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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吸血之家-第8部分

小说: 吸血之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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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子在警官稍事喘息之际,提出了疑问,并对我使个眼色,我随即拿出记事本准备做笔记。

“雅宫家那时的当家是三姐妹的母亲,雅宫清乃。”中村警官摸摸自己的额头,视线仿佛看向远方,“清乃将表兄秀太郎招赘为婿,然后继承雅宫家,不过,昭和十五年,也就是军人被杀事件发生的前五年,秀太郎就已经因缠身多年的肺病而死。当时的清乃已经四十还是四十一岁了,虽步入中年,但她的美貌——该怎么形容呢?圣洁,甚至令人生畏。说来难为情,当时年纪尙轻的我,每次看到她都会被那绝世的美丽迷倒。”

“与刚才那位絃子小姐比起来呢?”村上刑警热切地问。

“絃子小姐很美,但她母亲更胜一筹。与女儿絃子相比,清乃的身材更娇小,五官也更细致。她的脸与肩颈处总是涂上看不见原本肤色的白色粉底,显得异常妖艳迷人,一眼就能看出她从事什么行业。身为‘久月’的老板娘,清乃的能力可说是这个业界的翘楚,毕竟丈夫死后,就是她一个人坚强地撑起这间店,而且还做得有声有色。”

“就像女中豪杰吗?”兰子兴致勃勃地问。

“不,也不是这么说。”中村警官回忆过去,“的确,清乃有个性刚烈的一面,但是大部分时候,她都非常和蔼可亲、端庄有礼;然而,她那灵活的头脑、坚定的意志,与凛然的态度也不容小觑。听到家中发生杀人事件时,她的一举一动完全不见丝毫惊慌,面对警方的执拗搜査,也始终冷静沉稳。”

“真令人佩服。”

“雅宫清乃打从心底深爱‘久月’这间店与雅宫家。她一心希望‘久月’能永远繁荣,家人永远幸福,为了守护这些,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她就是这样的女人。”

从中村警官的叙述中,我试着想像雅宫清乃的形象——一名无与伦比的美女,利用妖艳的美色与敏锐的知性为武器,以一介女流的身份成为螅恫凸莸木撸赂矣蚴贝绷鞯奶粽健�

“另外,值得注意的还有雅宫家三姐妹。”中村警官强调似地说。

“警官是说絃子、琴子与笛子三人,没错吧?”村上刑警兴奋地说。

“没错,她们三人在战争期间就已相当迷人。或许因为早婚,长女絃子才二十二、三岁就显得十分稳重,令人无法想像她其实是有一个小孩的寡妇。

“次女琴子比姐姐还要抢眼,她的长相与身材都与母亲清乃非常相似,两人站在一起时,远看根本分不出来谁是谁。

“三女笛子当时虽然只是个六岁的小女孩,其美貌却炫目得有如精致的人偶。再加上她们的母亲,这四人的典雅气质与美貌在世间颇负盛名,并成为军人与文人之间的闲聊话题。”

“冬子姐呢?”兰子问。

“当时絃子的女儿冬子只有五岁,因为身体不好而时常卧病在床,几乎足不出户,但她也一样长得很漂亮。”

“那时小川夫妇已经在‘久月’了吗?”

“嗯,那时他们已经住在那里了。关于清二与滨的背景,当时也交代得很模糊。根据清乃的说法,在‘久月’迁出田町时,他们刚好从伊豆过来,成为雅宫家的亲戚。不过,根据我的调査,这个说法其实半真半假。”

“怎么说?”

“他们也是出身于八王子的田町,后来在伊豆经营一间小旅馆,却因清二欠下太多赌债,旅馆于是被迫关门。至于被清乃收留,则是更以后的事了。他们到‘久月’之后,清二负责厨房的采买工作,他的妻子滨则担任女侍领班。”

“原来如此——啊!请等我一下。”

兰子突然站起来,离开客厅,回来时,手上多了百科全书与植物图监——原来她是到二楼的书柜拿书——她将书放在桌上,开始一页页地翻找。

“你在找什么?”中村警官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她。

“果然是这样……”兰子专心地寻找她要的东西,低声喃喃,接着从书盒里拿出植物图监,迅速翻到某一页,指着图监上的一张图片,“黎人,你看过这种花吗?”

图片中是紫色的花,形状很像人耳。

“没有。”我摇摇头。

“这个呢?”

兰子让我看另一张图片,里面的植物有类似葡萄或桑椹的黑色果实,叶面很宽。最后,她又让我看一张花苞很像百合,并带点红色的植物图片。

“我都没看过。兰子,你曾在哪里看过这些花吗?”

“嗯,在‘久月’的后院。”兰子简洁地回答,然后在椅子上坐正。

中村警官与村上刑警都一脸讶异地看向兰子。

“后院?”我反问她,“这些植物怎么了?”

“第一张是乌头,再来是美洲商陆,最后一张是颠茄——懂了吗?这些都是有毒的药草。”

我们大吃一惊,再次端详图监里的图片。

“‘久月’的后院真的有种这些?”我不安地问。

“有,而且是种在花圃里。”兰子果断地回答,“那个花圃是滨太太在照顾。现在回想起来,才明白她是在栽种药草。此外,花圃里还有许多其他特殊的花草。”

“慢着,兰子。”中村警官用激动的口吻说,“这件事我也知道,小川滨从战争期间就已经在种植药草了,她常用自制的中药向村民换取食物,所以毒杀事件发生时,有些村民就联想到她的药草,在暗地里说她坏话。”

“她也种有毒的药草?”我说。

“以品种来看,确实如此。”

“兰子,这么说,在伊泽村出没的毒杀犯很可能就是滨太太?”我心中感到一股寒意窜过,兰子却只是摇摇头。

“现在还不能太快下定论,但是有必要将她列入观察。说得直接一点,‘久月’家的每个人都能偷偷取用滨太太种的药草。”

我与中村警官点头称是,村上刑警则将话题拉回。“中村警官,当时所有住在‘久月’的人就是这些吗?”

“不,还有一名叫做浅井重吉的中年男子。他是琴子的第一任丈夫,那时他们已经结婚两年,没有小孩。”

“浅井重吉?我没听过这个人。”

兰子说完便看向我,仿佛在征询我的附和,而我也确实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中村警官看看兰子,再看看我。

“那时浅井重吉在日本桥做贸易,听说是个非常有钱的资产家,因为有一只脚不良于行,必须倚靠拐杖,所以免于当兵。事件发生的半年前,他与琴子在麴町的住处因空袭而烧毁,所以两人才一起到‘久月’寄住。”

“这个人后来怎么了?”兰子眯起眼问。

“战争结束后不久,浅井与琴子就离婚了,之后他应该是独自去了巴西。”

“当时浅井大概几岁?”

“大约四十岁上下吧!他的体型很胖,让人觉得很有压迫感。”中村警官说。

这么看来,浅井与妻子琴子的年纪其实差很多。昭和二十年时,琴子应该才二十或二十一岁。

“我可以问一下关于絃子小姐的事吗?”此时,村上刑警从旁打岔。

“你说吧。”中村警官将视线移到他身上。

“絃子小姐丧夫之后,姓氏的问题怎么处理?”

“絃子十七岁时嫁给荒川神社的住持橘大仁。结婚三年后,橘大仁因病过世,所以絃子年纪轻轻地就成了寡妇。”

“村上先生,大仁姨丈过世后,阿姨就将姓氏改回雅宫了。至于橘家,则由姨丈的弟弟橘醍醐继承。橘家世代都是神社住持,他们的神社与‘久月’都建在荒川山上,但神社的位置比较里面。其实,整座荒川山过去都是橘家的土地。”兰子接着道。

“琴子也一样,她与浅井离婚后,就将姓氏改回雅宫了。”中村警官再度补充说明。

“那么,这些人与这起军人被害事件有什么关系?”村上刑警热切地问。

“我就开始说明这起事件的详细始末吧——”

中村警官的语调变得沉稳。他虽然满脸倦容,眼神却依然冷静。他喝了一口茶,对我们叙述起这桩不可思议的杀人事件。

◆作者注释◆

(1)桃树或梅树的种子都可提炼出氢氰酸。

第五章 无足迹杀人事件

◇ 1 ◇

“根据我在伊泽村多方査探的结果,我决定监视‘久月’,甚至考虑到是否有必要进去査探内部状况。不过,或许是察觉警方的行动,过完年后,毒杀犯就不再有任何动静。于是,在昭和二十年二月二十七日,我亲自去拜访了‘久月’。

“上午八点左右,我从位在立川的三多摩警局出发。由于局里的车全被军方调走,我只好搭电车过去,并做好从八王子车站走到雅宫家的心理准备。这段路很漫长,得先沿国道十六号往南走约两公里抵达伊泽村,然后右转进村里的小路,再沿荒川山的山路往上走,就能抵达目的地了。

“我离开警局后,雪就开始下了。那天非常冷,风一吹来,整个人就觉得好像快被切开了,幸好我在八王子近郊的派出所借到一辆脚踏车,便奋力踩踏这辆轧轧作响的脚踏车出发。

“一开始还没什么积雪,但到了半路,地面已被染成一片银白,最后更因为积雪而无法继续骑车前进,所以我将脚踏车藏在路边的树下,改用步行过去。这时的雪愈下愈大,我拉紧雨衣的领子以抵挡寒冷。

“荒川山其实是座丘陵,‘久月’就位在西南面呈梯状凹陷的山腰上。沿森林里没有铺整的小径往山的右边绕个半圈左右,就能抵达‘久月’的大门,这段距离将近一公里。

“上午十一点二十分左右,我终于抵达‘久月’——记好这个时间,因为它对之后发生的事非常重要。回到正题,当时四周已是一片雪白,无数结晶正从铅灰色的天空静静落下,每走一步,就会在积雪上发出细微声响,留下浅浅的足迹。

“‘久月’就位在山路尽头,并被高耸白栎形成的围篱环绕其中。正门前的道路往山谷的方向稍微拓宽,约可停放三辆汽车。当时已有一辆黑色箱型车停在那里,后来我才知道,昨天傍晚有两名穿便装投宿的陆军军人。

“我穿过停车场,往位在前方五公尺处的正门前进。宽敞的门前耸立两根粗大的柱子,上方是瓦片筑成的人字形屋顶。回头一看,后面的雪地上只有我的足迹。每往前一步,被我踩踏的积雪就会发出声响,我呼出的气息也成了一道道白烟。

“越过树篱望向里面,能看见建筑物的瓦造屋顶,屋顶上的积雪使得整幢建筑仿佛融入后方的银白色山峦。这幢往后方延伸建造的日式木造宅邸,就像一座位于深山的温泉旅馆。穿过上土门就是玄关前的圆形宽广前庭,院子里修剪整齐的松树与石灯笼都因为顶着皑皑白雪,看起来就像戴上了棉帽。(译注:上土门是以土砌成的大门,棉帽是日本女性结婚时所戴的白色棉质帽子。)

【图1】

“我穿过前庭,直直走向玄关。玄关左前方有一个石造洗手盆,盆里的水面已结了一层薄冰。我拉开嵌上玻璃的沉重拉门,走进屋内大声唤人,没多久就有一名穿和服的年轻女子从走廊另一端快步走来——那个人就是雅宫絃子。

“当我报上警察的身分时,她依然面不改色,反而是我第一眼就被她的美貌迷住,不禁屛息。她化着淡妆,打扮得十分漂亮,在那种时代背景中——这种华美的装扮甚至给人一种不庄重的感觉。我那时还只是个年轻小伙子,根本无法直视她耀眼动人的姣好面容。在经常造访‘久月’的军人眼里,这位年轻的寡妇就像一枝高不可攀的花朵。

“絃子脸上毫无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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