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之重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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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什么时候出来的?”
“大概凌晨了吧。出来的时候我看她脸色很差,便先扶她去休息了,她出来的时候还说,王老板可能是醉倒了,还问我要怎么办呢?”
“嗯。小蝶现在在楼上休息?”
“是。哎,警官,小蝶这孩子老实,不会害人的。”
警察思忖了一下,说:“这说不好,我也只是先了解一下情况。”
鸨母知道警察跟她打官腔,装作没听见他的话,接着说:“这孩子因为欠债被迫下海,未婚夫为了讨债,放了一把火烧把自己烧死了,那孩子这两天一直郁郁寡欢的,本来最近是不想让她接客的,但今天王老板指了名的跟我要人,人家是大老板,我得罪不起,没有办法,只好把小蝶找来了,我听着俩人就是喝酒,也没说出场什么的。”
“你知道死者就是小蝶未婚夫的债主吗?”
“啊?”鸨母一愣,摇了摇头说,“这我还真不知道!”
“那小蝶呢?”
“应该是不知道。”鸨母想了想,说,“她不是王老板带来的,而是这里一个放高利贷的送来的,说是在这里做,替她未婚夫还债,债清人走,他未婚夫曾来找过她几次,字里行间我也没听着有王老板这么个人。她到底知不知道,我就不清楚了。”
警察在小本子上记下鸨母说的话,抬头说:“嗯,我们会再去具体了解一下这里面的关系,先这样吧。你能把小蝶找来吗?”
“好的。”鸨母知道说到这儿就行了,多说反而容易引人怀疑,“她就在楼上,等一下。”说完,转身上楼去找小蝶。
法医走了过来,警察问其死因,法医皱着眉说:“酒精中毒死亡。”
警察有点儿蒙了,这得喝了多少酒,又问:“有没有可能是谋杀?”
法医摇摇头说:“不太可能,死者的样子不像是经历了什么痛苦后死亡的,尸体上也没有看到有受到束缚而产生的淤痕之类的迹象,从现场这么多酒瓶来看,大概是一时贪杯的结果。”
警察点了点头,法医便转身指挥手下把尸体抬上车走了。
这时,鸨母神色慌张的跑了下来,抓着警察的衣服,焦急的说:“快……快……上去救人,小蝶她……她自杀了……”
警察一听,脸色马上就变了,丢下惊慌失措的鸨母就带着人上了楼,推开门,看见一个漂亮的女子安详的躺在床上,床头柜旁洒落了一瓶安眠药,女子的手腕搭在床边,ZEi8。Com电子书手腕上一道道狰狞而恐怖的伤口上是干涸的血迹,床边的地上也有一大摊血迹,且边缘处已经开始变成了黑褐色,屋子里混合了血的味道以及淡淡的桂花香,警察走了过去,看到伤口已不再流血,伸手探了探女子的鼻息,又检查了下脉搏,摇了摇头。
法医接到又有一名死者的电话后,中途就折了回来,一番简单的检查后,得出结果更是令人惊讶,推测,死者小蝶大概是在傍晚时分点服药并割腕自杀,死亡时间一般在7点至8点之间,从现场的勘察来看,也与此报告十分吻合,因为地上大片血迹边缘处已经开始凝固,颜色偏深,而床单上部分血迹早已干涸,加上发现死者的时候,伤口已不再渗血。
警方的调查顿时陷入迷团中,当天晚上坐陪王老板人如果不是小蝶,还会是谁?鸨母肯定自己亲自领着小蝶进了包房,其他小姐也可以为此做证,服务生也说进去送酒的时候的的确确是看到小蝶坐在那陪着王老板喝酒。王老板晚上7点多到的夜总会,那个时候小蝶恐怕已经徘徊在生死边缘了。死人是不会走动的,更不可能去坐陪了,还是整整一个晚上到凌晨。案子充满了矛盾点,时间也无法关连上,没有嫌疑人,更没有值得怀疑的对象,物证更是寥寥无几,现场所有酒瓶上的指纹,除了王老板的就是小蝶的,服务生们都是带手套,不可能留下指纹,调查的最后一无所获,只能归为悬案。
又是一个薄雾弥漫的夜,绯墨坐在一家夜总会的楼顶上,赤红色的眸子带着冰冷的寒意和讥讽,俯视着沉溺于这种糜烂生活中的男男女女,这里照旧是花钱买醉,享受堕落的烟花之地,来来往往的人们,丝毫没有受之前的离奇死亡案件的影响,绯墨突然觉得很无聊,便站起身掸去衣服上的灰尘,一阵风吹过,她的身影也随之消失。
重新来到三途河的堤岸,安静的夜晚,只有涓涓的流水声,绯墨将脚浸在水中,河岸上瞬间绽放出无数的鲜红的彼岸花,河水也停止了流动,如镜面一般倒映着夜空的景色,明镜的水面显现出王老板的身影,他正坐在包房中被一堆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的女人们的尸骸包围着,并不住地劝酒,他则一脸惊恐的惨叫着,哀求着,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过这一株株来自地狱的牡丹,不知道是否和您的意呢?或者应该问您是否还愿意享受呢?呵呵……”
无福消受
夜晚再次如约降临k市,如往常一样,薄薄的雾气从西城区跨过三途河蔓延了整个东城区,大部分的人也都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在一间装潢奢华的高级公寓中,一个男子战战兢兢的蜷缩在柔软而舒适的真皮沙发中,脸色灰白,眼窝下沉,脸颊凹陷,似乎很久没有休息过一样,瞪圆的双眼直愣愣的盯着电视机的屏幕,刚刚结束的新闻再次报道了关于k市近期发生的夜总会里的离奇死亡案件,警方调查陷入死角,但仍会尽力而为。这名男子就是那个把朋友骗的倾家荡产债务连连,逼迫小蝶下海坐陪的人。他知道这不过是警局常用的冠冕堂皇的托词罢了,没有证据无从下手,这案子就等于悬案被搁置了。K市发生的离奇案件还少吗?这么说不过是给外界一个交代而已,其真正的意思,大家心里都明白,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最初在新闻中看到李正为了躲债在自己家中放火**的报道后,心里别提多兴奋了。唯一对他有威胁的人死了,他能不高兴吗?正想着终于可以高枕无忧的过他的逍遥日子了。几天后,新闻又再次播送了王老板在小蝶所在的夜总会离奇死亡,且该案的唯一嫌疑人小蝶早在王老板之前便自杀身亡,故而被排除了嫌疑。
听到这则消息后,心里就开始犯嘀咕,他几乎可以肯定王老板的死跟被自己间接害死的友人有着莫大的关系,王老板和他就是害死的他的凶手,如今王老板已经死于非命,他也不可能幸免,迟早会惨遭毒手。这两天他吃不下,睡不着,足不出户,连大门都不敢开,生怕把什么不祥的东西招进来。即使这样他还老是感觉背脊凉凉的,总觉得有人无时无刻都在盯着他,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就像潜伏的猎豹一样,等待猎物放松警惕的时候,伺机将其猎杀。
裹着厚厚的棉被窝在宽大沙发的一角,电视的音量被调的很小,几乎到零,每个一会儿他便会回头看看身后,然后再四处张望了一下,才能安心,家里日日夜夜灯火通明,他不敢关灯,听说鬼怕光,所以他把所有的灯都打开。窗户也关的严丝合缝,甚至在每个窗户上都挂了一个铃铛,招魂铃,如果真有鬼来了,铃铛就会发出动静提醒他。
哆哆嗦嗦的手端起茶几上的杯子,杯子还没送到嘴边,就因为手部的过分颤抖杯子里面的热水撒了大半,几乎都浇在他的腿上,烫的他一下子送沙发蹦了起来,慌慌张张地跑到卫生间去冲冷水。冲完冷水,抬头看见镜子里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跟死人没什么两样了。精神恍惚的走到卧室,把身体丢进了松软的大床,闭上眼,回想着这几天下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反倒是自己一直在吓唬自己。转念又一想,也许那傻子根本不知道他在这件事情中也有份;而且这事是他自愿的,弄成这种下场也不能全怪自己,于是越想越气,觉得自己这样很不值得。现在他有钱了凭什么受这份活罪。终于他想通了,从床上坐了起来,走进浴室,放了一缸热水,准备把自己好好收拾一下。
热腾腾的浴室里,男人正坐在先进的按摩浴缸中享受着蒸汽按摩,突然他觉得水底下有什么东西缠住了他的脚,动了动似乎甩不掉,便把手探进水里摸索,他摸索到一缕软软的东西,想也没想就往外拉,当看到手里拿的是什么的时候,他“啊”的惨叫一声,连衣服也顾不上穿,连滚带爬地出了浴室,跑回卧室,“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并从里面反锁。
粗重的喘气声在明亮的室内回荡着,他从浴缸里拿出来的分明是一缕头发,黑色的柔软的长发,他记得小蝶,下海前就是黑色的齐腰长发,他家里没有女人,放水的时候也没看有这么明显的东西在,为什么突然就……他越想越害怕,越是捉摸越是背脊发凉,他又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看,这感觉比之前哪一次都真切。
终于再也忍不下去了,手脚并用的从地底行爬起来,从床底下拉出皮箱,打开衣柜,一把抓起里面的衣服,胡乱地扔进箱子里,从床头柜的夹层中拿出那包钱塞进了箱子里,大力的扣上箱子盖,拿起桌上的一串钥匙,匆匆忙忙地开门走了。
楼道里的声控灯似乎都坏了,不管他弄出多大的动静都没反应,长长地走廊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好不容易摸到了电梯的按钮,按了半天也不见反映,抬头才发现电梯的指示灯根本不亮,停电了?怎么这么倒霉,偏偏今天停电。他嘀嘀咕咕的咒骂着物业。凭着记忆往逃生楼梯走去,一边走,一边伸手去掏手机,拿出来,按了一下,手机屏闪了两下,发出两声“嘟嘟”声提示电量低,便自动关机了,低咒了一声,停下来,按住开机键反复试了几次,结果还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骂骂咧咧的把手机塞回了口袋里。
无奈之下只好继续拖着皮箱往前走,边走边想,不对啊,他记得手机之前电量很满,怎么会突然没电了呢?想着想着觉得心里发毛,甩头,决定什么也不想,今天他一定要离开这座该死的城市。到了别的城市,他就安全了,再不行就去请个什么得道高人的。
走着走着,他觉得有点儿奇怪,又想不出哪里怪,约莫又走了一刻钟,他终于反应过来了,走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找到楼梯,楼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长了,尽管平时经常坐电梯,但楼梯他也走过,印象中从他家道楼梯口也就一两分钟的时间,从刚才到现在已经走了快二十分钟了,早就该到了,而且这楼道也没有这么长啊……,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停下脚步,眯起眼睛,想看出个端倪,奈何人眼毕竟不是猫眼,夜视能力再好,也不可能在一点儿光线都没有的楼道中看见什么。
男人突然开始神经质的大笑,又大声叫喊地道:“死鬼,你出来啊,懦夫,有本事就出来找老子单挑,藏头露尾玩什么把戏?是你自己太蠢,所以才会被我骗!你马子让我睡了好几遍,还是我为她开的先例,怎么样?来啊!你不是想杀我吗?来杀啊!……”
歇斯底里的吼叫声一声高过一声,空荡荡的楼道中竟没有一丝回声,男人的吼叫声也被这无形的黑暗吞噬殆尽。男人吼累了,停下来喘口气,这才意识到,没有回声就算了,怎么连一个出门来看的邻居都没有,屏住呼吸,侧耳倾听,什么动静也没有,楼道里死一般的沉寂。
男人终于崩溃了,身体不住地颤抖着,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