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仙途-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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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殤离身子在空中顿了顿,许久,他转过身,面上一副欣然,“大道艰险,为师日后不能在你身边陪着你,答应为师,无论如何要坚持下去,替师父圆了飞升的梦想。”
秦雨瑶望着那没入镇魂引中的一团金光,心情极为无助,有那么一瞬间,她想义无反顾地跟着师父进入镇魂引,左右不过落个灰飞烟灭的下场,可想到爹娘,哥哥和雨凤,她最终只在原地嚎啕大哭了一场,才慢慢镇定下来。
“师父定然会希望我好好活下去,可我却万分对不起他,在这种时候,却要抛下他独自逃命。”秦雨瑶想来想去,忽然便想到灵湖中那两只同生同死的死灵,眼泪便忍不住落了下来,“死灵尚且无法承受失去同伴的痛楚,我却要狠下心来丢下师父独自活命。”她又狠狠捶着地面,丧气道:“若我那时狠下心来将那两块夺魄冰晶夺了去该多好,如今这时岂不是派上了用场,兴许夺魄冰晶便能救下师父”
这样想着,突然间便记起从夺魄冰晶上生出的那枝淡紫色枝条来,她心中大喜,猛地站起身,将枝条取出。可又忽然望着那根枝条犯起愁来,她如今修为只有炼气,神识控物远远不够强大,不过只能将乾坤袋中的物事取出来放进去罢了。况且,书中记载,夺魄冰晶乃是极稀少物种体内自行结成,须包裹住整个尸身,千年后方能重生,可是这么一小枝枝条,怎样才能包裹住师父呢?
不管怎样,她还是决定试一试,然而,她试了几次,每次都在即将进入镇魂引时失败了,她只得将神识探了进去,试图告诉莫殤离那根被两人遗忘的枝条兴许有用,却发现莫殤离已经进入了入定状态,只得焦急地收回神识。
她性子向来稳重,十五年中从未有如今这般如坐针毡的时候,她心中烦乱不已,脑中一时想着如何救师父,一时又想着出去后在古城中如何逃生,待她猛然间回过神时,才突然注意到,整条甬道竟然渐渐变为红色,她虽在阵中,却能将整条甬道收入眼底,再望向镇魂引,中心的珠子更加飞速旋转起来,她猛然间意识到,距离催动镇魂引已然过去约有一日,薛华静必然会发现了噬魂鞭中的动静,可鞭中为何却毫无动静?
又过了几个时辰,她猛然间自鼻中嗅到一丝异样的气味,那气味似乎是一种香料,她急忙从衣襟上扯下两条碎布,将鼻孔严严实实地堵上,然而,那股气味却依旧一丝一丝地渗入她鼻腔,并且,那气味渐渐浓烈起来,随之她渐渐感觉到浑身疲累,似乎身体中的力量被一丝丝抽干,她只有将手固定在口中,每当昏昏欲睡时便使出全力咬一口。正当她努力与睡衣相抵抗时,耳中却传来薛华静有些得意地挑衅。
“我不管你用了什么法子要毁了我的噬魂鞭,不过现在看来,你还是晚了一步,你那阵法不过能掩了身形罢了,却防不住我的炼魂香,我早便说过,莫要在我面前玩什么花样,如今再有两个时辰,你,连同那个元婴都要化为乌有”
秦雨瑶分辨出那声音表面上虽强作气势,实则极为疲累,心知薛华静定然受了伤,加之炼魂极为消耗元神,此刻她不过是要赶在噬魂鞭被毁之前强行将她炼化罢了,两个时辰,不过是说来让她泄气的,以她推断,至少她还要用去三个时辰,她紧紧盯着镇魂引,三个时辰便足够了。
秦雨瑶挣扎着用一丝灵力催动风环,又猛地收紧,上臂便传来一阵极强的痛意,身体竟然稍稍恢复了灵活,她不知自己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便再次将紫色枝条取出,小心翼翼覆盖在镇魂引上。
枝条猛地被飞速旋转的珠子弹了起来,秦雨瑶急忙赶在它飞出阵外前将枝条接住,正欲再尝试一次,却忽然见镇魂引中发出一股淡淡的紫色光芒,那光芒极其微弱,她急忙用神识查探了,竟发现珠子表层渐渐凝结上一层淡淡的紫色冰晶。
“是夺魄冰晶”秦雨瑶忽然记起,书上曾说过,夺魄冰晶一旦结成,便很难使用任何外力将之损毁,除非千年后冰晶内的魂魄自行破出。所以,若不是神器级别的法器,夺魄冰晶必定不会轻易被损毁。
“如此一来,待镇魂引正气用尽时,兴许它不会消失?”
想到这里,她咧开嘴兀自笑起来,将枝条收了,感觉到困意再次来袭,便又将风环使劲紧了紧,直到右臂不断渗出鲜血,渐渐麻木的感觉不到一丝痛楚,她又将风环套上左臂,如法炮制,将风环收紧了。
在疼痛与昏沉交替的煎熬中,时间似乎过去的非常慢,然而,除了心底隐隐生出的悲哀,她却丝毫不感到绝望,只要有一丝可能,她便要坚持着活下去,这股信念让她变得格外坚韧起来。
第三卷 风起云涌 第九十八章 逃出生天
第九十八章 逃出生天
忽然瞧见自甬道上方猛然间涌来一股看似极其粘稠的黑色粘液,秦雨瑶暗道不妙,她虽不知那股粘液是何物,却不难推测那或许是炼魂香之后的炼魂步骤,可脑袋却越来越迟钝起来,仅靠着心中一丝清明伏在地上仔细瞧着镇魂引,眼看着那股黑色粘液就要缓缓涌向她所处的阵中,忽然间镇魂引周身光芒暗淡了许多,随之她脚边的地面竟出现了一条细微的裂痕,秦雨瑶双眼蓦地睁大,使出最后一丝力气匍匐着够到镇魂引,将镇魂引握在手心,猛地顺着那道光亮滚落了出去。
眼前光亮时明时暗,一时间带着凌厉杀意的鞭风阵阵呼啸而起,一时间绿光漫天,似乎是有人在斗法……秦雨瑶努力地想要睁开眼,却感觉到整个身体极度疲惫,双手如何也提不起一丝灵力,再也坚持不住地躺倒在地,眼前渐渐落入一片昏暗。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被一阵寒意惊醒过来,感觉到耳边狂风肆虐,脸颊被沙土打的生疼,秦雨瑶猛地睁开双眼,舔了舔干裂不住淌血的嘴唇,试着动了动手指,想要挣扎着站起身。两只胳膊剧烈的疼痛却惊的她冷汗直流,她只得暂时放弃了挣扎,抬起头微微观察着四周,发现自己竟身处一个地势微高的土坡之上,四周皆是漆黑一片,耳中隐约传来一阵滴答声。
那滴答声极为诡异,似乎离她极近,却又丝毫捕捉不到声音传来的准确方位,她心中思忖:“这地面上俱是黄土,寸草不生,难道已经在古城中?”
她猛地想起莫殤离,急忙用微弱的神识查探周身,乾坤袋还在,她四下翻找,却不见了镇魂引,她明明记得她从噬魂鞭中逃离时手中紧紧捏着镇魂引,一时间心中颇觉不妙,眉间也空荡荡的不见人影,她又试着神识传音给师父,依然音讯杳然。
“师父必定还在镇魂引中,镇魂引会缚住师父元神,师父元神无法自由出入其中,而我与镇魂引结了契约,只有镇魂引在我手中,才能将师父解救出来。可镇魂引为何会不见?难道是落地后遗落在哪里?”
这样想着,她急忙调动灵力施展出荧光术,荧光术是炼气期便可习得的小术法,能够使自身发出光亮,仅需要持续不断的微弱灵力供给,因此,她当下虽受了伤,倒也能支撑起一丝灵力完成荧光术。
漆黑夜里秦雨瑶身上散出的光亮为她照亮了周身大片土地,她却蓦地被惊出一身冷汗,脚下半丈外,黑漆漆的一片土地上正有一大群向她不断蠕动的肥胖蛆虫,蛆虫蠕动时竟丝毫未发出半丝声响,而方才一直萦绕在她耳边的“滴答”声,竟是蛆虫口中滴落口水的声音。
“这便是尸蛆,这里果然是古城我如今没了飞行法器,又身受重伤,对付尸蛆自然是束手无策。”她一边叹气,一边迅速从怀中抽出萧尘给的传送符,猛地在空中燃了,眼前便出现一个金黄色旋转八卦传送阵,她急忙站了上去,再次落地时,周围极为安静,她立即施放荧光术查探周身,直到确定安全后,她才靠着身后土墙微微松了一口气。
“眼下我还是要略作疗伤,否则不但找不到师父,反倒要在这里丢了性命。”
幸运的是,她的乾坤袋一直很妥帖的放在身上,她从乾坤袋中又娶了些灵石,原地布上九芒星幻阵,启动阵法后,她便将回元丹取出几粒服了,又使了木系术法枯木逢春,缓缓修复着受损的经脉与肉体。
在噬魂鞭中,她为了保持神智的清醒,不惜使用风环自伤手臂,现下除了两条手臂外,经脉只是略有损伤,这样打坐了几个时辰,直到天空微微放亮,感觉到伤势痊愈,她才又睁开眼睛,仔细回想起昨夜她从噬魂鞭中脱逃后的情形,那时她受到炼魂香的催眠,不仅肉身疼痛,神智也极为虚弱,按说她从噬魂鞭中逃脱,薛华静必定会在第一时间发现她的行踪。可昏倒前,她只隐约记得周围似乎有人在斗法,那鞭定然是薛华静,另外一人又会是谁?想起那隐隐约约闪过的绿光,她脑中忽然升起一个奇特的想法,可又兀自摇起头来,心中只觉不大可能。
“不管那人是谁,我却不能一直在阵中坐以待毙,总要主动些了解情况才好。”
于是,秦雨瑶便从怀中取出传音符,思量半晌,还是点燃后发了出去。过了约有半个时辰,果然瞧见天边隐隐飞来的熟悉身影,待那人影飞近了,她急忙从阵中走出,唤道:“言师弟”
言玉神色略有疲惫,声音也有些暗哑,“你为何忽然出现在这里?”
秦雨瑶叹口气,其实她并非不愿告诉言玉她这两日的遭遇,只是,想到言玉与薛华静一同长大的情分,她还是很理智的选择闭口不言,见他只身一人,便开口问着:“师弟怎的一个人?薛道友为何没有一同前来?”
“两日前我与师妹到了古城中,却又丝毫寻不到将军冢的线索,便分头查探。”他抬起下巴,语气颇有些责怪,“前些日子你忽然不见了踪影,师妹说你已经死了,我却知道你定是怕了,不知躲在什么阵中不肯露头,如今看来,你果然有法子,竟一个人找到了这里。”
他四下环视一番,疑惑出声:“这里——似乎不仅仅是座城堡。”
秦雨瑶心中一片了然,定是两日前薛华静按捺不住要将她炼魂,不过是找个借口避开言玉罢了,此时再四处打量一番,果然身后那堵土墙后别有洞天。
她急忙解释着:“我那日又在阵中睡着了,醒来后不见了你与薛道友的踪迹,随后我便每日寻找你们,却不料让我寻到此地,我瞧见不是那些尸蛆的对手,便布了阵法躲了起来。”
言玉撇撇嘴,微微抬手朝她使了个净身诀,“你身上可真脏,一张脸黑的我都要瞧不出样子了。”
秦雨瑶干笑几声,瞧见衣衫瞬间白净了许多,实在比她一件件搓洗轻松许多,便厚着脸皮又从乾坤袋中取了几件出来,嘻嘻一笑,“师弟真好,我所有能换的衣裳全都脏啦,劳烦师弟再帮我清理清理。”
“不行”瞧见那堆衣物中似乎还夹杂了一件肚兜,言玉急忙背过身去,耳朵便淡淡染上一层薄红,口中怒道,“我又不是你的仆从,为何要帮你清理衣裳”
秦雨瑶那抹笑容便干巴巴地僵在脸上,小小的自尊心被强烈地打击了一番,她有些难为情地撅起嘴小声反驳着:“小气,不过就是个小法术,不使也罢,走着瞧,我时常穿着脏衣裳恶心你”
手中衣裳忽地洁净了不少,言玉面上一副嫌恶,“再也没有见过比你邋遢的女修”
秦雨瑶摸透了他的脾气,心知他不过是表面凶巴巴的模样,其实心中不知怎么嘲笑她,因此也不怕他,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