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医天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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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第一个男人看他的手下倒下,掏出枪便对着小冲与齐非儿连扣板机。小冲眼明手快,快捷无比拉过齐非儿扑倒在地上,紧跟着几个翻滚便躲进了实木所做的柜台后。但任他动作再快,子弹也擦着他的手臂飞过,留下一道长长的口子。
“嘭嘭嘭嘭嘭嘭。”的不知多少枪过后,那疯狂的男人仍在扣动着板机,但子弹已经打完了,他手中的枪只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
小冲与齐非儿一直躲在柜台后不敢出来,可是久久不见外面有动静,也忍不住探出头来看。这一看却把他吓了一跳,一片狼藉的店面里,那男人孤独的站在店堂中央,而他周围却围满了人,那些人正拿着长刀指着仍在不停扣动板机的男人。
“阿公,阿公,你没事吧!”一个小弟看着露出半个脑袋的小冲问。
“没事,没事!”小冲赶紧拉着齐非儿站起来,这样猫缩着实在有损他龙头老大的形像。
“阿公,你受伤了,对不起,是我们救驾来迟了!”那个小弟说着便狠狠的往自已脸上扇了一巴掌。
“不怪你们,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小冲看着一条被血染红的胳膊眉头也不绉一下。其实他痛得真想叫救命,可是当着这么多小弟的小弟他哪好意思叫出来!
“我叫华弟!”华弟应道。
回过神来的齐非儿赶紧给小冲清创缝合伤口,可偏偏麻药在乱枪扫射中壮烈牺牲了。没办法,小冲只好咬着牙顶硬上了,看他的样子彼有当年关公削骨剥箭的感觉!小弟们看着齐非儿手中的针线在小冲的皮肉上来回穿梭,不禁吓得肝胆惧裂。
疼得直冒冷汗的小冲硬是一声不吭的硬撑着,齐非儿知道自已越是心慈手软,把时间拖得越长,小冲所受的痛苦也就越大,所以她尽可能的手脚利落,但针扎进心上人的肉里,仍然心疼得不行,心越疼手便越是颤抖。但没有办法,只能咬着银牙硬起心肠来给他缝合,看着心上人痛苦的模样,她也心酸得不行,豆大的泪珠就像断线的珠子般不断落下来。
“来啊!把他们拖出去,给我狠狠的打!”心火起皮肉疼的小冲无处发泄只能把气都撒在那两个倒霉鬼身上。
“是!阿公!”小弟们闻言立即把两个男人拖了出去。
在小冲的伤口只缝到一半的时候;狼尾巴狼;红毛狮;玉面狐狸及下山虎也纷纷赶到了何坑医院。
“老大;怎么回事?”四人看着一片狼藉的何坑医馆问道;其实他们更想说的是:老大;你不是说没人敢来砸你的场子吗?可是看着疼得龇牙咧嘴的小冲;他们不敢问。谁愿意在这个风头火势上去触他的眉头啊。
“我还想问你们呢?”小冲疼得哆哆嗦嗦的道。
“老大;你放心;我这就去审;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狗尾巴狼说着就走了出去。
“老大;怎么不上点麻药?”玉面狐狸看着面无人色;直冒冷汗的小冲道!
“哼!”小冲冷哼着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有头发哪个想做瘌痢,没麻药用个鸟啊!”
玉面狐狸被小冲泼了一通冷水,不敢有丝毫怨言,但站在那儿却尴尬得不行!
“麻药给刚刚那人打碎了,你也去帮忙问问吧!”齐非儿见他难堪,赶紧给他解围。
“好咧,我去叫小弟们使点劲!竟敢太岁头上动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玉面狐狸十分感激齐非儿,朝她点了点头,便如蒙大赫的走了出去;心想这样的人不做老大夫人;没人能做了。
“我也去!人多力量大嘛!”下山虎与红毛狮知道这个地方不适合他们呆,否则随时可能惹火烧身。
第三十章 爱情的甜甜密密
“少爷,他们好像很怕你啊!”一边给他缝合的齐非儿,一边与他说话以分顺他的注意力,这样多多少少可以减轻他的痛苦。
“他们不怕我,我怎么能做得了这个老大!”小冲得意洋洋的同时仍然龇牙咧嘴,实在是太疼了。
“我都说少爷是个了不起的人,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就像历史上受了箭伤的关公,当初他在战场上被箭射中了右臂,箭虽然拔了出来,但是毒却存留在伤口周围,必须立即除去,没用麻药的他也是这样,一边下棋一边让人用刀子给他剔除死肉的。”齐非儿给小冲说故事。
“我知道,可是我怎么能跟他比呢,他那是割肉,我这只是缝肉。”小冲苦笑着说。
老C来的时候,被拖到馆后面暗巷里的两个人已被弄得死去了一大半,小冲受的伤虽苦,但与这两人比起来,却显得极小儿科。
狗尾巴狼等四人轮流使出了看家法宝后,玉面狐狸又想出了一个歹毒的主意,那是小冲刚刚在冷斥他的时候所得的灵感。他首先让小弟们把两人按死在地上,然后叫华弟在他们身上用瑞士军刀划出一道道大大的口子,淋上盐水,再伙同狗尾巴狼等人拿着针线,给他来个有痛缝合!这几个真是比魔鬼还残忍的人渣啊。
“咦,看来受的只是小伤吗?还谈笑风生呢!”进门就忘不了挖苦人的老C说。
“*,老子快死了。你还有心情说风凉话!”小冲白了他一眼笑着道。
“好像没用麻药啊?嘿嘿,小子有骨气!”老C忍不住对他竖起大拇指。
“废话,有麻药我还用得着这么痛苦吗?”小冲没好气的道。
这个时候,狗尾巴狼跑进来说:“老大,不好了,不好了,有一个家伙咬舌自尽了!”
“*,你们严型逼供的招数也太差了吧,就这样让他死了?”小冲问。
“还没死,他刚想咬,华弟眼明手快把一块石头塞进他嘴里,只咬碎了几颗牙齿!”狗尾巴狼等人怕弄出人命不好向老大交差,只好放弃了新学绣花工程。
“我看不是他们逼供的招数太差,而是太好了,那人受不住折磨才会咬舌自尽的!”老C是明白人,自然一言道破其中玄机。
“问出什么了吗?”小冲问。
“两个人的嘴巴都很硬,只说他们是龙记集团,一个叫黑头,一个叫龙东。还说他们绝对不会放过我们呢?真是不知死活。”狗尾巴狼道。
“龙记集团是什么玩艺?”小冲没听说过。
“嗯,看来这次你们也惹下的仇家来头还不小,龙记集团是全球第三大的模具制造商,论实力与我们圣业不相上下,这个倒是不足谓具,你有小姐给你撑着腰,再来两个龙记都没问题,可是他们背后是日本的山田组,这就是一邦很历害的角色。但是你一个小小的人儿,还未真正入世,怎么会惹上他们的?”老C不解的问。
“C叔叔,不是我们惹他们的,是他们找上门来的,而且指名道姓的要找少爷的爹爹,而听说少爷的爹爹不在了,便出口伤人,还砸东西,少爷才和他们动手的!”口齿伶俐的齐非儿三言两语便把事情说得清清楚楚。
“找你父亲?他们为什么找你父亲?”老C疑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啊?”小冲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他不知道温文儒雅的老爹怎会与龙记集团扯上关系。但他知道这必定与父母亲的死有关,看来他此次回国是势在必行了。
“我看这两个人你得交给我了,你暂时还没有实力与他们对抗。不过,再过一两年就难说了!”老C拍着小冲的肩膀道。
“老大,你能不能轻点!哎哟喂!你还拍!”原来老C拍的正是他那条受伤的痛臂。
“那,人我带走了?”老C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下手。
“带走吧,我眼不见心不烦!”小冲挥挥手道。
人群很快就散去,只一会店堂里又剩下了小冲与齐非儿,如果不是紊乱的店面与还在作痛的胳膊,小冲真以为这是一场梦。
齐非儿拿起扫把正想收拾。
“非儿,别弄了,留到明天再说吧。你去弄点吃的,然后咱们就休息吧,今天什么都没做,反而累得要命。”小冲打了个呵欠道。
“你可能是缝针的时候消耗太多的体力,而且又流了那么多血,肯定会累的,你去躺一会,我做好饭就叫你!”齐非儿说着就去关店门。
倦意浓浓的小冲回到了房间,思绪乱乱的他还没开始想便进入了梦乡。
时间过去并不太久。
“少爷,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吧?”齐非儿的声音在小冲耳边响起。
“不吃了,好累,睡醒再吃吧!”小冲呢喃着道。
“那好吧!”齐非儿想了一下道,但人却没有离开,而是轻轻的躺到了小冲身旁。
“非儿,你做什么呀?”小冲半梦半醒的闻到一阵熟悉的香味,他知道这是齐非儿身上的味道。
“我怕你醒来肚子饿找不到我,而且你没打消炎针,怕你会发烧呸,不吉利不吉利,坏得不灵好的灵。我陪着你我也放心。”齐非儿说着又贴近了小冲许多。
“嗯,好吧!”小冲想想也觉得没什么,反正两人都已祼体相见了,除了那层薄膜没捅穿之外,该做的都做了!睡在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只清醒了两秒钟便又睡着了。
小冲这一觉昏昏沉沉的不知睡了多久,反正他只觉得全身酸软无力,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在哭,又有人给他的手背上扎针,还有人时不时的喂他吃一些米糊之类的东西。
当他终于能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几天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这一觉睡得太久了。
“你醒了,呜呜,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一直守候在床边的齐非儿哽咽着说。
“非儿,你好像瘦了啊!整个人都落了形了!”小冲有点吃力的伸手摸着她那憔悴又苍白的脸道。
“我没事,只要你能醒来,我吃再多的苦都不怕,你知道吗?你已经昏迷了一整个星期了,你的老师也来了,最初大家都以为你得了破伤风,因为你发高烧的那天夜里你全身抽筋,好吓人啊!后来才知道不是,而是严重的细菌感染。我都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少爷,你以后别这样吓我了好吗?我真的好害怕啊,呜呜!”齐非儿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呵呵,没事了,你看我现在不是醒来了吗?”小冲强自打起精神来道,其实他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呜呜,都怪我这张乌鸦嘴,什么都乱说!”齐非儿自责的道。
“不怪你,不怪你,它要感染也没办法的事啊!咦,怎么这么多花篮?”小冲看着摆了满满一房间的花问。
“都是你那些小弟送的,还有老C,你的同学,你的老师,反正好多人啊,不单是这个房间,外面走廊上都摆满了!”齐非儿难得露出一点笑意。
“好在没送花圈!”小冲打趣道。
“别乱说话啊!不吉利的!快吐口水说过!”齐非儿说这话的时候最像沈雪,小冲看得不禁一呆。
“吐吐,怎么不送点吃的或直接送钱还来得实际些!”小冲不满的道。
“怎么可以这样说呢?这都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啊!”齐非儿道。
“非儿,再过一个星期我就要回中国去实习了,你是要跟着我一起去,还是留在这儿?”小冲忧心的问,他已经习惯了生活里有她,如果她不在,他不知道自已是不是能习惯没有了刚开始习惯有她的生活,还有更棘手的是,他到底该如何向孙闪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