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女晶晶-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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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重伤,从北地至此,一路昏迷,偶尔醒来说的唤得都是师母的名字,要急
着回来与师母共渡仲秋节。”
贺氏一听是男子姓何,名字与前不久来过潭州的胜郡王只差一字,立刻
神经紧绷。
曲氏从未听李炳说过收了徒弟,对何敬焱非常陌生,只是见他行此大礼
,心里多了几分亲近,丝毫不掩饰情绪失声呜呜痛哭道:“我夫君在信里说
仲秋节必会回来。他受了重伤都记得此事。”
何敬焱泣不成声,缓了一下,接着道:“我知道师母等了师父许多年,
就一心急赶过来,可是师父病情恶化,我不得不在沿途寻了当地大医师瞧看
,这般直到昨日半夜才抵达潭州。”
“敬焱,你把我爹护送回来非常辛苦。快起来。”李老实伸手去扶。
何敬焱满心愧疚,又是极为尊敬曲氏,不肯起来。
曲氏脑袋嗡嗡作响,哭得话都说不出来。
贺氏的命是李炳救的,能有如今安稳的幸福小日子是他所赐,又是公公
又是大恩人,自是泪流满面。
李去病只在儿时见过李炳,这么多年早就忘记他长得什么模样,只从曲
氏、贺氏、李老实嘴里得知自个长得像他,又是他的嫡亲儿子,有着割不断
的血缘关系,心里担心害怕他就这么去了,呜呜的痛哭。
何敬焱哽咽道:“谁料今个白天下了几个时辰的大雨,从潭州到观里的
两座桥被断了,阻了马车无法前行,又改了到了晚上才抵达观里。我请了湖
南道当地的四个大医师给师父汇诊,现如今是王大医师给师父扎银针,师侄
女晶娘在一旁守着。”
贺氏在曲氏耳边道:“娘,敬焱将爹从几千里外的北地送回来,一路奔
波,为爹请了许多大医师诊治,是咱们家的恩人。你快让敬焱先起来。”
曲氏连忙双手扶起何敬焱,感激道:“多谢你送我夫君回来。你受累了
。”
何敬焱摇头道:“师母说这样的话,实是让徒儿羞愧。”
李云青上前两步,脸上挂着泪珠,道:“何叔叔,这位是我娘,这位是
我的小叔叔。这个细伢子是我的二弟李云霄,他与刚才你见到的李晶晶是龙
凤胎。”
何敬焱赶紧向贺氏鞠躬行礼,望向李去病时,忍不住失声道:“去病弟
弟模样最似师父。”
李立望着李去病点头哽咽道:“我刚才瞧了,也有些觉得。”心道:二
少爷容貌似了老老爷,只是性子气质差远了。老老爷那般的大英雄,全天下
就一个。可惜老天这般残忍,让他变成这样。
石通心里想的跟李立一样,偏过头去抹了泪,走过来道:“郡王,外头
凉,请你与老夫人、大夫人到屋里说话。”
贺氏听得脸色微变。
何敬焱抱起了泪眼汪汪的李云霄,请着曲氏等人往药室去。
他刚走到门口,怀里的小人儿突然间身体前倾,张口哇的一声吐了,一
半吐到地上,一半竟是吐到了他身上。
曲氏失声道:“霄伢子?”
李云霄委屈的抬起泪脸,哇的一声又吐了。
李家人忙去抱李云霄。
“你们莫过来,他正难受着,让他吐完。”何敬焱把李云霄放下,俯身
体贴的轻拍他的后背。
李云霄鼻子里嗅着浓郁的酸臭,恨不得将胃汁都吐了出来,委屈的哭道
:“奶奶,娘,我好难受啊。”
贺氏急道:“郡王,刚才路上马车颠簸的很,我的二儿子人小胃浅,晚
饭吃的食物都颠到了嗓子眼,这就吐了您一身,实是对不住。”
何敬焱衣裤上沾了臭气熏天恶心的污秽,却是温和的道:“无妨。”
这对龙凤胎真是心有灵犀,一个无视他,一个吐他一身。
李云霄衣裤上倒是没沾着半点污秽,朝离得最近的李老实张开手臂,哭
道:“我好难受啊。”
石通请了何敬焱去旁边的药室换衣服。
李立则陪着李家人进了屋子。曲氏坐下了身体像散了骨架,整个人瘫在
座椅上。
李云霄走到贺氏身边,俯在她耳边小声哭道:“娘,我在路上就想吐了
,一直忍着。何叔叔抱我,他身上好臭,我闻了忍不住吐了。”
贺氏嗔怪道:“何叔叔为了救你爷爷的命,从北地到此几千里,都顾不
得换衣,你还嫌他臭。”
李立忍不住道:“大夫人所言极是,焱郡王为了保住老老爷性命,这一
路衣不解带守在老老爷身边,每日至多睡两个时辰。”
李家人听了无不对何敬焱心生感激。
曲氏晃过神来,趁着没有外人,问道:“李立,我夫君到底做的什么生
意?”
李立长叹一声,真不知如何解释。
贺氏泣道:“娘,爹做的肯定是正经生意,不然怎能收了皇族的郡王当
弟子。”
何敬焱换了身道袍进来,脸都没顾得着洗,坐在李去病旁边,跟李家人
一起焦急的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曲氏都快要把十几年的泪流光了,敞开的屋门闪出一个
小人。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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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就开始写文,一直写到十一点。一小时码千字,龟速码字。我已经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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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老小联手救李炳 晶晶赠焱郡王药
李晶晶在进来之前,就想好了如何说,高声道:“爷爷的命保住了,他
醒来就叫着奶奶的名字。”
曲氏立刻像活过了过来,也有了力气,站起来走到门口。
李晶晶张开双臂,挡在门边,抬头一本正经道:“奶奶,爷爷的病,我
能治好。你见了他千万莫伤心莫哭。你要哭了,爷爷会非常难过,病就好得
慢了。”
曲氏急道:“我晓得。你快让我去瞧看你爷爷。”
李晶晶放曲氏过去,跟上来的李家人嘱咐道:“你们进去了都不许哭,
一定要劝着奶奶。”
贺氏扭头见李老实、李云青抹着眼泪,隐约猜到李炳的病非常重。
她心情沉重的牵着李云霄,嘱咐道:“霄伢子,你要乖些,跟你妹妹一
样不要哭。”
李云霄刚才吐了何敬焱一身,不敢再惹祸了,忙点头承诺道:“娘,我
不会哭的。”
李晶晶待众人都出了屋,这才扭脸嘴唇紧抿落下悲痛的眼泪。
她站在门口,听着里面曲氏悲痛欲绝的嘶叫哭声,“你做的什么生意,
能让人害得脸都毁了,骨头全碎了,身上没一块好肉,命都要没了?我等了
你九年,你这般回来,是来挖我的心,催我的命吗?”
烧伤的病患最是惨不忍睹,别说是李家人,就是一个陌生人见了李炳都
会为他难过。
她走进去,见曲氏精神彻底崩溃,瘫倒在地上,放声嚎哭,听者无不动
容。
贺氏上前从曲氏身后抱着她,无奈她沉得像石头,怕她哭死了去,连忙
大叫道:“娘,你莫吓我,你快站起来。”
李去病瞧着李炳的惨样已是吓傻了,呆站着不动。
李云霄正要哭,被李云青捂住了嘴巴。他满眼的恐惧,鼻涕眼泪都流到
了李云青手上。
李晶晶擦干眼泪跑进屋,冲到床前,凑到李炳被火烧得黑红相夹的脑袋
跟前,站了十几秒,扭头激动的高声道:“奶奶,爷爷说他的病会好起来,
让你别伤心难过。”
何敬焱就跪在旁边,目光始终盯着李炳,非常确定刚才不曾看到李炳嘴
巴动了。
贺氏这一会儿功夫就出了一身汗,急得跟曲氏道:“娘,听到晶妹子的
话了吗,爹说他的病会好起来。”
曲氏哭声低了些。
李晶晶又朝着曲氏道:“奶奶,你还记得曲正吗,他的脸被土鞭炮炸了
,毁了容眼也瞎了,我都能治好他。我一样可以治好爷爷。”
李老实问道:“晶妹子,你说的是真的?”
李晶晶点头,一本正经的道:“真的。我刚才都告诉爷爷了。他说只要
奶奶不怪他,不为他伤心难过,就听我的话配合治疗身上的伤。”
曲氏瞅着李晶晶,抬起双手要去抱她,哭道:“我的心肝宝贝孙女,我
一瞧着你爷爷这幅模样,心里就像被几百根针同时扎着,泪水忍不住。你就
是拿我的命换他的命,我都愿意。”
李晶晶紧紧抱着曲氏,心疼无比的劝道:“奶奶,你相信我。爷爷一定
会好的。”
何敬焱双眼通红,站起来把王大医师拉到外头去,挥手不让三位大医师
凑过来,低声问道:“我师父刚才醒来说话了?”
王大医师眉头紧蹙,轻声道:“令师是醒了,手指动了几下,张嘴说不
出声。”
何敬焱急道:“可是失声哑了?”
王大医师摇头道:“这说不好。”
何敬焱问道:“我师父怎么又昏过去了?”
王大医师缓缓道:“令师吃了李大药师的六粒药丸之后就晕了。”
何敬焱追问道:“我师父吃的是什么药?”
王大医师摇头,道:“李大药师让我隔三个时辰再给令师扎一次银针。
”
何敬焱无比担忧道:“我师父身子那般虚,怎经得短短三个时辰扎两次
银针?”
王大医师忙道:“郡王,令师已昏迷了六天,李大药师说再不刺激他的
穴道,会永远假死下去。”
何敬焱瞪眼道:“刚才她就是这般说的,怎么又说?”
“李大药师是令师嫡亲的孙女,断然不会害了他。”王大医师实在受不
住何敬焱身上的戾气,拱拳道:“下官去给令师把脉,瞧瞧有没有好转。”
月夜宁静,山风阴凉。
何敬焱站在药室楼前度日如年,好一会儿王大医师小跑过来激动的高声
道:“郡王,令师的脉搏比一个时辰前有力多了,气息也恢复正常。李大药
师说用不了一天,他体内凝聚二十日的尸毒就会随着排泄物排出。”
广明子从一间药室的窗户里探出个脑袋,叫道:“焱郡王,贫道早就说
了,我师妹药术比贫道高,你还非要贫道制药!”砰又把窗户关上了。
何敬焱面色不变,见湖南道的两位老头子大医师敲广明子的门,被广明
子骂的几句气呼呼的跺脚,招手叫过坐在不远处草地上的亲信吕道明嘱咐几
句。
吕道明走到两个老头子跟前,又把医徒都召集过来,抽剑入鞘,阴森森
道:“李大药师乃是我们郡王将军的师侄女,日后你们不得去找她制药,也
不得将今晚的事泄露出去,违者格杀勿论!”
虎奔军威名远播,连匈奴都害怕,何况这些大医师、医徒,吓得连忙点
头。
吕道明瞟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道长大医师,外界传言此人医术在白云观
翘楚,何敬焱这才特意请了他随行,岂料事实上并非如此,他赖以扬名的银
针术远远比不上王大医师。
道长大医师在白云观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经常出入长安权贵人物府邸,
便是皇宫也去过,只是畏惧虎奔军凶名,不敢拿性命做赌注,承诺道:“吕
将军放心,贫道随你们从北地至此的事,一个字都不会跟别人说,便是回到
长安,观主亲自问起来,贫道也不会说。”
石通派一名道士领着三位大医师及众位医徒去前山歇息。
次日一早两位老头子大医师得了二百银票便匆匆离开。道长大医师得了
三千两银票也走了。这是后话。
何敬焱处理好此事,进了药室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