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强宠,破身皇妃不下堂-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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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为重,绝不会让她担一丁点的惊慌害怕的。
云翩翩一张妩媚艳丽的小脸顿时为难又哀伤,她缓缓拉过羽惜揪着她裙摆的素白冰手,“羽惜,你别这样,死者已矣,没人会怪你。当时那个情形,不管是谁,只要能救出你,绝对不会考虑自己性命安全的问题。我们差一点就成功了,当时钟离绝斩断绳索,你就那么直直的坠落,尹子华离你最近,便奋不顾身的用自己的身体接着你,不让你受到伤害……玄武侍卫只是用生命提前完成了他的使命,羽惜你得活着,护龙一族选中你,那么你肯定还有更重要的使命要去完成,而我们只是辅助你完成使命,即使献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羽惜表情麻木的听着,云翩翩的每一个字都让她痛苦自责,力气渐渐被抽空,她缓缓的蹲下身子,然后用力的抱紧双腿,卷缩成一团。
“都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云翩翩心疼她,上前抱紧她,想要给她支持,给她勇气。
羽惜无力的靠在云翩翩肩头,默默的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负担,许久才哑着嗓子道,“那么冥月呢?君凌呢?”
事已至此,她已经不抱着那个微薄的希望了,只求君凌走的时候没有那么痛苦,希望他来世能安稳一世。
云翩翩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穿梭在羽惜披散的白发之间,动作轻柔的安抚着她悲伤的情绪。“那一夜,尤王起兵谋反,皇城大乱,而一早得到消息的钟离绝就从后山挖凿的密道偷偷逃出别院。我们对于尤王会谋反都心中有数,皇上对于上一次辅政王逼宫造成你差点命丧黄泉的事情一直心有余悸耿耿于怀,所以这一次不让你参与对付尤王的计划,但是我们都没料到钟离绝会带人偷袭王府,这让防守薄弱的羽惜王府猝不及防。而且他们还用迷|药,这也是造成君凌无法催动内力抵抗而身受重伤被逼坠海的重要原因。当时我们得到消息赶到海边时也让人大规模的在附近海域搜索,但是始终没有找到君凌的……尸首。你也知道,那一带经常有鲨鱼出没,一旦闻到血腥味,很容易会引来鲨鱼群,我怕君凌……”说到最后,云翩翩已经说不下去了。
羽惜的脸色比她的白发还要苍白,绝美清澈的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一双墨玉瞳仁睁大老大,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地面,双目空洞,那样的哀伤绝望。
“君凌临走之前吩咐过噬魂阁上下,他若不在,你就是噬魂阁的新主人。后来你带到云雁关悬挂在城楼上,冥月主动找到我们要求参加营救行动,他武功最高,飞上城楼去给你解绳索的过程中中箭身亡。我想,他们的门主离开了,而一直视君凌为天的冥月早就不想独活了,所以他才会那么绝然的不顾危险上城楼救你,明知道是有去无回的行为。那一次营救行动,噬魂阁的杀手们死伤过半,这个江湖第一的杀手组织元气大伤,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又遭到其他江湖组织的围剿追杀,幸亏武林盟主司徒辰出面做担保,噬魂阁才勉强留存了下来。”
羽惜呆呆坐在地上的毛毯上,下巴支在膝盖,盈动着水光的眼睁的大大的。
这是寝室的门被轻轻推开,紫蝶端着点心和夜宵,以及两壶酒进来了,看到两人古怪的姿势和沉痛的表情,顿时心中一沉,心知事情不妙了。
“羽惜,你现在身体弱,这么冷的天气可不能坐在地上,有什么事先起来再说。”说着放下手中的食盒,转身去扶着羽惜起身。
“紫蝶,我真没用,连君凌唯一留给的孩子都没有保住。”羽惜表情呆呆的开口,如一泓深泉的清澈眸子流露着深深的懊悔。
“不能怪你,真的不怪你。”紫蝶轻拍着羽惜的背安慰着。
云翩翩已经自觉的取过那坛子状元红喝了起来,听到羽惜的话仰头的动作猛的一顿,哗的起身双目怒睁追问,“你说什么?什么孩子?”
紫蝶脸色哀伤,垂头丧气道,“羽惜三个月前发现怀了君凌的孩子,可是却被这宫里的女人争风吃醋害死了。”
“是谁,是谁?”云翩翩情绪激烈的问,声音也渐渐的大了,“你告诉我,老娘一刀宰了她。”
“嘘……”紫蝶皱眉,压低声音咬牙,“你轻一点,想把这夜晨殿里的眼线都惊动了吗?你别冲动,要是能说杀就杀,我们还用等到今天吗?”
云翩翩这才恢复一点理智,看着羽惜失魂落魄的憔悴样,哪还有往昔的自信飞扬,她是真的心疼她,举起手中的酒坛对准喉咙猛灌。
“羽惜,你放心,该是谁要偿的债,一个都逃不了。”
紫蝶皱着眉头,“目前最主要的是如何让那个害死羽惜孩子的凶手受到应有的惩罚,我们又能置身事外。”
云翩翩扔下酒坛,蔓延烧红,妩媚夺目,“凶手是谁?”
羽惜倏然瞳孔一阵紧缩,绝美的脸上冰冷肃杀,“凶手是……”
在皇宫的另一端,地处最偏僻的西门,隔着太液池,一座独立在皇宫最角落的小岛屿上,修建着清幽雅致的九音殿,这是九王爷钟离绝独居的宫殿。
九王爷钟离绝乃皇上一母同胞的兄弟,封号清河王,从小体弱多病,每月都会发作一次,病情极度诡异,这么多年了药不离口,可是对于他从娘胎里带着的怪病群医束手无策。
离宫三个月,除了安羽惜,钟离绝最为挂怀的就是这个被怪病缠身的弟弟。据许多相士断言,钟离清是受了诅咒,活不过二十岁。钟离绝虽然斥责这是无稽之谈,但是随时钟离清二十岁生辰越来与临近,心里难免忐忑不安。
钟离绝坐在九音殿清河王的书房里,看着他亲爱的弟弟低头专注的临摹着一副字帖,难得这么耐心的安静等待着,享受着久违的天伦亲情。
在他对面,一个修长的清瘦人儿正弯腰低头在宣旨上挥毫,因为身材过于消瘦,显得那昂贵的雪锻制成的衣衫有些宽大。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清河王搁下手中的笔,对着坐在对面的钟离绝清朗一笑,“皇兄,今天才回宫,怎么不在自己寝殿好好歇息,反而跑来我这偏僻无趣的九音殿来?”
钟离清因为常年生病,身体虚弱需要静养,不怎么去屋外接触阳光,所以皮肤呈现一种不健康的苍白,加上容貌偏清丽秀美,生的一股阴柔女气之相,配着脸上淡淡温和的笑容,到有一种绝代佳人的感觉。
钟离绝放下手中的茶杯,心里再一次无声的感叹,当年他母后把这个弟弟生错性别了,如此娴静的个性,温婉秀丽的容貌,若为女子,定是个绝佳的贤妻人选。
“我来看看你。”钟离绝慈声笑道,在这个亲弟弟面前,他从来不自称朕,不以君王自居。“在外带兵三月内,一直没有收到你的平安书信,心里尤为挂怀,担心着你的病情,所以一回来就先上这儿来看看你。”
闻言,钟离清反倒是露出一丝羞涩的歉意,“是臣弟有欠考虑了,臣弟本意小病小痛这些琐事不能跟国家大事相比,怕写了信告知也是徒增皇兄担忧,却没想反而造成皇兄无法安心,还请皇兄责罚。”
“别担心,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现在看见你好好的,也就安心了。”钟离绝难道放下一切,心无旁骛的跟人谈心,恐怕这世上也只有眼前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才有这个能力做到。
“皇兄,昔你的眉宇间总是笃定自信的神采,今日臣弟却见你偶见愁云,是有什么事困扰你吗?还是近日那个困扰你多年的梦靥又出现了?”
钟离绝一直知道这个与他相依为命的弟弟对他甚是了解,却没想到他竟如此通透,能一眼看穿自己心中的困扰。
“清弟,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从祈月国带回来一个女子,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封为晨妃缩在夜晨殿的事情吗?”钟离绝不打算瞒着清河王,兄弟俩相亲相爱,一直以来都没什么秘密。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找不到可以诉说心事的信任之人,所以一旦有了困惑,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需要决策,他都会来找这个弟弟说说。
“记得,祈月王朝的羽惜亲王嘛,倒是一个了不起的女子,臣弟在驰沙国也有耳闻。”清河王淡淡开口,“只是上次时间匆匆,皇兄不曾细说,臣弟记得传言安羽惜是个极其厉害的人物,怎么会甘心被皇兄困于后宫呢?”
“她为了救自己的丈夫,把一身深厚的绝世武功都耗费了,没了武功的女人,她再聪明厉害也只是一个女人。”钟离绝冷冷说道,提到死了许久的寂君凌,他还是没什么好脸色。
“既是这样,那是何事困扰皇兄呢?”清河王阴柔秀美的的脸上难道露出淡然以外的好奇之色,他悠然翩走,行至钟离绝身边的椅子坐下,给钟离绝斟满茶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三个月前,我又梦靥了。”钟离绝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才悠悠开口,“这一次,我不仅看清了梦中女子的脸,也知道了她的名字。”
“啊?那不是好事,既然看清了脸,那就把她的画像画出来,再贴出皇榜,举国寻访,肯定能把她找出来的。”钟离清一愣,他好奇怎么皇兄一下子看清了困扰他多年的梦中人的脸,可是这跟安羽惜又有什么关系呢?
钟离绝看着弟弟温婉秀丽的容颜,斟酌着字眼缓缓开口,“梦里,那女子叫安晨曦,她躺在血泊里,说恨我,永远不会原谅我。但是最最让我难以释怀的是,那个女子的脸,渐渐的变成安羽惜的脸,她们同样满身是血,用那种充满恨意的眼神对我说恨我。”那是一个深沉到让人窒息的可怕梦境,而且这三年多来做了不止一次,让他心神俱疲。
钟离绝说到这就说不下去了,双手蒙住眼睛,漆黑一片的感觉跟梦中一样,但是梦里还多了一片猩红。
“皇兄,这……”听完钟离绝的话,清河王也惊呆了,他压根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匪夷所思。
钟离绝移开双手,故作轻松的一笑,却透着一股沉重的疲惫,“你也觉得太不可思议是不是?”
“那皇兄可有找过晨妃问问此事?是否她还有个姐妹叫安晨曦的?”清河王微微蹙眉,那种阴柔温婉的气质更像伤春悲秋的感性女子。
“我有一种奇怪的预感,仿佛……她们是同一人,但是她们明明长得完全不一样。”钟离绝困惑道,可是两人给他的感觉是同一个人,那是种很奇怪很强烈的感觉。
“此事的问题的关键所在还是在晨妃。”清河王很肯定的看着钟离绝,目光里很明显的意思就是让他去问问晨妃。
“你也知道,是我强行把她掳来。为了刺探军情我杀了她的朋友潜伏在她身边两年,为了夺得云雁关拖延时间顺利回到驰沙国,我甚至下迷|药使计害死她的丈夫,我还把她悬挂在城楼示众,曝晒三天三夜,杀了她许多的朋友和属下……”钟离绝一一细数,发现竟然做了这么多伤害羽惜的事情,有种强烈的后悔,可是已经于事无补。
“然后呢?她恨皇兄,所以不愿告诉皇兄?”清河王虽然同情安羽惜,但是从来天下之争都是鲜血铸就,站在历史的角度,不能说钟离绝错了,他只是在尽一切可能的努力完成他的目标。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们自从划清界限的那一天起,还没有静下心来好好说上一句话。每一次见面不是冷嘲热讽就是剑拔弩张,她真的是恨透恨毒了我了。”钟离绝淡淡的说着,心里涌起一股淡淡的遗憾和微微的刺痛。
“皇兄,你是爱上晨妃了吗?真的是爱上那个叫安羽惜的女人了吗?”清河王说的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