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丫的,叫你重生!-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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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这件事捶胸顿足了一番……
用陶天的话来说,若是自家妹妹睡着了,只需在她面上放一张红色的毛爷爷,那她准会立马醒来,并且双眼睁得比铜钱大,即见钱眼开……
铺子到底是乔桐的陪嫁,所以铺子里的伙计并不称呼乔桐为少夫人,而是称呼其为小姐。眼下掌柜看到东家来了,忙抛下手中的活计,迎了过来,陶晴只让他尽管去忙,自己在店里转悠,她对金银玉器饰品并不在行,只是觉得颜色确实可喜,果然,女人天生就对闪闪发光的东西没有抵抗力啊……
想着黎牧的姑妈还送了瓶“香油”给自己,她便挑了个观音玉坠出来让伙计包了,想着来日见面的时候送上去,乔桐一个晚辈,且上面还有黎夫人这个“婆婆”在,她确实不宜送太贵重的东西。
等她从瑾瑜轩出来的时候,街上的人已经渐渐多了起来,她便赶紧回了锦绣庄,却不想黎牧已经走了,还把曾管家给带走了,陶晴自己进了里间,走到桌边,欣赏黎牧的大作。
她绕过桌角,站在宣纸前,只一眼,就愣住了:清浅翠色湖水上几支红莲稀疏地立着,兀自沉默地盛开,那种沉默竟生生多了孤寂的感觉,仿佛它们开在另一个独立的世界中,就在这样的沉寂飘渺里,一个女子从旁边路过,白衣翩跹,青丝流泻。
陶晴能看到青丝流泻,是因为画中的白衣女子只是个飘然远去的背影罢了,红莲本来只是寂静木然地开着,可衬上这个背影,加上旁边那句“繁华竞逐枯,不换回眸”,让人觉得它们仿佛是为等着她的路过才盛开在那里,又好似已经开了许多年,或者好几世……
青波之上题着两行字,却不是她最初说的那几句,而是被换了:疑是天外云舒,繁华竞逐枯,不换回眸。
她想起初中时看的一首小诗,其中有一段这样写:
明知道总有一日
所有的悲欢都将离我而去
我仍然竭力地搜集
搜集那些美丽的纠缠着的
值得为她活了一次的记忆
当孙掌柜进来,陶晴立即甩甩头,将胸中一股子的酸气给甩了个干净,道:“待这幅画上的墨迹干了,立即裱好,挂在铺子中显眼的位置,好生看管。”
孙管家立即点头称是,站在旁边瞟了一眼,道:“早就听闻少爷的书画功夫十分了得。”
“是,十分了得。”陶晴笑笑,本以为他会画个依柳回首欲语还休的白衣少女,不想却画出了如此意境……
如今为了锦绣庄该做的工作已经做全了,接下来只等着看效果就是了,陶晴便起身打算回府,她实在不喜欢呆在这熙熙攘攘的铺子里,临走却见孙掌柜隐隐忐忑,便道:“孙掌柜有话直说就是。”
“少夫人,因为多了这幅画,她们就愿意……”
“她们愿意!”陶晴道,她们愿意多花钱来迈着冰云丝。女人,尤其是古代的女人,最想得到的便是让男人魂牵梦萦顺便再来个忠贞不渝,关键是她们骨子里十分向往这种不可能实现的从一而终!
就算不是,她们也该被画中女子的素净婀娜给迷住,并心向往之,这就是平面广告的效果啊!想到这里,她不觉有些志得意满,虽然不懂经商,可在这年代里,要销一批货还是难不倒她的,毕竟她比她们多进化了近一千年呢……
陶晴吩咐孙掌柜,让他于前一天同样的时辰,将店里的情况带到府里去。
她还要回去捉鬼,只是请曾管家找的狗却不知找到没有。
想到此处,她不自觉又有些兴奋了,若是找到了合意的,她便养着,如此,肉垫什么的……唉,生活又无限美好了!
她本来还想着,回去后,定要找黎牧当面道谢,可经过青檀居的时候,小厮却道是少爷还未回来,曾管家也没有回来。
中午用饭不必去饭厅痛老夫人一起,陶晴也乐得偷懒,在桐华苑里吃饱喝足后,又翻了几页话本子,便上床午休去了。
半个时辰后,芝衫将她准时唤醒,道是少爷和曾管家回来了,曾管家还带了只小狗崽子来。
本来还在迷迷糊糊中的陶晴,立即清醒了过来,让芝衫给她梳了头,穿好衣服出去,果然见院子里有个小厮站着,手上还抱着屎黄屎黄的一团。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想当含蓄啊,含蓄……
忘了告诉大家,此文可能要倒V,所以前面还没有看的亲,请赶紧看啊~~~~!
有读者亲说某冈不会卖萌,那某冈就卖个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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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顶锅盖捂脸逃跑……
正文 第49章 杀人灭口不好!
本来还在迷迷糊糊中的陶晴;立即清醒了过来,让芝衫给她梳了头,穿好衣服出去,果然见院子里有个小厮站着,手上还抱着屎黄屎黄的一团。
浅黄的皮毛在阳光下泛着一种健康的光泽,虽然一看就是最常见的中华田园犬,可陶晴还是十分欢喜,只是当着小厮的面,她只得先让芝衫将小东西接了,然后伸手握了握小东西的爪子;问:“它可有名字了?”
“回少夫人;叫黑米,是少爷刚取好的。”
额……一只黄狗叫黑米合适么?陶晴无力了一把;但想到还有正事要办,便问:“只是这么小,怎么能寻东西呢?”
那小厮道:“回少夫人,这黑米确实擅长寻找失物,小的亲眼所见。”
“那就好。”陶晴又仔细问了驱使的法子,才让小厮退下。
然后,她回房间,从书架上取了钥匙出来,打开抽屉,将前一天画好的“织锦纹样”取出来,给黑米闻了闻。
那小东西立即跳下她的膝盖,小跑着往外去了……
晚饭时候,黎老夫人面上愁云密布,筷子也没怎么动,一边的孔洛深谙察言观色之道,赶紧取了干净的碗,盛了小半碗鱼汤,并仔仔细细地吹凉了才捧上去:“母亲若是没有胃口,就先喝些汤罢。”
陶情知道这顿饭接下来怕是要吃不清静了,决定趁着暴风雨前的平静赶紧捞几口,于是矜持又迅速地往碗里夹了几块肉,喝了一瓢汤,又扒了几口饭,一气呵成之后才道:“老夫人身体不舒服么?可要请大夫过来看看?”
“无碍。”黎老夫人皱着眉头,喝了口汤,面上已经是愁云惨淡了。
这么厚的乌云怕是兜不了多久了,陶晴赶紧将碗里最后一块肉塞进嘴里,细细嚼了嚼,咽下去,再没有吃什么,只专心在一旁等着。
果然,老夫人将汤碗往前一推,徐徐地叹了口气,对着乔桐道:“锦绣庄既是交予你打理的,我也不便多问,可若黎府真出了内奸又如何是好?毕竟黎家这么多生意,倘真受了波及,我怎么跟老爷交代?”
呦呵,这是把黎牧的老子抬出来了啊!陶晴心中不屑地冷笑一声,欣赏着老夫人和孔洛脸上的忧虑,等她们演够了说完了,才低头接口:“乔桐身为黎家的媳妇,在生意上,即便帮不了忙,也断不会拖了后腿。”
“那就好。”老夫人话虽这么说,额头上的褶子却没有舒展开来,“只是关于凌波锦染织方子被偷……”
“乔桐已有了些眉目,断不会叫那人逍遥法外,只是到时还请老夫人主持公道。”
孔洛正扶着老夫人起身离开饭桌,听闻此言手上禁不住紧了紧。
“好。”老夫人动作迟缓,所以看不出她听到这话有没有怔住,只见她回头扫了一眼黎牧,改口道:“捉贼重要,可还是生意更要紧些。”
而黎牧刚刚喝光碗中最后一滴汤,拿出帕子优雅地擦了擦嘴,自始至终一言未发,好似周围一切都与他无关。
不多久,他们刚刚在偏厅落座,就有小厮进来,道是孙掌柜求见少夫人,孔洛抬抬眉毛,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陶晴瞟了一眼众人,见没人发话,才吩咐将人请进来。
不多时,孙掌柜便进来了,满面红光上都是得意,他向在座的诸位问过好,才开口汇报今日生意,仅仅半天的功夫,单单锦绣庄竟然就卖了冰云丝一千一百匹!凌波锦也销了近三百匹!
只是半天的功夫就有这个成果,着实不易了,只是一切都在预料之中,陶晴面上平静极了,只说了声:“辛苦孙掌柜,明天怕是更忙些,早点回去歇着吧。”
孙掌柜离开后,黎老夫人终于抖掉先前听到喜讯时的凝重,脸上勉强挂着一丝喜气,对着乔桐点点头。
陶晴淡淡地笑笑,站起来,又往前欠了欠身,道:“关于内鬼一事,还请老夫人定夺。”
“哦?”声调拖得极长,老夫人看着她,一脸不解。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曾管家带着黑米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丫鬟,一个是桐华苑中的若虹,另一个陶晴不认识,只知道是孔洛身边的人。
孔洛看到来人,脸上立即皱了皱,却没有说话。倒是黎老夫人替她开了口:“曾管家怎么带着桐华苑和洛水阁中的人?”
“回老夫人,是乔桐的安排。”陶晴从袖中将昨夜画好的方子拿出来道:“这是我昨夜沐浴更衣后所画的冰云丝的纹样,上面有我用笔刷上去的木蜜香,我画好后便将此封锁了起来,可今日从锦绣庄回来后,却发现此封被人动过了。”
曾管家道:“这狗闻了信封上的香味后,便循着找到了若虹。”
那若虹膝盖一弯,便“咚”的一声重重跪在地上,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泛,惶恐非常,“老夫人,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偷了少夫人的纹样!可一切都是飘然的主意啊!若是奴婢不从,她便要拿了奴婢的荷包,说奴婢与府中的男子……”
那飘然也紧跟着跪在地上,不待她开口辩解,陶晴便将话头截了过去,皱眉说:“若虹!你最好一五一十地如实招来,老夫人慈悲,或许还会从宽处置!但凡你敢说一个字的谎,即便能从黎府走出去,我乔桐也断不会放过你!”
她这话面上说得再冠冕堂皇不过,实际上是敲山震虎,提点飘然,若是不讲实话,那乔桐及其身后的乔家可不是吃素的……
“你这是作甚?!”老夫人一把年纪也不是白活的,听闻她如此说,当然知道其中意思,面上神色便不大愉悦,可她到底不是黎牧的生母,只得对着地上的两名婢女沉声道:“还不赶快招来,若说不清楚,我就只好报官交予衙门了。”
交与官府?只要进去,那就要掉半条命的!财可通神,黎家老夫人是得罪不起的,可一江之隔的乔家也不是她们惹得起的。地上的两个被这两番话吓得小姑娘肩膀瑟瑟发抖。
说出去的话若是反悔,只怕下场更惨,那若虹重重地叩了两个头,声色急厉:“老夫人明鉴,奴婢确实偷了纹样出来,交给了飘然……她威胁奴婢,奴婢不敢不这么做啊!”
老夫人的面皮已经抖成了一团,且由于呼吸不畅而胀成了猪肝色,气急败坏地指着她们:“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拖下去杖五十!”
杖五十?两个娇娇弱弱的姑娘若是被杖五十,怕是直接没命了吧?!地上两个丫头不住地磕头,嗑得咚咚直响,怕是要脑震荡了,陶晴都替她们“头疼”……
不管怎么说,这杀人灭口的事忒不地道