,想到君凌的事情,又一阵心烦意乱,语气有些不耐,“叫你回去就先回去!”说完又有些后悔的想咬掉舌头,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道歉的话到了嘴边溜了一圈又收回去了。
就这样吧,君凌负气而走,司徒舅舅生死未卜,封宇晨又蠢蠢欲动。许多的事纠结在一起,根本没有心情来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惜儿冷淡的别开双眼,转身离去……
留下一脸受伤的白衣男子,气质出尘如莲,脸色苍白近乎透明!
很多事情还是要找到君凌才能解决,为了加快解救司徒辰的速度,惜儿跟青鸾兵分两路。惜儿直接赶往安州去噬魂阁总部找君凌,青鸾则赶往罗州敖龙堡通知从青阳做好部署。只要得知幕后黑手是谁,就可以目标明确的进行解救!
骑着白色的良驹一路急飙,来不及欣赏早春沿途的风景,只见两旁的树木急速后退……
骏马嘶啼,猛的坠入陷阱,惜儿有所警觉狼狈跃下马,还没站定,一张铺天大网急速盖下。一阵迷烟撒来,惜儿便晕了过去……
十几个黑色人影从天而降,为首的男子满脸阴鸷的看着昏迷的柔弱女子。阴测测的开口:
“如此平凡不堪一击的女子根本配不上他,居然还叫我亲自出手,真是太高估这个女人了。”
但是他的命令却是不能违抗,冷哼一声,退后两步,“带走”。
惜儿失踪了,君凌得到消息就慌了。这几天,他已经查处是谁下重金杀人了,也配合着敖龙堡一起去扬威镖局救人了。即使再怎么不愿意,他也不希望惜儿自责,伤心。如果,司徒辰真的出了事,惜儿这辈子都会背着良心的谴责。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当初武林大会,轩辕无情在敖龙堡死在惜儿手上所致。扬威镖局的人表面接受武林的裁决,私底下却是怨恨无比,所以才雇了噬魂阁去杀惜儿跟敖龙堡的人。要不是君凌动用自己的身份,真相是永远不可能得知的。噬魂阁的规矩,即使死也不能说出雇主是谁的。
因为一直找不到下手杀惜儿的时机,才会把矛头转向司徒辰的,想要抓了他威胁惜儿的。说到底,这一次,司徒辰还是差一点做了惜儿的替死鬼。恐怕到时候,惜儿得知真相又会对他多一层歉意。
现在,敖龙堡的人应该已经把司徒辰救出了吧?
可是,惜儿却失踪了,在赶往见自己的路上被劫走了!
都怪自己,君凌懊恼的一拳打在厚厚的大理石台子上,白希的指关节沁出丝丝红色。妖艳的血滴在青白色的石板上,晕染开来,嫣红诡异,如绽放的梅花,妖娆绝美!
自己为什么要赌气,明知道惜儿吃软不吃硬,为什么不好好跟她解释呢?惜儿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不会不相信自己的。可是偏偏……该死的要闹脾气,她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