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仙途-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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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雨瑶眨眨眼,“可这里实在太闷,薛道友可否为我找些书来?”
等了一会,薛华静却忽然住了口。秦雨瑶撇撇嘴,竖起耳朵老老实实坐着,她心知定是薛华静正遇上什么,无暇顾及她,便托腮仔细打量着方才被风环撞击过的鞭壁。
却发现鞭壁除了遗留下几道淡淡的条状痕迹外,竟连一丝破损都找不出,她便仔仔细细在心中回味着薛华静方才所说的一番话,从中竟也找出了些许破绽。以她推测,噬魂鞭的效用应该是将魂魄或元神吸入其中,再用炼魂宗秘法在其中炼魂,将炼化后的魂魄转为灵力供炼魂着享用,既是如此,定有出口可寻。况且,薛华静方才着重提醒她,区区一件玄级法器无法破了噬魂鞭。那岂不是说,只要有更好的器物,便能破了噬魂鞭么?
秦雨瑶心中顿时有了一丝逃出生天的希望,脑筋也跟着活跃了起来,她将自己所拥有的可能能用到的东西全部回忆了个遍,忽然间便想到了囊中的镇魂引,她初时捡到镇魂引,那时她不过是一名才入门的生涩弟子,待后来她长大一些,再回想捡到镇魂引时发生的种种,才轻而易举察觉到镇魂引的不平凡,也正因为如此,她才将镇魂引收了起来,不敢再随意戴在身上。
她一边分析一边点着头,“师父曾说,镇魂引是上古流传来的,具有极强的正气,噬魂鞭用作吸魂炼化,自然不是一件正气的灵器,若是我将镇魂引取出,不知会怎样?可镇魂引只是一件饰物,就如同五色珠一般,它既不是武器,又不知如何将它催动,我若贸然取出,必定逃不过薛华静的视线,若让她夺去了,该如何是好?”
她又试着弱弱地唤了几声薛华静,果然没有理会她。
于是,她将心一横,决定先不将镇魂引贸然取出,只试探着将神识探入乾坤袋中,寻到了镇魂引,迅速将神识探了进去。
果然,一进入镇魂引,她便隐约感知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她有些疑惑地望着眼前的茅草屋,毫不犹豫便走了进去。
然而,屋内空无一人,小放桌上落上了一层尘埃,似乎小屋已经空置了许久,秦雨瑶轻叹口气,正要四处瞧瞧,耳中却忽然传来一个不悦的声音,“怎么?又为什么事烦我?”
是薛华静秦雨瑶颇有些惊惶无措,她未料到薛华静这般快便解决了琐事,此时必定发现了镇魂引,但听她方才口气似乎又并未察觉,便强自镇定,淡淡说着:“薛道友,可否为我寻些书,这里实在太闷。”
薛华静倒有些出乎意料,语气间虽有淡淡的嫌恶,却罕见的没有开口讥讽,只冷声说着:“如今去哪为你寻书,待我与师兄回了门派再说。”
秦雨瑶又试着缠着薛华静说了些话,直到薛华静烦躁不已,不再理会她时,秦雨瑶这才将神识从镇魂引中收了回来,眼底却有一丝淡淡喜色。
无意中,倒让她发觉了镇魂引的妙用,方才她将神识探入镇魂引,薛华静竟丝毫未察觉,她想到师父必定对她一举一动了若指掌,定然也知道了其中的奥妙,这样想着,她又一次将神识探进了镇魂引,果然方入内便见到了那个瘦削的白色背影。
她有些惊喜,但又不敢发出丝毫声响,又不敢与他神识传音。只得靠近了他,折了一根竹条,蹲在地上缓缓写着:“师父,镇魂引可能对付噬魂鞭?”
莫殤离靠着她蹲了下来,慈爱地轻抚了抚秦雨瑶刘海,将她手抽了去,轻轻在她手心上写下几个字:“不知,或许有用。”
秦雨瑶垮了脸,莫殤离见状便轻笑着摇了摇头,又在她手中写着:“莫怕,为师已有计策。”
于是她便仔仔细细询问了莫殤离,得知方法后,却又有一丝疑惑,便在地上写道:“待她开始炼魂,师父要如何带着镇魂引逃脱?”
莫殤离眉间极快地划过一丝哀伤,他微微点点头,在秦雨瑶手中写着:“自有办法。”
秦雨瑶半信半疑地望着莫殤离,有些赌气地撅起嘴,在地上写道:“师父若不在了,我也不活了”
莫殤离神色有些发急,在她手心写道:“答应为师,大道之途,永不放弃。”
秦雨瑶直直盯着他那只修长白皙的手,心中忽然间便明白了些什么,眼泪便止不住流了下来。
莫殤离依然微笑着,抬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珠,又在她手心写着:“莫做傻事,雨凤在等你。”
想到雨凤,秦雨瑶脑中便犹如一道惊雷猛地劈下,霎时间便清醒了许多。
“师父一直是那么淡然、无欲无求,默默地守在我身旁,从来未想过自己,甚至为救我不惜元神消散。”她有些悲哀地想到:“可我却是一个不能随意自私的人,我决不能丢下了雨凤,师父,我该怎么办?”
雨凤与师父,她生命中最重要两个人,不管怎样,她都不想失去任何一个,所以秦雨瑶还是坚强地站了起来,默默地将神识收了回去。
她还是在心中挣扎了许久,最终妥协了,事实上,失去师父对她来说是一个极大的痛楚,可是却能换来自己的一命,她知道,那才是师父想要的结果。而不是什么都不做的陪师父而去。她虽情感细腻,但遇到这般生死离别之事,骨子里的冷静理智却稳稳占据了上风。
她从囊中拿出一些灵石,状似无意地在地上摆弄起来,果然,过得片刻,耳中便传来薛华静隐隐包含着怒意的质问声,“你又在搞什么花样,在我的噬魂鞭中,难道还想要布阵不成?”
随即噬魂鞭内剧烈地震动起来,灵石被七零八落地扫向数个角落。
秦雨瑶声音有些委屈,“薛道友,我实在无趣的很,不过将灵石拿出来下棋罢了,你瞧,上品灵石便代表了我自己,中品灵石便代表了对手,我不过在死前自得其乐,道友为何不成全了我?”
她这般顺从合理的解释,薛华静似乎极为满意,便叹气道:“你早有这般柔顺,我或许就能饶你一命。只是如今,我师兄已然认定你死了,你便只有认命了,不过看在你这般听话的份上,你姐姐的命我便留下。”
秦雨瑶急忙感激道:“多谢薛道友,只是如今我囊中之物皆不能对道友造成威胁,不知我能否能继续在此下棋解闷?”
薛华静早便探过秦雨瑶乾坤袋,其中只有一些稀有草药与材料丹药,与一些杂乱配饰罢了,甚至连筑基丹都没有。这些东西在元婴修士的光芒下自然就显得微不足道了,比起元婴来,没有什么让她更感兴趣的东西,加之秦雨瑶态度又恭顺,便默许了她的要求。
有了薛华静的首肯,秦雨瑶自然放心了许多,然而,她还不敢大意,只假装黑白棋子对弈,果然,薛华静抽空竟还关注着棋局,时而开口说些见解,秦雨瑶虽不耐,但极尽所能表现出一副悠然自得模样,如此过了两天,薛华静果然渐渐失去了兴趣,不再关注,索性由着她自由活动。
秦雨瑶见时机已到,急忙将师父教她的九芒迷神阵摆好,又迅速地催动了,这才猛地松了一口气。
九芒星迷阵与九芒星幻阵其实乃同一类别阵法,效用却又有些不同。九芒星迷阵能够在灵器或法器中极小的封闭空间内施展,阵法催动后,便会将阵内的一切隐匿起来,便是灵器主人本身也无法看到丝毫,虽不能助人逃脱,却也为她接下来逃脱创造了极好的条件。
第三卷 风起云涌 第九十七章 炼魂
第九十七章 炼魂
秦雨瑶端端坐在阵中,只要她寸步不离九芒星迷阵,薛华静便再也寻不到她。果然,方才催动阵法时产生的动静引起了薛华静的注意,她用神识扫进噬魂鞭内,竟不见了秦雨瑶,又急又怒的声音在噬魂鞭里回荡起来,“秦雨瑶,你竟敢骗我我必定饶不了你”
秦雨瑶从乾坤袋中拿出镇魂引,仔仔细细放在手中端详着,纳罕出声:“为何它还是黑乎乎的样子不曾改变?”
“你既然已经让它认了主,不妨试着用一丝灵力覆在它周身将它唤醒。”莫殤离元神从秦雨瑶眉间飞快地闪出,停顿在秦雨瑶肩上。
秦雨瑶点点头,正要施放出灵力,噬魂鞭却忽然间狂烈地震动起来,她试着将种子撒下,然而,那种子却无法在地下生根。恍神间,身子忽然被一股力量托起,稳稳停顿在半空,她才松了一口气,摸摸脑袋,窘笑道:“师父,你如今元婴出窍,修为仍旧比我高出许多。”
肩膀上的小人依旧一丝不苟地站的笔直,淡淡道:“元婴修士元神出窍,但身体中的经脉依然可以供给元婴源源不断的灵力,因此,可算作是元婴修为。”他微微叹口气,“而为师却只是没有身体的元婴,虽元婴本身可吸收天地灵力,然而少了大半来自经脉的灵力供给,如今至多只有筑基修为。”
他这样说着,两人耳中又传来接连不断的怒喝声:“秦雨瑶,你便是藏起来也是没有用的,只要你还在噬魂鞭中,我便能将你与那元婴一同炼化你莫想再暗地里玩出什么花样来便是你逃出去,我也不会让你活着回门派”
秦雨瑶不理会她,忽然又问莫殤离:“那如果师父有了一具筑基身体,修为又会如何?”
莫殤离愣了愣,叹道:“若是那具身体修为在筑基,加之我元婴中的灵力,修为至少也在金丹。只是——”他望着秦雨瑶若有所思的面孔,有些了然地笑了,“从前为师与世无争,从未有过夺舍之念,便是从镇魂引中出来,也只盼着能够早日以元婴之态修成大道。如今,噬魂鞭将我们困在此地,便是为师有心夺舍,也绝无可能,为师只求能够保你一命便已足够。”
秦雨瑶苦笑道:“师父,我便是逃过这一劫,日后薛华静也不会放过我,若是我们想想办法,将薛华静身子夺了,岂不两全其美。”说完这句话,她又兀自叹起气来,连师父都无法办到的事情,她又有什么法子可想?
须知夺舍需要在被夺之人体内进行,然而两人连噬魂鞭都无法出得,又遑论夺舍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想到莫殤离方才说的,她便将神识覆盖在镇魂引上,果然见到镇魂引中间的珠子忽地一闪,她与莫殤离对视一眼,将镇魂引平放在地,果然,镇魂引触及鞭身便忽然间光芒大盛起来,那股强烈的白光瞬间照亮了整条甬道。
秦雨瑶紧盯着镇魂引,忽然间惊呼出声,“师父,你瞧,中心的珠子在转”
莫殤离对此毫不惊讶,语气依旧平和:“镇魂引开始释放正气,它遗落凡间数万年,如今正气渐渐消散,若放在从前,噬魂鞭早该灰飞烟灭。”
秦雨瑶对镇魂引还抱着一丝期望,“如今它的威力不知如何?若是能将噬魂鞭毁去该多好。”
“九芒星迷阵将它的威力化去不少,因此为师现在要进入镇魂引中释放灵力,如今阵中正气最盛,你且在这里守着,如无意外,两日后镇魂引的力量便会用尽,那时噬魂鞭便会产生一丝缝隙,那缝隙只有一瞬间,你只有片刻时间便顺着那缝隙逃出去。”他又叮嘱着:“为师也不知炼魂宗人如何在器物中炼魂,若她知晓噬魂鞭生出异动,必会提早炼魂,届时你须多加小心,若能侥幸避过,才能逃过此劫。”
秦雨瑶知道镇魂引的力量若是用尽便意味着什么,她双眼有些湿润,艰涩地开了口,“师父,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么?你陪了我那么些年,就如同我的亲人一般,若是,若是你不在了,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莫殤离身子在空中顿了顿,许久,他转过身,面上一副欣然,“大道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