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鸣鸾-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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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阿古拉出了大帐,才知道,原来钱煜祺早派郭东鑫及另两个我不认识的将军送了粮食、生活用品给卫喇特人。见到我,郭东鑫开心地笑了。我也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朝另外两个将军点了点头。
我们来到巫医的帐内,居然看见关敬文也在帐内,而那个巫医居然是个十分漂亮的小姑娘!阿古拉介绍我们认识,小姑娘叫萨娃。我将身上的包袱打开,将药方交给萨娃,她犹豫地接过,用生硬的汉语说道:“我只会说,看不懂!”
关敬文轻轻一笑,取过纸笔刷刷地写着一些我看不懂得字符,交给萨娃:“你看看,有不明白的,可以再问邱姑娘!”
原来他是将我刚才写的药方翻译成卫喇特语,我佩服地望着他:“你好强啊!连卫喇特语都会啊?”
“强?”他不解地望着我。
“说你厉害的意思!”
“那是!”他得意地笑道。
此时萨娃走过来,向我讨教药方上她不明白的地方。我一一给她解释,并将包袱里的药材取出:“这些就是要用的药材,你自己先试着配配看,我等你配好后再走!”
萨娃拿着药材走到里间她的药房离去了。我跟关敬文坐在外帐聊天。他聊起小时候跟二师叔一起上青跞山的情景。我知道二师叔是带艺入门,所以虽为外公的二弟子,其实年纪比爹要大许多。他的儿子关敬文的年纪也跟小师叔差不多大,小师叔是孤儿,两岁时被外公抱上山,所以关敬文小时候上山时常常跟小师叔玩,长大后,虽然他从未上过山,可两人常常通信!
他讲起小师叔信上说我常常在他身上下毒的事,我笑了:“他就会告我状,他有没告诉你,他一个师叔满山追着我这个侄女儿打。”
关敬文笑了:“说了!还说你因祸得福,因此练成了绝世轻功!” “嘻嘻……这倒是的!”想到这儿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关敬文斜睨我:“现在小师叔可好了。再也没有疯丫头去烦他了。”
“你懂什么?那是乐趣!说不定他现在正在想我呢!”我不屑地说。
关敬文笑了:“是啊!月儿这样的妙人儿离开了还真让人舍不得。”
我也望着他笑:“你看人的眼光倒还不错,认识我才两天就发现我的好处了。你不会也舍不得离开我了吧?”关敬文又好笑又好气地望着我。
正在此时,钱煜祺撩开帐帘,铁青着脸走了进来。他深深地望了我们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我莫名其妙地望着这一幕,他是在生气?可是有什么气好生的?我跟关敬文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至于生这么大气吗?
关敬文无奈地朝我一笑:“影炎生气了。”
“小心眼!懒得理他!”我轻轻说。
关敬文一本正经地望着:“月儿!影炎对女人极端不信任。加上他又格外紧张你,所以旁人看来很正常的举动,到他眼里也许就是另一番景象!算了,跟你也解释不清楚,我去找他吧!”
关敬文走出去后,我一个人呆呆地坐着,心里在回想刚才关敬文的话:他说钱煜祺对女人就极端不信任。钱煜祺昨天也说过,在还不知道我是女人时,就已经为我魂牵梦绕了。那他那时应该是把我当男人在喜欢。天!他真的是个玻璃?!我居然喜欢上了一个同性恋?
其实我对同性恋没有歧视,可让我接受自己的男朋友是个同性恋,哪怕是个双性恋我也不能接受!可不能再陷下去了!还好!我还没有陷得太深,不就是接了个吻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得赶紧抽身。
想到这儿,我站起身朝内室走去:“萨娃!你配的怎么样啦?”
“应该成了,你看看!”萨娃把药粉拿给我。我仔细地看了她配好的药粉:“把这个按一份药粉二十份水的比例加水稀释后就行了。还有什么不懂的吗?”
“没,没有了!”萨娃羞涩地笑着说。
“好了,那我先回去了。你帮我跟你们可敦说一声。”我起身急急地离开了,我知道自己在逃避。
谁知刚到门口就遇见了娜布其,一见我她就拉着我的手,从怀里掏出一快金色的腰牌:“这块金牌你拿着,如果需要我们的帮助,凭这块金牌,卫喇特人会满足你的所有要求。”
我赶忙摇手:“太贵重了!我不要!”
娜布其拉住我:“傲月妹妹是我们的恩人,一定要收下!”
我为难地看着她,见她含笑点着头。
我笑了:“好吧!我收下!可也只是收下朋友的礼物,我也不会用它的!娜布其姐姐,我这就跟你告别了,后天我就不来送你们了。”
娜布其伸手拥抱我:“傲月妹妹,以后有空来草原玩。我们杜尔伯特草原可美了,你一定会喜欢的。”
“有机会我一定会来的!娜布其姐姐,再见!”我摇了摇手,转身骑上马朝城里飞驰而去。
第21章 真情
我刚刚骑了没多远,就看见钱煜祺从后面赶来,黑龙的脚力明显强于我这匹马,没多久他就赶上了我。他在我旁边拉住我的缰绳:“月儿,为什么不告而别!”
我装糊涂:“我跟娜布其告别过了!”
钱煜祺双眼死死地盯着我:“月儿,你在生我气吗?”
我转过眼去不去看他,淡淡一笑:“没有啊!我生什么气?”
“该死的,你说话时眼睛看着我!”
我仍旧不去朝他看,他又故伎重施跃上我的马背,我飞身而起,稳稳地落在了黑龙身上。紧紧地拉住缰绳,双脚一夹。黑龙发疯似的跑了起来。钱煜祺对着我大吼:“月儿,你快下来。黑龙性子烈,你会摔下来的。”见我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钱煜祺吹了一声口哨,黑龙慢下了步伐。
见此情景,我就势一跃下马,正欲运轻功飞身而去,谁知钱煜祺已经赶了上来。飞身下马,一把把我搂入怀中:“你生气,打我骂我都行,可你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啊。以后不许这么吓我。”
我挣了一下居然挣不开,他的内力居然高出我这么多吗?我只能认命地依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加快的心跳,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不管钱煜祺是同性恋也好,双性恋也罢,他是真的紧张我、真的把我放在了心头。而我也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洒脱,为什么不给他也给自己一次机会呢?
我从他怀里直起身子,定定地望进他深邃的双眸:“钱煜祺,你…你…你是不是曾经喜欢过男人!”犹豫了半晌,我用极快的语速说出这句话。
钱煜祺秀眉微皱,有些局促地低声答道:“喜欢过!”
我没想到他会回答得这么干脆,反而不知该怎么说了。然后他促狭地望着我:“那个人救过我的命,还和我朝夕相处整整二个月。我管不住自己的心,忍不住喜欢上了他。他的名字叫上官月。”
我气鼓鼓地望着他:“你耍我!”
钱煜祺好笑地望着我:“我喜欢的是女人还是男人,昨天你不是都知道了嘛!再说我讲得是事实。还记得在幽州隔离时有一次你在药房睡着了吗?那是我还摸了你的脸。那种心动的感觉把我吓了一跳,事后我苦苦压抑,不让自己去想你。如果我喜欢男人,那次我就把你吃了!”
我记起了那次我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我脸上飞来飞去。原来是他的手啊!我红着脸说:“那不就是喜欢男人嘛!再说你到现在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你都26岁了,这也太不正常了。”
钱煜祺低头朝我吻来,边吻边说:“月儿,如果我喜欢男人,那也一定只因为你是个男人!我只喜欢你!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我想要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就想要你。不管你认为正不正常,活了26年,我的确是头一次喜欢上一个人!知道你的身份后,这种感觉更是强烈到让我度日如年的地步。每次刚跟你分开,我就想你想得发疯。月儿,你是个大夫,你帮我号号脉,看我是不是得相思病了。你不知道这种入骨的相思都快把我逼疯了!”
心就像花儿一样一瓣一瓣地打开。他又深深地吻住我。许久许久他才放开我的唇。一把抱起我骑上黑龙。
“我送你回府。”沙哑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他紧紧地搂住我,朝右相府飞快地骑去。这次他一直把我送到了我的闺房,一跨进房门他又低头朝我吻来,一双手更是不老实地探入我的衣襟。
我娇喘吁吁地推开他在我衣襟内捣乱的手,“钱煜祺!”
“叫我影炎!”他欲求不满地撅起嘴。一双手仍是不依不饶地在我胸口揉捏。
我的脸像火烤一样:“影炎!别这样!”我推开他的手,可他的力气好大,怎么也推不开。
虽然我是个现代人,可我的性观念真的很保守。当年跟夏亮热恋时,我们也常为了这事吵嘴。不过后来证明我的坚持是对的。如果失了心又失身,那我不是更懊死!
“影炎,你急什么,九天你都等不了?”我朝他娇笑道。
“我当然急,只有把你吃进肚子里,我才放心!”他恨恨地说。
“影炎,你是不是误会了?我跟关敬文之间很正常。我从小跟外公在青跞山长大,身边都是男人,对男女大防,的确不太顾忌,我常跟男孩子们开开玩笑,其实都没什么的!”乘他呆楞的当口,我终于拉开了他的手。
我说话时,他一直盯着我,眼神中意味不明:“我知道你和敬文之间没什么,可我还是忍不住妒忌。月儿,以后不许你再跟别的男人这么开玩笑!更不许跟别的男人这么亲密!”
“真霸道!我怎么会喜欢你这么霸道的男人!” 我撅起嘴轻声嘀咕。
钱煜祺双眼一亮:“月儿,你说你喜欢我?”
我没好气地说:“现在不喜欢了!”
“你敢!”他又抱起我。
“你又干吗?放开!不然我真的翻脸了!”我低呼。
影炎松开了手,可他仍是深深地吻住我:“月儿,大婚前我们还能见面吗?”
“就别见面了,这几天梁王府也应该很忙吧!”我边回应着他的吻边说。再见面我还真怕他会控制不住自己。
“嗯!是有很多事要准备。好吧,听你的!”说着他从手腕上脱下那串白玉佛珠套到我手上。
“不许丢了,也不许再还给我!!”然后他狠狠地抱了抱我,“月儿你不知道这九天对我来说有多难熬。”
我倚在他怀里笑了,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他那双魅惑的双眸灿若星辰,深深地望着我,然后咧开嘴很开心地笑了。我也笑着把他推出房门。
目送他的背影渐渐远去,我才回过神来,云儿正笑嘻嘻地站在大门口:“姐,你跟梁王还真是如胶似漆啊!我看要早点给你们办事才行了!”
“你呢?你跟大哥什么时候办事啊?”我红着脸反问她。
“嘻嘻!得姐姐先办,才轮到妹妹吧!”云儿调笑道。然后她挽着我:“姐,你和梁王能真心相对,我真的很高兴。”
以后的几天,我忙着跟奶娘及丫环们整理嫁妆,此时的心态跟纳征礼刚过准备嫁妆时,是完全不一样的。此刻是带着甜蜜带着对新生活的憧憬。原来老天把我送到这儿来,是为了让我遇见影炎啊,头一次我对老天把我送到这儿来,充满了感激。
终于离大婚还有一天,今晚月亮似乎特别的圆也格外的亮。一想到明天要做新娘子了,我就兴奋地睡不着。好不容易终于睡着了,好像还没睡几分钟,就被大家叫起来。一群老妈子、丫环冲进我的房内,给我沐浴、梳妆。
梳妆前先是由一名“全福”妇女为我开脸,所谓‘开脸’其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