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女孩走天下-第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坏女孩走天下》
作者:日边红杏
女人是世界上还执著相信爱情的群体,因为这样,才会有悲欢离合,伤痛眼泪,才会有牵挂。如果女人也变得性致勃勃,有欲无情,人类最后的精神家园就会最终崩溃了。男人不希望女人加入他们的游戏,因为如果女人失去爱情光环的笼罩,和同性无异,这个游戏就无法进行下去了。女人只有坚持爱情的神话,所以人类可以继续繁衍。不,我要做一个寻花问柳的女人,颠覆这个以男性为主题的世界。我要到处留情,让男人苦苦守候,我要放肆的神魂颠倒,让男人一往情深。我要雁过无痕,让男人心碎难收。我要做一个自由的叛逆。宽袍大袖,潇洒来去。放眼尘世,惟我独尊。我要的其实和所有女人一样,一段永不褪色的爱情,确是一个无法实现的梦想。当梦想还可以成为现实的古代呢?
潇湘子
一个习惯了旅行的人总是有很好的自我调节能力,所以在游牧歌脸上看不到一般旅客的疲惫,永远的明眸皓齿,神采飞扬。十三个小时的飞行,从阳光灿烂的加利弗利亚到烟雨迷蒙的早春江南,她嘴角淡淡的微笑映衬着潇洒来去的自由。作为东方爱乐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演奏家,这几年,游牧歌几乎飞遍了大半个地球,带着她那把通体纯白的小提琴,以音乐神童的天资征服了听过她演奏的所有人。从白金汉宫到纽约的中央公园,从威尼斯的刚多拉到贯穿欧洲的东方快车,随处都留下她年轻,自信而又美丽的身影。她用生命的激|情去诠释自己钟爱的名字–游牧歌。
如果一个身材修长的美丽女孩走路大步流星,长发飞扬,无论何时都应该是一道令人愉悦的风景。游牧歌在众多的注目礼中,拖着行李箱,背着琴盒,走出机场大厅。她知道有人会来接她,到哪儿都是。游牧歌自嘲的笑笑,她还记得很多年前那个初恋的男孩子写在情人卡上的话:你笑笑的样子,有一种不安定的气质,你自由的性格,就象一个游牧民族。
游牧歌崇尚完美的爱情必须和完美的Xing爱相结合,一个男人要想从心理上俘获一个女人,必须先从生理上征服她。她喜欢男人的强势,一个雄性的定义因该是和他原始的本能紧密相连的。这几年身边的男人形形色色,无一例外都是各种群类中的佼佼者。就象病毒对药剂已经产生抗体了,游牧歌需要更大剂量或者更有效的药物让她找回兴趣。她从这些男人身上也学到很多东西,骑马,射击,冲浪,高尔夫,潜水,滑雪,飞行,华尔兹。太多华丽的大餐,让她有点食不知味。是不是每一个优秀的人都有邪恶的一面,或者说天赋异禀让他们有超逾常人的精力和自信去尝试有异于常理的事情。游牧歌有时觉得自己是正邪同体,兼顾黑白两道,她有个随身携带的小册子“好女孩上天堂,坏女孩走天下”,内容倒无所谓,只是标题很合她的心意。
刚接完那个男人的电话,万分抱歉地说堵车,很快就到。游牧歌闲闲得靠着柱子,无所谓的遐想着。有点饿了,记得王安忆的小说里有一段描写吃的文字,一个士绅从十里洋场的上海回乡下小憩,在清晨的袅袅炊烟中品尝一碗鸡汤馄饨,猪肉选的是最好的梅条肉,早上刚杀的小土鸡炖的小小的一瓦罐汤飘着橙黄透明的鸡油。手擀的薄薄的小馄饨皮被鸡汤一浸,透出里面粉红的肉馅。院子里刚摘的小葱切得细细的撒在鸡汤上,飘着淡淡的清香。
游牧歌很不优雅的咽了一口口水,手在口袋里摸着,她记得还有一块巧克力糖。手指碰到一个丝绒的小盒子,昨晚的男人狂野有余,温柔不足。来自一个古董世家,游历世界,搜集珍奇异宝,看到游牧歌眼睛一亮。游牧歌谓之职业病发作,正好她也是一夜孤独,所以顺水推舟。临走时,他留下这个盒子,邪邪的笑着说祝她有一段美妙的旅行。游牧歌赶飞机就随手揣到口袋里根本没有看。轻轻的打开盒子,一道闪亮的弧光闪过,一团凝重欲滴的深红美得令人眩目。她惊讶得看着这颗圆形的红宝石,这个男人真是舍得,从此再无交割的两个人,何必下那么大的投资,不用去鉴定,也知道这颗宝石价值连城。上面还有一根细细的白金链子,系于项间,一点轻微的坠感,游牧歌的手指划过多角的棱面,这不是她收的第一份昂贵的礼物,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份。是她的生日石,所以她喜欢。希望能给她带来好运–好的男人运。游牧歌坏笑着把宝石举到唇边轻轻一吻。
又一次穿越云层?原来只是做梦,航行还未结束?先睡会儿吧。
水云间
撑起额角,头昏昏的,倒时差吧,游牧歌懒懒的睁开眼睛,不在飞机座位上,却是一张木质的床,屋内都是仿古式样的简单家具,油纸糊的窗子用木棍支着,窗外有潺潺流水的声音,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花香。游牧歌掀开身上的被褥,怎么没换睡衣就上床了,一身的灰,为了在飞机上坐着舒服的而穿的休闲服有点皱巴巴的。她慢慢的坐起来,旅行箱和琴盒靠在桌旁,休闲拖鞋在床边。眼前的一切让人有点困惑,不知又是哪个爱作怪的男人把她绑架来了,他们经常会想一些稀奇古怪的花样博她一笑,如果烽火戏诸侯不用承担亡国的后果,恐怕那些男人也为她做过了。
是周庄?还是桐里?游牧歌穿了鞋子来到窗前,不记得哪家旅店是这样的。抬眼看去,竟是一家沿河的建筑,不宽的河两岸种满了柳树。“扑面不寒杨柳风”因该就是这种感觉吧,好象刚下过一夜的细雨,空气里润润的,清新的味道沁人心脾。远远近近的散落着一些建筑,好像都是仿古的。这个房间临河,看不见街道,不知行人是不是也着古装,配套才好。央视的影视基地这几年越建越多,有些远看看倒有些意思,近看就太粗糙了。难为某人肯花心思访到这么个所在,建筑物都似未经雕琢,古意盎然。前一阵子她好像提过等这次巡回演出完了要好好体验一下烟雨江南,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啊!
管他是谁,肚子真得很饿了,看看屋角好像有一盆清水在木架上,上面挂着布巾,游牧歌把脸洗了洗,从箱子里把洗漱用的小包拿出来,幸好昨晚把电动牙刷都冲好电了,还可以用几天,屋子了好像也没有插头,无所谓了,反正也不会呆几天。收拾停当,男人还没有进来,游牧歌有点不耐烦了,搞什么,不知道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的人要吃饭啊?算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一件纯白丝织的长袖衬衫,暗灰格子的小羊毛背心,浅灰的羊毛长裤,项间松松的系了一条银灰的短丝巾,游牧歌满意地看着模糊铜镜里的身影,蹬蹬脚上黑色的鹿皮靴,甩甩一头秀发,打开门走了出去。
戏相逢
这是个三层楼的建筑,楼下的天井里种着一些花草,干净雅致,主楼好像就在这条回廊的对面,有些人声传来。餐厅应该在那儿吧。游牧歌轻快的走下楼梯,二楼果真是个餐厅,一些身着古装的人在喝酒用餐,群众演员当的真是逍遥,有人抬眼看到游牧歌,顿时目瞪口呆,游牧歌抱歉的笑一下,打扰别人拍戏了。还好柜台就在楼梯边上,她径直走过去。老板眼睛发直的看着她,打算盘的手指僵在那儿。游牧歌好笑,这种表情见得多了,真是有免疫力了。
“有鸡汤馄饨和虾饺烧卖吗?”
游牧歌屈起中指轻叩柜台,一脸惊诧的老板结结巴巴回到:
“鸡汤馄饨有,不知虾饺烧卖是何物?小店有翠米虾仁烧卖,不知姑娘可喜欢?”
游牧歌点点头,绕过众人,视而不见种种眼光,所有人好像都在看她了。她看到临河的窗口边空着一张桌子,便走过去坐下,等着享受美味的早餐。
这个讨厌的男人,故弄玄虚,到现在还不露面,戏做过了就没意思了。游牧歌无奈的摇摇头。拿出手机,里面短信很多,但没有信号打不出去。不在服务区?苦笑。还好这次回来放长假,不然经纪人联系不到她非疯掉不可。
店小二迟疑的端着盘子来到桌前“姑娘,你要的馄饨和烧卖。”闻到香味了,饥肠辘辘的游牧歌食欲大动,不理会小二上下打量她的眼光,开动。
咦,好好的天色怎么暗下来了?抬眼一看,一个身材修长挺拔的男人站在面前,雪白的锦袍,银线勾边,再看五官,纵使阅人无数,游牧歌不得不承认这真的是一个很帅的男人,银冠束发,朗目如星,嘴角含笑。好,好,好,我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追随者,总算出场了,全套装扮,应时应景,新奇别致,我喜欢。
“姑娘,这窗口风景如画,我可否借坐片刻?”英俊的男人缓缓开口,声音磁性平和。身后几个劲装的随从个个警惕的盯着游牧歌有点煞风景,保镖这年头也难当,硬是随着主子心情扮小狗。
“主人何必客气,悉听尊便。”游牧歌好笑的看着他,变态的男人多,还挺入戏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我就陪你好好玩一场。
男人一愣,“主人?”他玩味的看着游牧歌,轻笑出声“说得不错,我倒担得起这个称呼。”
“不知主人高姓大名,不会要等到事后才告知吧,当然,不方便就算了?”游牧歌戏弄的看着他。她知道现今社会很多显贵的男人碍着身份,多做神秘无名氏。
“事后告知?”男人莫名,“我和姑娘有何约定吗?”游牧歌歪着脑袋看着他,冷笑不语。男人亦毫不回避,坦然回视,漆黑的眸子,凌厉逼人。
男人突然朗声笑了“中山隆有幸得遇姑娘,敢问姑娘姓名?”
()好看的txt电子书
“中山狼?哈,有意思!”游牧歌脸上闪过一丝不耐,从随身的银质名片夹里抽出一张名片扔到他面前,“做游戏,也要先查查底细,除非你很喜欢冒险。”游牧歌不屑的横他一眼。
两旁保镖看她如此不恭,正想上前呵斥,男人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他们顿时一脸惶恐。男人不动声色,若有若无地笑着,伸出两根手指拈起那张纯白木纹纸的名片,淡淡的海水味道慢慢溢出,“游牧歌”三个字纵向跳跃在纸上。角落里印着一个金色的,样子古怪的琵琶,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字了。
中山隆眯起眼睛打量面前的女孩,坦然清澈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半垂,秀气挺直的鼻子,翘翘的红唇,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背后,懒懒的,不屑一顾的气质,怪异但好看的穿着,一个美丽的异邦女子。国师夜观天象让他来此等候,就是为了她吗?
生查子
这个开场有点煞费苦心,对下面的节目真的有点期待呢!游牧歌在对方饶有兴趣地注视下,安安心心的把饭吃完,伸手去拿餐巾纸,遍寻不着。虽说是仿古,对现代人总该有点照顾,吃饭不用擦嘴的吗?
中山隆见状,从怀里取出一方丝帕递了过来。游牧歌不可置信瞪着他,“不会吧?你还用这个?细菌会传播的,唾液也会传染艾滋病的!”她在口袋里找到半包面巾纸,一边擦嘴,一边嘀咕,“你不怕死,我还嫌脏呢!”周围一片寂静,对面的男人脸上清白不定,手把丝帕攥得紧紧地,硬生生地收回去了。
当然,那丝帕看起来是雪白,簇新的,不过还是有心理障碍。最后一次看见男人用手帕是在朱丽亚音乐学院上乐理课的时候。Mr。Robinson风度翩翩,两撇胡子总是修得整整齐齐,暗红色的领结打得一丝不苟,雪白的礼服衬衫配深色西服,那时候在游牧歌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