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夫呈祥-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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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嫤与柳欢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他并未插话,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当她们提到他的病,他也是一脸寡淡,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震惊。卫嫤知道他这个病是打小染上的,可是也仅只知道这些。她转头看着那烧得正红火的壁炉,眼前莫明就晃过了柳沁那张因生气而扭曲的脸。
柳沁是真的喜欢箫琰,而且愿意为他着想的。
打量着这个偏远的院落,卫嫤拿不出更好的词来形容它,说它漂亮,无疑是给墨玉山庄脸上贴金,若是说它不好,却又衬得箫琰童年凄惨,十分可怜。柳沁与箫琰之间有某些经历,是她不了解不熟悉的,也是她最心酸最嫉妒的。
“我……说这些是不是有些无聊?嫤儿不爱听,那我们换些别的,好不好?”他眨了眨眼睛,依旧一派云淡风轻,却不知身后的人猛地一颤,突然扑上前来死死地搂住了他的腰。卫嫤的脸就贴在他背上,很温暖,那种温暖触手可及。
“不好。”她闷闷地摇头,将脸在他背上蹭了蹭,手臂收得更紧,“我觉得你不诚实,你明明说与柳沁没什么的,可是你的话里,根本就是像跟她有什么……你说,继续说下去,我要听。”她手上用了真力,勒得他肋骨生疼,可是这样非你即我的感觉,让他觉得很充实。
“嫤儿……你误会了。”他没舍得挣开她的手,只是稍稍转动了一下身子,将她抱在怀里。
卫嫤没抬头,将声音憋着,带着浓重的鼻音:“我没误会,柳欢也好柳沁也好,都对你的病了如指掌,柳沁一路上就像要将我生吞活剥似的,我又不是傻子,我是想看你什么时候能对我坦白说出来,我一直在等你,可是你……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说!你要瞒我瞒到什么时候?这个病根本就治不好,对不对?柳欢用你来威胁我,你早就想到了,你不作声,就是因为你觉得那样的威胁对你没有用,是不是?你说啊……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柳欢知他隐瞒了自己的病情,才会用他来威胁自己,他明明看得清楚,却一直不解释,为什么?她只能想到一种可能,箫琰的隐瞒,只是不想让她伤心。如果是可以治好的病,那隐瞒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他刚才什么也不说,连看都不看柳欢一眼,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讨厌这种感觉,从一开始就被排除在外的感觉,她虽然与他未曾拜堂,但已经是不折不扣的夫妻,她不想被一直méng在鼓里。
“……如果不是柳欢提起,你还想继续瞒下去是不是?你究竟想瞒我到什么时候?我是你的妻子,我与你有过夫妻之实,我们每天都在一起同吃同住,凭着这份情意,你都不能向我坦白?你知道吗?刚才我多么害怕柳欢会将我想要探听的一切和盘托出……她是一个外人,对我而言完全毫无相干的人,我不希望自己相公的一切都要借别人的嘴来说……”
卫嫤抬起头,眼睛里已经有了些湿意,可除此之外,更多的却是愤怒。
“嫤儿,我不知道要怎么同你说,你让我想想。”箫琰慌乱起来,他用力抱着怀里的人,却听到了轻轻的抽泣。卫嫤压低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绝望。
“我不会答应做南禹宗主的,以前我不答应,现在我更不会答应,除非他们现在立刻将你治好,我不要呆在这儿,我要下山!”她眼中迸射出一丝绝然,还没等箫琰答应,就挣开了他的手,她沉着脸,转身走出了院子,在院外shi立的女弟子各各看她一眼,同是lu出一抹惊讶。
“卫小姐,你这是要去哪里?”两名女弟子迎了上来。
“下山。”卫嫤凶狠地瞪了她们一眼,二话不说便拔出了长剑,她扬起柳眉,漠然道,“你们别挡着我的路,识相的,就滚去同你们庄主说一声,她的条件我不接受,南禹宗主的位子,谁爱坐谁去坐!”她走出两步,突然折返身子,拉起箫琰的手,又添了一句,“还有,我的相公我自己会想办法医治,什么神医鬼医,他爱去哪去哪!”rs!。
第260章 使诈
卫嫤突然说要下山,完全出乎柳欢意料之外。
柳欢与乐青别后重逢,正是如胶似漆时,白纱挽臂,裙子才脱到一半,就听庄内一阵喧闹,柳沁直直地闯了进来,劈头就问:“姐姐,你究竟是怎么同他们说的?为什么会这样?”
乐青见柳沁就这样冲了进来,一心慌着替柳欢遮掩,可是却包着了这头,lu出了那头,闺房里馨香一片,熏得人脸上充血。柳沁晕头转向地扶着桌沿,指着乐青说不出话来。
乐青白着一张脸,在衣物之中翻了半天也没找到醒神的解药。柳欢却已顾不得这许多,披了件袍子就跑出了房门。乐青抬头望着柳欢的背影,半晌才一拍脑袋:“欢儿,你穿的是我的衣裳!”他追出去两步,却被柳沁伸手推回来。
柳沁指着他的鼻子道:“你别来,叛徒,枉姐姐这么信任你!”她冷眼扫了扫桌上的香炉,一把抢在手里,重重地朝地上摔去,“跟自家夫敦伦还用mi香,你这安的就不是好心!”
乐青心中有苦难言,才张了张口,柳沁已一阵风似地跑远了。
卫嫤初时是想下山,但走到半路又改变了主意。虽说她现在已是满身虱子,不知道从何捉起,但毕竟少一只是一只。与其让墨玉山庄的人继续对自己穷追不舍,倒不如抢在她们之前,变成主动。锦娘在哪里,现在只有柳欢知道,死马当活马医也好。
“箫琰,去帮我将花重泪找回来,这里交给我。”她说着,身影一晃截住了披头散发的柳欢。
柳欢想不到她回去而复返,当即一愣,突然出手,变掌为爪,朝着卫嫤肩头抓去,口中兀自道:“卫小姐真是不给面子,得罪了!”她这一招用了五成力,意在试探,可是卫嫤却没给她这个机会,柳欢出爪,卫嫤拔剑,二说不说便是“刷刷刷”三式平削,招式直来直往,竟连半点花样也没有,朴实得惊人。
“卫嫤,你特么有病!”柳沁赶到时,正看见姐姐狼狈闪躲,登时心中火起,冲上前将长鞭一挥,格开了卫嫤的剑势。卫嫤见那鞭子扫来,不退反进,却是切着她手腕的位置反手刺出。
柳沁的鞭子缠上了卫嫤的左tui,却来不及避开手腕上泛起的那片寒光,她侧身一让,不敢将长鞭撒手,冰凉的剑尖就擦着她的手背滑过去,在手掌侧面划开一道鲜红的口子。
“嫤儿你自己小心!”箫琰见卫嫤尚能应付,身形一晃便没了踪影。
卫嫤单手攀住长鞭,柳欢掌风又到,她避过偷袭,将长剑挽出三朵剑花,分指柳沁身上三大要xué。柳沁抽出银笛为其卸力,却猛感手上一沉,卫嫤非但没有解开缠在tui上的长鞭,反而变本加厉地贴上将,令鞭身勒在了腰间。
柳欢恍然喝道:“妹妹小心!”话音刚落,卫嫤的长剑就挑了过来。这一次没有照着要害,而是冲着她松散的袍带去的。
“哧!”轻响过后,柳欢肩上布料被划拉出一道长长的口子,lu出香馨一片。她脸sè沉黑,竟顾不上卫嫤剑上的挑衅,迎身而上,试图强攻。
卫嫤指东打西,只将剑势往鞭子上面带,柳欢苦于没有兵器,每次都只能与卫嫤擦肩而过,柳沁虽然有兵器,但却苦于不能收放自如,银笛十有敲在了鞭身上,竟沾不得卫嫤半点好处。卫嫤虽然被缚,但下盘却出奇地稳,她不动,柳沁亦难撼动其分毫。
“夫人!接兵器!”乐青从屋里出来,将长弓甩出,柳欢即撇开卫嫤,纵身跃起。
“嘿嘿,多谢乐大哥!”柳欢在半空中一阵眩晕,眼看到手的兵器竟让别人给夺走了。箫琰与花重泪一众人赶至,将场面搅得一锅乱。墨玉山庄里响起了久违的警钟声,数百名女弟子蜂拥而上,将卫嫤等人围在中心。但柳欢那把精致的长弓,到底是落到在旁人手上。
柳欢心头一阵发甜,恨不得当场吐血。
箫琰落在卫嫤身边,将软剑撤出,柳沁对付卫嫤尚且勉强,这时再多了一个箫琰,自然吃不消,她瞪着箫琰那张绝美的脸,恨不得将银牙咬碎。箫琰的剑法轻灵,比之卫嫤招式的古朴直爽,更有观赏价值,可是就这一把剑,却刺得柳沁满心伤痕。
箫琰用的并不是杀招,只是配合着卫嫤来来去去,将其剑招上的破绽随手补上,两人一刚一柔,一动一静,竟将剑网织得密不透风。柳沁走不出去,柳欢攻不进来。
“卫嫤,我之前说的话你是没听清楚,还是故意装作听不到?我相公不出手救他,他就得死,你就这样忍心?”柳欢只觉得身上越来越热,面前的人影一个变成了两个,两个变成了四个,纵有力气也像是使不出来了,她双颊酡红,双眼之中春水dàng漾,竟比之前还多了十分妩媚,箫琰与花重泪尚能眼观鼻,鼻观心,那些花家的弟子却不是这么想的。
柳欢本就是天下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如此慵态毕现,香肌入理,本身就是秀sè可餐。少年们一个个看得口干舌燥,直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便是死在柳欢的掌上也甘愿。
有人这么想着,也真的这样做了,乐青没想到有人居然会这样sè胆包天,更没想到那助兴的燃香里竟无端端多了一味媚药。他双目喷火,朝着箫琰狠狠地瞪了又瞪,可是后者却像什么也没看见似的。
“她怎么了?”卫嫤没想到柳欢跟自己打着打着自己就软了。
箫琰挑了挑chun,耸一耸肩膀,却不说话,恰好柳沁一杆银笛甩过来,他圈着卫嫤灵活躲开,反手牵住了那鞭子的中段。卫嫤收起心神,与他一道按住长鞭,两人齐齐用力,箫琰轻斥道:“撤!”柳沁竟把持不住,将长鞭撒了手。
兵器到手,他才勾chun笑了笑,道:“也没什么,动了点手脚而已。”
箫琰每日与乐青接触得最多,防心也最重,他在乐青眼里是糊涂人,但在卫嫤面前却是明白人,他的明白就表现在对乐青的不相信上,即使是有约在先,他也不会觉得乐青会有多诚实。毕竟,这个人背叛了予聆,是个见不得光的骑墙派。
当然,箫琰也没做别的,只是在乐青随身带着的那些瓶瓶罐罐里都加了些料方便辩识而已。以免自己不知不觉就在这方面着了别人的道。基于这种不信任,他断然不会真的将乐青给的药都轻易喝下,而是在喝之前先烧一烧,辨个味儿。
只是箫琰怎么也没想到,那些助情的燃香竟是乐青为自己准备的。
乐青气得血往上涌,那混在燃香之中的媚药发作,让他心跳若鼓鸣,他连骂也骂不出来了。
“反正箫琰也想去墨玉山庄看看,不如就此改道过去,说不定柳二这时候已经坐在厅里与姐姐把盏聊天了。”卫嫤顺水推舟,同时挑眉看向完完约,又道,“墨玉山庄乃是武林胜地,听说要轻功绝佳的人才能登上峰顶,所以你们也不用跟来了。我订了一些米粮,过些时候会送来客栈里,你们照之前的方法与梅六公子联络上,看能不能走水路将这些粮饷送到北伐军手里。叶冷,谢征,我不在的这几日,你们就听世子爷的话。”
叶冷的脸sè变了几变,有些不甘,他自问轻功还行,却不能随同,莫明有种被轻视的感觉。谢征却是松了一口大气,这大冬天地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