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磐之舞-第2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上痛哭了起来。
时光飞逝,两年半转瞬就过去了,朝廷依旧正常运转,众人表现得好像从来没有凤舞这么个人似的,但暗地里涌动着什么谁也不知。
白天往事的浮现,琳雪霁的行为,遇到容貌与凤舞一样的月七儿,每一桩事都让御天澜的心情糟到了极点。接受皇妹千熙公主的建议,没带多少人就同她一起来到泰溪山上的皇家御林山庄散心的御天澜,在这寂静的夜中,站在山庄后的那片御林中很久了,他在这里哀伤过去,后悔所为,却不知自己带来的人正一个接一个地奔赴黄泉。
觉得站的腿有点麻才动了动的御天澜,此时,感到身后有人,回头一看,是皇妹御天芸,只见她将手背在身后,脸上有丝不自然,御天澜一拧眉,问:“你在这里干什么?都这么晚了还不睡。”
“睡不着,再说皇兄不是也没睡。”略带紧张的声音,身后的手正在将一把匕首藏进衣袖中。
御天澜觉得她有点不对劲,但没多想,他还是比较宠这个妹妹的,毕竟他们是一母所生,当然比起凤轩宠妹子的功底,他还差太远。
“皇兄,我们散散步好吗?既然都睡不着,可以去崖边等着看日出。”御天芸建议道。
很想将胸中那股郁闷心情甩去的御天澜没说什么,往林后的悬崖走去,御天芸一看他同意了,便追了上去,路上她时不时地找些话题和他聊。
皇家的御林山庄在泰溪山的一个山头上,景色优美,猎物丰富,是皇家选择这里的理由。整个山庄背靠一陡峭的悬崖,在这里可以欣赏到美丽的日出和泰溪山的全景,至于崖下是什么,没有探究过。因其深不见底而让守备这里的人只要注意山庄前面就好了,所以这里没有任何守卫。
崖边,在这深夜里,什么景色也看不到,御天澜只能感受到阵阵冷风拂面而过,听到有声响的他转过身,就见十几个黑衣蒙面人突然出现,不禁吃了一惊,喝道:“放肆,什么人?!”顺手将自己的皇妹拉到身后护好,看了眼她身后,却是陡险的山崖。他衡量了一下状况,心中明白这些人能到这里来,说明自己带来的人都已经惨遭毒手了。不禁懊恼,由于凤舞的缘故,不想看到和她相关的人,所以今天没有让程冉跟在身边,正确地说他随便挑了几个御林军中的人跟着他来了泰溪山,连顺公公和小玄子都没有跟来。
他有武功,不是很弱,但之前有凤舞,之后有程冉,他的武功唯一的用途就是健身,简言之,他没有临阵经验。如果只是他一个人的话,估计对付这些人他可以险险地狼狈逃走吧,他想。但是身后哆嗦的御天芸提醒着他还有一个啥都不会的大包袱。
这时,有三个黑衣人同时动手将剑刺了过来,御天澜拉着妹子准备躲过,却顿住了。嘀嗒,嘀嗒,按理说在这悬崖边上应该只能听到风声,但御天澜清楚地听到了他的血滴到地上的声音,是因为快要死了,所以耳朵特别灵光吗?他想。
“为什么?”看着从背后刺穿而露在胸前的刀尖,御天澜沉声问。身上被黑衣人划过的伤口都没有胸口的那伤痛。
御天芸什么也没说,快步走到黑衣人那方,但看得出,她在抖,显然对自己所做的感到害怕。
“你设计了这一切!”御天澜缓缓地说出,嘴角的血在流,脑中回忆下午御天芸突如其来的建议,顺公公想跟上,她却说换心情就应该不要看到总是能看见的人,顺公公准备安排大批的人跟着他,她却说让他这个皇兄和她清静些,别老是跟那么多的人。
看着御天澜的眼睛瞪着自己,里面射出利刃般的目光,还没从亲手刺杀兄长的恐惧中回过神来的御天芸使劲摇头。
“不是她,”从御天芸身后的林中传出一男声,只见那人从林中走出,高大的身材有些发福,满脸得意道,“想不到吧,皇上!是我!”
“……,的确没想到。”御天澜满脸怒容地看着四王爷御天昂,“没想到当年没参与皇位之争的你竟然也有心于皇位。”
“哼,当年本王只是在等大皇兄,二皇兄,以及九弟三方人马争个三败俱伤,好来个渔翁得利,只是没想到这皇位最终却落到了远离乾都,什么都没干的你的头上,你还真是好运啊,听闻当时你竟然还在重伤昏迷中。”四王爷一副很不服气的表情,“不过,你的好运也到尽头了。”
“是吗?你这么有把握,料定朕会死,所以才敢露面的吗?”御天澜捂着胸口,使劲想保持意识清醒。
“呵呵,好歹兄弟一场,本王不想让你死得不明不白。”刺耳的笑声响起。
“为什么?”御天澜没有再理御天昂,而直直地瞪着御天芸,他要弄清楚是什么原因竟然让亲妹子背叛自己。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已经缓过来的御天芸,此时没有那么怕了,反而回瞪着御天澜,语气中掺杂着质问,“我倒要问你为什么要伤凤舞姐姐的心不够,最后还赐死了她!?”
听到那缠绕在心中的名字,御天澜怔住了,怎么也想不到会和她关联上。耳边响着御天芸愤怒不已的控诉,说着她多么爱凤舞,忍痛把她让给他,希望他能让她幸福,结果他却下令杀了她。
呵,呵呵,御天澜仰天苦笑了起来,血也因此流得更快了。荒谬!对于再次被亲人背叛,他能感到的只有麻木,但听到御天芸那句她爱凤舞,荒谬绝顶是他脑中唯一所想,为什么他身边这么多女人爱女人?不愧是母后的女儿啊!血在流,御天澜却边笑边往崖边退去,呵,这么想让他死吗?也许他应该如大家所愿。她爱凤舞,那凤舞呢?也爱她吗?难道凤舞真正爱的是他御天澜的妹妹吗?苦涩的心情涌上心头,这个想法才真正让他绝望,呵,也许,这次,他可以到地府里亲自问问她。他边想着边把脚往后一退,仰天朝向崖下倒去,他,成全他们!
看到御天澜突然自行跳了崖,御天芸止住了话,冲到崖边,看向下面,什么也看不到。虽说恨皇兄,但是当他真正地从自己眼前消失的时候,她还是有点后悔了。
突然,她感到一阵冰冷刺痛从胸口传来,“你——!御天芸捂着自己胸口,回过头看向自己的四皇兄,质问的神情。
“你以为我会让你活下去?对我,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御天昂说完后,便将手中的剑一拔,冷冷地看着御天芸睁着那双无法相信而瞪大的眼睛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御天昂踹了御天芸两脚,确定她确实死了,便叫自己的人准备走人。却听见身后一道温吞的声音响起,“您应该派人去崖底下确定御天澜到底死了没!”
御天昂眉一皱,觉得多此一举,反驳道:“不要说他之前的伤有多重了,这崖那么深,没有人能跳下去还活着的。现在关键的不是去找一个注定摔成肉泥的御天澜,而是我们要赶回去,接下来的是有琳氏,我母后的梁氏,加上你们家族三大家族支持的我看看怎样再得到其他家族的支持,想办法登基。总之,还有很多事情要安排,没时间浪费在这上面。”说完领着他带来的人就走了。
他刚走,崖边只恢复平静了一下下,那道温吞的声音又响起:“去,领人去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再次恢复宁静的崖边,此时,从林中走出一人,月光下,那人一袭白衣,平静无波的脸望向御天昂走的方向,眼中闪过的是一丝不屑,登基?想的太好了吧!今天晚上你就继续做做梦吧!做事如此不谨慎的人最终能做的也只不过是一块棋子罢了,而且还是弃子。
接着那张温文尔雅的脸又看向死去的御天芸,他的容貌清晰地呈现在了她的面前,如果她还活着,那张死不瞑目的眼睛恐怕会睁的更大了吧!因为那人并不是她一直以为的凤轩,而是碧仁宏!
碧仁宏用手将她的眼睛合上,又走到了崖边,站了一会儿,看着黑漆漆的悬崖下,低声喃喃道:“小舞,两年半后的今天,小哥终于替你报了仇!你可以瞑目了。”说完后,他转身就离开了这里,还给了崖边原本的寂静。
深夜里,泰溪山中,这原本是人们都该在梦乡的时候,然而,却有两批人清醒地如在白日,一批是在忙着实施蓄谋已久的阴谋,另一批却是快乐的像在过节。
话说月家在乾都让月七儿看完病后,本想在晚上乾都门关之前再走的,结果遇到琳雪岩,险些再次栽在他手里,受到惊吓的月家人什么也没准备,迅速将东西收拾好,逃之夭夭了。
出了乾都,目的地朝向塬都,为了避免有什么人追着他们,几辆马车快速地驶向了泰溪山,左绕右拐地就消失在山中,如果真有人跟着他们的话,恐怕只能问号满头,人呢?怎么跟丢了?何况是经过和琳雪霁商量后,已经慢了一步的琳秋琅再派出的人那更是不见他们的踪影,在别的道路上漫无目的地找人,因为他们想象不到月家的人居然大胆到进入平常百姓不得入内的泰溪山。
“什么声音啊?八儿!八儿!怎么有水在滴啊!”月七儿听到有哗哗大作的水声从头顶响过,感到有水洒在了自己的脸上,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惊叫道。
“我们在过瀑布!”月八盯着车顶,看着上面已经开始洒水了。
“为什么过瀑布?整个马车不是都会被弄湿吗?还有车里面的东西也会湿!”她边说边摸摸周围,哇,不是也会湿,而是湿淋淋的了,连带着她。
“这样才不会被别人追踪到我们啊!”月八无奈,看着水滴从头发上滴下,他是落汤鸡一只,“东西湿了,一会儿找地方晾干就好了,反正我们的那点家产没什么怕水的。”
“哦。咦?爹他们是怎么知道瀑布里有路可以走的啊?”月七儿不理解。
哗!水声再次响起,被浇的满头是水的两姐弟保持一下沉默,显然他们在经过一个瀑布后,绕来绕去又遇见了第二个瀑布,而车顶,彻底没有防水的作用。
“呸,呸,”月八将流进嘴里的水吐出,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甩掉水,顺便在心里用三字经将那个该死的琳雪岩的祖宗八代全部问候过后,才开始解释刚才月七儿的问题:“你不知道吗?这是从祖爷爷的祖爷爷流传下来的只有我们月家人才知道的从乾都逃亡的路线。”
于是,在如同水帘洞般的马车里,落汤鸡弟弟给同是落汤鸡的姐姐讲起了久远的月家历史。
月七儿听的津津有味,以前不知道,原来她们月家在前朝竟然是有权有势的官宦之家,祖上出过很多高官,皇后贵妃之流的,而当时在前朝末代的祖爷爷的祖爷爷月承运,据说他是名统领三军的大将军,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月家的人会武功了,家传的功夫。当时的乾都就是靠着月承运而坚持了一年之久,让现今的皇族御家久攻不下的。但是,那时的末代皇帝忍受不了成天的担惊受怕,决定投降,月承运眼见阻挡不了皇上的决定,心想投降后第一个被开刀的肯定就是他,于是,连夜带着家眷从乾都的密道中离开,半路上被人发现,逃进泰溪山,按着只有他才知道的路线这才顺利逃脱。
“那祖祖爷爷是预防了这点,早就准备好逃亡路线了?”月七儿脸上一股古怪的神情。
“对啊,有先见之明。”但是怎么就没有先见之明在这谁都不知道的路线中的某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