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宠--至尊狂妃-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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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婆便又解释,道是双生子都是这般的,比平常的单胎娃娃要小,而且王妃是早产,孩子又更小一些,不用太过担心,若是不放心,请太医来看看为好,冷澈立刻命夙夜进宫去请太医。
冷澈望着两个孩子怔怔出神,抬手想要摸摸孩子小小的脸,在抬起手的时候又怕自己粗糙的手会碰上小家伙们细嫩的皮肤,便只是用指背在两个娃娃脸上抚了抚,嘴角不禁又挂上了笑意。
这是,他们的孩子,他与她的孩子,没想到,他也有为人父的一天,一切,都是她给他的……
就在冷澈轻轻摇着摇篮,望着两个孩子出神时,尹儿跑了来,道是王妃请他过去,冷澈吩咐尹儿照看好两个孩子,便二话不说往温柔那儿飞奔去了。
床榻上已是换了新的被褥,温柔也已是换了一身衣裳,拢好了头发,双颊恢复了一些血色,此刻正背靠着软垫靠坐床上。
冷澈一走到床边,想将温柔搂在怀里,忽而发现自己还是一身甲胄,连忙卸下了披风甲胄,才坐在床沿上,将温柔搂进怀里。
“阿柔还有哪儿疼么?告诉我。”冷澈让温柔靠在他的胸膛上,用下颚轻轻抵着温柔的头顶,柔声问道,他恨自己,恨自己没有在她最痛苦的时候陪在她身边。
温柔没有回答他,而是双眸紧紧盯着他左臂上正沁出血脓的伤,难怪方才她觉得他抱孩子时左手的颤抖很是异常,原是受了伤,只是掩在披风下她没有看到。
“澈,怎么受的伤?”温柔眉心紧拧,看着那翻卷着皮肉渗着血脓的伤口,只觉心疼,抬手抚上了他的脸颊,才一个多月而已,他消瘦得很厉害,她能想象得到防守的艰辛与困难。
“中了一箭,又被砍了一刀,便这样了,没事的,待会我再理理伤口便好。”冷澈垂眸看了一眼左肩上的伤,只见还来不及处理的伤口正在化脓,该是纵马狂奔了一夜的缘故,让伤口恶化了。
“什么叫没事!?”温柔突然离开了冷澈的怀抱,恼怒地盯着他的双眼,尚还虚弱的语气里听得出愠怒,那样的眼神,让冷澈觉得自己做错事了一般。
“小伤而已,阿柔不用紧张,我待会再让太医为我把伤口处理处理,包扎好便行了。”冷澈浅笑着解释道,以图消除温柔心底的愠怒,“阿柔你身子还虚,还是好生休息为好。”
“脱下衣服来让我看看。”冷澈的话非但未能消除温柔眼底的怒意,而是让她怒意更甚,在转头吩咐在旁候着的婢子去将她平日里无事时准备的医药箱拿来。
其实她并非是生气,而是觉得心疼,她要看看他身上到底还有多少伤口,“我为你清理伤口。”
“阿柔,不用了,你身子虚。”冷澈拒绝。
“澈,我没事,让我看看你的伤,好不好?”温柔眼底的怒意转为疼惜,两只手捧住了冷澈的脸,他又硬又刺的胡渣扎得她的掌心有些疼,她知道他定是连夜赶回来才使得伤口恶化的,他就在她面前,她如何舍得不亲自为他清理伤口。
“好。”冷澈看得出温柔眼底的心疼,也不再坚持,吻了吻她的眉心,而后轻轻推开她,将身上的衣袍褪到腰间。
其实不是他不愿意让她帮他清理伤口,而是他身上的伤,怕她见到之后只会让她更揪心罢了。
冷澈的衣袍褪慢慢褪至腰间,温柔的双眸却在慢慢睁大,只因她看到他背部以及身前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的已经愈合,有的正在结痂。
温柔的手微微颤抖抚上冷澈背上的伤,只觉眼眶很是酸涩,这才是一个多月而已啊……他的身子,竟变得这么伤痕累累……
“没事的,都是小伤,不碍事的。”冷澈感受得到温柔颤抖的指尖传来的冰凉,想要将衣衫拢上,却被温柔制止。
“不要动,我为你看看伤口是否都好全了。”温柔有些不忍看冷澈背上的伤,却还是小心翼翼地将他全身大大小小的伤都检查了一遍,最后才为他清理左肩上的伤口。
冷澈看着温柔小心的动作与紧拧的眉心,心也跟着拧得紧紧的。
“澈,如何回来了?”温柔一边为冷澈清理着左肩上的伤,轻声问道。
伤口很疼,冷澈却是眉心皱也未皱一下,望着温柔的眉眼,柔声答道:“夙夜给我传书,担心你,便回来了。”
“何时走?”温柔包扎好伤口,打上结,抬起头,与冷澈四目交接。
“马上就要走了。”看到她平安,他就放心了,“将士们还在等着我回去。”
“嗯。”温柔突然搂住冷澈的脖子,将他拉近自己,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小心些,不要再让自己受这么多伤。”
她知道他不能留下一直陪着她的,她也不会任性地要求他不要走,她只想他平平安安的,不让自己受伤就好。
“我会注意的。”冷澈紧紧搂住了温柔,他是多想留下陪她,可是他不能,“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为女儿取个名字再走。”温柔微微摇头,示意不要与她道歉,而后松开了冷澈,转而含住了他的唇,浅浅笑道,“儿子的我来取。”
“冷悠。”冷澈执着温柔的手放到自己心房处,目光灼灼,“悠悠吾心。”
这是他早已想好的女儿的名字,却从未与她说过,代表他的悠悠之心,悠悠之情,儿子的名字他倒还没有拿定主意,倒不曾想他是有了女儿又有了儿子。
一想到自己也身为人父了,冷澈的眉眼又不自觉地爬上幸福的笑,将温柔的手握得更紧。
“那儿子叫冷然。”表示她对他的情如燃烧的焰火,炙热燃然。
“嗯。”冷然,只要是她取的,他都喜欢,冷澈再一次将温柔搂到怀里,“我要走了。”
“嗯。”温柔亦是紧紧搂着他,“不用担心我与孩子,我们等你回来。”
久久无言,久久,冷澈松开了温柔,拿起一身甲胄,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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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子里的日子有些难熬,温柔依然隔几日便能接到北辟的书信,对边境的两处战况也可谓是了如指掌了,一处是冷澈为首防守的狭牧道关口,一处是紫王为首防守的狭陵道关口,依然几乎是每日血洗城墙,大夷一日比一日岌岌可危。
冷澈与紫王均是不解,明明三国联军的将领时常发生龃龉,且小安子与斥候们仍在努力拆散着三国盟约,却为何三国盟约就是迟迟不破,三国联军几乎是强攻大夷边防两月未下,不仅没有撤退的意思,反倒是一日比一日进攻得更猛。
就在三国联军猛攻大夷边防之时,炎国使臣秘密来到了大夷,觐见了冷浩。
“不知炎国使臣来我大夷,目的何在?”冷浩见到炎国使臣的时候,广袖一拂,问得开门见山。
虽然不知这炎国使臣出使大夷究竟是何目的,但是在风之大陆,不管两国之间的仇恨有多深,但是不论任何时候,都不能斩杀别国使臣,否则便会遭天下唾弃,所以,就算冷浩恨极参与分夷一事的炎国,却又不得不以邦交礼仪迎接炎国使臣,若是可以,他根本就不愿见这敌国的使臣。
“炎国使臣武陵,见过夷王,夷王万岁万岁万万岁。”炎国向冷浩深深一躬身,也不等冷浩道免礼,便径自抬起了头,嘴角挂着一记若有似无的笑,“武陵出使大夷,自然是为解大夷的燃眉之危而来。”
冷浩心尖一怔,紧紧盯着武陵,似乎要将他嘴角的笑容看穿。
“大夷的燃眉之危可是炎国与海国漠国一起点燃的,使臣倒是说说,如何为大夷解这燃眉之危?”冷浩眼光如刃,炎国背着海漠两国派使臣前来大夷,究竟玩的什么把戏?
“夷王当有所知,近半月来三国联军的进攻可谓是一日猛过一日,那么夷王是否又有所知,这是为何?”武陵动作优雅地喝了一口酒,道一声好酒,在冷浩冷冷的目光中又才继续道,“不防告诉夷王,这一切,皆是炎国太子的功劳。”
炎国!?冷浩握着酒杯的手猛地一颤,这一切,居然不是海国,而是炎国!?
“而夷王只需大夷炎国的一个小小条件,炎国便能从三国盟约中退出,届时三国联军便是不攻自破,夷国,便也能保住,不知夷王意下如何?”
“条件,是什么?”冷浩将手中的酒杯握得紧紧的,许久,才问出话来,虽不知这炎国唱的是哪一出,但是能让三国联军不攻自破,无论是什么条件,于现下的大夷来说,都不啻于一个诱惑。
武陵嘴角一勾,笑意在嘴角绽放。
**
炎国开出的条件这冷浩有些举棋不定,决意两日后给武陵答案,武陵也不急,悠然自得地住到驿馆去了。
冷浩本想将炎国使臣秘密出使大夷的事情飞书告知冷澈,召其还朝,可是手里拿着毛笔,却迟迟在纸上落不下字,盯着面前的羊皮纸看了几近一个时辰,最终只是烦躁地将手中的毛笔搁在砚台上,抬手扶额。
若是大哥回来,能答应这个条件么!?
“王上。”沈绿衣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冷浩面前,手里捧着一碟糕点,放到了桌案上,看着冷浩扶额拧眉的模样,不由得轻声唤他道。
“绿儿?”冷浩移开手,看到一脸担忧的沈绿衣,笑了笑,“这么晚了绿儿怎的还不歇下?”
“听宫人说王上已经整日没有出过御书房了,也不进食,绿儿担心王上,所以特意来看看王上。”沈绿衣望了一眼桌上的糕点,柔声道,“王上要不要尝尝绿儿亲手做的点心?”
“谢过绿儿的美意了。”冷浩握住了沈绿衣的手,却是摇摇头,继而轻轻按了按眉心,“可是我现在没有胃口,吃不下什么东西。”
沈绿衣未再劝说什么,只是绕道冷浩身后,抬起双手轻轻按住了冷浩的太阳穴,为他轻轻揉着,让冷浩觉得脑袋轻松一些。
“王上可是在烦忧今晨炎国使臣所说的事?”沈绿衣一边替冷浩揉着太阳穴,一边轻声问道。
“嗯。”那样的条件便能让三国联军停止攻打大夷,说实话,他是心动的,可是,却又不能对不起大哥,所以现下他的心是无比的烦躁。
“王上可是想要把白王爷召回来?”沈绿衣的眸光有些阴沉。
“正有此意。”可是却又并非全然想要将大哥召回来。
“王上,恕绿儿多话了,绿儿觉得若是白王爷还朝,绝不会答应炎国开出的条件。”沈绿衣的声音在淡淡响起,仿佛蛊惑一般,“王上何不问问白王妃自己的意愿,又何须先急着告知白王爷呢?”
“问嫂嫂自己的意愿?”冷浩喃喃重复着沈绿衣的话,忽而眸光一亮。
“正是,白王妃是个聪明人,何不让白王妃自己选择?”沈绿衣微微一笑,她绝不会让王上把他召回来的,他若是回来,一切都会失败。
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个人,也不会允许。
“绿儿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冷浩霍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握住了沈绿衣的双手,“绿儿这便与我一道到白王府一趟如何?”
“这是国事,绿儿与王上一道去恐怕不合适。”沈绿衣摇头拒绝,“只怕绿儿在身旁,王上与白王妃说话更不便而已。”
“也好,那我便自己去,绿儿等着我回来就好。”冷浩说完,松开了沈绿衣的手便要离开,却被沈绿衣拉住了手腕。
“王上,您已经一日未进食了,吃些糕点再走。”沈绿衣关心道。
“有绿儿在身边,真是我的福气。”冷浩爽朗一笑,拿起了一块糕点便放到了嘴里,看着冷浩嘴角的笑容,沈绿衣只觉心头一阵窒息感,一瞬间有想要制止他吃糕点的冲动,揪紧了手中的帕子刻制住自己的这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