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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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贵非凡的温尼斯公爵大人呵,看似拥有足以呼风唤雨的名利权势,他的灵魂却跟她一样……
夏宝儿深深的看著他,窥见到他的眼底深处,仿佛还残存著小男孩对爱的渴望,因为得不到,因此格外的无助与哀伤。
小时候,她也是,因为被选为神偷家族的继承人,所以必须接受严格的神偷训练,她七岁的时候便离家,一去六年,每日每夜想念著父母与妹妹,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能趁睡觉时把头埋进被子里偷哭。
在她最渴望爱的时候,盼不著得不到,久了,就训练出不爱人、不在乎任何事的本能,因为想要却得不到,只会让自己更痛苦更难受,所以宁可不曾拥有,不想拥有。
而魏冬阳,是她儿时记忆里唯一在乎过的外人,因为他的舍命相救,让她很难不惦记一辈子。
是爱吗?她曾经以为是的,没想到当温尼斯意外撞进她的生命中后,让她突然明白了她对魏冬阳的感情并不是真正的爱情,而是儿时渴望爱的投射。
当魏冬阳抱著她时,她只觉得安全与温暖:而温尼斯抱著她时,她的心却会深深的悸动,尤其当她面临选择时,她意外的割舍不下温尼斯,她无法想像她的生命中若失去这个男人,会变得有多空虚。
“温尼斯……”
意外地,她竟唤了他的名。
温尼斯勾唇笑了,双手捧住她的脸,吻她。
唇舌交缠,相濡以沫,这个吻既轻且柔,丝毫不带有激情,却是百转千回,令人流连难舍……
夏宝儿贴近他宽大的胸膛,踮著脚尖让他吻,感觉到自己的四肢百骸都因为他的吻而流窜著一股酥麻的电流,然后缓缓地深入再深入,熨烫著她的心、她的灵魂。
过了好久好久,他才放开她。
她羞得低下头,在他怀里轻喘,清丽的容颜浮上了醉人的红晕。
“怎么办,我好想要你。”他低头吻上她的发,在她耳畔呢喃。
她的脸更红了,身于因为相同的渴望而微微颤抖。
“不行……你的伤还没好。”她小小声地说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嘀咕著,身子却退开些,真的怕再贴近她,宁死也要抱她一回了。
“这话你也会说?〃 她也往后退了一步。
“我是半个东方人,而且这是千古名句,你当我小时候没读书啊?〃
夏宝儿扯唇笑了,头一次听见温尼斯用像孩子一样的语气跟她说话,感觉真的挺新鲜。
那朵笑花,像璀璨的钻石一样,漾进了温尼斯的眼。
蓦地,他伸手扯住她的手腕,将她往房里拉——
“等等……你想干什么?”怕弄痛他,她只好乖乖小跑步跟他走。
进房后,他陡地转身,夏宝儿止步不及,踉跄的跌进他怀中,他顺势搂住她的纤腰将她扣紧,按住她娇俏的臀贴近他的下腹——
她一愕,瞬间双颊漫烧,滚烫如火。
第七章
“帮帮我,好吗?亲爱的公爵夫人。”温尼斯带点压抑的嗓音轻拂在她敏感的耳畔。
脑袋轰一声——
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她体内爆开似的——
“什么?”
“今天……我非要不可了,求求你,夫人,一定要帮我,嗯?〃嘶哑又性感的嗓音迫近她的颈间、锁骨,在她的唇边厮磨流连,他渴望她渴望得整个身体都在剧烈的疼痛著。
“帮……帮什么?〃 她觉得自己被他催眠了,连说话都有些昏昏沉沈地,他的身体好壮好烫,紧抱住她,让她也快跟著一起烧起来。
“帮我——”
“爵爷,夫人,夏乐儿小姐上门拜访了。”房门外,阿曼达声如洪钟,就怕里面的人听不见。
什么!这丫头又来干什么?该死的!什么时候不来,偏挑这个时候来!温尼斯咬牙,感觉体内气血倒流,热浪翻滚。
很想扬声叫她滚,但这无疑是在拿石头砸自己的脚,在宝儿好不容易敞开心房,对他如此温柔依顺的当下,他如果现在叫乐儿滚,宝儿可能会摆上一个月的臭脸给他看。
“温尼斯……”夏宝儿看见温尼斯双唇紧抿,好像非常痛苦,不知该如何是好。“你没事吧?〃
“如果你可以过三十分钟再去见你妹妹的话,相信我会比较好一点。”因为现在的他很想掐死夏乐儿。
“啊?”她不明所以。
“算了,你快去吧!〃 温尼斯放开她,佯装不在意的走到床边坐下来。
“那我去见乐儿喽?〃 夏宝儿有些不放心的看他一眼,他却低头开始翻起茶几上的报纸。
“嗯。”
“那……你要多休息。”不知为何,夏宝儿觉得自己就这样转身离开,好像有点对不起他。
温尼斯抬眸,失笑道:“亲爱的公爵夫人,你再依依不舍,我可要改变心意,马上拉你上床了。”
这话还真的挺管用的,话才说完,夏宝儿已飞也似的离开房间,消失在长廊的尽头。
“阿曼达。”温尼斯把管家叫进房。
“是,爵爷。”
“去听听她们姊妹俩在说什么,然后向我回报。”夏乐儿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次造访铁定有事,身为宝儿的丈夫,怎么可以对宝儿的家人一无所知呢?这太说不过去了。
阿曼达皱了皱眉。“有什么事不妥吗,爵爷?〃
叫他这个专业管家去偷听人家说话,真是……
温尼斯瞥了他一眼,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手里随便翻著报纸。
“没什么事不妥啊,只是这阵子哪里也不能去,实在闷得慌,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可以玩玩罢了。”
又要玩?阿曼达的脸上猛地跃出三条黑线。
每次伟大的爵爷说要玩玩的时候,事情总是不太妙,毕竟爵爷觉得好玩的事,通常都跟人的性命和对方的智慧究竟行不行有关。
“爵爷,这若是让夫人知道——”
“那就不要让她知道。”
“可是……”纸包不住火啊!
阿曼达拿出手帕擦汗,虽然他对夏宝儿成为公爵夫人这事儿不是挺满意,但毕竟已经是事实了,所以,夏宝儿是他的主子之一,这一点不会改变,理所当然,维护公爵和夫人的感情和谐,也是他身为管家的责任之一。
看见阿曼达那张比苦瓜还要苦的脸,温尼斯觉得好玩极了。“放心,该知道的时候,夫人就会知道了。”
“是吗?〃 阿曼达的老脸亮了起来,点点头再点点头,果真结了婚,心智上是比较成熟了。
“当然,不拖著夫人一起玩,的确有点对不起夫人,对吗?〃 温尼斯邪气的眼往上一勾,露出一个莫测高深的微笑。
什么?拖著夫人一起玩?阿曼达才刚亮起来的脸,转瞬间沉了下去。
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呵。
夜半时分。
坐在床沿,地窖里的腐朽气味还萦绕在夏宝儿的鼻尖。
她不断地深呼吸,却无法克制的一再想起方才在地窖里的画面。
想到温尼斯竟然把乐儿绑在地窖里,还威胁严子钧断下小指做为交换条件,想到严子钧正一刀挥下的画面……她的心一紧,窒闷得难受。
她早该要阻止温尼斯的,她怎么可以相信这个男人会想出什么正常的方式,帮乐儿确认严子钧的真心呢?他背著她把乐儿绑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窖里,还眼睁睁的看著严子钧要切下小指以示真心……
该死的!传说中温尼斯公爵冷血无情、行事诡诈,今夜她总算见识到了。不管温尼斯的动机是什么,他的做法真是太过分了!
她无法想像如果她晚一秒钟出现,如果她的飞刀来不及截住严子钧手上的那把刀,后果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
看来,他的公爵夫人真的真的是气坏了。
温尼斯望著始终背对著他不言不语的夏宝儿,思索著下一步该怎么做。
再一次假装昏倒?
这次魏冬阳不在,他可能会摔得更严重,一个月下不了床。
再次拿恩情债主的姿态威胁她转过身来对他笑?
以她现在气成这个样子的状况来看,她比较有可能先踹他一脚,事后再跪在他面前忏悔,也绝不会甘心马上赏他一个甜美的笑容。
唉!怎么玩了一场逼真又好玩的游戏之后,他一点快感也没有?
真的……好无聊喔。
他宁可抱著柔顺乖巧的她睡一觉,摸摸她亲亲她逗逗她……这样也比刚刚在地窖里玩的野蛮游戏更有吸引力一点。
温尼斯走到床边坐下,夏宝儿马上起身就走。
温尼斯跟上前从身后轻轻地抱住她,夏宝儿下意识地反击,手一拐,当场撞上温尼斯的肚子——
“啊!〃 他痛得弯下腰,双手捣著肚子。
她转身冷冷的瞧他,忍住上前察看的冲动。
“真的好痛……”他低咒著,弯下的身子还是没起来。“我的腰……快断了……”
“断了最好,你这没心没肺没肝又爱玩人性命的魔鬼!〃 嘴里骂著,目光却不放心的兜转在他身上。
他不会真的那么疼吧?她只不过拐了他的肚子一下而已,真的有那么严重吗?还是他的腰伤比她想像中还要更严重?
夏宝儿凝著眉,终究还是放下下心,蹲下身,伸手要将他扶起来——
温尼斯却挥开她的手——
“别管我了,反正我罪该万死。”负气地,温尼斯索性赖在地上坐著不起来。
“你……”这个男人怎么一下子从魔鬼变成小孩啊?竟学人家小孩耍赖?夏宝儿瞪圆了眼。
“下次我不会再多管闲事了。”
咦?没反应?
温尼斯继续说:“就算你妹妹哭著来求我,我也不会再出手帮她的忙,你也是,枉费我对你的家人这么用心,你却视若无睹,还怪我玩得太过分了,你当真以为堂堂温尼斯公爵会轻易出手帮人吗?就算我的方式你不欣赏,也不该因为这种小事对我生气,重点是——我轻易替你妹妹解决了心中的疑惑,不是吗?〃
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喽?夏宝儿幽幽地看著他。
“我没叫你帮忙。”是他在她跟乐儿聊天时突然冒出来说要帮忙的,还说要把乐儿留在府里过夜,结果却把人绑到地窖里去。
“是我多管闲事。”
“对,没错,就是这样,以后请你不要再插手我的事,包括我妹妹和爷爷。”她的心脏根本负荷不了再多几次像今晚的惊吓。
闻言,温尼斯眯起眼,很难不对她的话感到气恼。
他的心里很不爽,不爽极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以后也不会插手我的事喽?你跟我……除了上床这件事,彼此互不相干,是这样吗?〃
夏宝儿一窒,她的意思并不是这样的,但是,他这样解读似乎也没有错……不过为什么她会觉得如此难受?
她没说话,他当她是默认了。
总之,他为她做的事,她一点都不领情就是了。
“知道了,夫人。”懒得玩装病的游戏了,温尼斯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
夏宝儿愣了一会儿,才发现温尼斯刚刚其实是在耍她的事实,他的肚子不痛,腰也没有快断了,他是在跟她玩苦肉计。
可是,他就这么走了,是什么意思呢?
是,她是气他不择手段,气他玩得太过火,但,终究她也明'奇書網整理提供'白他的确是为了帮乐儿才这么做的……
也许,她真的说得太过分了?
整整一个礼拜,温尼斯没有出现在夏宝儿眼前,吃饭是她一个人吃,睡觉是她一个人睡,除了洁莉卡每天在她身边服侍她之外,她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朋友或亲人,彷佛回到儿时面对黑暗世界训练敏锐的听觉时,那样的窒闷无助与恐慌。
经过了这么多年,她其实已经习惯一个人的日子了,可是为什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