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虾跃龙门-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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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本王早知道父王会登基的。”三杯下肚,萧寒的兴致突然高涨起来,“我给父王备了几分厚礼,你知道都是什么吗?”
“不知道。”
“呵呵,男人嘛!都是爱美人的。不过父王素来爱才,所以本王近日招揽了许多能人异世。本王还打算带你回国,将你献给父王。”
第八二章 初到南方朱雀国
舟车劳顿了两个多月总算到了朱雀国,许是对南方潮湿的气候不大适应,我一路病怏怏的提不起精神,几乎是睡过来的。原本是跟萧寒的两个姬妾一辆马车,到了后来她们可能嫌我要死不活的模样有碍观瞻,把我打发走了。所以等我跟着大队骑马抵达皇城时,不仅大腿内侧擦伤了,连屁股也完全没了知觉。萧寒也不愿让萧尝宁见到我这等模样,索性放我休息了几日,这让我有种因祸得福的感慨,落在萧尝宁手里,结果还不就是个死字。
“不见几日,你怎么变得更丑了?”萧寒进我屋里的时候我正在对着镜子心生怨念,没有易容,脸上却也黑得悲壮。话说南方的太阳真是毒啊!在路上的短短两个月就把我晒得这般乌亮。这都不算,我还冒了痘,一个个又红又大的,看着特心酸。不过现下见到萧寒,我就淡定了。丑得好啊!丑一点他们就都认不出我来了。
“是啊!水土不服,呵呵!殿下您坐。”我很识相地站起来给他端椅子,恭恭敬敬了倒茶,站到离他一丈远的地方。
我做这些动作的时候萧寒一直默默看着我,脸上的表情从淡然到不满,从费解到微怒,“你这是做什么?怕本王吃了你不成!”
“殿下,小黑这等模样,怕坏了您品茶的兴致。”自打跟了其其格开始,我就觉得自己越来越油嘴滑舌了,比在肃阳戴月楼当小厮那会有过之无不及。
“你倒也清楚。”萧寒十分开心地笑,喝了口茶,忽然眸光一闪,“本王那里有些上好的养容品,我差人送来给你。”
“谢王子。”
我随口应了声,不经意扭头,瞧见站在门口的两个侍卫突然跪了下来齐声道:“皇上万福!”这时一个高大黝黑的男子已经迈进了门槛。我的视线从他的浓浓的剑眉、少许内陷而富于神采的眼、再到尖直的鼻,最后定在线条分明的薄唇上,每移动一个地方身子就僵硬一分,我掐了自己一把,稍稍定神,这才强作镇定地下跪,“参见陛下。”
“儿臣参见父王!”
“都起了吧!”
一双绣工精细的龙纹靴子走向桌案,我低眉顺眼退到一边伺候,大气都没敢出,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其实这都是徒劳的,此处是我的房间,丫头也只有我一个,萧尝宁想不看我都难。
“父王怎不差人通报一声?”
萧寒见了他义父倒是一副乖巧的模样,笑得开心,不似是装出来的,只是这称呼我听来十分别扭。萧尝宁今年不过二十有七,被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唤作爹,也不知作何想法。
“无妨,朕原本就是随意走走,路过进来看看你。不如此也不知道你房里还收了这么个妾室。”萧尝宁说着轻飘飘地扫了我一下,那精明的目光看得我心里那叫一个虚啊!他不会已经认出我了吧?
“呵呵!父王,她并非儿臣的妾室。”萧寒乍一听有些傻眼,默默看了看我,忍不住大笑起来,“她是儿臣为您准备的能人,会使幻术。”
死定了!这是我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第二反应就是心跳没了。萧尝宁颇感兴趣地“哦”了一声,挑挑眉走近我,抱臂好整以暇看了我许久:“模样丑了些,不过朱雀国懂幻术之人少之又少,朕如今最需要你这等人才。”
“父王,儿臣原本打算把她的脸治好,再将她引荐给您。”
“也好,就这么办吧!”说着他便不甚在意地扭过头,与萧寒聊起别的话题,没再多看我一眼,这让我很欣慰。
原本琢磨着只要不用萧寒的药,即便到了萧尝宁那儿,也不必担心被认出来。所以这一个月我过得很舒心。虽然没有户籍和路引没法逃离皇城,但是能走动走动也是好的。朱雀国的习俗和其他三国相差甚远,这里的人不爱吃米饭,主食是一种烤得蓬松的面,据说叫面包,他们吃半生熟的肉,女子个个穿得酥胸半露,长得偏黑,不过鼻子都很尖很直。于是我在这里就成了异类,走在大街上频频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前方围了许多人,不知在看什么,我正打算去凑凑热闹,被人一把扯住,萧寒的脸色不大好,压低声音道:“不要去。最近邻城闹瘟疫,皇城如今已经禁止出入,但只怕染病之人已进城,所以人多之处少去。”
我闻言吓了一跳,朝人群看了看,点点头跟萧寒回宫,此后的一个月也没敢出来。不过这段时间却不能再拒绝用药了,萧寒把上好的药都给我用上,见没起色,许是生了疑,便天天盯着我用药。
眼见肤色一天天白皙,红痘也渐渐消退,萧寒乐了,我开始天天做恶梦。我明白,悲惨的日子就要开始了,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早。
那天我正陪着几个女人在玩跳棋,萧尝宁又来了,神色颇为凝重,也没屏退我们,便直接和萧寒说起皇城里瘟疫爆发的事。伸长脖子听了一会,突然感到耳边疾风掠过,一只箭飞驰而过,正中萧尝宁身边的美婢胸口。有人尖叫起来,丫鬟姬妾们一时乱成了一窝粥,推推搡搡连带我一块往他们的主子萧寒身后躲,不想这个举动间接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如雨的箭不断从天而降,我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看着萧姓二人拔剑抵挡,心道这时候若有个盾牌该多好啊!显然我和他们父子俩的想法不谋而合。那二人见形势不妙,突然一人捞起一个丫头挡在前面往屋里跑。我见状心里一凉,但没多想,跟在萧尝宁身后逃命。然而萧尝宁的高大身形又岂是一个小丫头挡得了?快要到安全之处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一支箭冲萧尝宁的左胸飞去,电光火石间,我一个飞身,十分英勇无畏地将萧尝宁撞开,那支箭射了个空从头顶上嗖地划过。
没了挡箭牌,我悲凉地倒在地上两手不断乱划挡箭,嘴巴里“呀呀”地叫唤着,生怕就这么一命呜呼,偏生这时后颈挨了一记飞腿,我老眼昏花地看着某个不长眼睛的人从我身上绊倒,悲催地望了望天。为什么?为什么要在关键时刻让我摔交,让我不小心救了萧尝宁,救便救吧!为啥还要给我临门一脚!
“你奶奶个嘴!”我大骂了一句,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第八三章 做个男人也不错(1)
明黄色的幔帐、金色的蚕丝被、鎏金屋顶和大柱……掀开眼帘,眼珠子在四周转了转,对这等夸张豪奢景象发憷,迷迷糊糊地眨了几下眼,好半晌才意识到这里并非自己原先的屋子。如果没猜错,此处应该是萧尝宁的寝室,而身下的这张足有一丈宽的大床,便是宫女们天天挂在嘴边日思夜想欲爬上的龙床。一个宫装女子此时背对我轻手轻脚掀开翡翠珠帘,与一干人小声嘀咕。
“你们多给我长几个心眼,爬上龙床的人都不是咱惹得起的,出了错大伙都吃不了兜着走!”
“是,嬷嬷!”
这话之后他们顿时噤声,只留一阵窸窸窣窣衣裙摩挲的声音。透过珠帘,隐约可见七八个人出了门,而后大门被关上,一个高大的身影慢慢靠近床榻。我赶紧闭了眼装睡。感到一股阳刚之气越来越近,不由心跳加快。
“还未醒吗?”炽热粗糙的手在我的眉心轻轻点了点,滑过鼻梁,最后落在嘴唇上,在那儿摩挲了几回,继续往下移,我忿忿地将萧尝宁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遍,听到充满戏谑的话,“看来你是很喜欢朕这般服侍了,夏米儿。”
啪地一声,我利索地把停在锁骨那只不安分的手拍打开,掀翻被子骨碌坐起,怒目瞪他,“你早认出我来了?”
被我打了,他倒不甚在意,邪气地勾了勾唇角,转身背对我,“从你算计朕那日起,你便注定逃不脱朕的掌心,在玉棠楼从我眼皮底下逃走不过是你侥幸,你以为还会有第二回?”他突然转过来将我拉起,单手扣住我的腰将我按在他胸膛上,耳边他强大的心跳声更是增加了他的压迫感,“当日那毒吻真是叫朕刻骨铭心啊!拜你所赐,我在玉棠楼抱女人醉生梦死过了一个月,才能像个正常人一般行动。你说说,如今你落在我手里,我是不是该好好回报你?”
我没说话,心里发虚,粗重的气息传来,愈加让我感到紧张。我曾想过若栽在他手中会如何,只是每次这个问题从脑海里浮现,我便下意识将其忽略,如今只能默默祈祷奇迹出现。他似乎并没在等待我的回答,快速而蛮横地吮吸了我的唇,邪魅一笑,“不过既然你救了我一命,我便让你好好活着。”
身子被抱了起朝外间去,萧尝宁将我放在餐桌前,不容质疑地命令:“用膳。用完你便侍寝吧!朕会封你为贵妃。”
我拿起他塞给我的汤匙,手上僵了僵,默默看了看四周,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像是做了个荒唐至极的梦,木木地舀着汤,直到玉米汤在嘴里烫了舌尖一下,我这才真切地感到慌张,脑子开始飞速运转起来,怎么办怎么办?
“吃点牛肉。朕不习惯迁就女人,没有足够体力,朕可不能保证你能撑过今晚。”说着一大块红红的肉就被放在我碗里。
我皱起眉头,嫌恶地将它夹出去,“我不吃没煮熟的食物。”话说朱雀国的厨子真是没有操守,否则怎会让人吃这些顶多只有五成熟的肉?
他挑起眉,倒不勉强我,兀自吃起那块牛肉。想起萧寒从前对我的饮食颇有微词,他说,真不知道你们汉人的口味怎么这么奇快,熟透的肉怎记得上这般鲜美。我完全没法认同,如今看萧尝宁吃得津津有味,更是胃中翻滚。
“生的肉吃了肚子里会长虫。”我希望他不要在我面前吃这些东西了,我很恶心。
“一片胡言。”显然我的话不起作用,他满不在意地继续做着咀嚼的动作。
“是真的!”我忍不住站起来,“你看,是一个神医告诉我的,这些牛肉里一些很细小的幼虫,它们会在你肚子里不断长大繁衍。呐!”我指着他正吃在嘴里的圆形面,“成年虫子长得就像这些面,白色的很长很长……”
本来还想继续说,不过看他停了嘴眼角抽搐,太阳穴青筋暴露,很识趣地收了声,扭头看窗外的风景。
“不想吃就上床去,不许说话!”
好吧!我承认我是恶作剧,谁让他逼我恶心呢?我也得让他明白这是何等滋味不是?轻轻地推了推压在身上的男人,我十分淡定地清清嗓子,“陛下,小虾米劝您还是改日再行此事。”
“你又想怎样!”
“小虾米来月信了。”
“胡说,朕明明让人检查过。”
“是真的,刚来,您可以让人再检查一遍。”
看着萧尝宁的黑得不能再黑、仿佛吞了苍蝇般难看的脸,我感觉很爽很爽。通常男人都很忌讳女人的经血,而楼兰族的男子尤其如此,否则我也不敢这么毫无忌惮地坏他的食欲。可是我真的小瞧萧尝宁了,这个吞了整个朱雀国,如猎豹般凶猛的男人又怎会由我一个小女子任意妄为?
翌日一早,萧尝宁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怒气,没事人一般说是要带我去猎场狩猎。我很奇怪,萧尝宁只请了几个亲王过来比试,为什么会带着数百个仆人过来?这些仆人衣服后还贴着红红绿绿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