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庶媳-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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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死者在衙门?去准备好,待会儿我去看。”袁其商说完,迈步进了院子。
院子不大,里头下人多了便显得有些拥挤了。袁其商屏退了门口的杨府下人,独自进了房门,见这里头一应物事俱全,杨知府倒是个懂得深浅的人。
“何人?”陈彻听到声响,本是站在榻边,回头看去是个陌生人,忙下意识地装体虚扶着歪下去。
“陈大公子,能站着,还是站着说话吧。”袁其商瞧了笑笑,进来后坐下将双手相扣放在胸前,两肘架在椅扶手上四下打量。
“这位是?”陈彻生得一脸精明相,拿眼睛上下打量了袁其商,似曾相识。
“好说,锦衣卫袁其商。”袁其商说完,便见陈彻眼睛猛地睁大,人也不自觉坐了起来,精神极度紧张。
这个名字他是听过的,同为京城贵胄子弟,袁其商的名号极为响亮。虽说日常混的圈子不同,但也有几次在别府的酒宴上打过照面,因此有些眼熟。
令陈彻惊讶的不是别的,正是袁其商以往的所作所为。作为梁远侯府的公子,袁其商向来是个特例的存在。及至后来侯府发生的一系列震惊朝野的大事,使这个最后仅存的侯府公子成了众人关注的重点。
梁远侯因此被夺爵,袁府的霉气并未到头,接着被西厂盯上了。梁远侯病故,袁府最后的子嗣做出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之后,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袁家以为他死在外头了,便从族里过继了一个子嗣,哪想他又孤胆返回,之后更是奇迹般地进了锦衣卫,且宪宗并未追究其做过的那件事。
能做了那样的事,到头来又不被追究的人,袁其商是第一个。他能独善其身,自是他的手段。
那次的事,还卷进了自己的六妹,陈彻虽不知内里的详情,但总觉得这人不简单。
“原来是袁大人,在下失礼了。”陈彻警惕地看着袁其商,面上带上了惯有的圆滑世故。
“不失礼,大牢不是什么好地方,不想进去就得这么着。换我也是如此,陈大少爷。”袁其商将下摆理好,左右打量了屋子的摆设,说道。
第二十二章 妹夫舅兄手拉手
第二十二章妹夫舅兄手拉手
陈彻听了很尴尬,但看得出袁其商并无意为难自己,便放了心。
“你六妹也要进来了,进京的官道阻了,怕是要在这儿住一阵子。你想免了牢狱之灾带着你六妹尽快上京,就老老实实告诉我当夜的情景,我捞你出来。”袁其商看完杨府的布置,心道总算比陈方家好一些,初容住着也方便。
“袁大人,我”陈彻听袁其商如此说,本想尽快将自己的事情说出来,但心头顾念闪过,立时改了话题。
“我六妹,她住进来正好,我是不放心旁人带她回京的。我这个妹妹性子好得很,我不在身边,怕她有不习惯。也是我倒霉,遇上这种事,我六妹怕是担心死了,还请大人一定叫杨知府一家好好照顾她,待我沉冤得雪了定当记下您这大恩。”陈彻七窍玲珑心,以往也有所感觉,待那日陈大夫人一行从法觉寺归来后,父亲便急着催促陈大夫人给初容定亲,陈彻便猜了个大概。后来逼问下人,原来那日陈大夫人一行,遇上了袁其商,如此说来此事就很耐人寻味了。
陈彻决定赌一把,反正自己关心妹子也是很正常的事。说完便看着袁其商,不放过一个表情。
“你六妹无事,你也会无事。如此,我问你答,只要话无虚言,我保你无事。”袁其商不明神色地看着陈彻,说道:“你到宝应来,是为着接你六妹,你六妹为何到宝应来?你来之前,陈大人又有何嘱咐?或者说”
陈彻怕袁其商问出自己无法回答的话,忙抢着回答:“家父因着当年的恩情,多年来对伯父家多有照顾。伯父家的一个堂妹此番上京,六妹恰与其性子相投,闹着要跟去瞧瞧,父亲便允其跟着去了,也是到伯父祖母那里尽孝。”
“那么你来之前,陈大人可有什么话嘱咐?你六妹”袁其商听了初容的话,晓得京城的陈家怕是有动作了,因不确定是王家主动上门的还是陈家有意早些寻了人家好摆脱自己,袁其商试探道。
要说陈家兄妹俩其实都是一路人,陈彻眼珠儿一转,心里证实了前番的猜测,皱了眉头道:“唉,御史王家夫人最近常来府里走动,怕是想御史,不好得罪”
陈彻说话很有技巧,既没明说御史王家想主动结亲,因为那样会坏了初容的名声。也说出了自家其实不是十分乐意的,不至于得罪袁其商。
陈彻虽印证了自己的猜测,但还是有些疑虑,初容虽说面容姣好,但若说自己的六妹沉鱼落雁,那是不现实的。所以袁其商有此意,怕多半是看中了兵部尚书项忠这一因素,可自家与项家是远亲,且陈钦项忠两人政见向来不和,即使结了亲,怕也是得不到项家这助力。
袁其商细细品味兄妹俩的话,表面看起来毫无破绽,也两相呼应。
“大人,此事与在下此案有关吗?”陈彻装作看不出袁其商的意图,疑惑问道。
“自是有关,若你真是被陷害的,便是有人不想你带着你六妹回京。那就要查查,是何人不想你们兄妹回京,又有何目的。所以,一丝一毫都不能放过。”袁其商说得理所当然。
“大人果然英明,在下如能安然无恙,他日定感谢您的大恩大德。”陈彻肃容说道。
想到初容,袁其商态度上不自觉正式起来。自己是要娶了陈家六女的,那么陈钦就是自己的岳丈,陈彻是自己的大舅哥,自然要给予足够的尊重。想到此,袁其商勾起嘴角说道:“好,我记着这句话,他日还有机会劳您办事,既然陈兄如此说,小弟可当真了。”
陈彻听了忙说:“岂敢岂敢!待回京后,在下定登门造访,平日里也要请大人多多提携,在下也能长长见识。”
庶子就是这般,若想混得好便要会说话。陈彻是个有心思的,自是懂得把握一切时机来为自己铺路。
这人此后是自己大舅子,袁其商自然不能怠慢,说道:“陈兄莫总是在下在下的,咱们是要长久相处的,你长我几岁,称为兄甚好。”
陈彻眼皮不自觉一颤,心道这么容易就搭上这个人,还真是有些意外。“袁大人,逾越了。”
袁其商离开后,陈彻仍旧心有疑虑。倒不是因为袁其商,而是从其话里得到的提示,是何人要陷害自己。
陈彻自己是晓得的,那夜醉酒后,与那瘦马**一番便睡下。睡到后半夜,这瘦马又来了劲儿,自己酒醒了大半,也就起了兴致二度**。再之后就累得睡了过去,直到一觉醒来才发现身边死了人。
自己是不曾杀人的,那么是何人要谋害了自己呢?若只是不想自己带着六妹回京,只拿旁的法子阻了自己的路便是,为何出此毒招。陈彻死来想去,心道也就只有那个人想置自己于死地了。
但是那个人应该是盼着六妹快些回京的,为何此时又是生了波折!莫非这官道被阻一事果真是巧合?应是不会,扬州府虽不是京都,但也是几代名城,治下百姓富庶,对于往来官道更是时检时修,山石怎会无端滚落阻了路!但如果是有意为之的话,是何人不想六妹回京?
陈彻脑子转得很快,又回想了一下方才同袁其商说的话,心道左右自己将实情说出来。莫说自己没做过,便真是自己的做,看样子这位锦衣卫大人都要将自己捞出去。
怕还是借了六妹的光,陈彻暗自揣测。
袁其商离了杨府,立即着人去检查回京的官道,果不其然,那山石滚落确实事出蹊跷。袁其商也不急着催促杨成修路,只想着待将陈彻捞出来后,他送两兄妹一起回京,心里才有底。
袁其商又细细琢磨了陈彻的话,只觉里头大有文章。
据陈彻描述,他是在扬州府逗留了几日的。董知县起初带了他来,四处游玩一番,得知消息的杨成便主动相见。董知县回到宝应之后,陈彻应杨成的邀请,留下来又玩了几日。
出事这日本是陈彻的归期,定好的日子带着亲妹回京,但却被杨成留下来,只好次日再回宝应带了亲妹回京。
盛情难却,陈彻虽是一个读书人,但也是七情六欲俱全的男人,当下便随了杨成去了扬州府上最有名的仙域凡尘楼。推杯换盏,又有极品美人在怀,陈彻酒后留宿了。
杨成是官员,按律不得**,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没人举报,大都会睁只眼闭只眼,只好不出事便好。
可偏偏出了事,还是大事。
同来四人,杨成父子三人,外加陈彻,每人点了一个极品头牌。
杨成长子杨大木讷,选了端庄的泰山姑子,杨二喜识情逗趣儿的西湖船娘,杨成上了年岁,自是青睐大同婆姨,陈彻自领了扬州瘦马。
本来是唱曲儿饮酒的,杨成是官家之身本不欲留宿,打得主意是叫两个儿子留宿,陪着陈彻。可许是把持不住,坐下后就起不来了,大醉之下被大同婆姨扶进了屋子,当下便成了好事。
其他三人不是官身,自然没这顾忌,于是各带着中意的进了屋子。杨成自是品尝了各个中滋味,杨二也少不得放纵一回,至于木讷的杨大是否有胆子,就不得而知了。
陈彻、杨大和杨二按着顺序进了西面第一二三间屋子。楼里的妈妈何等人物,觉着父子离得近了尴尬,便早将杨成安排在了南面第一间屋子。
陈彻说是迷迷糊糊中,早已**后睡下,没想到半夜时分醒来又摸到被子里的人,一时兴起又来了一次。这次可是好好品味了一番,腰肢比之方才柔软许多,想来是一回生二回熟,女子也放开了些。
接着便沉沉睡去,直到天亮后被人发现,这女子已死到自己床上。
陈彻也是陈里雾里,但却信誓旦旦保证,他绝没有杀人。
袁其商是不甚在意他是否杀人的,不论如何,他都得把这个大舅哥捞出来,只是方式方法的问题了。
初容被人接进了扬州知府后宅,进了正中的知府府邸,左右是知州等。
“给杨夫人添麻烦了。”初容虽知杨成有意讨好自己父亲及姑父,但也不会因此而没了礼貌失了分寸。
“素闻陈家六小姐知书达理,今儿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你到了扬州地界儿,自是要我家老爷尽地主之谊,这没什么麻烦的。你兄长之事也是凑巧,想必不日就会无事,姑娘也乏了,不如先去歇着,晚饭时候我再派人请。”杨夫人是个中年妇人,虽衣着华丽,但气派仍显不足。
可能这就是人们口中的小家子气,杨成贫寒出身,靠着本事升了知府,如今接触的虽非富即贵,但发妻却是贫家女,因此行事、态度上略显不足。
“多谢杨夫人好意,小女子想瞧瞧我兄长,多日不见甚为挂念,不知?”陈彻虽说没有关入大牢,但到底是涉案之身,杨成会做事,说陈彻身染重疾不便移动,便免了他蹲大狱,不代表初容可以不识趣,当兄妹俩是在做客。
“自是可以,只不过”杨夫人想了想,心道左右都是在后宅里,旁人也不晓得,便说:“姑娘请。”
初容跟着那个小丫头离开上房,直奔左侧的院子而去。这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