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娶我吧-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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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就怪我了?”叶昔迟故作不解地摊手,眉眼之间笑意犹在。
沈凝烟瞥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撑着下巴道:“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叶昔迟道:“薄娘是个聪明人,你放心,她不会想不开的。”
“真的?”
叶昔迟点头,经过这几日的相处,薄娘是个怎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了,为了情爱伤害自己这种事情,天下人人都有可能会,唯独薄娘不会。
沈凝烟这下放心了,紧绷的神色一下子松了下来,才想到刚才发生的事。
见她的目光四处乱转,叶昔迟问道:“你在找什么?”
沈凝烟闻言便把去厨房偷吃然后被大狗追着跑的事情三言两语地告诉了叶昔迟,叶昔迟听后笑也不是,怒也不是,扬起手敲了敲她的脑袋,无奈道:“你啊……”
沈凝烟不好意思地笑笑,被一条够追着跑,也真够狼狈的。不过……
沈凝烟摸了摸自己的唇,虽然初吻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不过她一点也不介意,反而,还很喜欢。
叶昔迟倒是一点也没提起刚才的事,整个人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他抱臂看着沈凝烟,正色道:“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你今天在闹什么脾气?”
沈凝烟扯着衣角,她怎么会知道薄娘喜欢的不是叶昔迟,原本理直气壮的怒火一下子变得连自己都觉得可笑,可这样的答案又怎能告诉叶昔迟呢?
她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于是随口乱诌,“没什么啦,有点不舒服,就回房睡觉了。”
叶昔迟明显不信,但也没有再多问。
沈凝烟吃饱喝足,又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心情十分愉悦。刚才一闹浑身粘腻着难受,于是也没管叶昔迟,回头就找了小二送了一大桶热水回房。
这两日大雨,客栈的客人都没有退房。叶昔迟很有自知之明地坐在外面等候,算好时辰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地朝房里走去,正巧沈凝烟也推门出来。两两相望,叶昔迟眸色一深。
沈凝烟没想到他就在门外,连忙低下头,湿漉漉的头发垂在脸颊的两侧。
叶昔迟上前一步,低头打量着她,好半天才奇怪道:“阿花,你怎么变漂亮了?”
沈凝烟一惊,她刚才把人皮面具撕了下来,忘了贴上去了。怕被叶昔迟发现一样,她当即腾出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颊,道:“公子看错了吧,我与平时并无不同。”
“不对。”叶昔迟摇头,万分肯定道,“你真的变漂亮了,特别是……”
他拖着长音没有往下说,沈凝烟心下一急,手紧贴着右半边脸,他该不会是发现她脸上的蝴蝶胎记不见了吧?
心里正在盘算着该如何跟叶昔迟解释,不料叶昔迟顿了半天,忽然百思不得其解地冒出来一句,“特别是你的脸,怎么白了许多?”
沈凝烟暗松一口气,吓死她了,原来就是因为这个呀。
她拍了拍胸口,抬头笑道:“想是因为在水里泡久了的缘故吧。”
叶昔迟又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将信将疑地点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随后又补充了一句,“以后若有空,多像今天这样洗洗,白馒头总比黄玉米看起来要舒服得多。”
“……”沈凝烟顿时无语。
***
第二日一早,沈凝烟与叶昔迟才打开门,就见店小二候在门外,见二人出来,笑嘻嘻地递上了手里的书信,道:“两位公子,这是同你们一起来的姑娘让我交给你们的。”
叶昔迟接过信,微微一挑眉,“她还说了什么吗?”
店小二道:“没有了。”
叶昔迟点头,“我知道了,有劳小二哥了。”
店小二离开后,沈凝烟从叶昔迟的手上接过信,翻来覆去看了几次,疑惑道:“公子,薄娘这是什么意思?”
叶昔迟微笑,道:“如果我猜得没错,她应该已经离开了。”
“她走了?”沈凝烟吃惊。
叶昔迟点头,望向远处,道:“薄娘性本骄傲,因此不会像别的女子一样为了一个情字而想不开,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她亦不会让自己难堪。她知道你不会喜欢她,所以宁愿在你拒绝她之前离开,哪怕是留个念想自欺欺人,也总比希望破灭要好。”
是这样吗?沈凝烟看了看叶昔迟,不是很明白。
打开书信,信上只有简简单单的几个字:
与君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望君珍重。
叶昔迟凑过去看了一眼,清闲道:“给你的。”说罢笑着朝前走,边走便道,“阿花,雨过天晴,我们也该去荆州了。”
***
既然身边没有外人,沈凝烟自然再不用穿着男装了。叶昔迟领着她在大街小巷乱转,在一间铺子面子忽然定住了脚步。
“怎么了公子?”沈凝烟差点撞在他的身上。
叶昔迟拉着她就往里走。
“两位公子想要什么?”老板殷勤地上前。
叶昔迟把沈凝烟往前一推,扬了扬手道:“把你们这里好看的首饰和女子的衣服全部拿出来,给她试。”
老板狐疑地看着他们二人,“公子要穿女子的衣服?”
沈凝烟之前吃过一堑,此时也多了个心眼,二话不说立马摇头,“我不要。”
叶昔迟看着她没好气道:“不要也得要,否则本公子的魅力都被你给破坏了!”
昨夜的事他虽然觉得好笑,可转念一想也有些郁闷。想他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站在薄娘面前,她怎么就会看上阿花那个文弱书生呢。论外表、论气度,他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绝对要比阿花优胜上许多,可薄娘竟然看上的是阿花,这让叶昔迟倍受打击。思前想后了一个晚上,终于还是决定让阿花恢复女装,这个劳什子的女扮男装,以后决计不会给她玩了!
沈凝烟从他忽红忽白的面色上也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当下又无奈又好笑。
没等铺子的老板作何感想,叶昔迟已开始动手为沈凝烟挑起了头饰。
“阿花,来试试这个。”叶昔迟朝沈凝烟招手,沈凝烟乖乖地走到他身边,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
将她的头绳解开,一头漆黑垂直的长发便肆散在肩头,叶昔迟拿着方才看上的翡翠簪子,在她的黑发间绕了几下,一个简单的发髻就出现了。
透过铜镜看着镜中的自己,沈凝烟不由讶异,“公子居然会盘发?”
叶昔迟站在她的身后,只露出一个脑袋,微微一笑道:“从前经常帮姐姐弄,没想到这个发髻还挺适合你的。”
难怪她怎么觉得镜子里的人那么眼熟,细细一看还真有几分小姐的韵味在。不过,她很喜欢。
“公子以后也会为我束吗?”沈凝烟不经意间脱口而出。
叶昔迟一愣,随即轻笑道:“好,不过我可是有条件的。”
沈凝烟回头看他,叶昔迟在她的鼻尖上轻轻一点,“本公子跟你的赌注一笔勾销,另外,束不束发,要看本公子的心情来定。”
他说的是那个捶背一个月的赌注吗?
沈凝烟嘴角微抽,好好的心情被他的一句话破坏殆尽。无奸不商,这句话用在叶昔迟身上再不为过了。
☆、第二十八章 解围
“如何?”见沈凝烟不答话;叶昔迟又笑问了一遍,眉眼微眯,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沈凝烟嘟了嘟嘴,但双眸中的喜悦却如流光般四溢,璀璨夺目。她轻轻地点了点头,道:“公子说是就是了。”
“那好。”叶昔迟一脸得意;又挑了一只珠钗在她的发间比了比,正在沈凝烟期待之时;他忽然转向老板,道:“你这怎么卖?”
那铺子老板爽快地答道:“十五文。”
“十五文?”叶昔迟惊讶地睁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道,“这么便宜?”
这珠钗只是用普通的玉石做的,在诸多的簪子中;十五文并不算便宜了。但老板听叶昔迟这么说,不由眼睛一转,恍然道:“啊,公子提醒我了,这枚珠钗是用上好的白玉雕刻而成,怎么说也得五十文。嘿嘿,你瞧我,人老了,这记性也不怎么好了,还望公子不要见怪。”
叶昔迟早看出了他动的那点心思,也不戳破,放下珠钗,笑眯眯地敲打着桌子,道:“我何时说过要买这枚珠钗了?”
老板眉眼一挑,不解道:“那公子是要买……”
“你这间铺子。”叶昔迟微微扬声,在老板的惊讶下面不改色。
“公子,你……”那老板闻言吓了一跳,他要买他这间铺子,十五文?这可亏大了啊。
沈凝烟也不明白地看着他,好端端的,干嘛突然把整个铺子给买下来?就算银子多,也不是这样花的呀。
“公子,我喜欢这枚珠钗,就买下它好了,这间铺子……”
叶昔迟不等她说完,就打断道:“阿花,等我买下这间铺子,你喜欢什么尽管挑,公子我一文钱都不收你。可若是不买下它,你这些东西还要花钱,多不划算呀。”
“……”原来他打的竟然是这个主意?她还以为他是特地买给她的呢!
沈凝烟气呼呼地瞪了叶昔迟一眼,就知道不能对他抱太大的期望!簪子不要了,珠钗也不要了,散着头发就跑了出去。
叶昔迟瞧着她赌气离开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知道她并不会走远,索性安下心来和老板谈价,最终以一千两银子将整间铺子给买了下来,掌柜的仍是那个老板,只不过幕后的大老板换了个人而已。那老板见铺子还是自己的,又白白挣了一千两银子,乐呵呵地答应了。
当叶昔迟拿着房契出来,就看到沈凝烟撑着下巴坐在外面的台阶上。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房契,他不由地笑了笑。与老李酒楼和忆仙坊相比,这间铺子他可真是一点念头也没有动,若不是瞧着沈凝烟戴着翡翠簪子和珠钗着实好看,他也不至于会产生将整间铺子买下来以后任她挑选的想法。
“阿花。”叶昔迟撩起衣摆,似模似样地坐到她身旁。
沈凝烟听到声音头也不抬地侧过身去,背对着他。
叶昔迟微微一笑,也不说话,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黑发缠绕,珠钗入鬓,三两下一个漂亮的发髻就出来了。
叶昔迟扶着沈凝烟的肩将她的身子转过来,细细地打量了一会儿,称赞道:“我家阿花真好看。”
沈凝烟脸色微红,不知所措地偏过头,忽然就不敢看他。
正在这时,一双碍眼的靴子映入眼帘。沈凝烟抬头,只见一个年轻的男子正半哈着腰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二人看着。
沈凝烟吓了一跳,连忙推开叶昔迟站了起来,脸色比刚才更加红了几分。
叶昔迟拍了拍袍子上的灰,也跟着站了起来。
那男子嘿嘿一笑,脸上分明带着几许八卦之色,“我是否打扰了两位的好事?”
他这话一出口,沈凝烟的脸色明显已经不能用红来形容了,瞪了叶昔迟一眼,把这个烂摊子交给他了。
叶昔迟头一次见到沈凝烟害羞的模样,不由心情大好,一边想着以后要多试几次,一边正色道:“请问你找我们有何事?”
“没事,没事。”男子笑得那叫一个开怀,“我与我家公子正巧路过此地,想问问两位,知不知道往荆州怎么走?”
叶昔迟先前没注意,现在听他这么一说,果然见他身后不远处还站着一位华衣男子,长身玉立,气宇轩昂,站在人群之中,分外惹人注目。他正朝他们这个方向看着,对上叶昔迟的目光,微一颔首,气质仪表皆属上乘。
叶昔迟挑了挑眉,这个人虽然有礼,但却给人一种极难亲近的感觉,仿佛天生就含着一种贵气,哪怕他极力隐藏,却仍难以掩饰。
这个人不简单,叶昔迟当下就下了断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