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上门？-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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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安拉下他的手，微微低头，嘴角带着若与若无的笑“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后悔，只是我希望，等事情高一段落了，你能陪我去看看以前的朋友，我有些想他们。”
“好……”
遣散众仆
第二天一早，司空一召集所有的人集中在大堂，分队站好。
司空一坐在椅子上，看了看下面面面相觑的仆人，沉声道“今天把你们召集起来，是想跟你们宣布一件事情。因分了院子，以后府里开销会很紧张，有可能连你们的月俸都发不出，所以有人想要离开的，今天就回去收拾东西，卖身契我也还给你们，但是要给我记住，只许收拾你们自己的，要是让我发现有谁手脚不干净的，到时别怪我心狠，把你卖到盐场。当然有愿意留下的，我司空一虽然不能保证你能月月拿到丰厚的俸银，但是绝对不会让你饿肚子。”
司空一话音一落，仆人纷纷窃窃私语起来。司空一也没去看他们，低着头仔细的用杯盖撇着茶杯里的茶叶。
喝了几口茶的司空一，也不打算多待，对着旁边的管家交代道“管家，这里就教给你了，要是想走的，你要帮我一个一个检查好，要是少了一件物品，我拿你是问。卖身契，我等下让小厮给你送过来。”
管家立到司空一面前，规矩的回道“是的，少爷。”
回到房里的司空一，看着莫安已经按照他的吩咐把两件不同色软毛织锦披风给找出来了。
“你现在找这个干什么啊。”莫安有些奇怪的问。
司空一，用手摸了摸，“拿去换钱啊。不然我们拿什么来花销。我婶娘那边是不可能主动给我们银钱的。”
莫安道：“缺钱我这有，离开宰相府的时候，宰相给了我一笔钱，我没用过。”
司空一听到，侧目“想不到我妻主妆奁丰富啊。”
“你笑我。”莫安被司空笑的有些气恼。
“不笑了不笑了，我这不是开心，不过，你的妆奁可以放心收起来，都要你上门了，难道还用你的妆奁不成。我这是做给城里人看的。”司空一拿起两件披风说。
“你真的有钱？你的钱哪来的？”
“以前婶娘怕别人说苛刻我，在钱方面对我倒是大方，只是我这拿100两，她那记200两，欺我年少不知。可她想不到我，很早我就把这些钱积攒下来，和几家公子合伙做了些生意，这些年赚了不少钱。”
“你真能干，不象我……”
司空一点了下莫安的鼻子，笑道：“男人不能干没有丰厚的妆奁找不到好人家啊，那个时候我还没想过自己会娶妻主。”
聊了会，司空一唤了小厮进来，从柜子里拿出一叠卖身契交给他，还有一袋碎银子，这些都是用发离开那些仆人的俸银。
“你说等我们从街上回来，还会剩多少人？”莫安看着小厮出去后问。
“现在想这些干什么，回来不就知道了，就算全都没有，我们也可以买啊。”司空一满脸不在乎，拿好布包好两件披风，走到门房，贴身小厮，上前接过，一行人往府外走去。
可想而知，司空一带着妻主去当铺典当的事情引起多大哄动。这段时间，司空两房人不停的冒出新的动静，大家都屏气围观，一点风吹草动都可以议论好久，何况少主家亲自带着妻主在当铺里讨价还价的典当起了东西。
在司空一拿着银子，满脸不满意的走出当铺的时候，莫安明显的看到周围传来打量的眼神，和蠢蠢欲动想进去问掌柜情况的身影。莫安低头轻轻的笑起来。
“笑什么？”司空一靠近莫安的耳边问。
“笑你心眼真多。”莫安抬起头道。
司空一看着闪着明亮眼睛的妻主“你会不会觉得我心机太多了。”
莫安摇摇头：“只要不用来害人，心机多反而更让我安心。”
“莫安，你真特别。”
“你也一样，我的夫郎。”
…………
回到府里后，管家手上还拿着3契约，一张是他自己，一张是个厨房打杂的刘老头，一张是跟他们一起出去的贴身小厮。
司空一拿着这三张契约，看着面前的三个人“你们都愿意留下？就算那个时候没有银子可拿。”
总管道“老奴愿意，虽然老奴来府里时间不久，但老奴相信，少爷不会永远都这样的。”
司空一看着一脸谦和却隐藏不了精明的总管点了点头，府里需要这样的人来管理。
“你呢，叫刘长贵是吧？”司空一拿着那张契约念着名字。
一副短打打扮的刘老头，背有些微弓，年岁大概已经上了40了。“回少爷，老奴叫刘长贵，不过一般都叫老奴刘老头。”
“你为什么愿意留这里？”
“回少爷，老奴没有家人，只需要有地方睡，我饭吃就行。有没银钱，对老奴来说没多大关系。”刘老头的微弓的背，在说话的时候看起来更弓了。
“恩，放心，这些肯定是有的，翠影你呢？”
翠影上前一步“只要少爷不赶奴才，奴才愿意一辈子伺候少爷。”
“要你一辈子干吗，等你年岁大了，少爷我为你找个好妻主。”司空一笑着说，“好了，你们愿意在府里困难的时候还愿意留下来，我司空一很是感激。我会记着这份情的。你们现在去休息吧，对了晚饭你们自己去厨房烧点吃，我和妻主就不在府里吃了。”
“是，少爷。”三人微欠了欠身，答应。
…………
莫安坐在榻上，揉了揉今天有些酸的腿，“都弄好了，有几人留下。”
司空一把卖身契放好后，坐到莫安身边，帮着她揉起来。“今天累了你了，走了那么多家当铺。”
莫安笑道“还好拉，我还从没当过东西。感觉满新奇的。”
“呵呵……今天加上翠影一共留下三个人，一个总管，一个自称刘老头。”
“还不错，没有钱都愿意留，可见有些情义在。”莫安道。
司空一边揉边说；“恩，以后如果事情结束了，这里也可以放心交给他们打理，我们就可以到处去走走。”
莫安轻轻动了动脚，示意可以了；“真希望快点到来。”
…………
当天晚上，正好从客栈回来的司空一和莫安遇到司空舒那边前来唤人的小厮。
司空一嘴角微翘，拉着莫安跟着小厮进了司空舒的院子。
“不知婶娘这么晚找侄儿过来是何事吩咐。”一进屋，司空一便凉凉开口，没了平时的请安。
“何事？还需我来说吗？来人，把堂少爷的东西拿过来。”司空舒一看到司空一就双目狰狞。
一旁的小厮马上拿了个包袱走到司空一面前。
“哟，这不是我早上拿去当铺的披风，这么快就被婶娘赎出来了，侄儿多谢婶娘了，以后侄儿没有钱了还可以再把这两件衣服拿去当掉。”司空一倒一点没不好意思，自然的接过，反而大谢特谢。
“你……你这孽子，你故意想着败坏我的名声……我白养你这么多年，白给你娶妻主，我……”司空舒没想到司空一，不但没半点愧疚，反而高兴道谢，这使的本来闷着一口气的，司空舒一口气上不来，哽在那里。
“妻主，妻主。”大夫郎看着眼往上翻的妻主，吓的赶紧收回瞪视两人的眼神，忙着给妻主顺气。
司空一木着表情的看着，大口喘气的司空舒微微的偏过去。莫安看了看，伸手握住他，再怎么不是，司空舒也毕竟养了他这么大，还是有点感情的，也不想着司空舒真出现什么意外。
看着司空舒慢慢的顺了气下来了，司空一和莫安都松了口气，司空一的神情也没刚进门那副冷淡。
司空一道：“还请婶娘保重身体为上。”
司空舒冷哼一声：“你现在想着要我保重身体，早先去干吗了。你知不知道，你拿着这两披风去当铺，让人怎么编排我。”司空舒一想起，街上到处在议论，她和侄儿侄媳妇不合，分了院子不分财产，逼的小两口当东西来度日，那些那听的话，提都不想提。
司空一低着头憋了憋嘴没有出声，这时莫安道“请婶娘稍安勿躁，夫郎去典当也是破于无奈。今早院子里的仆人，人心惶惶，到处在传府里分了院，没有分财产是不是要败落。刚好被夫郎听见。您也知道，夫郎性格一向高傲，哪容的那些仆人这样说，于是便让那些心里不安的仆人都离开。可是这么多人离开总是需要把月钱结清……您也知道，夫郎一向大手大脚惯了，哪有什么存钱，这不是没办法才……”
莫安声音轻柔，语速缓慢，虽然说的话，暗里还是在指责一切源头都是因为没分财产，但那柔柔的音量却有舒缓人的情绪。
司空舒虽然面色还是不愉，但终究不再怒目圆睁了。
“我知道，你们说这说那，不就是为了那没交还给你们的财产。我本好心，想你们新婚，帮着你们再管几天，没成想你们却如此着急。既然这样，我也不遮着掩着。侄儿，虽然这几年，你娘留下的家产进帐不错，但是你也看到了，这些年你用的吃的，都是极其奢侈。那些银子基本也没留下多少。我这就跟你提个醒，免的到时你太失望接受不了，而在外人面前吵闹起来，让人没脸。”司空舒阴沉着脸，声音冷冽。
司空一拱手“谢婶娘，侄儿记得，只是不晓得，婶娘准备什么时候通知族长？”
司空舒本想着司空一听了，会爆怒，最不济也会来个震惊，没成想却是这般冷静的询问时间，难道他早就知道了？不可能，一个闺阁男子，怎么会知道生意上的事情。司空舒稳了稳心“过个一两天吧，我到时通知你。”
“是，还请婶娘费心。”说完，司空一带着莫安退了出去。
留下一脸满腹疑问要问的大夫郎和脸色阴沉的司空舒。
司空舒讨债
“琉儿在这拜过娘亲和爹爹。”司空琉站在马车旁边，对着司空舒和大夫郎，凄凄艾艾的拜下去。
司空舒轻轻恩了下，大夫郎却是泪眼链链：“我的儿，你去了大哥家，可要仔细周全，别人家毕竟比不上自己家，若受了什么委屈，一定要记得告诉你大哥，可千万别自己忍着，你大哥这点主，还是能做的……”
司空琉泪眼蒙蒙的上前抱住大夫郎“爹爹……琉儿不想离开你……”
“我的儿……爹爹也不想让你走。”
“好了好了，又不是不回来了，这个事情过去就可以回来，时辰不早了，赶快上路吧。”司空舒见不的两人这么腻歪，有些不耐烦的催促。
大夫郎听到妻主的催促不舍的放开自己的儿子，捂着嘴，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司空琉再次拜别，才不舍的上了马车，这么大来，第一次离开家，这一去，也不知道要几个月才能回来，对新地方充满了惶惶然，虽然有哥哥在，但毕竟陌生的地方。看着爹娘越来越小的身影，司空琉终于放下了窗帘，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司空一引起。清秀的脸上不由的爬上一抹愤恨。
“好了，进去吧，车都看不见了。”司空舒看着还在挥手的大夫郎，嘟囔了一句，转身往府里走。
“老爷，你怎么一点都不难过，琉儿可从没离开我一步过，我……”大夫郎有些怨念的跟在身后。
“现在琉儿只是暂避出去，你就这么不舍得，以后真嫁人，你还不得哭死啊。”司空舒白了一眼他的夫人之任，看到大夫郎还想说，司空舒挥一挥手阻止，“好了，当务之极应该是想着过段时间还家产的事情。你去把你的那个妹妹叫来，那边的帐也该结一下了，去年的货款还没有结清。真要还家产了，实际收入我们心里要有个数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