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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部分

重生之公主千岁-第424部分

小说: 重生之公主千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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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剐了她又有什么用?我的儿子,我的拓儿还是活不过来了。”旁边齐国公夫人王氏还是忍不住的落下泪来。

“母亲,都过去了,看开点吧。”赵岩叹一口气,过去把她揽在怀里安慰了两句,然后对齐国公道,“父亲,此地不宜久留,这一次邱大人肯破例让咱们过来,都是看在太子殿下的份上,一会儿怕是这里还得有的闹,咱们不方便出面,为了不惹麻烦,还是先回吧。”

“嗯,也好!”齐国公点头,放下茶碗亲自过去扶王氏起身。

王氏抹着泪靠在他的臂弯里,一家人悄悄从旁侧的暗门退了出去。

下面的牢房里,徐牢头和那女狱卒一起给广泰公主换了间干净的牢房,然后仍是把她的脑袋按进一桶水里做出溺毙的假象。

女狱卒千恩万谢的拉着他的手很是谢了一番,两人这才一前一后的离开。

女狱卒出了牢门却未去她自己今夜当值的值班房,而是蹑手蹑脚的从侧门偷溜出去,看着四下无人,一猫腰快跑两步闪进前面的一条巷子里。

那里,一辆不起眼的油篷小马车停在暗处,大片墙壁的暗影压下来,如果不是细看,甚至很难发现。

女狱卒一见那车,登时眼睛一亮,脚下步子就更显轻快的疾步奔过去。

车夫见他过来,急忙从车辕上跳下来,对身后马车里的人道,“小姐,人回来了。”

“嗯!”车里一个女子轻轻的应了声,就再没了后话。

那车夫迎上去,开门见山道,“怎么样?办妥了吗?”

“妥了妥了,我又不是头次做这事儿,自然是做的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那女狱卒一脸谄媚的笑着,两颗眼珠子却是贼溜溜的越过车夫去看他身后的马车,试探道,“不知道你们这是——”

“问那么多做什么?该给你的报酬自然一分也不会少了你的。”车夫不悦的打断她的话,从怀里掏出一打银票用施恩一般的态度一下子拍在她脸上。

“是是是!”女狱卒一拿到剩下的酬劳顿时眉开眼笑,连连点头,得意忘形之下甚至都等不得回去,直接就着天上星光就抖开来查看上面数额,浑然不觉身后一道寒光骤然闪现,那车夫狞笑着一抬手。

嗤的一声穿刺之声,有血腥味弥散。

女狱卒不可置信的缓缓回头,手里犹且死死的握着那一把银票。

车夫一把捂住她的嘴,防止她尖叫出声,一边恶狠狠的从牙缝里挤出字来,“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贪财。”

他说着拔刀,紧赶着又要再度刺下去——

冷不防黑暗中有人轻笑出声,“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说的真是好啊,却不知道阁下你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了没有?”

少女的声音娇俏清丽,回荡在夜色中却凭空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车夫手上动作一滞,下一刻便觉得腕上一疼,又是嗤的一声血光飞溅,方才还凶残有力的右手手筋就被人挑断,无力的耷拉下去。

“啊——”他痛的再顾不得去杀被他提在手里的女狱卒,惨叫一声,一蹦三尺高。

马车里的人震了一震,下意识的一把打开帘子探头看出来,却只在一瞬间,原本黑漆漆的巷子四周顿时火光大盛,无数人举着火把仿佛从天而降,从两侧的围墙后面探头出来,把整条巷子都用人墙压住。

因为火光太盛,常芷馨一时不适应,慌忙抬手去遮眼。

指缝里有人轻袍缓带,笑的如朝阳暖日般徐徐而来。

紫金冠、青罗袍。

赫然正是那个闲散不堪大用的八皇子殿下——

楚临!

常芷馨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半跪在车门处不知道该上还是该下。

楚临笑眯眯的站在她面前十步开外的地方,脸上表情落落大方,“常小姐是来探监的吗?这里眼下是本王在主事,招呼不周了哈!”

他说的客气,笑的亲切,反倒是让常芷馨没法接茬,继续僵在那里进退两难。

楚临见她不语,脸上笑容就越发的绚烂起来,死活不再多说一个字,悠然悠然的开始仰天观星。

旋舞立在旁边,看着凝光刃上最后的一滴血滴入尘埃,才把刀锋收入剑鞘之中。

楚临拿眼角的余光斜睨一眼她脸上安之若素的表情,嘴角不觉抽了一抽。

旋舞却不理他,兀自略一转身,悠然靠在旁边的墙壁上,笑吟吟的看着那被她挑断了手筋的车夫抱着断腕在地上打滚。

那惨叫声连连,刺的常芷馨头皮发麻。

她远远的看着,几次张了嘴,最终却都未能吐出声音来。

旋舞看着她那样子都替她着急,忍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好心的一直腰板走上前去,一脚踏在那满地打滚的车夫胸口上,寒声道,“不许吵!”

那人被他一脚踩着,险些一口气背过去,冷汗直流。

旋舞一脚踏在他胸口上死活不挪地方,然后冲常芷馨一抬下巴,“我看你这样子,也是拿不了刀的,需要帮忙吗?这个人可是对你今晚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了若指掌,这杀人灭口的戏码还要继续往下唱吗?”

先利用狱卒杀广泰公主灭口,再用车夫杀了这狱卒撇清关系,而下一步回府之后,定然就是今晚这车夫暴毙,然后毁尸灭迹了。

所谓杀人灭口,不杀到最后一个人死绝,怎么能彻底灭口?

那疼的直哼哼的车夫闻言,瞬间闭了嘴,不可置信的猛地抬头看向常芷馨,“小姐——”

常芷馨一个机灵,顿时就慌了,怒目而视看着旋舞,虽然努力的想要维持镇定,出口的声音都忍不住发抖,“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么?”旋舞不甚在意的微微一笑,手里灵活的把玩着她的凝光刃,蹲下去拿刀鞘戳了戳那车夫的胸口,“嘿,你家小姐不知道我说什么,想必你也不知道的对吧?”

这个丫头,下手就是毫不容情。

那车夫一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一会儿偷偷的去瞄常芷馨,一会儿又扫一眼全程都袖手旁观站在一旁看热闹的楚临。

常芷馨要买凶杀人,他是帮凶,即使常芷馨的确存了事后杀他灭口的心,可是现在,若是要把常芷馨扯进去,他自己一样无法脱罪。

“我——”那车夫心里飞快的权衡,干吞了口唾沫才要开口,旋舞已经抢先的一扬眉对楚临说道,“殿下,这位常小姐和她的奴才脑子似乎都不太够用,听不懂我说的话。我看也不必浪费口水去审讯了,横竖这奴才当街杀人的罪名是坐实了。听闻西楚的律法还算宽和,素来只有杀人的才会被处以死罪的,为了这么个奴才,实在犯不着浪费您的时间,我们这些人都是现成的人证,直接斩了吧,也好别耽误了常小姐回府睡觉。”

杀人者死,而现在常芷馨只是同犯,确乎是可以撇出去的。

那车夫已经被手上的伤口痛的半点抵抗力都没,几乎是下意识的大声嚷道,“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杀人,殿下这人还没死呢,她还没死。”

女狱卒虽然被他刺伤,却似乎并没有伤及要害,一直趴在地上直哼哼。

楚临有点犯难的瞧了瞧,捏着下巴似乎在权衡。

他死活的不肯开口问任何人的罪,常芷馨纵使权衡好了千般借口也无从发挥,贸然开口只能落个做贼心虚欲盖弥彰的嫌疑。

场面正在僵持不下,巷子外头又是一片火光连天,有熙熙攘攘的人群逼近。

常芷馨一阵紧张,但她人困在车上,又找不到缘由下来,半跪在那里腿都麻了。

楚临对身边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人快跑几步迎出去,不多时又引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来,禀报道,“殿下,是邱大人来了。”

“邱大人?”楚临一拍脑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作势往前迎了一步,一边打着官腔一边陪着不是,“哎呀呀,邱大人怎么到这里来了?本王不是说在正堂相见吗?”

“呵呵,刚听衙役回报,殿下在这里,府衙这一块儿的路有些绕,下官恐着夜里难找,就亲自过来请您了。”邱大人陪着笑,心里却是老大不愿意的在嘀咕——

我的确是在前堂等你来着,你跟我约了初更升堂,可我把人苦主都请过去足足等了你一个时辰你人都未到,常栋那两口子就差要掀桌大闹了,见过不靠谱的,就没见过您这样不靠谱的。

“是本王的疏忽,本王的疏忽。”楚临拉着他的手开始赔不是,好话说了一箩筐,就是死赖在这条死胡同里不肯走。

邱大人眼尖的注意到倒在血泊里的两个人,有意要追问,却回回都被楚临“不经意”的打断。

两人各打着太极好一阵的寒暄,终于等得人后又是一阵喧闹,却是一人气急败坏的声音道,“这三更半夜的,不是说要升堂审我父亲的案子吗?早早的把我们请了来,就是为了来你京兆府衙门喝茶的吗?”

常栋的声音,理直气壮,中气十足。

车上的常芷馨一颤,不可思议的猛地抬头看向那个始终笑的一脸灿烂的八皇子楚临。

怎么她的双亲会被请到这里来了?他祖父的案子要过堂?不是说要等到明日上午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心里一阵紧张,千头万绪还不及理顺,常栋和蒋氏夫妇已经怒气冲冲的从人后挤了进来。

“八殿下?您怎么会在这里?”见到楚临常栋先是大吃一惊。

他脾气暴躁,本来在衙门里枯等了足足一个时辰正是火大的时候,见了谁都想发作,但却在看见楚临的一瞬间,十分的火气顿时灭下去八分——

经过前天下午云霞殿里发生的事,他是已经下意识的把楚临做自家人来看了。

“常侍郎。”楚临扯了下嘴角,脸上笑容不知道什么消失不见,一副冷淡摸样。

常栋一愣,正在反应他这个表情从何而来,冷不防就听到身后蒋氏声音拔高的一声惊呼,“芷馨?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常芷馨苍白着一张脸,刚要说什么,就见楚临身后逼近女牢方向的巷子里一个人惊叫着跑出来,一边跑一边失魂落魄的大声嚷道,“报——报——大——大人——不——不好了——”

蒋氏伸了手要去扶常芷馨下车,常芷馨的腿本来就已经跪的麻了,再一见那个方向来人,腿一软,直接从车辕上摔了下来,砰的一声双膝砸在地上,伴随着卡崩一声骨骼碎裂的脆响。

她自己的腿本来就麻着,没有多大感觉,反倒是蒋氏一惊,已经哇的一声尖叫起来,“芷馨,芷馨你怎么样了?”

她这边手忙脚乱的要去扶人,对面徐牢头已经跌跌撞撞的扑到跟前,二话不说就跪下来对他唯一认识的邱大人磕了个头,“大人,小的失职,小的失职啊——”

“到底出什么事了?”邱大人一阵紧张,额上青筋突突直跳。

最近女牢里没有别的犯人,只就是今天刚刚提过来的广泰公主和纪良妃两个。

这两个人,无论哪一个出事他都担待不起。

“是——是——”徐牢头紧张的语无伦次,目光凌乱一扫,突然看到半死不活倒在那里的女狱卒,结结巴巴道,“咦这裴江氏怎么了?刚才她不是还奉大人之命过去探视犯人的吗?”

“探视犯人?”邱大人勃然变色,“什么奉命?奉谁的命?到底出什么事了?”

“是——是广泰公主,公主她——死了!”徐牢头猛地回过神来,颤巍巍道。

“什么?”邱大人一惊一吓一个踉跄,下一刻已经惊的脸色惨白,一把上前揪住他的衣领,红着眼睛道,“你说什么?说谁死了?”

“是牢里的广泰公主!”徐牢头道,始终难掩一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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