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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无病呻吟的年代-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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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对不起沈浩了——

阿光开始就说,不管我心里怎麽做决定,一定要立意清楚,不要到头来,伤人伤己。现在这光景——难道果真是我罪有应得?!

沈自扬亲密灼热的唇,在我额际和胸口之间游移探索着,且不许我有反抗的意图,一挣扎,他就反应得更热烈,更让我羞耻难堪。

他放开我的手,俯抱着我,热烈地看着我;我说不出是生气、愤怒、难堪、羞涩、腆颜——还是心慌,根本不敢看他。他拂开我的发丝,强迫我看着他,燃烧在他眼底的热情再明白不过,炙焰烫人。

这目光、这热情、这拥抱,这姿态,再再叫我难堪不过。我感觉到他压在我身上的重量,隔着衣服,仍然禁不住一股泛自心底的羞耻。

“请你回去,走,拜托!”我抓住敞开的衬衫胸口,不得不开口了。

“为什麽?”他的声音充满诱惑,低沉懒洋,在我鬓旁沾吻撩拨着。

我将脸转开,逃脱他的吻触。

“为什麽?!你还要我说!”我的声音抖颤着。该死的,我一直自觉着他身体的重量,羞耻软麻感泛遍了全身。

到头来难道是一句抱歉就可以吗?——我不禁又想起阿光说的,不管我心里怎麽做决定,一定要立意清楚,不要到头来,伤人又伤己……事情到这种地步,却怪我自作自受。我的态度一直暖昧不明,让沈自扬有霸道的藉口,流付出他的真情温柔,而不管我接不接受。到头来,难道我真可以一句抱歉就完全勾消这一切?我的态度,他这样的对我……算什麽?!我觉得想哭,像是陷溺在蛛网中无助的昆虫……我算是牵涉进他的情网中了,无路可退了——老天!我真的好想大声痛哭,这算什麽嘛!

我轻轻地发抖着,那种可耻羞赧的感觉越来越浓烈。

“求求你回去吧!”我的语气软弱地有点可怜,垂着眼,心灰意懒。“算是我欠你的,反正我是跑不掉了。”

他欣喜若狂,双手撑在床面,俯视着我,然後,缓缓又俯下身……

“额头,我的……”他轻轻吻着,低低喃语着,我如梦催眠似地看着他。“睫毛,我的……脸夹,我的……鼻尖,我的……红唇,我的……”他轻轻执起我的手,轻吻触着指尖。“手指,我的……发丝,我的……”然接,然後,他的指尖从我仰起的下巴,延着那道弧红,一路滑触下来……颈、肩、胸口……他猛然俯下脸——换作在古代,我怕是非他不能嫁了。

是非他不能嫁了。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我还谈什麽纯洁——荒唐!我知道。可是他。 Jar电子书下载乐园+。 对我这样痴狂,我不跟着他,又能怎么辩呢?

这算是天下第一大笑话。

※※※

第二十一章

夏绿意终於满脸泪痕地窝在我的小蜗居里抽噎。我冷眼地瞧着她将我一盒新拆封的面纸,唏唏嗦嗦地抽成个大黑洞,然後起身走开,丢了句话给她:

“怎麽样?要不要来一杯白开水补充眼泪?”

她再次嚎啕大哭起来,又拆了一盒面纸,丢得满地全是白晃晃的纸花。

“大姊,拜托你好不好?你不是常说,失恋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值得你哭成这样?”我是不会同情她的,这麽大的人了,眼泪还那麽不值钱。

“你不懂!”她一边说,一边“嘶”一声,又抽了一张面纸。

“好!我不懂。”我喝了一口水,问道:“你倒是说说看,是哪个家伙那麽大胆,敢甩了你?”

“还不就那个该死的张耀今!”

“张耀今?怎麽会?”

张耀今是她同系的学长,高她一班,打绿意一入学,就锁定她,集中火力全力猛追。绿意一向不乏男孩子追求,也没将他怎麽放在心上,可是张耀今毫不气馁,鲜花、情书、巧克力,很容易让人心思动摇。

大概女孩子就爱这一套,张耀今战略成功,得尝绿意的青睐。可是绿意人缘一向好,花蝴蝶一样,没人真正能捕捉得住她。我只知道她对张耀今不错,可是也从来没见她身旁少过新鲜的面孔。为张耀今失恋痛哭,太说不过去了吧?!

“鬼才为他失恋!”绿意恨恨地说:“他一直对我甜言蜜语,说了不晓得多少好听的话,灌了不晓得多少迷汤,每个人都知道他在追我。可是上个礼拜,他竟然当着大家的面,带着法律系那个大骚包在我们面前招摇,还当众绍说是他的女朋友,你就没看到那骚包的那副得意模样!好多人问我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的面子全丢光了!”她狠狠地抽了一张面纸,擦掉眼泪和鼻水。“他怎麽可以这样对我?”

绿意还是那种性情,自我意识那麽强!

“好啊!还是跟以前一样,完全以自我为中心,—点也不考虑别人的心情。”

我又喝了一口水,把杯子放在地上。“既然你并不喜欢张耀今,凭什麽不准人家交别的女朋友!他又不是你的禁脔,为什麽不能这样对你?你难过的就只是没面子。你有没有想过,他追求你的过程,那种碰壁,失望又受尽挫折的辛酸无奈?张耀今是不该这样夸大招摇,可是你又何必自尊心那麽强!笑一笑不就没事了?这麽痛哭流涕,显得你跟他计较,传出去还当真成了夏绿意为张耀今失恋而痛哭流涕!这样,你就受得了?”

我一口气说完,却是越说越心虚,竟然想起沈自扬。

“我那有自以为是?”绿意还要辩解:“他实在是太可恶了!”

“夏绿意,”我叹了一口气,口气却不再那麽强硬:“偶尔正视一下自己的缺点好不好?你的气焰这样盛,别说是张耀今,正常的男孩子没人受得了。”

“苏宝惜,你说这话什麽意思?”她高声叫道。

“什麽意思你自己想。”我耸耸肩。“好了!洗把脸,我请你吃水饺去。”

才要出门,电话铃声却响起,是沈自杨。我匆匆说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绿意好奇地问:

“谁?”

我想了想,还是老实说了。

“沈自扬。”

“沈自扬?”她倒没有我想像中的夸张不屑的表情。“你跟他一直有来往?”

我点头。

“而且,很好?”她又问。

我又点头。

“他喜欢你?”她再问。

我再点头。

“那你喜欢他吗?”

这个问题我沉默了好久,才点头。

“喜欢。”我说。

“跟一辈子的?”绿意突然又问。

我笑了笑,却觉得心里好沉重。

“当然是跟一辈子的”我这麽回答,心里却荒凉得没个着落处,空荡荡的。

总算她不知道有关沈浩,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麽招架。

“你们什麽时候开始的?”讨厌的女人,直啰嗦个不停。

我大声说:

“夏绿意,你少管我的闲事!”

她打鼻子哼了一声:

“哼!你以为我爱管吗?”

我不说话。

下了楼,迎面遇见阿光,他从附近经过,顺便探访我。

他和绿意是第一次见面,我热心地为他们介绍。绿意懒懒的,意兴阑珊。看样子,她对阿光的印象不是很好。

“那是你的朋友?”阿光走远了,绿意问道。

我点头。

“你不喜欢他?”

她倒坦白,耸耸肩说:

“没办法,视觉影响感受。”

阿光今天穿了件白衬衫,牛仔裤已洗得褪白,一两处地方还沾着颜料油彩。神情是熬夜後的疲累,眼神闪着一种无力的黯淡,还是苦着脸笑。

绿意接着又说:

“搞画画的?你怎麽尽交些奇奇怪怪的朋友?”

“学艺术的。”我纠正她,一边睨视着她。“你不也是很奇怪吗?”

“别扯到我身上,”她连忙撇清。“我再正常不过了。”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正常了?”我笑了。

她脸色一整,神情是少有的萧穆,难得没有一丝嘲讽:

“你如果正常,就不会跟那个沈自扬交往了。”她说。

怎麽又扯上他了——唉!

“你说吧!他那一点不好?”我看着她的衣领。

“我也说不上来,”绿意甩动齐肩的秀发,微皱眉头。“就是觉得怪怪的。”

“既然说不上来,那就不要说了。”

我大步走开,她拉住我,突然冒出一句令我惊心的话。

“嘿!大苏,你该不会是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才跟他在一起的吧?”

我像是被针剌了一下,却还是若无其事地回视她:

“你在暗示什麽?我和沈自扬之间有什麽暖昧的关系吗?”

“难讲!”绿意放开我,扬着一抹毫不在乎的神情,挑衅地看着我。“你这个人,保守又瞥扭,假若被看了什麽不该看的地方,被触摸了什麽不该摸的地方,说不定就真的呆瓜似地‘非君不能嫁’了。以前你老是盯着他看,迷恋他到入魔的地步,他也老是阴魂不散地出现在你的周围,现在却突然变成情人了,你敢说你们之间没有什麽!”

“本来就没有什麽。”我头一甩,朝马路对面走去。

“大苏——”绿意一把将我扯住,一辆计程车从我身前三十公分左右的距离,“唰”一声急驶过去。“你到底有没有在看路?红灯呢,小姐!自杀也不是这样冲法的!我知道你心虚,但也不必这样!”

我低着头,将手插入口袋,不吭声。

“想沈自扬了?”她又开始嘲讽:“看不出来你一谈起恋爱,会这麽奋不顾身。被他亲吻和拥抱了?一定是的,否则你还猪脑袋也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他。我说的没错吧!”

“你在嫉妒?”我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一句话。对付夏绿意耳根才会清静。

“嫉妒!谁?我?你开什麽玩笑?”她露出不屑的表情。

“没有就好。”

绿灯亮了,我大步迈开,班马线垂直伸展,引导我们到达彼岸的目标。

我回过头,绿意正朝我招手,我加紧脚步,匆忙跳上人行道。这同时,号志灯又由绿灯转黄而变为红灯,一辆银灰色的宾士轿车无声地,从她身後十六米宽的大道滑驰而过。

※※※

第二十二章

一开始我以为是可以天长地久的,大傅、绿意、呆呆和沈浩。可是世事轮转各自有它应循的轨道,因缘际会以後,就是分道扬镳的时侯。所谓天下无不散的筵席繁华散尽之後,终要面对寂寞凄凉。

就像年轻的时候共聚一堂,骊歌高唱以後,各奔前程。多情的空白苦,这人生,原本就反覆上演着一出出聚散离合。

而即使天聂地久,又待如何?

一开始,我真的真的以为可以天是地久,可是,最後,呆呆移民美国,什麽思念都不留,大傅有了归循的道路和对象,彼此的心情也不再年轻如旧;绿意也有自己幸福的追寻,也许我们之间是可以一辈子的情缘,只是,各自不同的生活天地,落差起伏成了距离,造成重重的落离,许多的心事秘密,难再共有;而沈浩,更成了如今我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後来我又认识了阿光。

阿光是个很好的朋友,我却怕将来各自嫁娶以後,所有的相识相知全都走了样。知己毕竟是一则迷人的神话,年少轻狂时可以做做梦,落实到现实生活之後——交情毕竟不单只是两个人的事,总有太多其他人事的牵扯。

谁知道以後究竟会赞成什麽样,我只能珍惜眼前相聚的时光。

可是,太熟的果子会怎麽样?休说。感伤的泪水我知道,咸的。

阿光终於还是光荣应召入伍。走前,为他饯别。

宴席设在阿光租来的公寓阳台。我拎了一堆啤酒、卤菜、乾量,还带了一束鲜黄色的雏菊。

我们坐在阳台的凉椅上,喝着啤酒,吃着干量,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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