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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弃妇从商记-第39部分

小说: 弃妇从商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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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去吧,先回房加一件夹衣,外面冷。”洛云瑛点头,看宋杰穿得少,关心地道。

/5/宋杰脸孔微红,低低地嗯了一声进了后院。

/1/施月湄一直默默地关注着一切,见宋杰脸孔发红,心头一动,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

/7/晚上几个吃过饭围着火盆烤火,方勇问宋杰:“邹公子那个黑脸很吓人,你今天没吓着吧?”

/z/宋杰摇头,道:“没见到他,连邹平都没见到,听说病了,不给丫头婆子近身,留了邹平贴身照顾。”

/小/“病了?”洛云瑛惊愕,心想也许是那两晚没睡好才得病吧?她有些过意不去,站起来就想立即过去探望表表关心,想了想,现在天黑了,外面寒风凛冽,这要过去了,一准又得挨那棺材板脸骂,本来起身了,复又坐了回去。

/说/邹天泽确实是因为那两晚没有休息好病了,也不仅仅是没有休息好,洛云瑛与齐修远在马车里颠鸾倒凤那些时间里,他虽然拼命克制,到底没有控制住,自个儿在外面用手也弄…泄了好几回。那么冷的天,不病才怪。

/网/邹卫氏听得大夫说是河蟹后着凉,如果不好好保养可能不死以后也没有房…事能力了,心中凉了半截,她孙子还没有一个呢,况且儿子是她唯一的指望,只急得寝食不安,偏偏邹天泽从小生病就不肯喝药,这病就更难好了。

洛云瑛到来时,邹卫氏正在哄邹天泽喝药。

“邹夫人好。”洛云瑛冲邹卫氏行礼,大方得体。

邹卫氏不好意思赶她,微微欠了欠身回了一礼。

“泽儿,来,起来喝药,不苦的,喝药病才能好……”

邹天泽闷在棉被里面,任邹卫氏怎么哄也不起来喝药。

洛云瑛失笑,想不到邹天泽这么大个人也怕喝药,不过笑归笑,想想这个时空医学落后,小风寒有时也能要人命,不可小窥,倒有些担心起来。

“我来试试。”她接过邹卫氏的药碗,坐到床沿放软声音道:“邹公子,起来喝药,喝完药奖励枣花糖哦!”

她这话说出,邹卫氏和邹平笑得打跌,邹天泽掀开被子,气呼呼坐了起来,伸手抢过药碗就要往嘴里倒。

“别,等一下。”洛云瑛急忙往回缩手,舀了一勺放过唇边试了试温度,凉热适度,这才把碗递给邹天泽。

邹天泽拿过碗往嘴里一倒,一口气喝完。洛云瑛递上布巾给他擦了擦嘴,转头笑着跟邹平要枣花糖。

“没准备。”邹平挠头。

“我房中有,叫小翠快去拿。”邹卫氏急急道。

“邹夫人,拿清水来。来,先漱漱口,嘴里就不会那么苦的。嗯,是吧,不苦了……”洛云瑛继续哄着。

枣花糖很快拿来,洛云瑛剥了一颗递过去,邹天泽却不接,张开口等洛云瑛喂他。

“还真是小宝宝啊!”洛云瑛大笑,真个用手指捏住糖粒,喂进邹天泽口中。

“谢洛姑娘。”邹卫氏这声谢说得很诚恳。

洛云瑛笑着摇头道:“邹夫人客气了,要说谢,瑛瑛不知要对邹公子和邹夫人说多少谢谢呢!上次多得邹夫人帮忙,瑛瑛才能脱困解围,瑛瑛在此谢过邹夫人。”洛云瑛对邹卫氏重重地施了一礼:“本来要亲自登门拜谢的,又怕打扰了邹夫人,今日补上这一礼,请邹夫人恕瑛瑛这谢字说晚了。”

洛云瑛告辞离开后,邹卫氏出神了许久,突然道:“我怎么瞧着,这个钟瑛瑛与传言不一样。”

“传言不可尽信,你又不是不知道。”邹天泽闷在棉被里,瓮声瓮气道。

“岂只不可尽信,根本就不能相信。”邹平接口,把洛云瑛在嘉平的表现详细叙述了一遍,又将他与洛云瑛几次相处的洛云瑛的言行说了出来,洛云瑛根本不小性子,也不懦弱,更不木呐。

“可怜见的。”邹卫氏同情地道。心想往日那些谣言,许是钟府放出来污灭洛云瑛的,又想着杜飞扬休妻,理由就是洛云瑛淫奔无耻,可是县衙萧师爷不是亲口证实了洛云瑛是清白的么?看来传言真的不能相信。

中午时,洛云瑛怕邹天泽耍脾气不吃药,又过来了,邹天泽果然还是不肯喝药,洛云瑛软语一哄,又爽快地喝了。

“洛姑娘店里忙不忙?能不能留在这边帮忙照顾天泽?”邹卫氏是个儿子第一,极会顺应形势的人,也不排斥洛云瑛了。

“倒不忙,不过不瞅着,有些不放心,我丑时再过来好了。”

她往常外出没问题,现在离开个几天,又在城里,当然更不会有问题,但是洛云瑛没有答应,虽然这个时空跟现代差不多,不是很保守,但是她自觉还是避避嫌疑的好。

她答应过来,却不答应留下来照看,邹卫氏略一思索,就明白她是要避嫌,

洛云瑛离开后,邹天泽拉过被子蒙住脸,闷闷道:“娘,我睡觉了,晚上早些端药过来给我喝。邹平,不要等到丑时,你提前过去芙园,跟洛云瑛说我喝过药了,叫她不用过来了,以后也不用来,就说我愿意喝药了。”

“好勒。”

邹平笑着应下,出去办事了。邹卫氏愣愣地坐在椅子上无语,儿子这是怕洛云瑛来回走,天冷凉着了。她这个冷口冷心的儿子,什么时候如此细心起来了?

洛云瑛花了十天,终于把计划书写好,看着纸上一个一个或站或趴的小蝌蚪,她脸红了。这份计划书要拿给郝英达,只怕会笑掉人家的大牙,更怕人家会认为她水平太差,不屑细看。

宋杰的字体也很难看,施月湄倒是写得一手娟秀的好字,但是计划书的字体要大气霸气才能相配,洛云瑛决定还是得找齐修远,由他誉写。

其实心中,也是迫切地想见齐修远。这么思想着,到底没控制住,借探病之名,她往邹府而去。

邹天泽病刚好,邹卫氏不给他外出,还在家里呆着。

“病好了?”

“嗯。”

邹天泽的棺材板脸没有什么表情,不过见识过他孩子气的一面,洛云瑛只当他是一个别扭的大孩子,对他的冷脸熟视无睹。

“我想见修远,你能帮忙安排一下吗?”她问。

邹天泽瞟了她一眼,凉凉道:“渴了?”

洛云瑛摇了摇头,她以为邹天泽问她渴不渴要不要喝水,摇完头后猛一下回过味了,脸涨得通红,气恼地找东西砸他,一时没有趁手的,抓起椅子上的靠垫扔了过去,恨恨地骂道:“你才渴了,你以为人人都像你,种马一个,通房一大堆,小心过度不举……”

她劈劈叭叭骂了一大串,邹天泽却不生气,洛云瑛骂了半天停下来,见那张棺材板脸竟是口角噙笑,一副喜悦无限的模样,气得头晕脑涨,从袖袋里摸出那份计划书朝他摔过去,怒冲冲道:“这计划书帮我拿给修远誉写。”

洛云瑛扭头往外冲,一头撞上邹卫氏。

“对不起邹夫人。”她把邹卫氏扶住,草草行了一礼就奔了出去。

邹卫氏其实在门外站了有一会了,洛云瑛冲走后,邹天泽还痴痴看着门口,邹卫氏叹了口气,捡起地上的计划书,看着上面的小蝌蚪不觉失笑,难以相信那样七窍玲珑容颜秀美的女子,写的字这么难看,瞟了几眼后,她的脸色变了,有些失色,然后是凝重。作为商人妇,她虽然不是多么精明能干,看问题的基本能力还是有的,洛云瑛这份借壳生蛋的计划书在她心口砸下重重的一拳。



元宵节到了,这晚洛云瑛收拾了,叫了宋杰等人结伴上街看花灯,却在半路上遇到急匆匆而来的宁叔。

齐修远病了,很重,药石无效。

洛云瑛一个趔趄,怎么可能?齐修远的身体一直很好,相识一年多,就没听说他有个什么不舒服的。

“老爷和夫人让我来请洛姑娘过去看看少爷。”宁叔哽咽着道。

洛云瑛不敢置信地看着宁叔,齐辉与齐白氏竟然派宁叔来请她去看齐修远?

日夜盼着相见,可相见的机会,竟是这样得来的。

“洛姑娘跟我过去看一下少爷吧,只怕是最后一面了。”宁叔含泪道。

最后一面!闷雷击顶压下,瞬间击溃了洛云瑛的坚强,彻骨的寒冷刹那间入侵她的肌肤穿透她的五脏六腑,她呆呆地站着,两腿软软地提不起来。

远处色彩斑斓形态各异的花灯在闪烁,齐修远站在灯火阑珊处对着她温柔地微笑,淡眸含情脉脉地看着她,洛云瑛痴痴地朝他扑了过去……可他却随风而逝,留她一人跌落尘埃。

“姑娘……”众人惊呼,宋杰奔过来扶起她。

“你们去玩,我先去看修远。”洛云瑛平静地交待,刚才的那个凄迷的人不见了。

“修远什么时候开始生病的?”一路前行,洛云瑛问。

“初一回府后就发热了,喝了两剂药,本来好些了,可后来病情又加重了……这不……”宁叔哽咽着说不下去。

刚才那一跤将洛云瑛跌醒,此时再听宁叔的话,她心中有数了,初一回去就病了,而她上午才去过邹府,齐修远要真的病危,邹天泽不可能若无其事也不可能毫不知情。

这家伙,等下见了,要骂他一顿,要装病也不提前跟她说,害她刚才想死的心都有了。

踏进齐府,洛云瑛无限感慨,算算,虽然与齐修远已两心相许亲密无间,可是进齐府的次数,却仅三次,这是第四次。她想起那天她苏醒过来,齐修远如一束阳光,那样温暖,那样柔软……

相见的心更加迫切了,她的脚步急迫起来……

洛云瑛以为齐修远在使苦肉计诱使齐白氏答应他们的亲事,可是当齐白氏撕心裂肺的哭声传来时,她怔住了,及至踏进房间,床上那个枯瘦的人遮蔽了她心头的那线天光,她的心直直地坠落,没有止境,血液停止了流动,灵魂,再也找不到支点。

“修远……”洛云瑛发出凄厉的尖锐的悲鸣,她扑过去,抱住齐修远狠狠地摇动:“醒来,你给我醒过来……”

齐修远一动也不动,空气在无声地哭泣,烛影黯然摇动,无声地宣告着洛云瑛不敢相信的事实。

失去了,什么都没有了。洛云瑛伸手,呆呆地抚着那张刻骨铭心地脸。

“修远,你不会寂寞的,我去陪你。”她起身,朝墙壁撞去。

“洛云瑛,你干嘛?”邹天泽捉住她的手腕。

“你放手,放手。”洛云瑛拼命挣扎,挣不开时,一口咬了下去。

“洛云瑛,你疯啦!”邹天泽厉喝,大手吃痛松开了,洛云瑛恍恍惚惚什么也没有听到,眼神飘忽着看向灵床上那个身影。

她看到齐修远站了起来,长身玉立、白衣飘逸,他温和专注地看她,柔声道:“瑛瑛,我不会丢下你的,我们一起走。”

他的声音低沉浑厚、有如天籁,她朝他扑了过去……她没有抱到人,她撞上床柱了。重击带来的晕眩,突然抽空的心脏,使她再也支撑不住,直直地倒了下去。

洛云瑛睁眼时,发现自己躺在齐修远房中,刚穿越过来时住过的那个房间,一切似乎回到最初。房间如霜花一般明净,月白绣翠竹的薄纱帘在阳光下白得透明,房中烧着火盆,一如那天那样温暖。然而,没有齐修远与齐辉的争吵声,空气沉寂得让人窒息。

为什么?为什么?她没有跟齐修远一起去呢?

“瑛瑛,醒了。”一如既往的温和的声音,他的声音依然悦耳动听,如醇酒,让人闻之心醉。

洛云瑛僵硬地看着那个推开房门渐行渐近的人,修长挺拔的身姿,柔和淡雅的气息,让所有人沉迷的无双气质。

“我这是在做梦吗?”她喃喃自语,失神地伸出手,抚上那个如玉的脸庞。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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